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更不能讓他走了……”田洪亮壓低了聲音,小眼睛裏卻是綻放出了凶光,他家是黑道出身,他老爹那就是有名的黑道大亨洗了白,田洪亮個性也要彪悍的多。
“那還能咋辦?還敢殺了他是咋的?到時候他爹找來可咋整啊,紀墨也不是好惹的啊……”劉長亮又慫了起來,讓田洪亮十分的不爽,本以為交個有勢力的朋友能靠一下,可是劉長亮就是個扶不上牆的爛泥。而且總是前怕虎後怕狼的,氣得田洪亮直接罵道:“你怕個雞-巴啊!你爸現在都是常務副縣長了!你咋在縣裏還跟個孫子似的!”
“我……”劉長亮被田洪亮這麽一罵,急了,臉紅脖子粗的道:“那我還能咋的?真敢把他打死了?”
“你他媽怕什麽?”田洪亮推了劉長亮一把指著床上的**罵道:“這娘們兒你上第一炮的時候,咋沒見你怕呢?媽的你知道不知道咱倆這叫輪-奸?你要是放這小子走了,回頭他跟他爹一說,咱倆還能好嗎?”
“這……”劉長亮嘴唇哆嗦著:“我也不知道這是他的馬子啊,我要是知道就……”
“就啥?”田洪亮瞪著眼珠子:“媽=逼的掏雞-巴的時候你比誰都硬氣!射完了你比雞-巴還軟!幹都幹了!你還怕個卵-子!現在事兒就擺著的!你把人家馬子輪了,人家找上來,還把人家打了,這事兒咋辦吧?他爹還是公安局長,現在還在市裏!要跟你爹死掐,你爹別說護住你了,連你爹都是自身難保!”
“那……”劉長亮心裏徹底亂了:“那你說咋辦?”
“哼哼哼……”田洪亮目光邪惡的看向窗外:“這黃金海岸冬天一路上都沒人,剛才我也翻了,這小子身上沒帶手機,下邊的兄弟也說了發現外邊有輛破自行車!所以這小子應該是一個人著急就追來了,沒人知道。沒人知道這事兒就好辦啦!”
“你,你要怎樣……”劉長亮渾身哆哆嗦嗦的,他現在也是心裏矛盾的很。誰知道呀——當時他跟田洪亮喊著那大波妹一塊兒出來玩的時候,也不知道這大波妹是張揚的馬子啊。其實一塊兒輪-奸女孩的事兒,他跟田洪亮也不是頭一回幹了。但是以前都是幹就幹了,基本上沒啥事兒,他爹現在是常務副縣長了,田洪亮他爹是縣裏數一數二的黑道大亨洗白,又有錢,誰敢惹他們小哥倆兒。
可是誰知道這回就惹上一身騷了,那娘們兒半推半就的就跟他們哥倆兒輪著來了,劉長亮還拔得頭籌,田洪亮第二個上的,正趴在那娘們兒身上忙活呢,忽然門被撞開了,張揚跟瘋了似的衝進來,又打又罵。
這賓館裏有保安在,保安哪能看著自家少爺吃虧呢,當然是一起上去把張揚給按住了。張揚雖然能打,也是雙拳難敵四手啊。所以這就吃了虧了,被打的都快意識不清了。
其實這也就是鑫樂園,換一家賓館的保安都不敢這麽往死裏打。要知道三鑫集團的老板田鑫剛是黑道他哥,底下的保安自然也都是安排的痞子流氓來幹的。這些流氓雖然不是亡命之徒,下手還是挺狠的,畢竟出事兒田哥罩著呢!
現在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劉長亮也能猜到田洪亮的意思,隻是畢竟他還是個少年,心裏怕得很。
田洪亮卻是不怕,還是拖著鼻涕的小孩的時候,他就親眼看到過他爹逼死人。那個時候的田鑫剛,還不是大老板,隻是黑道上要賬的大哥。
那一次,小田洪亮去找他爸爸,正看到他爸爸帶著人圍著一棟小樓,吼叫著要是不還錢,就把樓燒了。然後樓頂上,一個老頭一下子跳了下來,正摔死在小田洪亮麵前,鮮血腦漿子濺了田洪亮一身。
當時田洪亮嚇得真是氣都喘不過來了,可是他爸爸黑著臉過來伸腳在那老頭屍體的臉上扒拉扒拉,惡狠狠的罵了兩句,就像是扒拉一條死狗似的。看著他爸爸和其他叔叔都是無所謂的樣子,田洪亮也不想被人看到自己害怕,他也跟著無所謂的笑。
然後其他的叔叔就跟他爸爸誇獎:“喲,田哥,你兒子膽真大啊!將來肯定也是個牛-逼人物!”“爹是英雄兒好漢啊!”
他爸爸就隻是笑,拿大手摩挲田洪亮的頭頂,受到了鼓勵的田洪亮就真的膽子大了起來……
這都是過去的事兒了,現在田洪亮指了指海邊的方向,壓低聲音對劉長亮道:“海邊沒人,直接綁了石頭丟進去,一輩子都找不到!就算找到了,也沒人知道是誰幹的!”
“啊……”雖然猜到了一些,劉長亮聽自己的兄弟說出來時還是震驚得渾身顫抖。
“怕個鳥啊!這裏全都是自家兄弟,誰他媽手上沒沾過血啊!再說每個人都參與了,他們誰會說出去?你會嗎?嗯?”田洪亮紅著眼珠子逼問劉長亮。
劉長亮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他感覺自己這兄弟現在都瘋了。瘋了!
