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何以教我

PS:第二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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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衛也是萬分動容,他一直不知道這個自己的結義的大哥竟然有這麽高的理想,此時的陳衛腦中忽然出現了那個曆史上麵對曹操的不降的高大形象,麵對呂布恨鐵不成鋼的無奈而顯得落寞的身影。要說先前,陳衛對高順的欽佩,是建立在高順對呂布的忠心耿耿之上,那現在陳衛對高順的欽佩則是又上升道了一個更高的境界――人格的境界。這不單單是一種誌向,更是一種升華。想起後世的範仲淹:居廟堂之上則憂其民,處江湖則憂其君。高順一方麵對呂布的忠心,另一方麵對百姓的大義,曆史上的高順定是矛盾的,痛苦的。這才是陳衛震撼的原因。這也讓陳衛後來對高順心悅誠服。

氣憤有點沉悶,眾人默然不語。張遼、徐晃、徐盛、周倉、秦宜等,個個都是熱血的漢子,性剛烈,耿直,對殺我漢人同胞的胡人是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

好一會兒,呂布才道:“放心,我呂布早年投身行伍,就是保境安民,如今適值天下亂世,群雄爭霸,正是我輩男兒建功立業之時。如今漢庭失威,大漢帝國早已不複往日的輝煌和強盛。所謂破而後立,希望諸位能夠與我呂布一起建功立業,掃平亂世,再率領百萬雄師,踏破胡虜,又有何不可?屆時,四方來拜,八方來賀,要讓蠻夷知我泱泱華夏子孫才是最強悍。”

“好,好!”就在眾人為呂布的一番話感到熱血沸騰之時,一陣笑聲傳來。

卻是鄰近案幾上一人,也是為呂布所說的話而心潮澎湃。男兒血,英雄淚,說的就是這樣的人。

此人倒是有些名士風範,約莫二十四歲左右。身材偉岸,身著灰色儒衫,頭戴官帽,麵色白淨,頜下留有少許短須。遠遠望去,端的是瀟灑飄逸。

那人在呂布等人疑惑的眼神中走了過來,卻是自顧自的介紹道:“在下徐邈,字景山!見過溫侯!”

徐邈?陳衛對此人不是很熟悉,努力的回憶了一下後世的曆史知識。

徐邈,字景山,乃是幽州廣陽郡人。漢末魏初的大臣,官職大司農。對農業的治理甚有一手。

曹睿評其曰:顯賢表德,聖王所重;舉善而教,仲尼所美。故司空徐邈服職前朝,曆事四世,出統戎馬,入讚庶政,忠清在公,憂國忘私,不營產業,身沒之後,家無餘財,朕甚嘉之。

再看看眼前的徐邈,的確有幾分文士的氣質,也是個有才之人。

卻是那一邊,徐邈剛一說完,周倉卻是怒的大喝一聲道:“好張狂的儒生。我們在這兒欲提百萬雄師,斬殺胡虜,你竟敢恥笑我等,實是可恨。”

呂布也是心下好奇,看此人能夠從容有度,而且毫不怯懦,麵對自己,依然瀟灑自如的自我介紹,足見此人有膽氣。

“周倉,退下!”呂布見周倉要發作,連忙阻止了周倉。周倉聞言,忙坐下,氣鼓鼓的一眼瞪著徐邈,就好像徐邈欠他幾百吊似的。不過徐邈依然保持他那份自信般的笑容,對周倉的怒視,則直接無視。

這讓呂布更加好奇,見徐邈來到自己麵前,道:“汝是徐邈,有何教我?”

那徐邈笑了笑,道:“溫侯好歹也請我坐下。我可知道武人性豪爽,生性豁達,不會讓我站著說話?”

呂布恍然大悟道:“先生見諒,周倉,去再取副碗筷。”

“嗯!”周倉對呂布是惟命是從,忙離席而去,走的時候瞪了徐邈一眼,不過卻比之剛才怒氣消了不少。

徐邈暗歎一聲,不錯,性情憨直,既然能夠認呂布為主,想必呂布此人並不是世人所傳言的那般暴而少仁,見利忘義。看著周圍的一個個俱是當世豪傑,徐邈心下肯定了幾分。

徐邈不急不緩的問道:“剛才在下無意聽到溫侯對武技的分析是甚有理。但是在下對武技卻是一無所知。”

呂布幹笑了幾下,對徐邈為何這般說,不知道是何用意,隻好盯著徐邈。

“不知先生有何指教?但請直言,本將敬你一杯。”見徐邈一直也是不沒有在說話,於是呂布避免尷尬,為徐邈滿上一盅。

徐邈見呂布如此誠心求教,心下很是詫異,隨即看到在坐的各位,呂布竟然能夠與他們同席喝酒談心,足見此人心胸坦蕩,所以本打算考驗一番,此時也不得不打消了這一想法。

“不敢,在下隻想問將軍,將軍既然要掃除亂世,何為依仗?”徐邈問道。

呂布道:“掃除亂世,當然是武道,以武道掃除亂世,才可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才會建立一個清明寰宇的太平盛世。”

徐邈讚道:“誠如是,掃除亂世當以武道。自古莫不如是。遠有商湯伐桀,武王伐紂,近有始皇滅六國一統天下,高祖誅暴秦而建立漢室,皆是以武掃除亂世。邈再問將軍,武道所依仗的又是什麽?”

呂布笑了笑,傲然道:“當然是兵精將猛,手握百萬雄師耳!”

徐邈沒有反駁,而是再接著問道:“那百萬雄師所依仗的又是如何?”

呂布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細細想了一下,道:“乃是錢糧,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然否?”

徐邈笑道:“將軍說的不錯,但也不全對。這隻是一個因素而已。”

呂布眉頭微皺,問道:“先生且說說還有什麽。”

“敢問將軍,錢糧從何而來?兵員又從何而來?裝備又從何而來?”

“當然是百姓。錢糧,兵員當然從是從百姓中而來。”呂布不假思索的道。

徐邈搖搖頭,道:“對,是從百姓中而來。但是隻是一味的汲取,總有一天會像井水一樣,會枯竭,那時敢問將軍又從何得到錢糧、兵員呢?”

呂布卻是笑道:“這不可能,治下民眾又怎會如井水枯竭般?先生說笑了。”

徐邈正色道:“將軍可知漢武帝北擊匈奴,且不說憑借的是衛、霍之良將,加上數萬鐵騎,但這說錢糧。漢武帝擊敗匈奴,乃是耗光了文景二位皇帝數十年的大治,最後換來的不過是兩敗俱傷而已。以至於武帝晚年之時,天下災禍不斷,這就是明證,一味的汲取,必將如井水般枯竭。”

呂布沉思不語,所有的人都細細的思考著徐邈的話。呂布看了看一臉鎮靜的徐邈,心中想道:“這徐邈既然肯對自己說這番話,必定是有什麽計策。”

“既然先生如此說,那不知先生有何教我?”

呂布身體前傾,期盼的道。

PS:寫的有點粗糙,還請見諒。還是希望能夠求得大家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