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墨一聽身後摔倒的聲音,連忙回身過來扶住宋曉茶:“你急什麽啊?我隻是想到附近搜集點樹枝樹葉啥的點個火堆而已,你怎麽樣?沒事吧?”

“我,我……”宋曉茶痛得眼淚都留下來了,在這不分方向暗無天日的鬼地方,她早就忘記了自己是老師這一回事,現在的宋曉茶就是個可憐兮兮的女生而已。

“我腳斷了啦!嗚嗚……”

“啊?不會吧?”紀墨被宋曉茶的哭喊嚇了一跳,蹲下身來去抓住宋曉茶抱著的那隻腳,著急的追問道:“你別著急,別亂動,我給你檢查一下!”

“呀,你輕一點哦,好痛的……”宋曉茶是個燕京女孩,從小到大都沒受過什麽傷的,家裏保護的好,身上壓根連個疤都沒有,這次傷到腳她自己都完全嚇得不知所措了。事實證明她也許會是個好老師,但是生活上一樣是個缺乏自理能力的人。

“知道了……”紀墨抓著宋曉茶的小腳,拖鞋不知道摔哪裏去了,入手就是柔嫩的小白腳,盡管光線很暗看起來還是有些白晃晃的。雖然看不真切,手感卻是十分的真實,那**著的雪白修長美腿,肌膚細膩而平滑,大腿到小腿、腳踝的曲線如絲緞般的光滑勻稱,圓柔的小腿在紀墨的手裏變幻著形狀,紀墨的手被極富彈性的腿肉向外推著,感覺既細致纖柔又極富有青春活力。

收斂了心神,順著小腿,手一點點向腳踝的方向捏去,同時紀墨嘴裏不時的問著:“這裏痛不痛?那這裏呢?嗯,下麵一點呢……”

由於宋曉茶叮囑過,所以紀墨下手很輕,輕得都有點近似於愛撫了。紀墨手經過的地方,都在光潔如玉的肌膚上激蕩起一圈圈漣漪,宋曉茶從來沒被一個異性如此撫摸過,敏感的不由自主打了個冷戰,不禁麵紅耳赤,那被紀墨“愛撫”過的地方都是和觸電了一般,一陣陣酥-酥-麻麻的感覺漸漸蔓延著。偏偏疼痛讓宋曉茶又十分清醒,宋曉茶真是羞得不知道說什麽好,隻能用搖頭點頭來表示了。被男人捏著自己的小腳,宋曉茶覺得這真是自己做過最出格的事情了,嗯,那天晚上不算……是意外!

畢竟宋曉茶認為紀墨是在一門心思的為自己檢查傷處,是自己在發=春罷了,所以不好意思喊停。其實哪個少女不懷春呢?何況宋曉茶已經是二十多歲的人了,在心裏對那男女之事早就充滿了期待,隻是因為在做自己理想的事情,也遇不到合適的人,還不想隨便便宜了哪個臭男人。隻好把那思春的情緒壓抑在心底,可是那天晚上和紀墨的親密接觸,真是等於在火藥庫裏丟了根帶著火星的煙頭,讓宋曉茶最近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聽著外麵的貓兒那如絲如媚的叫聲,總是渾身發燙,渴望著能夠有一個強有力的懷抱把自己抱得緊緊的。

所以宋曉茶不知道紀墨其實也跟她一樣在心猿意馬著,本身黑暗會讓人產生掩耳盜鈴的心思。又是隻有兩個人在這杳無人煙的地方,宋曉茶的心裏前所未有的無助,前所未有的恐懼,前所未有的孤單,又是受了傷的弱者,潛意識裏就無視了紀墨是學生的身份,而是把紀墨當成了一個比自己強勢的可以依靠的男人。

事實上紀墨也在無意識中漸漸的淡化了身份而突出了性別,他是個男人,強有力的男人,能夠給人安全感的男人。畢竟作為一個心理年齡奔三的男人來說,剛剛個把月的學生生活實在不足以讓他隨時都能代入自己是個少年的身份,尤其是在這種需要有一個成熟男人站出來的時候,紀墨就自然而然的站出來了。

但是宋曉茶雖然腿長,可小腿到腳踝之間的距離還是有限的,很快就見了分曉——紀墨摸到了腳踝的時候,宋曉茶忍不住輕呼了一聲,紀墨連忙收回心神,認準了位置,手指一接觸就發現起了一個挺大的疙瘩,但是摸起來應該不是骨頭斷了,而是扭了筋。

被紀墨手指一按,宋曉茶就痛得死去活來的。她在家可是嬌嬌女來的,雖說不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但卻是真正的沒經曆過風吹日曬的嫩苗。

本來她是不必到這種小縣城來當老師的,隻不過也許是好日子過慣了,總想著能做實現自己理想的事情。不過她也是個很堅持的人,敢和命運抗爭,還真在昌龍踏實工作了,她家人還都以為用不了一個月她就得哭著回家呢。但是總的說來,她還是挺嬌嫩的,要不然看那兩隻粉嫩的小手,常幹粗活兒的人可保持不了,至少像許諾就沒她這麽白嫩細致。