“輪-奸也有你的份兒,你他媽還是主謀!別告訴我現在你怕了!”田洪亮舔了下嘴唇,就好像是在舔血。
劉長亮是真的怕了,他現在很害怕要是自己說不跟著一起做,會不會自己也被人家綁了石頭沉海底……
田洪亮是真敢的,何況他也不是第一次想這麽幹的人。海底下沉著的,不知道有多少無辜亡魂呢……
“我這兒有人手幫忙,也有船,直接拉到海裏深處丟進去,這麽大的海,就算咱們自己都找不到丟哪兒了!沒人知道,絕對安全!這小妞也一起沉了她,就徹底幹幹淨淨了!”田洪亮眼中閃著凶殘的光輝,他十分興奮。
或許真是屈才了,他就該子承父業的去做個黑道大亨。
“啊,啊,不要啊,不要殺我——”床上的劉爽聽了嚇得眼淚嘩嘩的,也顧不得渾身赤**呢,一下子跳起來過去摟住田洪亮的胳膊哭喊:“我隨便你玩,隨便你們怎麽玩都行,別殺我,別……”
“去你-媽的臭婊子!”田洪亮一個大嘴巴將她抽得摔倒在地上,田洪亮惡狠狠的罵道:“就你那鬆逼!也不知道多少人幹過了!媽的也就是張揚那傻逼把你當處女,碰都舍不得碰一下!操!”
“我,我……”劉長亮心中天神交戰著,但是在田洪亮越來越冰冷的目光下,他終於退縮了,劉長亮呢喃著:“聽你的,聽你的……”
“哼哼……”田洪亮獰笑著,黑胖的臉上猙獰的凶神惡煞,忽然撈起地上一把椅子,喊了一聲:“讓開!”
兩個打的正歡的保安立刻讓到一邊,十分默契,他們知道這是大少要親自出手了。
田洪亮卻不是自己要上,把椅子遞給劉長亮,劉長亮不敢接,卻被田洪亮硬塞在他手裏:“劉哥,你不是要動手嗎?來吧,砸上去!砸死他!”
劉長亮手腳發軟,被迫著接過椅子,一步一顫抖的走向地上連翻個身都十分費力的張揚。
“砸啊!砸啊!”田洪亮喊。
“砸啊!砸啊!”兩個保安也跟著喊。
每個人的臉上都透著凶殘、猙獰,殘酷的笑著逼迫劉長亮動手。
劉長亮雙手麻木的舉起了椅子,他感覺到自己的內心受到極大的譴責,可是,他又無路可退。他已經做了這麽多壞事了,和田洪亮在一起,玩弄了至少不下兩位數的女孩,打架把人打殘都是司空見慣。有一次他在外麵跟人發生口角,田洪亮知道了,立刻一個電話喊人把跟劉長亮發生口角的人兩條腿都打斷了。從那之後劉長亮覺得田洪亮真夠意思,他跟田洪亮關係越來越好,跟親兄弟似的,連玩女人都是一起上。
田洪亮他爸也經常約著劉長亮他爸一起洗桑拿、泡舞廳,逢年過節那好煙好酒都是成條的搬進劉長亮家。劉長亮一次甚至不小心看到有一條煙裏竟然全都是錢,那一次,他沒敢動,但是他知道了,田洪亮家肯定是依賴著他家的。所以劉長亮就更理直氣壯的跟田洪亮攪和在了一起,肆無忌憚的做各種壞事。
但是現在,他不得不親手去做出選擇了。
他還有的選嗎?
不知為何,劉長亮忽然想起了許多張女人的臉,那些都是他和田洪亮一起玩弄過的。印象最深的,其中一個還是未成年的初中生,被劉長亮壓在身下之前,小女孩哆哆嗦嗦的流著眼淚哀求“不要,不要”……但是劉長亮還是狠狠的插入了進去,小女孩哭了,嘴唇都咬出了血……
劉長亮反而是一種發泄的快感,那一次他連著射了兩次。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幹完之後,他跟田洪亮並肩而立,一起狂笑著把尿尿到小女孩的頭上、乳-房上……
那一刻,劉長亮感覺自己就像是釋放出了心底的魔鬼。
這一刻,那魔鬼再次放大到了極點——
“啊——”劉長亮猛地把椅子高舉過頭,惡狠狠的向著張揚砸了下去!
老子已經回不了頭了啊!!!
張揚已經被打得快封上的眼睛,這時更絕望的閉上了。
田洪亮的嘴角更是揚起一抹得意的笑意,這一下砸下去,劉長亮還有他爹,就徹底成為自家的狗了。
“轟——”
門被踹開了。
劉長亮好不容易鼓起來的勇氣再次崩潰,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紀墨衝進來,一看到張揚在地上躺著的死樣子,頓時跟瘋了似的撲過去按住了田洪亮,揮起鐵拳砸到了丫的大餅臉上,“呯——”隻一拳,田洪亮就感覺天旋地轉,鼻子裏熱乎乎的,好像有什麽碎了……
那兩個保安被忽然闖進來人給嚇得愣住了,但是馬上清醒過來要上去按住紀墨。沈紅櫻這時候已經飛身而上,一拳一腳,就把哥倆兒給撂倒了。沈紅櫻隨手抽出手銬來,把那哥倆兒的手腕銬住了。
回頭再想收拾劉長亮,可是劉長亮已經不用收拾了,這廝已經徹底嚇得渾身癱軟大小便失禁了,蜷縮在地上跟個賴死狗似的,不知的重複著兩句:“我,我,聽你的,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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