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錢的問題不大,不過金額上需要確定個標準數字出來。你有和他們接觸過嗎?他們有沒有提出具體數字來?”紀墨沒有回答還是先問道。
“我和其中幾家有接觸過,有些大學興趣比較大,比如平原工商大學、秦海外語學院、平原科技大學等幾所,他們的意見也分成兩種,一種是秦海外語學院、平原科技大學他們這種大學,傾向於希望我們長期承租,且價格提出也比較便宜,他們提出的是餐桌加校園燈箱和運動場廣告牌等一起打包每年給三萬到五萬區間的價格,我個人認為這個價格可能差不多了。
“另外一種就是平原工商大學提出希望先為期一年的合作,每年一次的簽合同……”劉離說到這裏覺得有點尷尬,很不好意思的對紀墨道:“墨少,要不然我還是不做股東了。我隻出了一萬塊錢,卻占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可是我一開始還是太高估自己了……”
看到劉離這樣,紀墨倒是覺得這人還是不錯,比較實在。要是別人肯定不願意吃到嘴裏的肉再吐出來,要說劉離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不過是在秦海市注冊的這家廣告公司的股東而已,最初原始投資紀墨也沒拿幾萬塊的。
而且紀墨最大的問題就是沒有充裕的時間,劉離也是有一定的能力,比如這一共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他就接觸了二十多所大學,簽下了六所大學。
他的工作效率值得肯定,這就為紀墨分擔了很大部分工作。要說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還是值得的,再說以後賺大錢的時候那是等燕京、海津的大學都拿下來後。至於更多的,暫時還沒法追求。
“沒關係,其實我最初也沒投幾萬塊錢的。而且你做的也不少,表揚的話我就不多說了,以後繼續發揚就是。”紀墨本來可以繼續忽悠的,但是現在,他還是選擇了實話實說。以前忽悠,那是劉離還不是自己人,現在劉離就在公司任職,當然還是坦誠些好。
劉離其實早就知道這事兒了,他今天說這話其實除了有些感歎自己的實力沒有想象中那麽強,還有就是想試探下紀墨,他覺得一萬塊拿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其實沒占便宜。但是紀墨這麽一明說,劉離覺得自己真是有點犯糊塗了。人家沒瞞著自己,而且這將來得到的回報絕不會比自己付出的少。說白了,其實人家是在給自己鋪了一條星光大道啊,這種知遇之情、栽培之義,得回報才行啊……
“至於價格,像秦海外語學院、平原科技大學這樣的意見,你直接就給出打包每年二萬的價格。他們要是覺得少,你就反問他們,他們這種校風比較開放的學校裏,到底有多少學生會在食堂吃飯,又有多少學生是在校外租房住的,他們會接受的。至於其他所有大學,都是這個統一價格。嗯,學生人數特別多的大學比如平原工業大學、秦海理工大學這種,可以適當斟酌。”
紀墨對這些情況簡直太了解了,秦海外語學院、平原科技大學他們這種大學,是願意接受這種新鮮事物的,可是由於校風開放,所以真正會在學校食堂裏吃飯的沒多少,校外租房的學生就更多,明顯廣告效果會稍差,想要多的錢根本不可能。這種事情其實是學生和校方都眾所周知的,也就糊弄下洋鬼子罷了。
“那他們如果覺得別的不如自己的民辦大學的也要這麽多錢,會不會心理不平衡?”劉離是從大學裏走出來的,對校方領導的心理都是比較了解。
“他們有什麽好不平衡的?他們學校再牛-逼,學生不也還是人嗎?雜牌大學的學生就不是人了?真要說起來,名牌大學學生的購買力還未必趕得上雜牌大學的學生呢!”紀墨對此嗤之以鼻,最看不起那些把自己看得太高的人。
“……說的是。”劉離覺得跟紀墨在一起久了,經常聽他一些聽起來很離經叛道的言論,雖然話不動聽,仔細琢磨還真是那個道理。
“你就負責這些大學吧,平原工商大學思想開放,對商機有一定把握能力,是塊肥肉也是顆釘子,我來攻克。另外,針對第四種情況——我覺得應該先搞定一個最有分量的,其中最有份量的就是平原大學了吧,如果我們能夠拿下平原大學的話,這個堡壘也就可以順利攻破了。嗯,這兩所大學就我來搞定,剩下的就都靠你了。”紀墨挑了兩個難度係數最大的,這讓公司上下也沒人能說出來什麽,免得好像自己跟吃幹飯的似的。老板的權威是一定要樹立起來的,最好的方法就是別人搞不定的,我輕鬆拿下。
總的來說,紀墨覺得還是挺悲劇的,一下子就有十一所院校注定了無法拿下,六十二所大學就剩下了五十一所,好在這十一所院校都不是學生很多的,這樣估計也一下子能少個好幾千的餐桌廣告和其他廣告位,真是悲劇啊,自己還得想辦法跟龍柒解釋去,唉……
這天紀墨沒有看到樸貞愛,還以為樸貞愛也出去跑業務了,所以也沒追問。
到了第二天,紀墨還沒有看到樸貞愛,就奇怪起來了,沒忍住故作隨意的問許諾:“哎?許諾,這兩天怎麽沒看到樸貞愛有到公司報到啊?”
