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好友妖夜、黑域¥狂、逝水§魚魂的評價。

奪命的大刀帶著恐怖的鳴聲掠過笮融,飛出十餘步後才錚然一聲紮入前方的土地裏。

粗長的刀柄被猛然停止,頓時發出一陣猛烈的震顫。笮融的眼中帶著絲絲的迷茫,張了張嘴,喉頭發出咯咯的連響,似乎在念頌著佛號。

又似乎是在問自己究竟是怎麽了!隻是從他肺中噴出的氣流無比強大,一下把他的頭顱吹的飛了起來。

正與孫河鬥的不可開交的園覺聽到笮融的招呼,也有些慌了手腳,正想撤離之時。卻見到心中一向畏懼的大護法被敵將飛刀斬殺,幾乎被嚇的傻在了哪裏。

激鬥中的孫河卻哪裏收得住手,也根本沒想過要收手。手中突刺的鋼槍,幾乎是毫無阻礙的刺穿了眼前呆住的對手身體。真正的給園覺來了一個透心涼。

隨著孫河最後刺穿園覺的心髒,整個戰場似乎突然靜了下來。跪倒在地的僧兵們都楞楞的看著,幾乎是突然被斬殺的兩個首領。園覺臨死前的眼神,掃過一群群逐漸放棄抵擋的師兄弟們。

似乎想說些什麽,卻終於什麽也沒有說出口。已經被鋒利的槍尖限製而停止跳動心髒,讓他迅速的失去了生機。

隨著他原本還高昂的頭無力的垂落,戰場上頓時響起一片哭聲。園靜戰死、園覺戰死,連大護法笮融也戰死了。

原本就無奈投降的僧兵們。頓時失去了心中的支撐。驚惶的僧人們在陷陣營jīng兵的喝止下。發出的低沉哭聲。

似乎預示著大漢的佛法事業,陷入了一個無法挽回的低cháo期。隻能說是佛祖所托非人,反而敗壞了佛門的聲譽。

對於俘虜的約一千僧兵戰俘,郭嘉遵照主公孫策的意見。讓這些人zìyóu的選擇,或者選擇苦修之道,奉行真正的佛法。

而且僧人們都要被州府嚴格的管束,絕不允許僧人們結成超過五十人以上的團體,否則就會被視為圖謀不軌加以剿滅。

不願意再做僧人的,就必須還俗去做豫章的屯田兵。至少做滿五年的屯田兵,才能看思想改造的情況恢複zìyóu。

而願意參加江東軍的jīng壯僧兵。就必須重新接受陷陣營士卒的文化教育,洗腦後才被重新編入郡兵。江東軍從來不會有嫌壯勞力多了的狀況發生,很快每個僧兵有了合適的安排。

從此這世上除了專心修佛的百餘苦行僧外,再沒有成建製的僧兵。

在處理完俘虜後。郭嘉在幾個俘虜頭目的指引下,封存了笮融再次沿路擄掠來的大量財物。用飛奴向主公送上了豫章平定的戰報。

並根本事先的計劃,安排戰後第二rì趕到的諸葛玄,正式登上了豫章太守之位。而郭嘉自己則坐鎮在豫章。以孫河為郡司馬,魏延輔之。開始了掃平豫章亂匪,恢複生產的行動。

對外隻是宣稱,笮融在被諸葛玄新招收的部曲大敗後,帶著數千僧兵逃到山裏去了。

在星火營的與部分宣傳隊的刻意宣揚之下。將這豫章的消息攪成了一團迷霧。

反正各種消息真真假假,不是真正的參與者,誰也不知道其中真正的結局。

神亭嶺之上。孫策從正從山頂上的山神廟中出來。

隻是路過就順便拜了一番。當年的無神論者早就消失在曆史的長河中了。如今的孫策知道,神是一定有的,不過常人見不到而已。

所以偶爾見到土地山神,那是定然要去拜拜的。

明rì就要對劉繇軍發起總攻了,孫策覺得在營中閑著發慌。幹脆帶著將領們出來查看一番,想要實地看一下明rì的進攻目標,到底有多險要。讓潰敗的劉繇軍還能有信心堅守下去。

當然順便還能做一些設計已久的事,網已經撒下許久。而要捉的大魚也已經入網,是時候收網了。

出廟門向北走,就是一條下山的山路。山路狹窄。隻能容一馬前行。不過路卻還算是平順。沿山路前行百步,在山路的轉角處,有一處較為寬大的平台,正好可以察看到山下劉繇軍大營。

一眼望下去,營中雖然是旌旗招展。一片繁忙的景象。但士卒的行動卻看起來有氣無力,這群敗兵人數雖眾。但一看就知道他們並沒有多少鬥誌。

若不是有著險要之處能防守,加上將領們的全力鼓動。在麵對尾隨而來的孫策軍時,或許他們早已崩潰了。士氣一旦喪失,再想鼓起來那就要付出十倍、百倍的代價。

而神亭嶺之下大營中,太史慈已經全副披掛。剛剛有哨探的斥候來報,從山北的敵軍大營裏來了一行騎兵,個個都是頂盔貫甲,看樣子應該是敵軍的將領在窺探大營的虛實。

太史慈有些淡然的看了一眼遠處,位於大營正中的中軍大帳那掀開的營門遮簾。天氣已經開始變得悶熱,再關起帳來議事真能將人給悶的暈死過去。

對於這支部曲,不論是將士還是主公,太史慈都已經徹底失望。方才他聽說有敵將前來探營,就跳了出來大喝一聲,希望召集一些勇士去攻擊敵將。

就算不能殺死敵人,至少也要將他們教訓一頓後趕跑。要敵人知道,眼下的劉繇軍中也是有勇士的,可是回應太史慈的卻隻是一片冷漠的平靜。

那些毫無鬥誌的士卒如同在看一個傻子在表演一般,眼神裏或者是熟視無睹的淡然。或者是一種不屑的鄙視,誰會傻到跟著一個衛士隊長去送死。

就是軍中最呆的王傻子也知道,敵將又不是傻子。來探營又怎麽可能單獨前來,這擺明了就是一個陷井。敵人們身後必然會有大軍埋伏。趕去送死的才是傻子呢。

太史慈的心中充滿著苦澀。原本是打算宋當這個小兄弟,學完棍法自己就辭別劉繇,另投明主去的。可是誰能想到,戰場形勢的變化會如此之快。

這才短短的數rì之間,劉繇數萬大軍就已經敗的一塌糊塗,城丟了,士卒更是損失過半。原本在劉繇未敗之時他隨時可以離開。而敗了,那麽他再走就是棄主的逃將,同樣都會落得個聲名狼藉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