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倒是貌似沒錯,紀墨的公司現在可以說是就等著數錢呢。可是紀墨明白,真要是合作,占便宜的還是自己。麵前這兩位所能掌握的資源、*絕不是自己目前能夠達到的,再說這哥倆兒又不黑,加一起兩百萬換了百分之十的股份,算是很仁義了。

要在燕京搞公司,少不了需要這兩位兄弟幫忙出麵。而且從老一代的心理來說,都是世交的情義,能夠小一輩仍舊聯係在一起,老爺子們看著也高興。

所以紀墨也沒有理由拒絕,笑道:“這分明就是我占便宜了,都是自家兄弟,百分之五哥拿不出手,每人百分之二十吧。”

“不不不,你這麽說就顯得我們忒無恥了……”弘胤和小風聯手抵製,他們不是貪得無厭的人,也其實並沒有貪圖紀墨這裏能賺錢。弘胤和小風誌不在此,隻不過是希望能夠有兄弟合作的事情而已。

推脫再三,終於改為弘胤和小風每人持百分之十的股份,紀墨獨占百分之八十。但是弘胤和小風還覺得紀墨是吃虧了,弘胤硬是咬死了由他來搞定在燕京的辦公場所以及一起需要打點的部門。小風就比較直接了,捐獻出一輛奧迪商務車給燕京的分公司用。

而且軍人子弟就是這麽直爽,第二天紀墨被弘胤領到位於西單的新辦公地點時,驚得合不攏嘴,丫的效率忒高了吧!要是各部門工作效率都這麽高,整個國家經濟水平能上調一線啊。

辦公地點在位於西單的首都時代廣場,外形是中西合璧的,頂上是跟故宮一個媽生的似的飛簷,看著就氣派。三百多平的辦公間足夠寬敞,精裝修,設施一應俱全,簡約而不簡單的設計,清一色的原木桌椅、地板,比起紀墨所設想的簡直好太多了。

就這種地方,紀墨估摸著一個月租金就得照著四五萬來。

小風就直接把車都給停到位了,哥倆兒辦事兒都透著利落勁兒,是紀墨喜歡的。這樣的兄弟,一塊兒混著心情都好許多,百分之十也值得。

至於秦海市的宏圖廣告公司可以堂而皇之的在前麵加前綴為宏圖國際集團了,納入到集團中來之後,該分公司依舊給許諾和劉離折算幹股分紅。

紀墨也沒想到事情能進展這麽快,當然他也知道弘胤和小風對他的信任來自於哪裏。家族的世交隻是一方麵,彼此的投緣這是另一方麵,還有很重要的因素是弘胤和小風對紀墨的底摸得都透亮了。

紀墨在短短幾個月時間內展現出來的驚人商業天賦,以及紀墨不惜犧牲自己生命去救了顏妍,甚至紀墨策劃數百人上訪縣政府逼宮姚書記,還有謀劃救出樸貞愛幫沈紅櫻升職,這些事情他們都知道的清清楚楚。當然,紀墨跟宋曉茶在翡翠島原始森林裏發生的事情,那是沒人能知道,就是隻屬於紀墨和宋曉茶兩個人的秘密。這一類特別隱私的事情查不出以外,其他凡是有目擊者或者知情者的事情,基本上弘胤和小風都掌握了,並且均作出紀墨此人是個天才,值得交往的判斷。

弘胤和小風他們這一代人,畢竟和紀墨的姥爺、宋老人、於老人、風老人、顏先他們這一代人不同。

老一代們當年是生死的交情,純樸的性格,激昂的熱血,義氣大過天。比如狼牙山五壯士,那都是一個班的戰友,說一起跳就一起跳,有人命大沒摔死那是意外。可是這種同生共死的精神,真的不是喊喊口號而已的,而是燃燒在心中的一團火焰,照亮著一顆顆純樸的心!

新一代是受了時代的影響頗大,比如弘胤小風他們,會把紀墨當成朋友,大家也都是世交。若是平時一起泡個妞飆個車啥的,絕對是隨叫隨到。可是說到同生共死,不好意思,我媽喊我回家吃飯……

事實真相或許很難聽,可是事實就是事實。如果紀墨不是商業天才,如果紀墨的性格和弘胤小風他們合不來,如果紀墨有做過損傷信譽的事,哪怕隻是借了十塊錢沒還,弘胤和小風都將毫不猶豫的和紀墨劃清界限。頂多老爺子們還在世的時候,見麵了點頭打個哈哈,一轉身誰還認識誰?