許諾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啊,她沒有打電話到公司來,而且到今天為止她已經連續三天沒來過公司了。”
“哦……”紀墨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可是人家來不來上班那是人家的自由,說不準人家父女關係緩和了,不需要再打工了呢。
紀墨沒再說什麽,許諾卻是猶豫了下,才開口說道:“墨少,我父母本來是要十一出院的,但是醫院要求再觀察一段時間,所以拖到了現在,這周六出院……”
紀墨想起來了,許諾曾經跟他提起過的要去接她父母出院。既然是這周六,又有了自己的車,那也方便的多了。
“沒問題,到時候我讓劉愛軍開車去接叔叔阿姨出院。”紀墨回答道,許諾“哦”了一聲,顯然有些失望,但沒有再說什麽回到她辦公室去了。
紀墨也沒多想,今天是周四,反正還有一天呢。
回到自己辦公室,紀墨的手機響了起來。紀墨一看是個陌生號碼,本來紀墨是不打算接的。可是連續掛斷幾次,那個電話還是不依不饒的撥打過來,紀墨怕是客戶打來的就接了。原本他手機號碼也沒幾個人知道,可是現在由於開公司的原因名片散發出去過幾張,也就有幾個客戶也有紀墨的手機號碼了。
可是誰知道接通了電話後,那邊傳過來的聲音卻是樸太賢的。對樸太賢,紀墨接觸的並不多,可是樸太賢在公安分局說的那惡心話,還有找黑道人辦的惡心事兒,卻讓紀墨把他給記在心裏了。本來現在也還沒騰出手來收拾他,沒想到他反而主動找上門來了。
“什麽事兒?”紀墨很不耐煩。
“我妹妹,是不是在你那裏?”樸太賢的漢語說得依然生硬,隻是跟樸貞愛比起來,雖然大家都生硬,但是樸貞愛的卻可愛的多,樸太賢卻反而讓人生厭。
“你妹妹已經三天沒來上班了。”這是人家的家務事,紀墨也不好多問。
“一定是你!”樸太賢的聲音充滿了憤恨:“如果不是因為你,妹妹怎麽可能會和家裏再次鬧翻?就算你真的不知道,這件事也一定和你有關聯!”
樸太賢話裏透露出的一個信息,讓紀墨本來想掛斷電話的手指又停住了,紀墨問道:“為什麽因為我,樸貞愛和家裏再次鬧翻?”
“當然!父親大人本來接受了四星集團李董事長的聯姻之事,就是因為你,妹妹才明確的拒絕了這件事。你抵賴也沒有用,妹妹已經在父親大人和李在基的麵前,說了她……她愛的人是你!”樸太賢的聲音十分陰毒,顯然他對喝四星集團聯姻是非常的向往,而紀墨就是破壞了人家好事的罪魁禍首。
紀墨掛斷了電話,以他的智商對這事兒一思考就想通了前因後果。估計樸貞愛之前和家裏鬧翻就是因為這事兒吧?這次再次被逼婚,而樸貞愛不願意,又知道了自己上次收拾了李在基,所以迫不得已拿自己當擋箭牌的。
其實這也沒什麽,算是幫朋友了吧,反正紀墨和李在基本來已經結了仇,早晚要報的。問題在於,這丫頭又離家出走了……
對於樸貞愛這種話都說不清楚,更是路癡的迷糊女孩來說,天知道她會不會稀裏糊塗的在離家出走的路上迷了路,被人拐賣了呢。
紀墨想了想,終究還是放心不下,正準備打個電話給葛周霸,讓他幫忙查一下,就聽到公司外麵有員工在喊:“哎——你是什麽人?不要亂闖,那是我們總經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