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初臨漢末,徐州定 第五章 單福又名徐庶
自與呂蒙兄妹分別之後,陳衛一直向南方向跋山涉水而去,目標是徐州治所下邳。在分別前,呂靜曾經送給陳衛一個包裹,感覺還有點重量,陳衛便打開一看,裏麵有幾件衣服,一些幹糧,和幾兩碎銀。其中換洗的衣服,是呂靜親手為自己縫補的衣服。感受著戀人濃濃情意,陳衛心中一暖,心想日後享榮華富貴絕不忘今日之情。
一連幾天,陳衛白天就是趕路,餓的時候就吃點幹糧,或者在野外通過以前從呂蒙學到的狩獵技能打一些野味,充饑充饑,對一個二十一世紀的人來說不必天天吃幹硬的大餅反而也不錯。而到晚上,遇到村子則好,可以寄宿在一些農戶家裏,如果遇到前不見村,後挨不著店的野外,也可以在野外將就一下,這對已經來到這個時代有一個月的陳衛來說也沒什麽,陳衛早已將自己當成是這個時代的一份子。
這一日,陳衛終於走到一個很大的郡,向旁人一打聽,原來是東海郡治所郯縣,這兒已經是徐州牧呂布的勢力範圍了,而這東海郡太守是呂布手下首席大將高順。郯縣是由呂布手下健將魏續鎮守。當聽到是曆史上沒有留下名聲的名將高順時,陳衛內心油然升起一股莫名的興奮。三國,我來了,三國的英雄們,我陳衛來了。至於後麵提到的魏續,陳衛則直接忽視,一個出賣主公的反骨仔而已。
郯縣畢竟是一個郡的治所所在,所以城牆被修葺的很高,高達十五丈,寬五丈,全由厚石堆砌而成。城牆前有一道護城河,此時已是秋季,河水雖不至於幹涸,但是水位很低。郯縣的東西各有一條蜿蜒流淌的河水。其中武水從武陽山流經費國縣與流經蓋縣、東莞、東安陽都的沂水匯合於琅琊國的開陽附近,蜿蜒而下,流經郯縣的西麵;相同的,是沭水經莒縣從郯縣的東麵流過。因地製宜,這郯縣郡吏便役民夫從十幾裏之外挖溝渠,將這沂水和沭水注入到這個護城河中。
陳衛感歎古代城牆的高達雄偉,不再猶豫,背著個包袱向郯縣裏走去。今日,陳衛穿著的是身白色幹淨的儒衣,再加上外表清秀,讓人一眼看出是一個遊玩的士子。
進的城內,街道寬約有十幾丈,能夠三到五匹馬並排而行。一旦遇戰事,這修成很寬廣的街道方便軍隊迅速支援各個城門。這呂布手下大將高順果然是一個將才,不僅將沂水和沭水的河水注入到護城河,拱衛郯縣,同時也將郯縣城牆修葺的不亞於都城洛陽的規模。果然盛名之下無虛士。陳衛也很想見見這個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陷陣營都督高順。
街上熙熙攘攘,各種小販的吆喝叫賣聲不絕於耳,也有很多酒樓林立在街道的兩旁。陳衛決定先不急著尋一客棧住下,且去看看喧鬧繁華的古代鬧市。漫步街道,陳衛心中卻在想著另外一件事:曆史上說,呂布最後兵敗下邳白門樓,高順和陳宮與呂布一起慷慨赴死。誠然,呂布是一個失敗者,而自己如果投靠呂布,最後的結局還是不是一樣的?且史書上說呂布雖然勇武冠絕三國,號稱天下第一的戰神,但是此人是一個喜好憑武勇解決問題的諸侯,不喜好謀略,最後被號稱東漢末年最傑出的軍事家曹操和善於攻心計的劉備大敗,兵敗身殞白門樓。我此次該不該投靠呂布呢?不過說到底,在陳衛心裏其實早就想好了,投靠呂布,因為前世就是一個忠實的呂布迷,至於所說的什麽呂布有勇無謀,反複輕義,以至於兵敗。拜托,史書是由勝利者來書寫,呂布唯一的錯就在於自己敗了,作為一個諸侯,敗了也就失去了一切。既然這樣,那就讓我陳衛助戰神呂布馳騁中原,揚戰神之威名,畢竟自己前世是一個典型的文科生,而對曆史特別是三國曆史是情有獨鍾,所以以至於,三國的大部分史實自己是爛熟於胸。既然自己被穿越,那麽這也就是一種“殊榮”,這份“殊榮”並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沐浴的。哼哼,就憑我這個後世三國人,嗬嗬嗬到時候我要是輔佐戰神呂布,那時,呂布還會敗嗎?
