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朱守剛兩口子,也沒跟紀墨提起這建築費的事兒,地契什麽的都轉移到了紀墨的手裏。紀墨覺得自己這也不算是奸商,要真是奸商的話,一分錢不花把那地方拿過來的手段有的是。

然後第二天,那一棟門市樓就徹底被圍了起來,裏邊兒“叮叮當當”的也不知道在搞什麽。

地方剛好還就在昌龍飯店的對麵,每天那拆房子一般的聲音震得街對麵焦佩玉在辦公室裏心煩意亂的。

“看看那邊——”焦佩玉用碳素筆隔著窗子指了指對麵圍起來的樓:“也不知道在搞什麽,這樣沒日沒夜的,對我們的客人有很大影響啊!”

牛國良皺了皺眉頭:“那棟門市基本上都算是死了,大概是在拆房吧?”

“你是豬腦子啊!”焦佩玉橫了牛國良一眼,她是到手了就不金貴了,大概是覺得自己語氣有點重了,便又甜甜的放了個電:“或許是有什麽新商家接手過來重新裝修一下吧。”

“新商家?接過來能做什麽?”牛國良嗤之以鼻:“總共才兩層,能起什麽氣候?”

“做賓館,已經有了我們和錦繡酒店,做飯店,也有我們……”焦佩玉把手裏碳素筆往桌子上一丟,笑道:“不想了,反正他們就算沒日沒夜的改裝,要想正式營業也得明年去了。”

“就是!”牛國良淫笑著,從後邊兒撫摸上了焦佩玉的翹臀:“反正還早著呢,咱們還是先操心下現在就能操的事情吧……”

“流氓!”焦佩玉回頭拋了個媚眼,頓時感覺已經被什麽硬物頂住了臀(別想和諧哥)瓣。

而此時紀墨卻正在緊鑼密鼓的接見商家,他甚至幾近瘋狂的一次性召集了上百家商戶在翡翠島召開接待會。

這些商戶大多都是在海邊做小生意的,基本賣的都是本地特產。比如賣珍珠瑪瑙首飾的、賣海鮮幹貨的、昌龍葡萄酒直銷的、趙老二速凍餃子係列……

而此時他們都被紀墨給集中到了翡翠島的大會議中心,商戶們議論紛紛,他們並不知道被邀請來的用意在哪裏。紀墨所說的,隻是要合作,誰都想跟港商合作,這就都來了,可是沒想到卻發現自己不是獨一個,都有點摸不著頭腦。隻好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先坐下來看看情況了,反正有免費茶水喝有免費糕點吃,權當休閑了。

忽然前門一開,紀墨在左右簇擁下,走了進來,王龍立刻在旁邊報名:“這位是我們香港宏圖國際集團總裁紀墨紀總!”

“嘩啦啦——”掌聲非常自覺的響了起來,對於經商者來說,地位基本上是和擁有的財富相掛鉤的。

尊敬,是必須的。隻不過到底尊敬的是紀墨,還是紀墨的錢,就隻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紀墨走到了台上,俯視著這上百的商家,心中一點緊張感覺都沒有。當他掌握了話語權的時候,就已經不知道什麽叫做緊張了。他甚至今天上台連演講稿都沒有打過,就如一個戎馬一生的開國皇帝,江山已然盡在他心中,何須疆域圖?

紀墨把手虛按了下,掌聲便低落了下來,紀墨微笑道:“我想大家今天來,肯定都是抱著一個目的的,一定要從我這裏賺一筆,對不對?”

他這一句,頓時讓全場嘩然。每個人都很尷尬的笑,有人已經脫口而出:“沒有,我們沒有——”

“嗬嗬,說沒這麽想的,要麽是撒謊,要麽就是傻瓜!”紀墨把持著麥,不需要用力聲音就足夠把所有聲音都蓋下去。不過他這句一說,大家都樂了。

“大家都是商人,不管我有多少錢,你有多少錢,我們所做的,都是一樣的,那就是賺錢!賺更多的錢!所以要是沒想從我這裏賺一筆的,嗯,現在你就可以出去了。”紀墨這話說得夠掏心窩子的,現場氣氛頓時就打開了,有人在叫好,有人在鼓掌,但是沒有人真出去。有人喊著:“傻逼才出去呢!”頓時又是引起一場哄笑。

紀墨也笑了,他比較了解這些人,大多都是海邊的村民,雖然做生意久了有些油滑,但是還沒有脫離樸實本質。

“其實今天我請大家來,就是想讓你們從我身上賺錢的。當然,我也會從你們身上賺錢!”紀墨這話一說,又像是一顆石子丟進了平靜的湖麵中,引起人們的轟然議論。

王龍在一旁看了,忍不住歎了口氣。

“怎麽?”劉愛軍在他的身旁並肩站著,悄悄的問了句。

“墨少總是有那種本事,可以一句話就把人的心都調動起來,要是我能學到這本事,就好了……”王龍感歎著。

“想那麽多幹嘛,我天天跟著墨少,幾乎他經常說的話,我都能背下來,可是這話從我嘴裏說出來,連我對象都感動不了!”劉愛軍不以為然的道,然後說了句讓王龍驚為天人的話:“能幹什麽,就幹點什麽吧!”

王龍瞅了劉愛軍半天,送他倆字兒:“精辟!”

此時紀墨已經隨手一扯,把白板上覆蓋著的布扯落,露出一張地圖來。紀墨指了指這地圖,對商戶們笑道:“這裏你們很熟悉吧?”

“這不是黃金海岸的地圖嗎?”下麵有人喊,然後很快所有人都認出來了,這就是他們討生活的地方。

“對,這就是黃金海岸的地圖,我想大家都是很熟悉的。海邊是一環路,然後往外輻射出去二環路、三環路。人流主要集中在一環,二環的人就少了很多了,三環基本就沒什麽人了。”紀墨說著用馬克筆畫了一下,然後指著一環路地帶道:“一環路上房租貴,一般處於一環位置上的,都是飯店、賓館以及娛樂行業。所以我們今天來的朋友們,要麽就是在二環租門麵,要麽就是在一環路搞流動攤位,不過很危險,因為我們黃金海岸的城管可是很凶悍的!”

商戶們都是苦笑起來,紀墨說的正是他們所處的真實境況,可是他們又在想,紀墨今天喊他們來,總不會是要奚落他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