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裴裴難寐
裴缺不知道自己是哪裏惹她不開心了,這幾日每天晚上想和她做一些豐富夜生活的事情,可是懷裏的小姑娘卻嚷嚷著又困又累,變著法子拒絕他。
他又不是急色之人,她不想,也隨她。隻是……軟玉溫香擁在懷裏,有反應再正常不過了,而且,他初嚐男女之事,自然是愈發的難以把持。
是夜。
裴缺難寐。
寧綰安心的睡在裴缺的懷裏,聽著耳畔的呼吸聲沒有平日那般均勻,呼出的灼熱氣息噴在她的臉頰上,癢癢的。寧綰動了動身子,小聲關切的問道:“阿缺,是不是政務上有什麽煩心的?”
看著模樣,估摸著是睡不著了。
終於看出他睡不著了。裴缺心裏小小激動了一把。
聽著她的聲音,裴缺撩唇,眸色清明。他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嗓音暗啞道:“沒事。綰綰你……睡不著嗎?”
若是睡不著,他們其實可以做一些別的事情。
裴缺的手心有些冒汗,他猶豫著,要不要去摸她。
寧綰當然不是睡不著了。這些日子,她可是日日忙著看醫書。她嫁了裴缺,自然是想法子將裴缺的身子養的好好的,而且她暗地裏可是看著的,這些日子,沒看裴缺吃什麽藥,這才有些放心了。
——她可舍不得阿缺為了床笫之事糟蹋了身子。
可是現在……阿缺好像有些睡不著呢。
夫君難寐,她自然不能獨自酣眠。寧綰極為體貼的抱著身側之人的腰,仰頭道:“那我陪你說說話吧。”她雖然想做和他做一些夫妻之事,可是一想著他的身體,便隻能忍住。
五天了,她每次都是倒頭就睡,其實她心裏也很想的好不好。 這麽俊秀可餐的夫君躺在她的身邊,而且還能名正言順的親親摸摸抱抱,她忍的很辛苦呢。
寧綰,不要這麽好色行嗎?!你喜歡的是裴缺的人,而不是他的身體!寧綰心裏頭譴責著自己。
“嗯。”雖然有些失落,但是說話……總比直接睡覺好吧。裴缺安慰自己。
裴缺低頭去看她,見她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靜靜的瞧著自己,那眼神,明明是一副活脫脫要把他吃掉的感覺。
裴缺心裏一陣歡喜——其實綰綰她……還是喜歡和他做那事兒的。
想來前幾日是身子未好。那晚洞房之夜委實有些激烈,綰綰身子又嬌嫩,那處定然還疼著,所以才不讓他碰。那麽今晚……裴缺喉頭一動,心裏有些癢癢的,卻不知該從何下手。
以往都是她主動,怎麽說自己也要主動一次才對。
“那日回門的時候,我爹爹就說,讓我不要恃寵而驕。你瞧瞧,還說是我爹爹呢,心都向著你的。”寧綰不滿的撅了撅嘴,小聲抱怨著。
聽著她的聲音,裴缺覺得格外的安心,他伸手覆上她的臉,輕輕摩挲,語氣寵溺道:“嬌氣一點也沒什麽不好。”他就喜歡她嬌氣的樣子,恃寵而驕怎麽了,他就是願意寵著她。
寧綰咯咯的笑出了聲,輕輕捶了捶他的胸膛,眨了眨眼睛,道:“我爹爹就是知道你事事都順著我,所以才讓我收斂一點兒,可是我有分寸的,我會很乖的。”她又不是嬌縱跋扈之人,哪有爹爹嘴裏說的那樣啊。
“嗯。很乖。”
的確,自成親之後,她的確是懂事了很多。有時候大臣有事情找他,她也沒有半句的怨言,回來的時候,便會看到她安安靜靜的坐著等他一起用膳,一見到他,便笑容熠熠的迎上來,他看著亦是十分的舒心。
上次還嚷著要自己下廚,卻被他製止了——從小就馬馬虎虎的性子,若是燙著傷著了,心疼的還是他呀。
寧綰安靜的說著話,裴缺聽著,時而低聲附和一聲,許是說的太過於入神,寧綰沒有注意到身側之人的異樣,待感受到裴缺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之時,才覺得有些訝異。
“阿缺?”
