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八章高順將軍的股就是將士們的臉

衛士見劉繇臉上依舊平淡,沒有顯現出異常凶狠的表情,心中微定。

接著說道:“當笮融突然發難之時,我軍的近千兄弟們雖然已經拚死抵抗。可是笮融的僧兵人多勢眾,又是早有預謀,兄弟們大多戰死當場。就算沒死的,也都被僧兵們俘虜了。

屬下僅帶著十餘個衛士兄弟逃了出來,卻被百餘僧兵們死死追殺,一同逃出的那些兄弟也都紛紛戰死在路上了。不過在屬下等人沿著贛水逃到鄱陽湖邊時,都已力竭,終被那些僧兵追到。

那領頭的僧兵正要斬殺了屬下時,突然被湖上射來的無數亂箭給射殺當場。

屬下當時又累又餓,那利箭就擦著屬下的腦門邊掠過,射中了眼前的那個光頭的麵門。屬下當時被驚的一跤跌倒,掉進了江裏,隨後就被湍急的江水給衝了出去。

後來屬下險些被淹死,好不容易遊回到岸邊。回到屬下落水的地方時,發現那裏隻有無數斑駁的血跡,那裏卻是一個人也沒有了。

這些人的動作真是十分的迅速,殺人滅跡後就迅速的撤離了。

當時追殺屬下等人的可是有著百餘人的僧兵隊伍,可他們似乎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來人剿滅了。

隻是不知他們是何處的士卒。屬下隻知道他們皆是坐船而來,且來的人絕對不少。不過到底有多少人,卻由於天色黑暗,屬下未能看明白。”

聽到在豫章又出現一支來曆不明的隊伍,帳中的幾人都有些驚異地咦出聲來。

讓人難熬的靜默,隻維持了片刻,許劭最先說道:“難道是諸葛玄從荊州請來的援軍到了?從鄱陽湖裏上來的大軍,必然要靠無數的船隻運載。目前來看也隻有荊州水軍有這個實力了。”

縮在一邊的張英卻是目光閃爍了幾下,心中暗想:“你們這群沒見識的書生,隻知道天下聞名的荊州水軍厲害。本將可是聽樊能那死鬼說過,江東軍的水軍比起荊州水軍隻強不弱。

何況,聽說如今廬江軍已經在彭澤封鎖了進入鄱陽湖的水道。這大批戰船運來的精兵,聽起來倒是有些象廬江來的陷陣營的戰法啊!

以密集的亂箭開路!難道,江東軍同時對豫章也下手了?

天啊!江東軍到底有多少戰力!居然能四處發起作戰!幸好,本將的心思機敏反應過人,再不用與他們為敵了!這些人的實力太可怕了!”

回到一個月之前,豫章郡。天色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

從鄱陽湖通往豫章治所,豫章城十五裏外的一條小山道上。正快速的行進一支裝備精良的隊伍。為了隱蔽行蹤,隊伍中隻點起了稀疏的火把,照亮了領路的士卒們腳下崎嶇的小路。

其他士卒都隻是緊跟著前麵的戰友模糊身影前進,士卒們都是小跑著向前。帶動著隊伍中火把閃動間,可以看到所有的士卒,都是身穿黑色鎧甲。雖然默然無聲,卻都有著高昂的士氣。

其中六七百人腰挎細長的繯首戰刀,一手提著鉤鑲小盾。他們在黑暗中絲毫不懼跌倒,健步如飛的樣子,一看就是世間少見的精兵。

另有三百士卒卻是執著一丈餘長的全鋼長槍,而且每個槍兵士卒的背上,都背負著一具小巧的弩弓。

正是隨同郭嘉出征豫章的一千陷陣營精兵。一夜的趕路下來,似乎這些士卒絲毫也不感覺疲勞。

每日能吃好喝足的陷陣營精兵們,在被高順訓練之時,一天一夜連趕兩百裏也是有過的。加上中間還要休息,可見趕路的速度有多快。

象眼下這般,一夜百裏的行軍雖然也累,但也不是特別困難。何況領路的士卒事先都是數十次走過這條路。根本不會出大的問題。

隊伍中不時的響起粗豪的鼓勁聲:“兄弟們,咱們是陷陣營的老兵了!一鼓作氣攻下豫章,不能給咱們高將軍丟人。若是打不好這一仗,主公可是要打高將軍的屁股了!”

士卒中一個老油條哄笑著說道:“軍候,高將軍若是被主公打了屁股,不是正好給兄弟們出口氣嗎?

想當初高將軍他可是把兄弟們給操練慘了!要是能讓主公將高將軍也操練上一番那才是好看呢!”

周圍行軍中絲毫不停的士卒們,都會心的笑了起來。想想對待大夥一向嚴厲的高順將軍,苦著古板的臉,抱著臀不能坐下的樣子。

還真是一副能讓陷陣營士卒們開心的畫麵。

那最先說話的軍候佯怒道:“小鉤子!就知道你這臭小子會起哄,你懂個屁啊!高將軍的屁-股就是咱們陷陣營的臉!

主公若是打了將軍的屁-股,那就是對咱們不滿意,是在打咱們陷陣營全體將士的臉了!

懂不懂!那就是咱們陷陣營全軍的恥辱了,難道咱們這些老家夥回去,還要接受那些新兵小子們的笑話嗎?一群手下敗將的光頭佬也搞不定,還充什麽精兵啊!”

那個被叫做小鉤子的隊率也是個豪爽之人,接口道:“那倒也是!兄弟們,為了保住咱們高將軍的屁股,大夥再加把勁!幹死那些犯賤的光頭佬!”

行進的隊伍頓時響起一片響亮的應和聲。把騎在馬上,跟隨大隊行進著的郭嘉與王越,聽得都是相視搖頭苦笑。

“這高順帶出來的都是些什麽士卒啊!雖然行動起來永遠都是精銳之極,卻連自家的將軍都敢如此調侃!不過看來士卒們的調侃中,對高順的愛戴卻都是出自真心。

按說江東軍都已經普及了文化教育,特別是這些老兵至少也識得四五百字了。學得好的甚至已經認識了千餘字,都算是有學問的人了。說起話來怎麽都還是這麽粗魯呢!”

這一個月以來,郭嘉一直讓部曲隱藏在鄱陽湖中按兵不動。每日隻是與王越飲酒下棋,閑話江湖。並讓孫河、魏延兩將不斷的練兵,幾乎把手上的一千人變成了水軍精銳。

也將這一千精兵的戰鬥意誌憋到了極點。水軍的作戰器具隻讓這些精兵新鮮了半個月,而每日不能少的例行訓練,更是讓所有士卒都想要找真正的敵人戰上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