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興師問罪
接下來的幾天裏,氣氛有些尷尬,每次去看孫獵人的時候,楊淩腦海裏都會不自覺地浮現出孫獵人那天晚上的*,這個問題怎麽說呢,楊淩實在找不到形容詞了。
楊淩低著頭,坐在孫獵人的邊上,相對無語。
“少爺的手怎麽紅腫了好些天了,還不消腫?”
“嗯!”
“少爺要吃飯嗎?”
“嗯!”
“少爺要喝水嗎?”
“嗯!”
“那少爺還要再看看嗎?”
“嗯?”
這麽無聊的對話,楊淩反正是不想繼續了,趕緊求饒道:“咱們能不能有事說事,有什麽說的還是趕緊說吧,再這麽被你逼問下去我都快要瘋了。”
“那少爺可是認為我是個隨便的人,所以如此輕賤於我?”孫獵人語氣不善道。
“你千萬不要誤會,”楊淩連連擺手道:“其實我才是那個隨便的人,我隨便起來不是人,真的,你可以問我二哥去,他深有體會的。”
孫獵人捂嘴輕笑,隨即又換了臉色問道:“那晚我都那樣了,少爺還要我怎麽樣?”
“其實婚前那個行為我是不反對的,隻是咱們倆也沒有什麽感情基礎,就突然那個啥了,我覺得有些接受不了。”楊淩diao絲的性質再一次展露無疑。
“這世間的男女之事不都這樣嗎?少爺嘴裏說的感情基礎,又有多少人能有了。”孫獵人期期艾艾道。
“所以我老說嘛,這思想還是太保守了,對於自己的感情要努力去追求啊!”說完楊淩也不自覺的臉紅了,作為萬年縮男,這話說的有點沒邊了。
“那如何才能有少爺說的感情基礎呢?”
“我覺得我們還是換個話題吧?”楊淩趕忙轉移話題道:“你說你有什麽理想沒?”
“沒有!”孫獵人很老實。
“人怎麽能沒有理想呢,沒有理想不過是一具行屍走肉,活得就太沒意思了!”楊淩不滿地批評道。
“那少爺的理想又是什麽呢?”孫獵人反問道。
“嗬嗬,我的理想可遠大了,就是要賺很多很多的錢,以後一定要找很多人來給我搬磚!”楊淩惡狠狠道:“誰要是不聽話,不僅摔他一臉文件,還威脅要炒了他,怎麽樣夠偉大吧?”
孫獵人輕笑不語,楊淩很傷自尊,說道:“好了,今天就到這裏吧,你要是嫌悶得慌就出去逛個街血拚一下,其實你不說也知道,你放心,我一定給你一個大大的舞台,最好的舞台!”
孫獵人起身送楊淩,神情哀怨地說道:“願得一人心,白首莫相離,其實我心中的理想其實很渺小的,我不需要什麽舞台,少爺你能為我實現這個理想嗎?”
“哦,哈哈,今天的月亮好像有點曬人啊,真是的,你有沒有防曬霜?借我擦一擦,我走了啊!”楊淩再一次落荒而逃。
一個女人怎麽可以這麽妖精?楊淩為這個問題難得的失眠了,孫獵人好看嗎?好看!孫獵人配得上自己嗎?配十個自己肯定綽綽有餘。那為什麽無數次意淫中的場景出現的時候,自己卻是猶豫不前呢,小楊淩都素了幾十年了,為什麽還是不能禽獸一把呢?楊淩也找不到答案。
找不到答案的後果很嚴重,直接體現在了臉上,第二天小菠蘿打趣道:“三弟,你這臉色不好,精神也萎靡不振的,可是昨晚太過操勞?不對啊,你昨晚是回來睡的,莫不是你昨晚和孫大家,哦,不是,是弟妹,那個白晝**?”
楊淩白了他一眼,沒有回答。吃午飯的時候,楊淩哈欠連天,蕭公爺露出一個男人都懂的眼神,拍了拍楊淩的肩膀道:“你年紀還小,不可過於放縱,要愛惜自己的身體。”
沒想到下午國子監的時候,見到菊關的第一句話就是:“三弟,這是怎麽了,怎麽萎靡不振的,莫不是這幾天用力過度?”
“靠,不理你們了,我再最後重申一遍,我還是一個純情到一塌糊塗的小處男,行了吧?”楊淩躺在自己穿上,補覺。
可憐啊,連覺也補不了,剛躺下,張校長也跟個幽靈似的出現在宿舍裏,“楊淩,師相來了,說要見見你!”
“不見!”楊淩沒好氣道:“連個覺都不讓人睡踏實了,我欠了他的還怎麽著?”