想著想著,陳衛釋懷,想到此,不禁開懷大笑。街上的販子在向陳衛推銷自己的產品時,一看到陳衛大笑,心想:有戲!於是更加的賣力的,極盡自己口才,推銷著。而陳衛時而大笑,時而點頭應允,可就是沒有買下一樣東西。以至於小販鬱悶的想道:這人該不會是白癡吧?
且不管那個小販心中所想,忽然陳衛被一陣大喝叫罵聲給吸引了。陳衛抬頭看著前方,隻見有一群人在街道的中間圍成一個圈,將裏麵的發生的一切都遮掩了。
陳衛回過神來,搖了搖頭,唉,不管在哪個時代,國人都拋不開喜歡看熱鬧精神。陳衛不待細想,也快速邁步向前走去。扒開人群,走向裏圈。
隻見中間有兩撥人。一個長相俊秀儒雅,英武不凡的文士,文士對麵便是一夥凶神惡煞的打手,有五人,眾人捧月著一個男子。該男子雖然其貌不揚,皮膚還算雪白,按理說是一個翩翩佳公子。但是看其虛弱病體,蠟黃的臉色,很顯然是一個被酒色掏空的紈絝子弟而已。
靠著牆角,有一對父女。老者六十多歲,胡須鬢發發白,而攙著老者的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妙齡少女,雖然姿色比不上呂靜,但也是一個肌膚雪白,凹凸有致的美女,隻不過是年齡小點了而已。陳衛隻一看,編就斷定此刻上演是一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老套戲而已。很顯然,那個文士便是拔刀相助的俠士。
瞥了一下父女,陳衛忽然被那老丈懷中抱著的兩把劍所吸引。隱隱的覺得,似乎有一股伴有靈氣的殺氣從那兩把寶劍已及其微弱的氣息散發出來。陳衛心頭一凜,不是真的吧?這自己也能夠感覺的出來?莫不是我看錯了,是的,一定是自己猜錯了。但看到那老丈像吧那兩把劍當做自己的**似的,緊緊的攥在自己的手中,看到這裏,陳衛心下納悶:兩把劍而已,都這個時候還在意身外之物。
這時候,隻見那個小白臉的青年極其囂張的越眾而出,走到文士麵前,很帶有後世電視中看到的囂張樣:“小子,是不是想找死,敢管老子的閑事,知不知道老子是誰?媽的…………”
陳衛看的很好笑,一個開口閉口就是老子老子的,還偏偏穿著一個文士衣服,手中還瀟灑的搖著把扇子,難道這個時候也流行這個?就像後世看到一個搞笑的:一個人,單單看上麵,年越二十幾歲的帥哥青年,穿著一身很精神的黑色西服,打著領帶,帶著一副金絲眼鏡,這時候你以為這個人一定是個知識分子,再看看下麵,這個人左手拿叉,右手拿刀,身前一個案幾,案幾上擺著一頭死豬。最後才知道這個人竟然是殺豬的。唉,就像是做婊子的還要立貞節牌坊的。陳衛在心裏鄙視的同時還不忘關注著場上的形式。
文士好似沒聽到一般,不驚不懼,從容的道:“汝時常欺淩弱小,魚肉鄉裏,是為鄉裏一霸。今日竟然眾目睽睽之下,竟然要還要取這對父女性命。既然被我單福看到,那就不得不管……”
單福?單福?陳衛在心裏默念著,怎麽這麽耳熟?正沉思間,那個惡少早已氣的七竅生煙,怒火攻心,氣急敗壞的揮手道:“上,殺了他,媽的,今日將他的雙腳雙手剁下來,給本少爺下酒!你,你,上,給我一起上!”下命令的同時不忘往後退,防止自己誤傷自己。
惡少的五個打手連忙抽出隨身的樸刀,殺向文士。那個文士淡淡的一笑,也抽出自己隨身的佩劍,迎上去。
陳衛錯愕的想到:“乖乖,還真看不出來啊,這看著很文弱的人竟然還有兩下子啊,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繡花枕頭,嗯!不錯。”陳衛讚歎道,突然,陳衛緊緊盯著場中的青年文士,恍然大悟道:“原來是他!”
