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潁川郭嘉
此時的陳衛看著眼前的這個叫郭奉的白衣男子,那是越看越像。能夠有這等氣質的,加上曆史上對郭嘉的記載,陳衛敢斷言,此人便便是郭嘉郭奉孝。
難怪他自稱是郭奉,看來是不想暴露行跡罷了。也是,剛剛曹操攻打南陽,這郭嘉又是曹操倚重的謀士,隨曹操一起出征張繡,戰後出現在這裏也就不足為奇了。如果這真的這麽明目張膽的說自己是郭嘉,那他郭嘉不是白癡就是腦殘。
郭嘉朝陳衛微微笑過後,算是打招呼。
當然陳衛並沒有去揭穿郭嘉的身份,隻因為陳衛沒必要。看著眼前這個那個三國被稱作鬼才的郭嘉郭奉孝,陳衛心下驚喜,也有一種悲涼。
這次郭嘉恐怕是求醫而來。曆史上說郭嘉自幼身體不好,靠服食丹藥養命,最終咯血而死。按照我們現代醫學的分析,此人極有可能是得了肺炎肺結核一類的病症,加上長期服食丹藥,導致重金屬或者微量元素中毒,最終並發而死。現在觀其臉色蠟黃,蒼白無一絲紅潤,看來史書上記載的也有幾分真。
隻是,喜的是,能夠見到郭嘉,這個三國滿腹經略的謀士郭嘉郭奉孝;悲涼的是,怕是這個郭嘉命不久矣。史書上說郭嘉死於建安十二年,即公元207年。現在已經是建安二年,也就是說隻有十年的壽命了。這麽一個才華橫溢的人,就這麽病逝,實在是讓人扼腕歎息。
“不知陳公子今日可也是來尋我二弟問診的?不過觀公子氣色並無異樣,難道是……”張恪不由對陳衛好奇的問道。
“實不相瞞,張老爺。在下的一位親戚身染疾病,奈何很多郎中看過之後都束手無策,在下又聞聽令弟張仲景先生醫術高明,故而才遠道而來,就希望能夠將神醫請回去救救我那位親戚,日後定當重謝。”
陳衛撒了個謊,知道這時候,不好把自己的意圖說出來。
倒是身後的秦宜聞聽陳衛直言,心下嘀咕:大哥不是這麽說的啊?
好在秦宜聲音小,沒有被眾人聽見。
那張恪聞言,也是不免歎息道:“可惜,我二弟外出出診去了。至於什麽時候回來,老夫也說不準啊。”
郭嘉此時問道:“不知張老先生,令弟具體大概什麽時候回來?”
張恪不確定道:“這個,不好說。長則十天半個月,短則三五日。我看這位郭公子身體染病多年,急需早治,否則,命不久矣。”
郭嘉笑了笑道:“張老先生所言,奉心領了。奉不是諱疾忌醫,而是生死由命。此次與令弟神醫失之交臂,實乃無緣。在下因為還有急事,必須得趕回家鄉。就此,告辭了!”說著,郭嘉就站了起來,就要離去。
“慢!”郭奉剛轉身,那張恪就站起來,阻止道:“郭公子,你已經身染疾病多年,再不醫治,則多有性命之憂。不如這樣,你且再老夫府上停留三五日,老夫雖未多涉獵醫術,但是老夫自然可以為郭公子做一些簡單的醫治,用湯藥為公子調養一下,以確保公子不知病情有所改善。”
“這?”郭奉還想拒絕,那張恪則接著道:“郭公子就不必在推辭了。三五日的時間,甚至半月的時間並不長。況且我二弟一回來,定會為郭公子好好醫治的。”說著對著一旁的陳衛道:“陳公子,如果不嫌棄的話,也在鄙府上住上幾日,待我二弟回來後,則再隨陳公子回去醫治你那位親戚如何?”
陳衛故作大喜,謝道:“如此,就有勞張老爺了!”