“有脾氣,我喜歡!”張校長陰森森地說道:“我看今天師相的臉色很不好,我這師相有個怪脾氣,就是喜歡打人,越是親近的人打得越厲害,一直打到他心情舒爽了為止。”
楊淩冷不丁地打了一個冷戰,聯想到沈老頭恐怖的武力值,最起碼高出自己不少,要是不去見他,說不定真會像張校長說的,來宿舍裏暴揍自己一頓,“開個玩笑嘛!祭酒大人,你這人也太實誠了,亂打小報告會出人命的。”
“實誠是我為數不多的幾個優點,隻要不是我死,我覺得實誠一點沒什麽不好。”張校長孤芳自賞道。
楊淩正正衣服,說道:“咱們走吧。”又轉過頭對自己兩個兄弟叫道:“要是我今天回不來,麻煩你們兩個幫我收屍啊,對了,靈堂之上,多燒幾個美女還有很多銀子給我,大風起兮雲飛揚,風蕭蕭兮……靠,為什麽打我?”楊淩憤怒地對張校長叫道。
“臭小子,話真多,忘了告訴你了,我不高興的時候,也喜歡打人!”張校長滿不在乎道。
“果然是有其師必有其徒啊,你讓我把話給說完啊,”楊淩揉著自己的腦袋道:“風蕭蕭兮……易水寒呐!兩位哥哥,咱們永別了,咱們下輩子再做兄弟了,嗚嗚嗚!”
“演夠了吧?咱們可以走了吧?”張校長乜著楊淩問道。
“還差一點,情緒還沒有完全釋放出來,我說你可不能亂剪輯,要不然觀眾會不高興的。”楊淩說道:“兩位哥哥,兄弟先走一步呀,呀……好了,走吧,其實每個人都是演員,但是我是實力偶像派的。”
半路上楊淩偷偷問張校長道:“那個老頭今天氣色怎麽樣?”
“很不好,被你氣得不輕。”
“這話怎麽說的,什麽叫被我氣得不輕?萬一是他去逛青樓的時候,那個點的姑娘說還要,他有心無力,不能繼續,所以覺得傷了自尊呢?”
“你以為個個都是你?你看看,你這臉色,縱欲過度的也太明顯了吧?”張校長忽然又很猥瑣地問楊淩道:“那個,孫大家那個怎麽樣?”
“什麽怎麽樣?”楊淩奇怪地問道。
“你懂的呀,裝什麽糊塗?”張校長扼腕道:“孫大家這麽好一棵白菜,怎麽就讓你給拱了呢?”
“額,可能是因為我天賦異稟吧?”
張校長的辦公室裏,老頭正襟危坐,麵前的幾案上放著的郝然就是被楊淩抵押出去的那塊玉佩,見楊淩進了門,頭也不抬道:“來了啊。”
果然被老子猜到了,老頭把這塊玉給搞了回來,不過楊淩還是有些心虛,諂笑道:“您老出來散步啊,俗話說飯後百步走,活到九十九嘛!”
“哼!”老頭忽然一拍桌子道:“老夫跟你說過什麽?你全都忘記了嗎?”
“我最近今天記憶力下降得比較快,要不您老提醒提醒?”
“老夫說過,你不要對不起映雪,看來你把這話全都拋在腦後了啊。”老頭陰森森道。
“我怎麽了我,我去偷看她洗澡了,還是抱著她弟弟跳井了?”
“好笑嗎?”老頭大怒道:“事到臨頭,還敢跟我嘻嘻哈哈,別以為仗著自己有幾分小聰明,就敢在我麵前拿大,告訴你,老夫有的是手段整治你?”
“我怎麽了我,就算死,你也得讓我死個明白吧?”
“還嘴硬?”老頭指著麵前的玉佩說道:“說!這是怎麽回事?”
“不就一塊玉嗎?你別說,跟你送我的那塊還挺像的。”
“別跟老夫裝了,這塊玉就是我送你的那塊,聽說你很能耐啊,敢拿這塊玉當禮物,去納小妾?”老頭氣不打一處來。
“一塊玉而已,又不能吃又不能喝的,就當做好事了。”
“哼哼,難道你不知道這塊玉的來曆?”
“絕對不知道,不過看上去就是塊好玉,送禮嘛,當然得送最好的不是?”楊淩急忙否認道。
“我怎麽聽說,當時有人將這塊玉的來曆一清二楚地說了出來呢?”老頭陰惻地問道。
“有這種事嗎?可能當時現場環境嘈雜,我沒聽到吧。”
“還敢狡辯!”老頭大吼道:“你少年暮艾,我都能理解,隻是沒想到你這個時候居然還敢睜著眼睛說假話,你看看你自己的模樣,萎靡不振,一看就知道被*掏空了身體。”
楊淩叫屈道:“能不能別先入為主啊,什麽被掏空了身體?我真的什麽都沒有做過啊!”
“你真的什麽都沒有做過?”老頭不信。
“我敢對燈發誓,絕對沒有!”
“你不是有什麽疾病吧?”
“老頭,你這轉進得太快了,我身體很好,隻是我真的不習慣沒有感情基礎下和人那個那個什麽什麽的。靠,為什麽打我?”楊淩憤怒地質問道。
“老夫想打就打,你不服氣嗎?不服氣可以去告禦狀啊!”老頭心滿意足,又回頭招呼道:“來,來,豐華,你作為祭酒也來教訓教訓這臭小子。”
張校長蠢蠢欲動,還是假惺惺地問道:“這不太好吧,師相?”
“是啊,是啊,他完全沒有理由打我嘛!”楊淩也說道。
“怎麽沒有理由,就憑你納了孫丹菲,這天下一半的男人都有資格!”老頭說道。
“好嘞!”張校長挽了袖子上前。
“打人不打臉,打臉傷自尊啊,你們輕點,我還要靠臉吃飯的!”楊淩哀求道,卻換來更加慘烈的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