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楞楞看著帳中的兩人,心中想著:“我這是怎麽了,我真得是心裏有鬼嗎?怎麽看到了主公心裏虛的慌。是怕他搶走紅昌嗎?我怎麽會這樣呢?我還是真的在乎她了!”

“可是看起來他們兩人才是最為相配的一對了。紅昌畢竟才剛剛十八歲而已,與主公卻是年紀相當。這兩年她如此委曲自己,如今總算是熬出頭了!我也應該給她找個更好的歸屬,而不是自私的把她捆在自己這個半老頭子身邊啊!”

任紅昌卻是一邊看著眼前的兩個呆在屏風前的男人,一邊想著自己的心思:“這個年青的將軍長的還真是俊美,看起來,應該是比呂布更好看!而且他要比呂布年輕許多。”

“年輕真好啊!他應該就是文優說的那個新投靠的主公吧?看來還是挺有英雄之氣!但卻是比任何我見過的男人更有毅力!”

“隻看他一開始進來時,也和別的男人一樣。被我的顏色所驚,卻隻是在眼神中出現過短暫迷醉的神色,卻是很快就能恢複清明,轉變成了欣賞的眼神。而且並不像別的男人一樣,馬上想要靠上來與我說話,想方設法要與我親近,玩弄於我。”

“這個年青人的毅力之大,自製力之強,是我見過的男人裏絕無僅有的。他與文優對我是發自真心的愛又有不同。”

“很想知道,這個年青人最想要的會是什麽呢?是權力嗎?應該是吧!男人不就是為了權利和女人生存的嗎!他們整天在那裏想破了頭也要得到的,不就是這些嗎?”

“李儒這個人樣樣都好,就是膽子太小了些。明明喜歡著,默默的關愛我,卻總是不敢說出口。男女之間不就是這樣嗎?你都沒試過,又怎麽知道,我就不會同意呢?”

暗自思量的她卻是不知道,暗戀中的男人對自己的暗戀對象最是膽小。不論他的經曆有多少,生怕會對心中的女神有所驚擾。

表白這件事情,永遠不是那麽容易就能做到的,愛的越深就越是難。

任紅昌繼續自己的默想:“唉!文優啊!你也是個經曆過生死的人了可是你還是看不穿嗎?還是在害怕別人閑話嗎?我卻是無畏了。這兩年,經曆過這麽多事,這麽多男人,我卻是已經看透,又有什麽可怕的呢?”

“他們為了權力,無一不是想盡了一切的辦法想要去害死別人。這麽多有本事的人都死在這個權力的爭鬥上。義父死了,寵愛我的董卓也死了!蔡邕蔡中郎也死了,可他們為什麽都要把這份沉重的罪責,推到我這個弱女子的身上呢?”

“我又做了什麽錯事?一切都是他們在盤算,在謀劃。可這一切,最後卻都要我來承擔。我的心真得好沉重!”

“原本以為長安暴亂那日之後,再也不能見到文優這個儒雅而溫柔,總是在背後默默的關愛著我的男人,我甚至真得以為他已經···!”

“本來以為我最後的希望都已經斷絕,我的心也已經死了,如同一個生命還在卻已經沒有了知覺的布偶,任人玩弄。”

“不論是哪個男人爬到我的身上,秦宜祿也好,呂布也好,我卻是沒有了自己的思想,隻是簡單的在那裏活著。呂布明明是想要我,卻是還自作聰明的把我送給秦宜祿當老婆,卻又不肯放過我。”

“頭腦簡單的他還以為這樣就能瞞的過天下人的眼睛,堵住天下人的嘴。讓人以為,他殺死董卓隻是為民除害,而不是為了我這個女人,這麽讓他丟臉的理由!”

“他們逃跑時,秦宜祿被派去探路,不在營中,我不怪他。隻能說是與他姻緣已盡。奉先這個平日裏嘴上總是說拿我當寶,永不舍棄我的‘英雄’卻是頭也不回的拋下了我。”

“他從那架馬車上下來就駕馬而去,隻怕他根本就忘記了還有我的存在吧!在他的眼中,我終究也隻是一件衣服,一件讓他比較喜愛的,漂亮,卻已經被他穿膩的衣服啊!”

“不料如今卻能因禍得福,在這個年青人的軍營中再次遇到文優,他卻已經成為了這個年青人的軍師,這簡直就是奇跡!有才能的人到那裏都會被人重用!”

“原本以為呂布他們都隻顧著自己逃命,放棄了我們這些女人。還不知道這次會遭遇到什麽樣的男人呢!聽說這次是因為奉先意外搶了袁術的女人,才搞的這麽狼狽!”

“他這個貪色的毛病他總也改不掉,這次有此禍事,這也是遲早必然會發生的事情。想來那個被搶的,也是一個十分迷人的女人吧!難怪那些天,呂布都不來找我敘舊了。”

“還以為我也會被搶回去送給袁術,那些找人的軍士們卻沒有來到我的車前,就找到了那個被搶的女子。她還是幸福的吧!至少這世上還能有個男人真正的在寵愛著她,能為了她如此興師動眾的挽救她!”

“隻是不知道,如今的文優,是不是會真正的如此愛我一生呢?應該會吧,我可以感覺到他的真心愛意。”

“至於死!我卻是沒有考慮過!又世間有哪個男人,見到了我們這些還有些姿色的女人會輕易放棄呢?在他們眼中,我們這些女人,也隻是一些可以被送來送去的衣服而已。”

李儒喃喃說道:“主公,這個我要向你解釋一下。這個我和紅昌是清白的。我們沒有發生什麽事情。這幾天我、我都是睡在邊上的軍帳裏···”

李儒的嗑嗑巴巴的幾句話,搞的孫策有點摸不著頭腦,笑道:“軍師,你這是怎麽了?我又沒有怪你什麽。你跟我解釋什麽啊?我倒是希望你們之間能發生些什麽,到時也讓我來聽聽你的響動。嗬嗬!”

李儒的老臉頓時變得通紅,更加是說不出話來。

卻是那個如仙一般的美女,用她獨有的清雅聲音說道:“文優你不請你家主公先落座嗎?”

李儒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把手中的托盤放在幾案上,要請孫策入坐。

孫策連忙婉拒:“不知道這位美麗的姐姐如何稱呼,軍師你不幫我們互相介紹一下嗎?”

李儒聽到孫策的問話暗想:“看來小主公也是很喜歡紅昌,急著打聽她的名字。是啊!像紅昌這樣完美的女人又有誰能不喜愛呢!可是為什麽我的心又有點疼呢?我又要再一次失去她了嗎?”

一個再聰明的人,遇到關係自身的幸福時,總是會有些患得患失。不免會想的太多。

嘴裏應到:“是主公,這位小姐就是當年王允先生的義女任紅昌。當初她還有一個名字叫貂嬋。”

轉頭對貂嬋說道:“阿昌,他就是我新投靠的主公,孫策,孫伯符。他是故破虜將軍的大公子,如今朝廷剛封了他為偏將軍。今年也是十八歲,與你一般年紀,是個真正的年少有為的英雄少年。”

語氣中卻是帶著兩個被震驚的人,都忽略的一絲苦澀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