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兩姐妹‘押著’孫策回到前廳外時,宴會正進入到了興致最高的時候。每個人手中都拿著盛滿了渾濁酒液的大碗,在那裏自己痛快的豪飲同時,還不忘讓身邊的對手們一起幹了碗中的酒液。

喧鬧的勸酒聲一聲比一聲高,似乎想要掀開屋頂,看看夜色是多麽的好。

兩姐妹的臉上也已經遮上了與自己身上衣服相同色彩的麵紗,讓已經見過兩個美人真麵目的孫策,看了更覺得她們象是有一種朦朧而誘人的甜美。

孫策在心裏已經下定決心:“大橋!不論是你大喬還是大橋!你是我的!這輩子,上輩子,不論是哪輩子,你都是我的!我決不會錯過你了!我一定會用心去給你幸福!再不會讓你象上一世一般的淒苦凋零。我會嗬護著你,等你長大的。”

孫策發誓,我會為你好好活著!我要活到你先離我而去的那一天,看著你在我的懷中靜靜的老去,我才會閉上我的眼睛!我再也不願你在這一世受那麽多的委屈了!

廳裏太過喧鬧,三人隻是站在大門外,讓衛士去通報橋蕤。然後,就站在門外等候。孫策隻是直直的看著,站在自己對麵的橋靚。好似看穿了她臉上遮掩玉容的蒙麵彩巾。

孫策看見她的額頭又開始鍍上一層動人的紅暈。她拿那雙漆黑靈動仿佛會說話的大眼睛,狠狠的剜了孫策一眼。象是在說,看什麽看!都已經被遮住了。

孫策也不說話,用手指指她,然後再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瞬間對麵就拋過來兩對大白眼。孫策卻感覺到,一個的意思是含羞的撒嬌。一個卻是真的在惡狠狠的罵他登徒子了。

然而,孫策的心中卻是暢快的想要大笑。

橋蕤的酒量看來不錯,在中年人當中算得上是相當英氣的俊臉,也隻是布上了一層酒意。倒也沒有伶仃大醉。孫策尷尬的對著他咧嘴一笑。畢竟,有意思偷人家寶貝女兒的心,自己的心裏也是難免要有那麽一點忐忑不安的。

隻見橋蕤回了孫策一笑說道:“伯符,你這個小子,倒是奸滑,怎麽喝酒隻喝到一半就跑去哪裏去了。”

大小橋齊聲驚訝道:“呀!爹爹你認識這個登徒子啊!”

孫策連忙雙手齊擺,趕忙說道:“不是這樣的,橋叔,這真的隻是個誤會,誤會而已!”

橋蕤用奇怪的眼神掃視了他們三個一眼。似乎在奇怪孫策這個喝酒場上半路逃跑的小子,怎麽會和兩個寶貝女兒碰到一起了。

看著兩個女兒欲言又止,他終究是什麽也沒問,隻是說道:“來,都跟我去書房談吧!”

這時,隻是程普也從大廳裏走了出來。後麵還跟著一個半醉的張勳,看來這些老將在熱火朝天的酒桌上,也是能冷靜的保持自己的清醒啊,這才是真正的大將風度。

程普謹慎的問道:“橋將軍,你帶我家大公子去做什麽!”

橋蕤微微一笑道:“程公和子元也一起來吧,我有些話要說。你們也算是文台兄長家裏的老人和舊友了。就算是來做個見證,好吧!”

孫策和程普都是一楞,這是什麽情況?還要有個見證。倆人對視一眼,再看看張勳。

張勳向倆人點點頭,他倆也就跟著點頭,跟上了橋蕤父女的步伐,相信他也不會害他們。要害早就可以害了,就象那個長史楊弘一般。

大家步入書房,分賓主跪坐在榻上。大小橋分立在橋蕤的身後兩邊,幫他輕輕的揉著肩膀,真是孝順懂事的兩個女孩。

隻聽兩個小丫頭你一言,我一語的用清脆和溫柔的聲音向他們的爹爹,控訴著孫策在花園裏的登徒子行徑。

縱使孫策臉皮厚也不由得覺得臉上有些發燒。雖然如此,聽著她們的美妙的聲音,孫策還是很享受的。隻是讓兩個長輩發笑了。

等兩個小丫頭說完,孫策忙說道:“橋叔,這一切隻是誤會,伯符···”

橋蕤笑著抬手打斷孫策說:“伯符,你不用解釋了,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英雄偉烈的文台兄家裏怎麽會教出個登徒子來呢?”

孫策不由汗顏,想到:“橋叔叔真是好人啊!相信我是清白的!人品好就是好啊!不過,好像我本來也就是清白的。”

橋蕤又接著來了一句:“隻是你在喝酒上麵有點偷奸耍滑。這點上比起文台兄可差的太遠!哈哈!”

孫策有點不好意思的說:“橋叔莫怪小侄,隻是小侄實在是喝不慣這濁酒,下次有機會,我帶些清爽的烈酒來給橋叔嚐嚐,保證你會喜歡。”

橋蕤吃驚到:“醇酒嗎?你會做?這可都是宮裏秘製,當年隻是賞給立功之臣才能有那麽一小壇的。傳言說,是因為製這種酒耗費太大,先朝時就把這個製酒的法子禁了,怕民間傳開了大損國力。據說後來這個法子也遺失了,所以現在宮中也沒有這種酒了。

孫策撓頭說:“伯符也隻是聽家裏的一個老人說過,應該可以製出這種酒。到時我試試,如果能做出來,就一定帶一些給橋叔你。”

橋蕤一聽,頓時失望的說:“我還以為你家裏就有呢?畢竟當年隻有文台兄打進了洛陽,整理過宮室。原來隻是這樣啊!那等你製好了醇酒,不要忘記給我送兩瓶來就是了!”

橋蕤轉向對程普開口道:“程公!伯符,子元這兩個丫頭就是我橋家的雙生寶貝了,今年年方十四歲。著紫裙的那個叫橋靚,家裏都叫她大橋。

另一個穿綠裙的叫橋婉,家裏就叫她小橋。她們倆是的娘把她們當做了心頭肉,從小捧到天上去了。我又常年不在家裏,少了管教。對她倆人太過嬌慣,很是調皮,有失禮得罪之處,還請你們不要生她們的氣啊!

幾人連忙表示不會。孫策肯定是真心的,終於確定了大橋的身份了。孫策腦子裏還想著怎麽通過這個‘橋公’把他的大橋‘定’到手呢。至於程普和張勳是不是隨口應上一句,孫策就不知道了。

橋蕤繼續對程普和張勳說道:“你們知道,當初我與文台兄在魯陽一見如故,我們兩人意氣相投,交情很是不錯。那時我們也曾與一起暢飲達旦,大家就像今天這樣的快意,融洽!”

看見程普和張勳點頭稱是,他接著說道:“唉!可是今日飲酒的眾人裏,卻少了一個最是英雄的孫文台啊!英雄早逝,每每想起文台兄的英容,總是讓我思之淚下!”

房中的氣氛一下沉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