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你來我往;眼光,此消彼長,兩個人跳了一曲又一曲,直到音樂終止,今晚的頭號男主角一臉肅穆地站到了舞台上。
“謝謝各位的光臨,在此,我代表楚氏集團……”
楚萬均在舞台上哇啦哇啦地說著場麵話,許溫蒂則被蘇雪陽一路拉著退到了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落。
“在這兒談?”餘光快速地掃了下周圍,這裏雖偏,但是她與蘇雪陽的高調表演早已吸引了多數人的眼球,現在隻是大概的瞄了一圈,許溫蒂就已看到許多異樣的目光了。
“我要你成為今晚的女主角。”蘇雪陽眼光一深,忽然說了句沒著沒落的話。
“什麽……”許溫蒂怔了一怔,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立刻注意了過來,今晚的女主角按先來後到也輪不到她吧。
然,事情發生的絲毫沒有預兆,當許溫蒂意識到自己的雙唇被欺上一層薄荷香時,眼前的蘇雪陽已經放大到隻剩下一雙噙著壞笑的眼睛。
他,為什麽要在這裏,在這個時候……,吻她?而她又是怎麽了,竟然第一時間沒有拒絕……
許溫蒂誇張地瞪大雙眼,驚訝登時化做惱怒,緊接著手掌猛地抵到男子的胸膛,想要將他推開。
幾乎是同時,蘇雪陽右臂一緊,死死地箍住了許溫蒂的腰,左手一揚,摘掉了許溫蒂的帽子。
鬆綰的長發在帽子落下的時候,嘩地散開,隻覺得頭上一輕,許溫蒂不由得瞬間走神。
逮住她的微微一怔,蘇雪陽調皮的舌尖靈動地撬開許溫蒂微合的唇齒,攻城略地地侵犯帶著極盡纏綿的挑釁,貪婪地汲取著她口中的芬芳。
用情隻在一刹那,狡黠的眼神忽然深沉如海,好似要將她整個人吞沒一樣。
瘋了?!當許溫蒂意識到一切都已經來不及的時候,她隻能配合蘇雪陽肆意了。喵的,一定是楚老頭的講演不夠精彩,才會有越來越多的眼光注目過來。許溫蒂想要咬牙切齒,卻發現咬到的是某人舌頭,而某人竟然恬不知恥的認為她在回應,於是,吻得更深更肆虐了。
這一吻有多長,她已經沒興致去計算了,唯一讓她感覺好點的就是那些嬌柔造作的女人,時不時地傳來幾聲詫異驚呼,當然其間包括了楚梵跟郝麗莎。
好吧,她不得不承認,自己以中了某人的“奸”計為代價,壞了一些人的“好”事。
可是,他為什麽不肯娶楚梵呢?想她可是楚家名真言順的千金啊,或者根本不用到成婚的一步,隻要點個頭,他這個準“豪門女婿”想扳倒楚家絕對是一呼百應,手到擒來。
有句話怎麽說的,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楚家樹大招風,惦記的人比比皆是,在楚家生活的這些日子裏,許溫蒂已經隱隱嗅到不安分的氣息,如果當初她也能夠如此警惕的話,或許那場處心積慮的“意外”就不會發生了。
似乎感覺到她的平靜,蘇雪陽緩緩鬆開了箍在少女腰間的手臂。盡管冒失,但是自己的舉動再一次證實了她的不同。她能夠快速地跟進他的想法,配合他的行動,更讓人著迷的是,她柔軟細膩的唇瓣,害他吻了這麽久都舍不得放開。
再不放開,她就要揍人了!許溫蒂狠狠地剜了一眼蘇雪陽。右腿一抬,膝蓋正好碰在蘇雪陽的兩腿|之間。
知道她不是在開玩笑,蘇雪陽一點一點地鬆開手,退出糾結在她唇齒之間的纏綿。如果非要讓他成為楚家的女婿,那聯姻的對象就得是他喜歡的,比起那個難纏的楚梵,他更喜歡神秘的楚翹,或者那喜歡比他想象的再多一點,再多一些。
“啪啪啪!”這種時刻敢領頭鼓掌的家夥不是蘇雪陽事先買通了,就是憎恨楚家預備落井下石。
今晚的熱鬧不夠瞧的了,這場剛到**,另一場又以不可收發的氣勢轟轟而來。被挑起興致的人群立刻將注意力又投奔向掌聲響起的地方。
鼓掌的竟然是個年輕的女孩子,看長相打扮不到二十歲,穿了一身淺藍色西式小禮服,瘦臉大眼睛,一頭黑色短發,鬢角別了一隻藍色的鑽石發卡,比起楚梵,她算不上美女,但是她的微笑給人很舒服的感覺,如果非要找出一點不搭調的地方,就是她這身洋氣的打扮卻配了一隻複古的翡翠吊墜。
這個丫頭很奇怪,許溫蒂明明不認識,但是卻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而且這個感覺在看到那枚翡翠吊墜的時候異常強烈,就像再有一個提示,對她的記憶就會立馬躍出的感覺。
“她是誰啊?”人群中有人竊竊私語,看來不僅許溫蒂,還有很多人沒見過她。
許溫蒂瞟了一眼蘇雪陽,用質疑的眼神詢問:“她是你安排的人嗎?”
蘇雪陽故意把眼中的茫然放大了一些,隨之攤手聳肩:“不知道。”
能出席今晚酒會的客人非富即貴,即便不是自己富貴,也得有個富貴的門庭家世,所以,即便那個女生有點失儀,也沒人敢當麵指責,而身為地主之誼的楚家更不能為難自己請來的貴賓,不僅不能為難,還得替自己的貴賓圓場。
“再次感謝大家的光臨,夜色剛好,今宵盡興。”楚萬均適時的結束了自己的講話,很慶幸,還沒有講到下一環節。
楚萬均話音剛落,楚然立刻領頭鼓起掌來,緊接著大片的掌聲響起,壓下了尷尬的氣氛。
原定是要說幾句“待字閨中”的梵梵同學到了年紀定下未婚夫婿,原定是吆喝幾句歡迎在場的青年才俊趁此今宵良夜多跟梵梵同學接觸一下,原定也跟梵梵同學商量好了,今晚務必纏著某蘇多跳幾支舞,然後趁機把楚家的想法說過去,念在楚家這樣的門戶,姓蘇的肯定是滿口應承。
可惜啊,事與願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蘇雪陽看中竟然是……
“阿嚏!”莫名地,許溫蒂打了噴嚏。
“感冒了不早說,傳染我,你要負責的。”蘇雪陽捂上口鼻,故作厭惡的往後退了一步。
什麽?聽聞這話,許溫蒂真是恨啊,恨剛才沒有一膝蓋頂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