說白了交情是交錢,如果交情符合共同利益的時候,這交情就比鐵還硬。如果交情背叛了利益的方向,那這交情就比女人的那層膜還容易破。

所以紀墨對弘胤和小風還僅僅是表示感激而已,而且他明白這僅僅是個開始。提供這一係列便利條件給紀墨,絕對不是結果。如果紀墨在接受了這些便利條件做不出成績來的話,那很快紀墨就會發現自己將寸步難行。

有人說,人活著,就是要不斷的證明自己。

證明自己的價值。

而價值體現的地方,放到眼下這個改革開放的年代,一個男人所能擁有的權力或財富,就是他人生價值的最直觀體現了。

其實校園廣告這裏,賺錢基本上都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紀墨知道弘胤和小風的意思。

“你看看現在咱們的公司叫香港宏圖國際集團,聽聽,氣派多了吧……”

“氣勢!做大事一定得有氣勢……”

“經營範圍很少限製,我們在商業登記證上麵沒有界定某個行業,就可以跨行業經營。現在咱們雖然隻是做廣告,以後很可能會又經營什麽電器啦電子啦機械啦建築啦旅遊啦對不對……”

“香港是國際市場的窗口,把總部設在香港的話,對將來國際發展很有好處……”

這些話都在紀墨的耳邊回響著,紀墨能夠品味出其中的潛台詞來。弘胤和小風希望看到的是走向國際的跨國集團,做的是大事!這樣才能給他們帶來奧援……

廣告業賺的,終究是小錢,文化產業總是給人一種不夠穩定的感覺。所以弘胤和小風都希望紀墨能夠做實業,其實對於紀墨來說,做文化產業也隻是個開始,或者說,在紀墨的心裏,登陸燕京——才是紀墨事業的真正開始呢!

紀墨順便就在這商務樓附近租了套躍層的小套間住,他現在雖然有錢住酒店,但是還是能省則省吧,這是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紀墨在燕京肯定得有個臨時落腳的地方。至於劉愛軍,繼續住公司去。公司裏的休息間也算舒適,還能順帶看場子。

倒騰一天,第二天就是宋曉茶的生日了。

這事兒相對紀墨來說還是重要的,而且還得準備個什麽禮物才行。可是準備什麽禮物呢?這讓紀墨犯了愁了,無論前世今生他都沒送禮物給女孩過啊。前世的話,最多就是送送花啊什麽的,可是這給宋曉茶顯然是不合適的。

好在西單商場近在咫尺,紀墨就去晃了幾圈,到底沒看到什麽合意的。剛好到了一間杯具店,就進去逛了一圈,看到很多漂亮的水杯,就隨手買了個限量款的迪士尼正品真空保溫杯,便攜式的,紀墨覺得蠻不錯,價格不算便宜也不算貴。

既然已經出來了,紀墨也就沒喊劉愛軍開車送,幹脆直接在街上攔了輛出租車,直接前往宋宅。

到了宋宅門口,紀墨發現今天景象比前天更不相同。門口已經停了幾輛好車了,大約是裏麵已經停滿了才停到外麵來的,就停在門口的車都盡是些奔馳寶馬的,居然還夾雜著一輛蘭博基尼……

下了出租車,紀墨一邊給錢一邊看著門口正在進行著的爭吵。

爭吵的雙方,是宋宅門口護衛的黑西裝男子,他們都是清一色的墨鏡,一絲不苟的表情。另一方則是一個胖的要把西服繃破的矮胖子,正跳著腳罵為什麽不準他進去呢。

嚴格的說,其實並不存在爭吵,因為黑西裝男子們都隻是在翻來覆去機械的重複著一句話:“對不起,客人名單中沒有您的名字,您不能進去。”

“為什麽我不能?你們知道我是誰嗎?”那矮胖子氣衝衝的吼著,他感覺到自己受了很大的侮辱,嘴丫子都冒白沫了:“我爸可是燕京公安局的副局長!你們敢攔著我?我告訴你們,曉茶絕對是名單上寫漏了,你們給我讓開!”

紀墨接了司機找的零錢,隨手揣兜裏走了過去。

他前天才剛來過,而且這裏的黑西裝男子都是極其有專業素質的,紀墨的樣子,他們隻見過一次,就牢牢地記在了心裏。宋老人也特意囑咐過的,所以見到紀墨過來,這幾個黑西裝男子整齊的挺胸直立“啪”的同時敬了個軍禮:“墨少好!”

從動作上看得出來都是從軍隊裏挑出來的精英,但穿著這一身黑西服,嘴裏還喊著墨少,這顯得很是不倫不類。紀墨居然下意識的也回了個軍禮:“你們好。”

“請——”黑西裝男子們讓出路來給紀墨進去,那矮胖子剛想也進去,卻被黑西裝男子們迅速恢複的人肉長城給擋在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