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眾人表情都是十分的精彩各異,太史慈英俊且堅毅的臉上依舊是一副平靜的表情。

向著獻帝眾人說道:“皇上,我家主公有命!待末將接到皇上之後,務必全力保護皇上安全。故而請皇上即刻起程,前往洛陽!”

被太史慈所拒的獻帝臉色一黯,頗為抗拒的報怨道:“護送前往洛陽!哼哼!護送,說得好聽!朕還有的選擇嗎?”

看看張紘與太史慈隻是對視一眼,居然連解釋也沒有。對獻帝的報怨隻是沉默以對。

表示獻帝所說沒錯,前往洛陽此事已定,的確沒什麽可商量的。何況不去洛陽,獻帝還能去哪裏。

但兩人理所當然的表現,使得獻帝的心中更是憋悶之極。

手指也氣得有些顫抖的指著兩人:“你,你,你們所有的人皆是如此,有了些實力就都是如此待朕。你們,你們如此所為,也都與那李傕惡賊並無不同。

唉!為何我大漢淪落至此,偌大一個天下,就再沒有一個忠心的臣子?”

看著兩人依舊是一臉的無動於衷,獻帝的聲音越來越低,終於還是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已經習慣被人控製的感覺,讓他暫時隻能接受這樣的現實。

隻能歎息一聲,心中憤慨為何召集的另外兩家諸候的兵還不趕到,使得自己原本完美的計謀破產。

低聲自語道:“朕這是才離狼窩又入獅口嗎?難道我大漢就真的沒有未來了嗎?”

見獻帝收斂了氣勢,變得頹喪下去,張紘終於微笑道:“不,皇上,你說錯了。我家主公心懷遠大,他的所做所為,與那董卓,李傕等涼州虎狼所為完全不同!

要知道如今朝廷所置的江南的刺史們都還在任上,他們正認真的履行著朝廷交付與他們的使命!”

獻帝突然眼前一亮。急忙抬起頭來,有些迫切的問道:“你,你是說,朕的兩位皇叔還分掌著揚州與荊州?那。那他們手中有多少兵馬?

想朕那景升皇叔,向來兵強馬壯,他為何不主動請求入京勤王?咦,不對,年前不是有軍報,說你們江南軍已經攻陷他們倆人所掌州境了嗎?”

聽著獻帝問得急迫,張紘當然明白獻帝急於脫困的小心思。哈哈笑著:“皇上且莫心急。兩位刺史大人手中,足有數千精壯郡兵與差役供其調遣。對於執行州中事務已然足夠。

不過劉荊州還有些事務要交接,對他的職責進行明確,暫時還需在舒縣盤桓些時日。按主公計劃,他應當在年後重回荊州任上。”

“原來如此!”獻帝剛剛振作起來的精神,馬上又低落下去。

“他們沒有兵權!那又與朕當下的處境有何區別!說得好聽,讓他們重回任上!朕與皇叔們,不過是你江南軍手中的傀儡罷了。哼!”

張紘左右看了一眼,周圍已經離得較遠的大臣們。聽到張紘與獻帝的對話,大臣們也都已經是一臉的陰鬱。

不過此刻眾臣子隻是遠遠的站著。相互低聲議論著什麽。

見無人靠近,張紘將聲音壓低了幾分道:“哈哈,皇上,你又說錯了!我家主公將要推行的,是一種被稱為軍政分離的全新製度。

皇上你依舊安心在皇宮內做你的皇上,而由我們江南軍為你平定並鎮守天下!”

“為朕重定天下?牧守四方?你江南軍又有多少士卒,多少戰力,居然敢說出如此大話來?”…,

“哈哈!這些皇上你就不必擔心了。不錯,如今我江南軍,各軍種相加不過隻有十餘萬人馬!

但皇上你想必不會知道。如今的江南兩州之地,已經有著四百餘萬的人口,數以萬萬斛記的糧米。

天下有識之士,十之有八,向往著能在廬江的群賢閣掛上一個名號。隻因如今大漢天下的書籍,皆出自於廬江群賢閣印製。

江南如今更是有大漢最完善的教學體製。從少年的啟蒙到博士的鑽研,皆有相應的學府。江南一地的士人已經完全能實現人才自給。

皇上,你明白嗎?對,江南如今已經有了強大的基礎,區區兩州之地,已經收攏了大漢一半以上的人口。

隻要再經過最多十年的發展,皇上,你以為我家主公定不了這大漢嗎?而這對你難道不是最好的安置嗎?天下在名義上還是你劉家的。

至少,皇上還是天下人的皇上,而皇後不會被居心不良者所辱!

除了沒有軍權,皇家依舊有著皇家的榮耀與尊嚴。咱們這一路到洛陽,還有些時日,皇上你可以好好思忖一番!”