於是陳衛和秦宜以及郭嘉等人在張府上住了下來。
張府內,陳衛發現這府內園圃花園甚多,隻不過種植最多的不是一些尋常的花草。這些有的自己沒見過,不過後來細想一下,就知道了,這很可能是些藥材。一想到張仲景這個醫聖,就沒有什麽奇怪的了。
府內環境也算清幽雅靜,和府外差不多。
陳衛尋思著,那郭嘉也在這府內,是不是去和他套套交情,攀談一二。至少同在一個屋簷下,打個招呼總得行吧。
於是在張府住下的第二日,陳衛和秦宜準備去尋那郭嘉的時候,正好看到在園圃中郭嘉。
那張恪也在,正在為郭嘉號脈。此處是一個很大的花圃,四周全是草藥和一些花草。花圃外圍,種著一些很高大的樹木,陳衛反正不知道什麽名字。這的確是個好地方,既可以享受生活,頤養天年,最重要的是可以養病。這花草能夠治病可不是無稽之談。
見到陳衛等人前來,那張恪道:“二位公子慢慢聊。我去為郭公子弄些藥材。這些湯藥對於郭公子的病情是很有益的。”
“多謝張老爺了!”郭嘉依舊坐在那兒謝道。陳衛看這郭嘉臉色雖依舊蒼白,最少已經比昨天好很多了。
張恪離去後,隻見郭嘉對在一旁侍立的那個中年漢子道:“郭達,你自去別處,我和這位陳公子說說話,你就不必伺候了。”
“是的,公子!”那叫郭達的侍衛應聲道。
“那個,秦宜啊,你不是說你要去玩嘛?老哥我,放你出去玩玩,你現在可以出去玩了!”陳衛也想把秦宜支開。
“沒有啊。我從來沒有要說出去玩啊。我一直想跟在大哥的身邊。”秦宜撓撓頭,嬌聲道。
“咳咳!”陳衛對秦宜是徹底無語,難道他還看不出來,當前,是想支開他秦宜嗎?陳衛強烈忍著想踹飛秦宜的衝動,隻得再次道:“二弟啊,你不是要去找兄弟們去喝酒嗎?你現在自去便是!這裏,為兄一人就可以了。你不必在這兒了!”
“哦,那大哥,我去了。你們聊啊!”秦宜欣喜的應道。有酒喝,當然比在這個草藥味熏天的張府內要好得多了。
“陳公子,請坐!”
陳衛也不客氣,直接沒有風度的坐下。郭嘉看在眼裏,並沒有一絲不悅,反而眼中現出一絲笑意。
坐下後,陳衛抱拳道:“在下,陳衛,字子忠。敢問這位兄台,果真是郭奉?”
“在下郭嘉,郭奉孝,潁川人!”郭嘉淡淡的應道。繼而微露笑意,道:“你的確是陳衛,乃是呂布帳下大將。隻不過,你為何聲名不顯?”
“哦?”陳衛心下一驚,他和這郭嘉是沒有當麵見過,他又如何能夠猜得出自己就是陳衛。而且自己的確在呂布帳下是聲名不顯,並沒有聞名天下。那他?
“陳兄莫要猜了。你是呂布帳下的將軍,我又是曹司馬帳下的幕僚,對於敵軍情報又怎麽不可能不知道呢?我雖然沒有見過陳兄,但是卻聽過你的名字。”郭嘉為陳衛作了解釋。
“原來如此,怪不得你要支開郭達。”陳衛恍然,“隻不過在下,乃是一無名小卒而已,奉孝兄能夠記得在下的名字,實是衛的榮幸!”
郭嘉沉默不語,隻是順手倒了一杯茶,遞給陳衛道:“陳兄請!”
陳衛接過後,一飲而盡。
郭嘉這才道:“呂布非是成大事者,雖有武勇,卻無英奇之略,為人又輕狡反複,難以是曹公對手。”
陳衛伸手打斷了郭嘉的話,道:“人言郭奉孝有經天緯地之才,計謀善變之外,還有用善辯明主的眼光。當年離開袁紹也是如此。難道郭兄也一樣認為呂布和那袁紹一樣?”
郭嘉淡淡笑了笑,並沒有解釋。
陳衛又接著道:“郭兄是不是想勸我,良禽擇木而棲,讓我改投曹操麾下?那郭兄也太小看我了。”
陳衛倒不是和古人那樣擁有忠貞節氣,但是他知道曹操最大的弱點是多疑,注定難以一統天下。另外,其帳下文臣武將極多,自己去了,反而無施展地方。
郭嘉輕搖了搖頭,道:“陳兄卻是會錯我了我的意思。我還沒有說完呢。”
“哦?”難道郭嘉不是勸降自己?陳衛心下一絲警惕。和這些人打交道,不得不多一份警覺。
“在下又怎麽會勸陳兄呢?如若陳兄反過來勸郭某,郭某也會和陳兄一樣。所以在下並沒有勸陳兄的意思。”
郭嘉接著道:“實不相瞞,曹公就一直很忌憚呂布。原本呂布勢力較弱,曹公也有心欲先滅呂布,在徐徐圖其他諸侯。然這一年,呂布勢力驟然增強,依然隱隱有超越曹公。觀呂布這一年之行為,非是一個隻知衝鋒陷陣的莽夫。呂布也會用人,如此,他日,呂布成就一番王霸之業也說不定。”
陳衛沒想到郭嘉也能夠看出來。現如今呂布實力的確可以和曹操相抗衡,但是基於北方實力強大的袁紹,二人自然心知肚明,不願此時相互力拚,否則,就會讓那袁紹做獵人。
“那曹操如何?曹操能否統一天下?”陳衛問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他很想知道,郭嘉是否能夠看出曹操的未來。
“不能!”身體虛弱的郭嘉,卻是說的斬釘截鐵,擲地有聲。
“那是為何?”
