這也是紀墨慣用的招數了,別人不知道,樸貞愛和王龍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等了大概五分鍾的時間,紀墨覺得差不多了,這才把手裏的筆停下,抬起眼掃了一遍這些年輕人,笑道:“你們今天來的有幾個人?”

“三十二個!”站著最前排的一個女孩說道,她的自身條件很不錯,不過也是這些藝員裏最難管理的一個。紀墨知道她,她叫淩靈,是個紅三代,家裏不缺錢,她就是喜歡這一行。

“墨少您別誤會,其實我們就是想問問有沒有出鏡的機會……”一個戴著眼鏡斯斯文文的男生說。

“許默你也太沒種了吧?剛剛我們在外麵可不是這麽說的?”淩靈瞪著許默,許默是個白淨麵皮,被淩靈說的臉都漲紅了:“不是這麽說的麽?可是我們的目的就是這個啊……”

“墨少,我們簽合同的時候,上麵寫了至少會給一次出鏡的機會,可是我們已經簽了半年了,少的也幾個月了,還沒有得到機會,所以大家都有的著急了。”一個瘦高個男生說,他叫江詩唯,紀墨也是知道他的,江詩唯和許默的個子都很高,以前是做過野模的。

“當然了,可是合同上不是寫了會在一年之內至少給一次出鏡機會嗎?你也說了,剛過了半年,怎麽?著急了?”紀墨若無其事的笑道:“不過還挺巧,我最近策劃了一個節目,準備是在《亂點鴛鴦譜》之後上的,現在也準備的差不多了。嗯,需要大量的藝員。至於節目內容,暫時保密,大概三天之後我們就會進入拍攝了。所以你們回去等消息吧,三天之後得到通知的就來公司準備去拍攝,節目應該會在年前上壘。”

“啊?”

“真的?”

“墨少您不會騙我們吧?”

這幾十個藝員都被紀墨的話給震驚了,真的會這麽巧?連樸貞愛和王龍都驚訝的看著紀墨,她們都不知道還會有這事。

可是紀墨一本正經的樣子,也不像是開玩笑的。藝員們一想,以紀墨這樣的身份,撒謊顯然是不太可能的。頓時個個歡天喜地的跟紀墨道了謝,才都退出去了。

等到藝員們都出去了,王龍也出去了,樸貞愛這才忍不住問道:“你剛剛的話說得太肯定啦,這種援兵之計用得不好是會傷人傷己的呀!”

“那叫緩兵之計……還有,誰跟你說我這是緩兵之計了?”紀墨笑嘻嘻的道:“我說的可是真的哦!”

“真的?你沒有搞錯吧?”樸貞愛攤開雙手難以置信的道:“三十多號人啊,你能保證一次都給安排到節目裏去?你那是準備的什麽節目啊?不要以為你成功了一個節目,緊接著又能再成功一個,運氣不會永遠站在你那一邊的!”

“你覺得我是靠的運氣嗎?”紀墨莫測高深的搖了搖頭:“你錯了,我靠的是……未卜先知啊!”

“什麽啊?”樸貞愛愣住了,這個成語她還不是很清晰什麽意思。

“沒什麽,嗬嗬,你就等著瞧好吧。”紀墨說完向後靠著靠背,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讓樸貞愛隻好嬌哼一聲,轉身出去了。

“自太狂!”

紀墨:“……”

其實紀墨挺不想和藍芳草再密切聯係的,主要是上一次跟藍芳草差點走火,讓他覺得實在是尷尬。上一回,在藍芳草家裏,沒想到看到藍芳草在黃瓜和香腸之間躊躇,結果紀墨想助人為樂的時候,最後關頭卻被人家給阻止了,這讓紀墨覺得很沒勁。

但是打電話給紀墨的,是藍然,藍芳草的兒子。藍然出麵邀請紀墨到他家陪他過生日。紀墨跟藍然也算是有緣,也就不好推卻,答應了他。

這一天,藍芳草已經早早的就準備好了許多精美的菜肴,藍然已經忍不住圍著桌子開始了偷菜吃的偉大事業。藍芳草雖然看到了,也不責備他,今天是孩子生日,還是要讓孩子開心為主。

藍芳草是知道藍然約了紀墨的,其實這也是藍芳草默許的。她自己不好去約紀墨,隻好讓兒子去做了。那次之後,藍芳草心裏一開始就後悔了,到後來不知為何總是會恍惚的想著紀墨,這讓她經常做什麽事都無法專一,甚至交的采訪稿都有錯別字……

就算不能和他……能夠做朋友,經常看到也是挺好的……到了藍芳草這個年齡,早就想明白了什麽叫取舍。

藍然卻不知道自己老媽心裏是怎麽想的,老是隔一會兒就大喊著問:“媽——紀墨叔叔怎麽還不來呀?”

“……”藍芳草很鬱悶,臭小子你不知道你每次喊都讓媽心裏顫幾顫嗎?

終於,等到了門鈴響。

藍然興奮的跑過去開門,可是打開門一看,立刻興衝衝的小臉拉長了:“我媽不在!”說著“啪”的就把門給關上了。

藍芳草也聽到了聲音,急忙擦著手從廚房跑出來,問道:“什麽你媽不在?我不是在的嗎?”說著藍芳草就過去開開門,一開門看到門外的人,她的臉色也暗淡了下來。

其實藍芳草是以為紀墨,一開頭藍然也是以為紀墨到了,可惜事與願違。門口站著的,是一個油頭粉麵的中年男人,手裏還提著一瓶精裝的紅酒。

這個人藍芳草認識,叫包橘華,是省裏一把手的兒子,這個歲數了還沒結婚呢,老早就惦記上藍芳草了。隻是這小子是省裏有名的花花公子,玩過的女人比藍芳草見過的女人都多,藍芳草怎麽可能願意跟他鬼混在一起?偏偏她那當省紀委書記的公公這時候不敢言聲了,這讓藍芳草更加鬱悶。可是藍芳草也確實得罪不起這個包橘華,隻好客氣的問道:“請問您有什麽事嗎?”

包橘華正鬱悶著呢,還沒進門就吃了個閉門羹,這小屁孩要不是藍芳草的兒子,要不是省紀委書記池東路的孫子,他早就一腳把門踹開了。

可是看看藍芳草那如同熟透了的桃子一般甜蜜可口的身段,包橘華嘿嘿笑道:“我這不是知道今天是小然的生日,特地過來慶祝的嘛!意外吧?驚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