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九章奪取城門之濺血

兩個惹事的人想走,但兩個上了火的郡兵卻不幹了。

“不行!方才讓你們滾蛋,你們不滾!如今我們兄弟倆都出手了,當然要整個結果出來。要搞清楚到底是誰對誰錯才行!

行了,你倆都別走了,跟我們去見什長。讓我們什長大哥來決斷誰對誰錯!噯!其他人該幹嘛幹嘛去!再留在這當心把你們都當奸細,關進去大牢裏去!散了、散了、都散了!”

圍觀的人群紛紛散去,卻還有十幾個大膽的潑皮模樣的人,根本不理兩個小兵的威脅,大有把熱鬧看到底的勁頭,跟著兩個衛兵押著兩個鬧事的大漢向著城外走去。

兩兵掃了一眼這群堅定的看熱鬧的青皮,知道這群混混不好得罪。雖然不怕他們,但也不想生出更多的麻煩!城中還是有幾個大潑皮是有些後台的,也就不再驅逐他們,轉身押著兩個鬧事的家夥向外走去。

就在幾人就要走到吊橋邊,靠近了正在圍觀,什長審訊奸細的城門衛兵們時,跟在兩人身後的潑皮群中突然竄出來幾道矯健的身影。

兩道刀光閃過,兩枝血箭頓時噴出五尺,剛才還囂張無比的兩個郡兵,突然沒有了骨頭一般癱軟在了地上。整個城門內外突然詭異的安靜了下來。

不過一息時間,瞬間如同炸開了的蜂窩。嗡的一聲,每個無關的人,都拚盡了全力的向遠處跑去,想要離開這個血案現場。仿佛隻要跑遠,就能證明自己與凶手無關了。

正圍在一起看的有趣的守衛們,被人群這突如其來的混亂驚動了。都是詫異的轉過頭來,想要弄清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頓時發現眼前的地上,趴著兩個脖子上還在噴血的兄弟。

還沒等外圍的幾個守衛反應過來,雪亮的刀光同樣的掠過他們脆弱的脖子。剛才還笑的分外燦爛的他們,馬上就隻能手捂脖子,無聲的步了兩個兄弟的後塵。什長終究是經過戰陣的老兵,最先反應過來。

聲音略微發顫的大吼一聲:“兄弟們,抄家夥!敵襲!”

他首先刷的一聲撥出了腰刀,架在了被俘的奸細脖子上。他清楚的知道,這些下手極其狠辣的殺手,必然是來救這個俘虜的。看他們的用刀的精湛手法,必然都是練過武藝的遊俠,自己這幾個普通的郡兵,根本不可能不是人家的對手。

眼下唯一還能依仗的,就是控製住了這個俘虜,自己和弟兄們的生命才有可能保存下來。

隻是什長的期望很快就破滅了,那些人對於身在刀下的同夥似乎毫不在意。下起殺手來依舊幹淨利落,絲毫也不曾停頓。更有二十餘人圍在城門邊,拆開了那兩頭巨大的柴火。從中抽出一把把雪亮到刺眼的兵器。有了兵器的人,立即轉身向自己這邊撲來。

幾個郡兵聽到什長的提醒,拿起手中兵器想要反抗。結果連同兩個伍長一起。也很快都是被幾把兵器,同時破開了身體。在鮮血飛濺的慘號聲中悲慘的死去。

僅僅幾息時間,一什的郡兵,就隻剩下了拿著刀站立在俘虜身前的什長一人。正當他還在猶豫著是放下刀投降,還是一刀砍了手中的這個俘虜,與這些狠辣的殺手拚個你死我活時。

城門上的城樓裏也響起了激烈的喊殺聲。什長的臉色頓時青白,有這麽多強悍的敵人,他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逃出生天。想起了家中美麗的嬌妻,他的心頓時沒有了剛才想要拚死的血性。

正想要棄刀求饒時,城外西方遠處的地平線上,突然響起了一片驚天的雷聲。

什長略一猶豫,抬頭看看天空,這寒冷而晴朗的天氣裏根本不可能是雷聲。

馬上明白過來:“這是有大批的騎兵在逼近。天啊!難道有敵軍偷襲襄陽嗎?可是,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毫無征兆啊!根本沒有斥候回報過,有敵人突破邊境啊!怎麽突然就有一支軍隊要攻擊襄陽了呢?”

但是他的這一猶豫卻是失去了最後的生存機會。隻見那俘虜趁他分神的一瞬間,猛然向後一仰頭,避開了架在脖子上的刀鋒。腳下帶著憤怒幾乎是同一時間重重的踢出,什長仿佛聽到自己身上的兩個脆弱的球體,砰然破裂的聲音。

那穿心入肺的痛苦,以閃電般的速度擊毀了他還想要揮刀的衝動。

原本強壯的身手再也沒有一絲的力量,沉重的鋼刀哐當一聲落在地上,他的手也漫無目的的揮舞著,茫然無措的不知道去做什麽,去遮掩身上的哪個地方。

痛苦到渾身**的什長,隻覺得全身上下的三萬六千個毛孔裏,都竄出讓他無力的疼痛感。強壯的身軀以不可能的彎曲度抽緊起來,原本還算白皙的臉龐漲成了醬紫色,堅毅的眼神中已經沒有了焦距。

嘴裏幾乎微不可聞的喃喃念道:“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漸漸的終於還是沒有了聲息!到處是血的現場根本沒有人再注意到他這個瀕死之人的掙紮。

在他最後的知覺裏,隻感覺到那些來襲的殺手中,一個頭目似的人,走上前割斷了被俘奸細身上的繩索。他的口氣中略帶著嘲諷。

“成當兄弟,你這個啞巴還真是表演的很精彩!啊哈哈!”

“原來踢死我的這個奸細,他的名叫成當!”

那啞巴終於開始說話,隻是剛才很想聽他說話的什長,卻是再也聽不到了。

成當活動了一下綁了許久,而有些發麻的手臂。淡漠的掃了一眼已經不再動彈的那個什長。

“呸,今日算老子倒黴!宋定,你小子別在這裏笑話我。還不趕快去做正事,要是誤了主公的攻城大計,當心軍候罰你去軍法處關小黑屋!”

宋定顫抖了下身體,還是有些不服氣的低聲自語。

“你娘的,當初在丹揚時,要不是老子比你晚了幾天被周校尉收留。哪裏輪得到你給咱們軍候做隨身從事,隻能說這你小子命比老子的好!”

就在這時,城頭用作警報的鼓聲還是被敲響了,但卻隻發出了一聲,就戛然而止。

這讓城中西門的五百駐軍有些不知所措,疑心是不是有人誤擊了戰鼓。但很快就有人發現,城中的多處地方冒起了濃煙,而且看來火勢絕對不會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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