現在宋曉茶卻是羞死了,剛剛的身體變化她騙不了自己,該死的,竟然會有那種羞恥的感覺,可是身體似乎不受控製啊……

其實下意識的,她已經把紀墨當成了唯一可以依靠的人,畢竟,他是個成熟男人嘛……

“別害怕,你的腳沒斷。”紀墨安慰著宋曉茶:“隻是腳踝這裏扭了筋,這種傷我以前也受過,沒有什麽的,現在你沒有帶什麽急救的藥品,隻能先這樣了,等回到縣裏再去看下醫生。隻要多休息,遵醫囑吃藥和外敷,頂多兩個月就能靜養好了,總之就是不能多運動。”

“啊,可是,現在怎麽靜養啊?”宋曉茶鬱悶了,現在身在這原始森林裏,走出去不知道還要多久,如果自己不能走,難道讓紀墨把自己背出去嗎?

雖然宋曉茶這麽想,可是心底卻又有些小小的期盼,他……他會背我出去嗎?呸!真不要臉,大黃花閨女胡思亂想什麽呢!

宋曉茶為自己的遐思自責著,紀墨卻是回答道:“如果勉強走的話,你的腿短期內很難好了。所以我來背著你走吧。”

“啊——那怎麽行,我,我,我這麽胖……”宋曉茶雖然心裏有著小小的期盼,可是紀墨真這麽說出來的時候,宋曉茶還是羞得不得了,心裏卻是有種難以抑製的開心。

“沒有啦,你很瘦的啊。”紀墨安慰道:“再說以前你扶著我那麽艱難的走,我現在背你也是應該的啊。”

“什麽?”宋曉茶聽到這個一下子眼睛瞪得老大:“你怎麽知道我扶著你走的?你,你當時醒著的?”

糟糕——紀墨幹咳兩聲,果然是言多必失啊,一不小心就走了嘴了。連忙解釋道:“不是,我是後來聽那小飯館的老板說的……”

“真的?”宋曉茶不信的哼了一聲:“你知道不知道你有多重啊?還害得我損失了一雙高跟鞋!還搞得我一身臭臭的!還害我睡沙發……”

紀墨無語了,小聲可憐的辯解:“可是要不是我在,那小偷沒準就劫財又劫色了,好歹也功過相抵了吧……”

“你還敢說!”宋曉茶氣就不打一處來,一把揪住了紀墨的耳朵,把紀墨痛得哎呦慘叫。當然是沒那麽痛啦,但是為了逃離魔掌,紀墨不得不叫得比較大聲,反正這裏沒別人聽見。

紀墨這一叫,宋曉茶就心軟了,小手放鬆了些力道,卻不肯鬆開紀墨的耳朵。她對紀墨其實更多的是感激,那天晚上如果不是紀墨,真的天知道會發生什麽可怕的事情呢。而且,不知道心底是不是有那麽一點舍不得……

“好好好,我不說了行不行。”紀墨苦笑著,對宋曉茶求饒。他當然不是真怕宋曉茶,說句不怕天打雷劈的話,直接在這兒把宋曉茶先奸後殺或者先殺後奸都沒人知道。問題是紀墨不是那種人啊,更幹不出那種事兒來。

“哼!”宋曉茶也不好繼續追究,因為她感覺現在兩人實在有點太曖昧了些。她的身體就像是有魔鬼在誘惑著,可是她的理智卻在提醒她不要,不要越線。

宋曉茶放開了手,兩人就在那兒並排坐著。紀墨從地上撿起自己的襯衣給宋曉茶披在了身上,宋曉茶身上和心裏同時一暖,想推辭下,卻終究沒有說出口。而且,宋曉茶猛然想起,剛剛這一陣兒,紀墨可都是赤**上身的啊,自己竟然沒有一點排斥的感覺?

天呐!

宋曉茶覺得自己是不是不知道廉恥了,讀大學的時候在運動場上看到男生脫掉上衣光著膀子她都會不好意思看的啊!現在,自己這是怎麽了啊……

紀墨起了身,怕宋曉茶再害怕,就輕聲說道:“你在這兒坐著別亂動,我就在附近找些樹枝樹葉的來燒了取暖。”

說完紀墨等到宋曉茶回應,這才離開。他知道這個時候的宋曉茶是最脆弱的時候,作為一個男人,他有責任保護宋曉茶。

宋曉茶抬起眼,光線暗淡下隻能看到紀墨的背影,一陣風吹過,宋曉茶連忙把襯衫包裹得緊一些,卻剛好看到紀墨抱著胳膊微微發抖,宋曉茶眼中不知不覺模糊了淚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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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挺想調查下,到底哪個女主更受歡迎,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