單福,徐福,徐庶。史載:徐庶,字元直,潁川(治今河南禹州)人。漢末三國時期人物,本名福,後因為友殺人而逃難,改名徐庶,自此遍訪名師,與司馬徽、諸葛亮等人為友。徐庶幼年愛擊劍,行俠仗義,常以仁俠自居。中平末年(188年),他替人鳴不平,將人殺死後逃跑,後被官兵捕獲,但他閉口不說姓名,後多方營救脫險,改名單?外逃。從此棄刀劍,遍尋名師,經過刻苦學習,學業大進,終於成為一代名士。
現在是建安元年(公元196年),那徐庶此時應該是已經學業所成了吧,看來徐庶這時候應該是外出尋訪明主。
怪不得,一個看像很文弱的文士,竟然麵對凶神惡煞的惡人而毫不懼色,不愧是徐庶徐元直。陳衛心中讚歎的是徐庶軍師方麵的才能,而非他的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俠義精神。這樣又能夠幫助幾人?此時陳衛心裏有了一個更深層次的考慮,那就是結交徐庶。
看著場中的徐庶,陳衛也不禁為徐庶的劍法由衷的擊節叫好。徐庶的劍法雖然頗有名師的真傳,也有點氣勢,但是就是力道不夠。如果短時間內,那倒是可以擊敗那五個打手,但是時間一久,就會因為力竭而處於下風。果然,在與眾打手僵持中,力道越來越輕,劍勢也越來越微弱。相反,那些打手卻如狼似虎的爬上來,此時徐庶已是進攻不足,有還幾次就差點險象環生。
圍觀的人,雖然沒有出手幫徐庶,但是也早已恨透這個殺人不眨眼的惡少,紛紛都為那個徐庶擔憂。而那對父女看到為自己出頭的文士即將死在那群人的劍下,也很焦急,心中為他祈禱著。
陳衛既然決定結交向徐庶這樣的三國名士,就不會看著徐庶而袖手旁觀。更何況,自己就是因為前世和歹徒作鬥爭而莫名奇妙的來到這個世界,所以,無論如何陳衛是要出手的。更何況自己現在的武藝已經也算是大有長進(有呂蒙的指導,再加上自己的勤學苦練,早已不是前世那個不懂武藝就見義勇為的愣頭青了)。
陳衛看看自己手中沒有武器,於是走到那個老丈身邊,借把劍用用。老丈正緊張的關注著場中的徐庶,忽然一個人影映入眼簾,以為是來搶捉拿自己的賊寇(顯然那個惡公子早老者的心中早已是一個賊了),慌忙的的將手中的劍往懷中緊了又緊,但也不忘拉上自己的女兒。
陳衛一見此,頓時便了然,迅速的穿過人群,來到老丈的麵前,和顏悅色的道:“老丈,別怕,我沒有惡意,我不是和他們一夥的!”說完微微的一笑。
那如沐春風般的笑容,頓時消除了老者的疑惑:“那公子是?”
“借老丈的寶劍一用,讓我去幫那個兄長。”耐心的向老者解釋道。
看著眼前的長相也很文弱的書生,老丈也開始猶豫起來。當然不是擔心他借劍不還,而是擔心他不是那些惡人的對手,枉送了性命,那自己可就萬死不足以贖罪了,因為已經有一個了。
看似這個老丈人看看自己,有看看場中的那些人,陳衛也不禁焦急起來,但也慢慢的道:“放心,沒事,我一定會救下那個兄長!”
看著陳衛那堅定如水般的雙眸,老丈最後將劍借給了陳衛。陳衛從老丈懷中接過寶劍,握在手裏,頓時有一股衝天的豪氣和戰意流遍全身。果然是一把好劍,來不及細想,陳衛揮劍加入到混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