看著獻帝陰著臉,深思起來。張紘眼中閃動著精光,心中早有定計:“劉協,如果你不願意,老夫倒是不介意為主公做些必要的事情。

皇上在遷都路上,被李傕追兵所傷。驚嚇之下意外早逝,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有李傕他們這些人在,這黑鍋倒是不愁沒有人來背。

如今的天下,劉氏的後人可不少。其中想坐皇帝這個位置的劉氏子孫,也絕對不會少!”

對獻帝已經失望的張紘,卻是對獻帝絲毫不再留什麽情麵,甚至已經為他設定好了最後的後路。大漢要重新平定,一些不該存在的阻礙就必須去掉。

而有些事,是孫策顧及不到的,那就必須要由他們這些屬下們為主公分憂。

張紘心知肚明,就算孫策到時知道真相,會有所怪罪,那也不過是念叨上幾句而已。以他的聰明才智,一定能明白自己如此行事的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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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鄴城郭圖府書房之中。

辛評正一臉諛笑的對著郭圖說道:“公則,哦,錯了,是郭大督軍!小弟恭喜郭兄高升了。如今兄長掌握冀州二十萬督軍之職,算是深得主公重用。往後小弟還要請公則兄長多多關照啊!

再則,如今田豐那不開眼的老頭又下了大牢,郭兄的別駕之位當是指日可待了!”

年紀相仿的兩個,因為郭圖隻略大一些,辛評一直尊其為兄。原本還帶著些笑意的郭圖一聽到這話,臉色立即就沉了下來。

憤憤不平的應聲道:“可待,可待個屁!仲治你難道還不知,就在一個時辰之前,主公已經差人去大牢之中,將那老匹夫放了出來,命人將他送回家中休養去了!

隻怕過不了幾日,那老匹夫就會重回別駕之位上了。”

辛評大驚:“怎會如此?為何我不知曉,公則兄,事關你我奪取冀州大權的謀劃,兄長切莫以此事開玩笑!”

“玩笑,田豐那老頭說來脾氣極為剛硬,時常與主公硬頂死諫。可他田豐在冀州士族中的名頭你難道還不知道?

當初主公就是看著他名頭大,這才費盡心力將他請來。如今主公就算看他厭煩,再如何折騰他,殺他卻是不敢也不願的。

你瞧瞧,老家夥這才進去幾日,也不知道誰在主公麵前說項,他還不是完好無損的被放回出來嗎?咱們想要真正的扳倒田豐與沮授他們,要走的路還很長呢!”…,

聽到原本以為落魄的對手又出獄了,辛評也隻能無奈的歎口氣。

“公則,看來他們還真是難以對付,那咱們隻有在大軍與兗州爭戰時再想辦法了!”

“唉!也隻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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兗州鄴城州牧府中,曹操聽完了狼狽撤軍的曹純回稟,雙眼怒睜,猛的將身前的書桌掀翻,站了起來。

桌上嶄新的文房四寶,與所有的一切文書之類,都翻倒在地上,已經磨好的墨汁潑散了一地。

“江東小兒,欺人太甚!當真當我兗州無人嗎?即刻下令全軍向洛陽進軍,本將倒要看看,一個小小的汜水關,能擋我大軍幾日!

哼!這混帳小子,居然敢殺我愛將!本將與他勢不兩立!孫伯符,真正氣煞本官了!”

派出曹純暗中出兵曹陽,本就是曹操暗地裏的操作。此時除了負責情報,本就知道此事的滿寵,其他謀士人等都不在書房之中。

見主公已經被怒火衝昏了頭腦,滿寵看到一臉苦澀的曹純,正在向著自己使勁的打著眼色。

滿寵也是心思煩雜:“此行本就是對江南進行一次試探。誰知這曹子和居然將事情辦砸到這般程度。不但是損兵折將,還與江南發生了激烈的衝突。

主公如此暴怒,也不知能否將其勸下!不過不論如何還是不能出兵,大軍正全力與冀州備戰突然轉了攻擊方向,不說軍心動搖。那河對麵的那位也不可能善罷甘休。”

下定決心的滿寵上前道:“主公!”

“伯寧,無需多言,本官定要為韓路兩位將軍報仇!他們為甘為本官驅使,本官不能讓他們二人白白的戰死!江南軍必然要給本官一個交待!”

“主公!”

“閉嘴!”

“大人!”

“閉嘴!”

“將軍!”

“閉嘴!”

“曹操!曹孟德!你才閉嘴!想你身為一州之牧,隻為這一時意氣,就要將全州軍民帶入萬劫不複之境地嗎?

枉屬下與荀公他們,還以為你是一個當世少有之名主,這才會誠心投靠與你,為你效命!是想與你一同,創立一番光輝的事業。

你若是如此魯莽行事,將全州帶向毀滅,你又對得起誰?”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