“嗯。”裴缺呼吸急促,灼熱的氣息緩緩噴出,如羽毛一般,撓得寧綰的臉頰癢癢的,她忍不住動了一□子,卻發現小腹處那根硬邦邦的東西一直抵著她。
呀,是小裴裴。
寧綰瞬即反應過來了,怪不得阿缺的身子這麽燙,原來是……她麵色一紅,心裏也頗為懷念洞房之夜熱情粗暴的裴缺,可是一想到裴缺的身子,便隻能暗暗壓製。
“我困了。”她小聲道。為了避免欲|火焚身,她還是早些睡覺吧。
裴缺眸子一頓,有些愣住。他知不道綰綰是怎麽回事,可是這的確是委婉的拒絕——她不喜歡他碰她?一想到這個,裴缺便掩蓋不住心中的落寞,聲音卻極為溫和,他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背脊,“睡吧。”
“嗯。”寧綰閉上了眼睛,小手攥著身側之人的衣襟,乖巧聽話。
還真睡了?裴缺心裏更是失落極了。他雖然不想承認,但是此刻也不得不承認……他欲求不滿了。
裴缺忍不住彎唇自嘲,低頭靜靜瞧著懷裏嬌小溫順的小姑娘,明明這樣抱著她,已經很知足了,可是眼下,他卻一心想做一些別的事情。
……這樣的情況之下,他哪裏睡得著?
若是這幾日太忙,沒有時時陪在她身邊,所以才生氣了,可是方才她又一副開心愉悅的模樣。
若是別的……哪裏有別的?
所以,不是生氣。那是怎麽回事?
饒是裴缺自小聰慧,可是眼下這情況,他還真想不出到底是怎麽回事。裴缺輕歎一聲,低頭吻了吻她的唇,可是一碰觸到她嬌軟水潤的唇瓣,便是一發不可收拾。
他睡不著,怎麽能讓她睡的這麽安穩呢。欲求不滿的裴缺難得心裏不平衡了,懲罰似的開始吮咬著懷裏小姑娘的粉唇。
“唔……阿缺。”寧綰皺了皺眉頭,一睜開眼睛,便看見裴缺正托著她的後腦勺在親她。
許是他親的她太舒服,寧綰頓時身子有點飄飄然了,情不自禁將眼睛闔上,任由他吻她。然後,她感覺他原是摟著她腰肢的手順著寢衣的下巴伸了進來,握著她右側的豐盈,輕輕揉捏了起來。
裴缺的動作不急不緩,力道恰到好處,寧綰哪裏拒絕得了,身體軟軟的,像是一灘春水似的。
不行不行,這樣下去,一定又要做那種事兒了。寧綰感受著小腹處極有活力的小裴裴,像根粗粗的棍子一樣抵著她,她心裏頭癢癢的,但是還是克製住了。
“別……”她推了推他的胸膛,嗚咽道。
裴缺一怔,忙鬆了口,他喘著粗氣,看著小臉緋紅的寧綰,聲色不解,眸色黑黑道:“綰綰,給我……好不好?”
給他?寧綰傻眼了。與裴缺相處,一貫是她熱情奔放,如今卻不曾想到,阿缺也有向她求|歡的一天。
寧綰有些受寵若驚。
她瞧著眼前裴缺的眼睛,黑沉黑沉的,活脫脫一匹惡狼,好像要一口把她吞下去似的,哪有平素溫潤君子的模樣。可是眼前這惡狼長的太好看,她看的入迷,移不開眼,眼下又離得這般近,愈發是心中狂熱,還有……右胸之上,那隻大手尚未撤去……
寧綰想到了什麽,小聲道:“你……你摸摸左邊啊。”
右邊被他摸了,覺得燙燙的,左邊沒有,感覺好奇怪。
顯然裴缺反應不夠及時,許久才明白她說什麽,一時心中狂喜,眼睛晶亮晶亮——綰綰是答應了!!!
