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接觸過。”紀墨總不能說自己雖然沒和平原大學接觸過，但是已經和平原大學的校長陳再忠已經深入接觸過了。

“那墨少您做過市場調查嗎？比如說您知道平原大學的後勤處主任是誰嗎？您知道有權力批下這件案子的關鍵人物是誰嗎？您知道……”王天厚又是一連串的發問，他是個畢業不久的大學生，有想法、有激情、有衝勁，同時也有著那時候大學生所謂天之驕子的高傲。當然他問紀墨這些話本意並非是要給紀墨難堪，這隻是一種表現，希望能夠以獨具一格的表現來吸引領導的注意。

搖了搖頭，紀墨很老實的說：“沒做過。”他總不能說自己雖然沒做過平原大學的市場調查，但是已經對平原大學校長陳再忠的桃色事件做過了深入的調查吧。

如今陳再忠的把柄就在他手裏，他管誰是後勤處主任呢！後勤處主任還能大過校長去？

“那就是第一次接觸咯？”王天厚頗憂國憂民的歎了口氣，語重心長的道：“墨少，可能您還不知道，平原大學是我們目前最難啃的一塊骨頭，開發部劉經理、行政部許經理、銷售部張經理和白助理，以及我們這些銷售顧問都去談過，各種各樣的方式都試過了，確實很難攻克。要不然墨少，您還是先別著急，我們把平原大學的市調資料給您拿過去，您看過之後再慢慢來吧。”

其他人都沒說話，對這位甩手掌櫃其實下邊人也漸漸產生了懷疑，不是對紀墨經濟實力的懷疑，而是對紀墨領導這個公司走向光明的實力的懷疑。隻不過他們沒人敢說出來而已，王天厚就成了第一個發難者。

“王天厚！你不清楚墨少的能力，我相信墨少出馬一定手到擒來！”許諾這個時候站出來力挺紀墨，紀墨看了看許諾，經過一段時間的獨當一麵，許諾已經有了白領麗人的氣質，而且還是其中的翹楚。看得出來許諾一定很拚，紀墨能夠想象的到一個漁村女孩成長到白領麗人是有著多大的挑戰。

許諾似乎永遠都是那麽相信著自己，如此的堅定不移。

紀墨對許諾笑了下：“說的好，不過我想——是不是有人願意和我一起去呢？”

“我和墨少去。”王天厚又是搶先站了出來，不是他被人當了槍使，而是他希望能夠和老板一起去做一件事情。就如剛剛他對紀墨發難，也並非是想紀墨難堪，以他的想法，隻是希望引起紀墨的注意而已。而現在他的主動申請，一切都是為了能夠往上爬。他想當經理，他想當總監，甚至副總！這是個典型的激進派！當然，這其中也不排除他對紀墨的能力懷疑，至少他覺得，他比紀墨差的隻是個有權有錢的老爸老媽而已。

“好啊。”紀墨無所謂的笑笑，進自己辦公室去了。

辦公室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雖然沒有人說什麽，但是從臉上就看得出來，大家對墨少出馬就一定手到擒來不是很相信。畢竟各種項目跑下來的貌似都不是紀墨，現在做的最多的，是劉離、許諾和張成這三個經理，尤其劉離和許諾的威望是最高的。劉離跑下來絕大多數大學，而許諾則是紀墨不在時真正的領導者，背地裏都叫她老板娘的呢。

在九點半前，許諾就把合同遞交給了紀墨。紀墨稍微整理了下外表著裝，出門招呼著劉愛軍和王天厚，三人一起下樓去坐車。

還沒走到車前，劉愛軍已經搶先跑去把後車門打開了，恭恭敬敬的等著紀墨上車。紀墨先上了車，跟在紀墨身後的王天厚剛想也跟著上去，卻被劉愛軍一把攔住了。

王天厚覺得自己平時跟劉愛軍關係處的也不錯，還以為劉愛軍跟他開玩笑呢，剛想嬉皮笑臉的說句什麽，劉愛軍卻是推開他，把車門關上了。

“你坐這裏。”劉愛軍指了指副駕駛，以並不嚴厲卻不容拒絕的口吻對王天厚說道。

王天厚愣了一下，見劉愛軍是認真的，而紀墨在車裏也沒表態，他這才恍然想起貌似以前見過，連許諾都是坐副駕駛的，車後座從來隻有紀墨能坐。

就是這麽一下，王天厚才明白過來在職場上應該注意到的禮儀。想來應該自己在公司時也有點急切了，說那些話大概是老板的忌諱吧。

這讓王天厚心裏有些惴惴然，但在劉愛軍催促下，隻好坐在了副駕駛上。

紀墨知道這是劉愛軍在變相的替自己立威，想想也是，自己或許太把功勞都讓給別人了。可是那還不是因為他當幕後黑手習慣了嘛，不能真當哥啥都沒做過吃閑飯的啊！

或許自己真該親自去做一些虎軀一震的事情了，要不然不能服眾啊！

對了，秦海市的市場開發差不多到一月份就要結束了。過年是陽曆的二月十五，剛好是情人節的第二天。這樣爭取過年前先把燕京的大學市場開拓一些，有了弘胤、小風他們在燕京幫忙，總算是能夠輕鬆入手一點了。

紀墨心裏計算著時間夠不夠用，很快這車就直接開到了平原大學。

平原大學是平原省大學排第一的大學，無論從學校規模、師資力量、硬件設施等各方麵上都遠超其他的大學。但看那模仿悉尼歌劇院造型的圖書館就能管中窺豹略見一斑，登記後奔馳一路直開到了辦公樓下。

一路上那男男女女豔羨的指指點點，顯然讓王天厚非常自得。恨不能把車窗搖下來，把頭探出去，逢誰跟誰發名片，好讓人知道坐在車裏的是他這帥哥。

紀墨看在眼裏，心裏卻對王天厚品評算不錯。這是個有著理想也有著虛榮心的年輕人，其實男人的虛榮心和女人的虛榮心不同。

雖然無論男女的虛榮心都是在於攀比上，可是女人的攀比，大多是比化妝品、首飾、服裝，又或者是比誰老公更有錢，誰情人更英俊。男人的攀比，雖然看起來也像是在比誰的車好、誰的女人漂亮，但是說穿了，最終攀比的還是事業！

無論是好車，還是漂亮女人，亦或是消費時候的一擲千金，這都是建立在事業成功的基礎上的。男人的事業，要靠自己的力量去打拚。

所以說紀墨並不覺得男人有虛榮心是壞事，反而說一個想要成功的男人，就必然要擁有虛榮心。否則古代那麽多人參加什麽華山論劍幹啥？現代又那麽多人關注福布斯幹啥？都是虛榮心作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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