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好飲酒的楊奉,收到兩壇張遼獻上的好酒,也就沒有阻止兩人的交往。閑睱之時與友軍的將領一起飲酒敘話,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他楊奉還時常招待其他人一起對飲呢。

再說楊奉的心思裏,對這支部曲還報有一些幻想。讓徐晃與他們有些交情,到某些關鍵時刻說不定能尋求這群悍卒的支援。想不到卻在這關鍵時刻,不但沒有幫忙,反出了些誤差。

門口的許褚卻是冷笑一聲:“叫什麽公明、母明的,老子可不管你是什麽狗屁將軍!軍紀國法!呸,你們這般的烏合之眾,做的犯法之事還少嗎?跟老子講起軍紀國法來了。

老子隻知道,這裏是我禦林軍的地盤。你要是想在此撒野,且問問本將軍的拳頭硬不硬!”

向來隻是靜默的履行自己守衛職責的許褚,突然變得強勢如此,讓帳中眾人頓時一片默然。獻帝更是眼光閃動,猜測著此刻許褚突然出現在帳中,態度大變其中的含義。

“這個沉默了許久的壯漢,似乎有所不同了,他是有了什麽倚仗嗎?他究竟想要做什麽?”

楊奉雖然也算是個勇將,但對上許褚那種能隻手擒牛,殺虎如殺狗,這般天下難尋的猛人。卻是不自覺的弱下了自己的氣勢。

看著那虎視耽耽的看著自己的壯漢,那雙已經握緊的巨大拳頭。楊奉恨恨的點頭,卻深知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不敢再說什麽,出帳去尋找自己的依靠去了。

剛剛從一個宮女身上爬起身來,感覺渾身舒爽的李利,看看還在衝刺著的胡封。

笑著罵道:“你這個混球,還要搞多久?爽完了該幹活了!等拿住了皇帝,完成此次的任務。咱們再找兩個最漂亮的宮人好好比比,就不行幹不過你!”

見李利已經收槍,胡封身下不停。嘴裏卻是嘿嘿一笑:“快了,快了,外麵有兄弟們守著,不用如此著急。皇帝小子定然跑不了。

咳呼,兄弟,這宮裏的女人,就是比鄉下的那些婦人強的太多。你瞧她們這般細皮嫩肉的身子,又白又滑,都掐得出水來。”

一邊喘息,一邊說著自己的感受。胡封重重的在身下的女人嬌嫩的身體間掐了一把。引起一聲激烈的慘哼。那白嫩的皮膚上頓時變得青紫一片。

他卻似乎更加的舒爽一般:“哈哈,這回追獻帝咱們也算是立下大功啦,我要向舅舅請求擔當宮中衛士統領。哈哈,往後兄弟天天找這些娘們那才叫爽!那才是皇帝過的日子呢!”

“你小子,就好這口,老子可不幹,這回怎麽說也要做個驍騎校尉,征東將軍這些才好。

不過這些女人本就是皇帝從各地千挑萬選而來。當然都是極品了。你若是當了統領,可別一個人獨吞了。到時兄弟們來爽一把,可別說不認得兄弟!”

“當然不會。我胡封是什麽人,兄弟你還不知道嗎?兄弟隻管放心,到時那皇宮內院,就是咱們兄弟自家的後院。大家想爽了,就隻管來找小弟就是。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嘿嘿!不過兄長,你做你的校尉,將軍什麽的,也別忘記有好處給兄弟我留著些!”

“哈哈!那是一定!一定的,咱們這才是連襟好兄弟呢!”

在兩個人心照不宣的談笑中,胡封終於爆發了。兩人的一番笑語。卻已經是決定了獻帝宮中女眷的命運。雖然眼下獻帝還沒有到手,但消滅了胡騎的兩人卻有著絕對的信心。

“那邊的中軍大營已經被圍住,沒有戰馬的皇帝,休想再從數千騎兵的追擊之下逃出去。”

李利,胡封兩員大將帶著親衛隊的加入,登時讓李郭騎兵們的攻勢變得淩厲了起來。

隻見一些騎士大聲呼喝著。向著岌岌可危的中軍大營迅猛衝殺,在殺死一兩個守衛的士卒之後立即退開。緊接著又是下一批人馬衝上。輪流衝擊之下,守衛的士卒們開始出現慌亂。

更有一批騎兵摘下馬背上的弓箭,在後麵遠遠的遊動著。隻要看到有機可趁就是一箭,不時的有守衛的士卒在全力抗拒騎兵的衝擊時,被一旁突然射來的利箭釘死。

而營中僅有的幾支箭,早已在雙方交戰之初就已經胡亂的射光了。這樣單方麵的攻擊,讓獻帝中軍大營的守衛越來越艱難。

一裏方圓的大營四周,到處都在進行著激烈的交戰。就算是有張遼,徐晃這樣的大將在到處補救,雙方的優勢也開始向著李郭追兵的方向傾斜。

傷亡越來越大的守軍,已經不再是義無反顧的向前衝,而是都開始有些退縮。彼此偶爾碰到一起的眼神也閃爍著迅速避開。

李利帶著親兵隊在觀察了片刻之後,終於選定了一個防守越來越薄弱的進攻方向。李利一馬當先衝了上去,大喝一聲,一刀橫掃。霎那間斬下了兩個有些動搖的守軍的頭顱。

隨著鮮血噴濺的瞬間,李利身後的衛士們都不失時機的大吼起來。

“大營攻破了!將軍威武!大營攻破了!將軍威武!”

“兄弟們,趕緊衝啊!進營搶錢,搶糧,搶女人啊!不論是啥搶到了就是自己的!要是手腳再慢些,那就隻能搶些老頭子回家當柴燒了!衝啊!殺啊,搶皇帝啊!”

幾聲粗獷卻嘹亮的喊叫,讓李、郭一方的士氣瞬間到了頂峰。而獻帝一方的守軍,真如山崩一般的轟然一聲崩潰開來。但是已經被圍在陣中的士卒們根本無處可逃,隻能轉身向著最後的中軍逃去。

每個狂奔的士卒隻有一個念頭,那裏還有皇帝,還有大臣們,也許跑到了那裏還能不用死!

但是僅靠兩隻腳,又怎麽可能有馬跑的快。轉身逃跑的士卒們,將後背暴露在敵人鋒利的馬刀下,隻能是更快的被殺的興起的敵人所屠殺。

除去方才戰死的數百人之外,隻是從營寨邊到獻帝的中軍帳。僅僅三百步距離,卻有千餘人被追上的馬刀斬成兩段。

無數的頭顱還睜大的雙眼,在地上的血水中不停的滾動著,似乎在訴說著主人心中的那一絲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