裴缺心猿意馬,立刻從善如流將手移到左側,揉捏著她嬌軟的豐盈,聽著她的嬌|喘聲,而後小心翼翼又笨拙的將她的肚兜褪下,整個身子都壓了上去,狠狠的封住她的唇用力吻了上去。
寧綰抱緊身上沉沉的身子,闔上眼睛盡情享受此刻的歡愉——唉~阿缺美男計一使,完全把持不住啊。
不過,隻做一次,一次應該沒關係吧。寧綰暗暗給自己的為色所迷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然後將抵在裴缺胸前的小手,慢悠悠的伸了進去,光潔炙熱的胸膛,唔……手感真好。
……
……
誠然,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有了第二次,就會有無數次。
寧綰一直提醒自己,這是最後一次了,可是小裴裴的戰鬥力太過於強悍,搗得她話都說不出來。而且……太過於舒服。迷迷糊糊間,她睜著眼睛看著身上的裴缺,簡直移不開視線,身上黏黏的,出了不少的汗,可是……淘氣的小裴裴卻埋在她的身體內,一直欺負她。
——硬邦邦的、熱熱的、像棍子一樣的小裴裴,不對,還很醜呢。
寧綰眯著眼睛,腦後的青絲披散著,有幾縷黏在身上,她舒服的哼哼了幾聲,渾身酥軟,卻仍是倔強的想說話:“阿缺,嗯……”
“我在……”裴缺看著身下麵色酡紅的寧綰,興奮的撞了進去。
撞得太用力了,寧綰委屈的皺起了眉頭,小手緊緊抱著他的窄腰,“答應我,嗯……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
不知道為什麽會突然會說這個,裴缺隻當她是關心自己,便雙臂一攬,將她抱到懷裏,坐了起來。
他捧著她的臉連連親著,□的動作仍是沒有停止,額頭亦是滲出了細細的薄汗,卻感受到了那種無法言喻的滿足感。
“我知道。”他自然會好好照顧自己,然後陪她一輩子,白頭偕老。
“……輕、輕點兒。”寧綰咬著唇,都快要哭出來了。
裴缺才沒有輕點兒,含笑咬著她白皙瑩透的耳垂,低聲呢喃道:“不行。”
“嗯?”為什麽?寧綰真的要哭了,太用力了,她受不住,而且阿缺不是一向最聽她的話的嗎?
“……你說過的,喜歡粗暴的。”而他,想讓她喜歡。
寧綰:“……”
寬敞的龍榻滿是曖昧*的聲音,裏頭的交頸鴛鴦緊密交纏著,粗粗的喘息聲和嬌喘聲交織在一起,聽得人臉紅心跳。
春天,真是好啊。守在外頭的常安看著皎潔的月色,舒心的歎了一聲。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寧綰真的是恨死自己的意誌力了,怎麽能這麽容易就被誘惑了呢?!
