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宋謙的稟報,孫策還來不及回應。()

剛剛收到一份珍貴禮物的少女,已經驚怕的再次哭了起來。帶著絕望的心情,傷心道:“啊呀!兄長與衛旌哥哥如何了?他們無事!”

雖然心知肚明兩位兄長的結局,可是美麗的少女還是帶著一絲最後希望,向宋謙問了出來。她是多麽希望能從宋謙口中,聽到自己的哥哥們安然無恙的消息啊!

之前的少女隻在這片刻之間,卻是經曆了無數的驚心動魄之事。先是眼睜睜看著兄長們被馬群淹沒,隨後自己又險些步了兩位兄長的後

在經曆了馬蹄之下的險死還生,驚魂初定之時,卻又為了救下孫策被一箭hè得痛暈過。

加之她的潛意識中那種對失親人的抗拒之心,讓她根本不想考慮,自己兩位相依為命的兄長會是如此悲慘下場,這才剛剛回神一般,問起了兄長的安危。

看著懷中這個自己決定要照顧一生的美麗少女,那傷心絕望的可憐模樣。

孫策心中的怒氣突然迸發出來。冷聲對著宋謙下令道:“將這些逼死人命的惡霸走狗,全都斬了!為怨死的百姓償命!還有,那個焦征羌更是不能放過!

其身為朝廷命官卻知法犯法。用義!你將這興兵格殺後,帶人將他舀來見我!”

跟隨著孫策這麽久,這還是第一次接到主公隨意殺人的指令。雖然知道主公是真得怒了,但忠心的宋謙還是微微一楞·因為孫策說過,就算是自己犯錯之時,衛士們也必須諫阻。

否則就會追究衛士們的責任。再說這裏並不是戰場,孫策所下的也不是令出如山,必須無條件執行的軍令。宋謙正猶豫是否請主公收回濫殺俘虜的命令時。

邊上的周瑜已經及時的接上,向著圍觀的百姓大聲道:“且不論這焦征羌是否主使,這些人不遵法紀,毀人田地,縱馬活活踏死百姓。還與刺客勾結·妄圖刺殺我江南軍上官。

實屬罪大惡極之輩,數罪並罰之下,對這些惡賊應從重從快特別處以死刑!宋都尉,遵命執行!”

有了周瑜的解釋,宋謙立即明白過來。不論其他,單隻這些人與刺客合謀,刺殺江南軍總督大人這樣的大罪,誰來也是個死。倒是不必再由軍法處與法官們來審理案情了。

必竟是孫策自己主導訂下的法律,就是孫策自己也不希望違犯、踐踏。否則有法可依,執法必嚴就會成為一句空話。

帶著三分感謝·兩分作繭自縛的鬱悶,孫策看了一眼永遠是那樣胸有成竹般的周瑜,兩兄弟之間交換了一個會心的微笑。

做為主公與二號人物的水軍總督周將軍都已經發話,江南軍的士卒們還有什麽可疑問的。瞬間就是刀光閃動,整整九十顆人頭伴隨著刀鋒入肉的鈍響,落在了地下。

九十股激hè而出的鮮血,澆濕染紅了大片的土地。不過不等執行的衛士們移動腳步,斬殺第二批焦家家兵時。那幸運躲過了第一刀的刀疤臉已經大叫起來:“我們冤枉,真是冤枉啊!”

“大膽反賊,死到臨頭居然還敢亂叫冤枉!周都督說你有罪當死·你就該死!”

憤怒的宋謙大步走到刀疤臉的身後,重重的一腳踢在他的腿彎之上。將刀疤臉踢的跪倒之後,揮刀要就斬下這個罪魁的腦袋。殺完了這些人·他還要舀他們身後真正的幕後主使。

那刀疤臉原本被弩弓hè的毫無還手之力,眼見所有兄弟就要全軍覆滅。就想著暫且投降先保住xìng命,再尋找反抗的機會。根本沒想到這群士卒會是如此凶悍。

上頭一聲令下,就敢當著這麽多旁觀者屠殺俘虜,根本就是殺人不眨眼凶神一般。聽到腦後的刀風,刀疤臉嚇得亡魂皆冒。但是被綁住的手腳讓他無法反抗,隻能是整個人全力向前趴下。

“嗚”的一聲,宋謙全力的一刀居然掄在了空處·隻是削下了刀疤臉腦後的幾縷頭發。

“冤枉啊!我們沒有殺人·我們沒有與刺客勾結!我們沒有想要刺殺上官啊!冤枉啊!”

剛一趴在地上,還感覺到那刀風掃過自己的後頸的涼意。早已心寒的刀疤臉立即慘聲嚎叫起來。生死就在這一瞬間·若是不叫出心底的冤屈,那他真是做鬼也不會安寧了。

在兩位主帥麵前·居然會意外失手。這讓向來驕傲的宋謙心中一急,原本還算白淨的臉è瞬間漲紅。正要再補一刀,將這可惡多事的刀疤臉結果在刀下。

那邊的周瑜已經叫道:“用義且住,帶他過來,本將倒要問問他,究竟如何冤枉!我江南軍從來不會冤枉一個好人,更不會放過一個罪大惡極的賊子!”

感覺自己被這刀疤臉戲耍,而心中憤怒的宋謙,恨恨的收回了將要斬出的第二刀。先是抬腳踢了死狗般滾在地上的混帳,這才伸手將他提到了周瑜與主公的麵前,一把丟在了地上。

冷聲喝道:“有話快說,若是說不出個名堂來,老子就一刀刀慢慢的剮了你!”

被嚇破了膽的刀疤臉忙不迭的磕了兩個響頭,趕緊說道:“上官饒命,小人冤枉!這回小人是奉家主之命帶,帶這位秀回府,並不會真的殺人!

至於方才那些刺客,小人是真的不認識啊!他們兩人應當是在半路上混入我們這些家兵當中,想要陷害我家家主之人!大人饒命,大人明察啊!”

對著還要拚命狡辯的刀疤臉,向來喜怒不形於è的周瑜也有羞怒了。一張玉臉也染上了幾分激動的紅è。

斷然喝道:“住嘴!你這jiān滑邪妄之人!那兩個種瓜生怕是都被你們的戰馬踩為肉泥了,還敢說不曾殺人!你們若是不曾殺人,那好,將兩個活人完好的交回來。”

聽到周瑜的指責,那刀疤臉猙獰的臉上,突然顯出一絲莫名其妙-的笑意。

“上官,你有所不知,這位秀是我家老爺準備娶做第十八房小妾的。因她生得花容月貌,必然會得我家老爺的寵愛,那這種瓜生也就是我家老爺的大舅子了。又怎能在此將之殺死呢?

我們真是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