“多疑!”郭嘉並沒有隱瞞曹操的性格缺點。當郭嘉說出曹操的性格特點的時候,陳衛認為這是郭嘉坦蕩,敢於直視自己的缺點。
而郭嘉卻並不這麽想。在他眼中,曹操性格的確如此,盡早的讓別人知道,也能夠及早的預防。他相信,就算敵人知道曹操的缺點並加以利用,但是他也相信曹操可以克服的。
沒錯,曹操的確是性格上多疑,才讓曹操幾次失去統一天下的機會。最近的一次,便是在赤壁之戰時,如果能夠采納劉曄的計策,天下未必是曹孫劉三家鼎足而立,很可能就是他曹操一家獨大。
說道這裏,郭嘉站起來,道:“如果不是分屬不同陣營,嘉定會與陳兄把酒言歡啊。”說完,郭嘉想著後院的廂房而去。
陳衛看著起身離去的郭嘉身影,沉默不語啊。是啊,三國這些人傑,卻因為不同的陣營,而相互鬥智鬥勇,雖然在史書上留下了名聲,卻讓整個名族陷入到這些無休止的內耗中。受傷害的還是百姓。
陳衛自問不是救世主。自己無法改變什麽。唯有盡力而已。
見郭嘉離去,陳衛隨後也便離去。
就在陳衛和郭嘉在南陽拜訪張仲景的時候,且說長安的李傕和郭汜二人不和,李傕占據長安,郭汜屯兵郿。二人時常出兵相互攻伐。
而從南陽撤兵的曹操大軍,采納荀攸的計策,行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之計,命大軍大張旗鼓的回兵許都,暗地裏,卻命夏侯惇領兵一萬,進駐突襲洛陽的李傕郭汜的殘餘勢力。
駐紮在華陰縣的段煨大軍,聞聽曹操占據洛陽,見其勢大,心中恐慌,於是便派人向曹操投降。曹操暗地裏命裴茂率領段煨等董卓部將,進攻長安。後攻破長安,擒殺李傕,並抓其宗族兩百人口,押往許昌。自此李傕被消滅。
而郿的郭汜,見長安被攻破,李傕被殺,知道不是曹操的對手,有心向西逃。卻是伍習殺了郭汜,將之獻給曹操。
自此,洛陽,長安一帶,被肅平,司隸之地,盡歸曹操所有。
當然這些陳衛都不知道的。現在的陳衛在張機的府上等著張機外出回來,以便能夠將其‘裹挾’到徐州。
可是一連五日過去了,那張機依舊沒有消息。陳衛心中焦急。那郭嘉心中自然也焦急。總不能在這兒幹耗著吧?要是張機老是在外麵‘遊蕩’為百姓治病,難道陳衛還在這讓幹等著嗎?
就在陳衛打算有意會徐州的時候,張恪對陳衛和郭嘉二人說道。
“二位公子,實在不好意思。令弟來報,說其以前往襄陽為那兒的病人看病去了,短期無法歸來。”
郭嘉最先道:“今日多謝張老先生的醫治,現如今在下的氣色好了不少。時至今日,也是多有打擾。在下也該回去了。日後有緣,自當再來拜訪張神醫。”
“郭公子,恕老夫直言。公子的病必須即刻醫治,不能再拖了。否則的話,定有性命之憂。令弟現在就在襄陽城。坐船順淯水而下,一日就可到達襄陽城。”張恪嚴肅道。
“那我等便前往襄陽城。是啊,郭兄,如今你的病情剛有點氣色,如果這時候放棄治療,豈不是很可惜?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如果沒有了健康的身體,那還怎麽做事?”陳衛也勸道。正好自己也想去去襄陽,見識一下襄陽。看能否尋到那些三國妖人。
諸葛亮,龐統。哈哈哈,陳衛在內心狂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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