可是看著精神奕奕、春風滿麵的裴缺,寧綰便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她沒有把阿缺給榨幹。寧綰捂臉,昨晚本來隻想著做一次的,可是後來……她都忘記幾次了。
成親之前,少見熱情的阿缺,如今晚上的時候那麽火熱,她自然是抵擋不住了。
裴缺親了親她的臉,讓她多睡一會兒,然後自個兒去了禦書房。寧綰躺在暖暖的被褥之中,一時心裏思緒萬千,哪裏還睡得著啊。
寧綰起身,胭脂替她梳洗了一番。沐浴之時,她看著自己身上青青紫紫的曖昧痕跡,一時耳根子發燙,可是下一刻卻是咯咯笑出了聲,模樣看起來傻氣極了。
寧綰本是想學習廚藝的,怎奈裴缺不許,她也幹脆聽他的。今日見裴缺這時候還不回來,便知道又是在政務上耽擱了,她擔心他的身體,便讓胭脂吩咐禦膳房,燉了一盅藥膳補湯。
昨夜累了這麽久,應是消耗了很多的體力,要快些補回來才對。
今晚一定讓阿缺早點睡,不能再這麽胡鬧了。
寧綰耷拉著小臉,一時心頭惆悵萬分,成親之前,胡鬧的一貫是自己,成親之後,反倒成了阿缺纏著自己與她歡|愛了。這樣的阿缺,她本是喜歡極了,可是為了他的身體,她可不能順著他的心思。
寧綰親自端著補湯去禦書房,現階段她的目標就是把阿缺養的白白胖胖、麵色紅潤才行。待到了禦書房外,寧綰暗想裴缺一定是在全神貫注的批折子,這才連用膳的時間都忘了。
她讓外頭守著的奴才不許出聲,然後悄悄進了去。
“此事朕意已決,顧卿不必多言了。”
“臣,遵旨。”
是顧江堯?寧綰步子一頓,頓時不知道該不該繼續進去。
阿缺他,好像不太喜歡她與顧江堯碰麵……雖然阿缺看上去極為溫和,但是該吃醋的時候,這醋勁兒可是大著呢。她曾經愛慕過顧江堯,這事兒阿缺可是一直耿耿於懷的,每次提到關於顧江堯的事情,阿缺神色繃得緊緊的,她都看得出來的。
罷了,反正她已經不喜歡了。寧綰撇了撇嘴,十分的坦蕩蕩。
顧江堯看到她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卻很快反應過來,恭敬的行禮。寧綰尚未看他一眼,而是徑直朝著裴缺走去。她將手中的藥膳放到他的身側,嫣然一笑道:“阿缺。”
原是清冷的神色,待看到寧綰之事,便迅速柔和了起來,裴缺起身執著寧綰的手,看了一眼身側的物什,溫言道:“這是什麽?”
寧綰吐了吐舌頭,用一副“阿缺你好笨”的眼神看著他,“自然是好吃的了,你日日政務繁忙,今日幹脆連午膳都忘了,我就特意吩咐了禦膳房,替你準備了這藥膳。味道不錯,你嚐嚐吧。”
見她一副賢惠的模樣,裴缺真有一種尋常夫妻的感覺,他的語氣略帶歉意,“你瞧我,時辰都忘了。”他的眉眼染笑,哪有半分帝王的威嚴,看上去一派溫柔夫君的模樣,“現在就回去陪你一起用膳,今日下午,全都由你安排,我不批折子了,可好?”
寧綰一聽,頓時樂了,可是又想到了什麽,用一雙濕漉漉的眸子看著他,小心翼翼問道:“這樣……好嗎?”
“不管了,就這樣。”裴缺一副“當明君好累還是當昏君好了”的神色。
寧綰知道裴缺懂分寸,這麽說應該是真的沒什麽重要的事情了,隨即笑盈盈點了點頭。
顧江堯看著禦案之上溫情脈脈的二人,一時心頭一擰,說不出的滋味。
以前,寧綰的眼睛從未離開過自己,不管在何時何地,他都能清晰的感受到她直白愛慕的炙熱目光。可是現在,這目光不屬於他了,而是屬於這個大昭最位高權重之人,他永遠都無法與之比肩。
他是帝王,可是在寧綰的麵前,他甚至都沒有自稱一個“朕”字。
這個的男子,毫無保留的對她好,她會動心,亦是人之常情。
可是為什麽,她的眼裏沒有他了,她的笑容屬於另一個男子了,他會這麽難過……
“臣,告退。”顧江堯拱手行禮,微微垂眸,以一種落荒而逃的狼狽姿態的出了禦書房。
╭(╯^╰)╮,看到裴裴和綰綰甜蜜蜜了吧,羨慕死你~
——突然好想寫禦書房play和龍椅play,我太喪心病狂了(╯‵□′)╯︵┻━┻,酷愛攔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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