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緩緩歸矣
還是被看到了。
寧綰快要哭了……
可是她又沒法解釋，這春|宮的確是從她懷裏掉出來的,她雖然沒有看過,但是……但是的確打算看呀。寧綰咬著唇，這下……他會怎麽看自己啊,一個小姑娘居然看春|宮？！
這大抵比上次月事還要丟人。寧綰垂著頭，手中緊緊攥著這燙手的山芋，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綰綰？”裴缺試探的喚了一聲。
“你你你……你先別說話！”
寧綰急了,可是如今腦子一片空白，一點法子都沒有。突然想起和玥那日說的話，索性就將懷中的書冊拿出，“啪”的一聲放到身旁的小幾上,然後抬頭看著裴缺,迎著他的目光,三兩步上前就伸手攬住他的脖子親了上去。
不管了，先撲倒親了再說。
香軟的唇瓣覆上，裴缺一時愣住，但見懷中的小姑娘卻是雙眸緊閉，死死的封著他的唇。裴缺突然被她這副傻樣逗樂了，便伸手將她環住，大手托住他的後腦勺，輕輕含住她的唇瓣，輾轉吮吸著。
她的小舌香軟濕滑，口中還有淡淡的糕點的味道，他溫柔的將它含住，便是一番廝纏。
一吻畢，寧綰整個人倚在他的懷裏，額頭抵著他的心口，腦袋埋的低低的。可是方才被他親吻的感覺，讓她覺得整個人都是輕飄飄的，都快要飛起來了。
“那個……我、我還沒看。”寧綰紅著臉，突然想，這話怎麽說的像以後要看一樣，便急忙補充道，“以後也不會看的。”
裴缺見她這副可愛模樣，方才的震驚也頓時消散，隻是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嗓音低沉道：“嗯，不許再看這個。”
“我……我沒看呢。”寧綰聲音弱弱的解釋道，低著頭像個犯了錯的小孩子，“隻是好奇罷了。”
她不太懂這些，但是一想到以後會和裴缺做這種事情，便滿滿的都是好奇，方才見和玥看的時候，她曾不小心瞄了一眼，裏頭的畫麵讓她頓時一陣臉紅心跳，腦海之中唯一的記憶便是前一世與他的那場歡|愛。
可是……哪有和玥說的那種銷|魂蝕骨的感覺啊。除了疼，還是疼。
這事情，裴缺也不知道該如何說她，隻是如兄長一般將手一伸，道：“拿來。”
寧綰頓了一下，然後才依依不舍的將擱在小幾上的呈上，末了還道：“那你下次還給我，好不好？”說這話時，完全忘了方才說過的“以後不看”。
裴缺真拿她沒轍，接過她手中的書冊，一本正經道：“不行。”這東西，怎麽能讓她看。
寧綰委屈極了，嘟著嘴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直直的看著他，道：“那成親之後，也不行嗎？”待他倆成了親，這書冊上的東西，她都做得了，難不成還看不得嗎？
成親之後……
裴缺眸色一沉，想起方才親吻她時那美妙的滋味，一時心頭燥熱，卻仍舊是非常有原則，淡淡道：“成親之後……也不行。”若以後他有幸能娶到她，這些事情，她可以什麽都不知道，他……就讓他來教她。
寧綰心中頗為不悅，亦是忘記了方才丟臉之事，隻是笑吟吟扯了扯身前之人的袍袖，仰著頭道：“阿缺，其實……你也很喜歡親我吧？”
要不然，剛才怎麽會親得的那麽用力，就好像……就好像生生要將她吞下去一般……可是，她好喜歡被他親吻的感覺。
如此直白的問題，讓裴缺這個臉皮薄的人一時愣住，輕咳了一聲，輕聲道：“以後莫要說這些……這樣不好。”
寧綰才不怕，上前一步就抱住他的腰，極為溫順用腦袋蹭了蹭他的心頭，很是自然道：“阿缺，你放心好了，這話我隻對你一個人說。”她低低笑了幾下，又繼續補充道，“……也隻給你一個人親。”
這話讓裴缺一時心頭暖暖，但又想到了顧江堯。如今又見識了綰綰這般……這般直白的樣子，便有些不放心道：“那以前呢？”
有沒有人親過你，或者……他其實想問的是：顧江堯有沒有親過你？
寧綰微眯著雙眸，纖長的睫毛輕輕顫動，小聲嘟囔了一句，“隻有你，阿缺，一直都隻有你。”她雖然年少無知愛慕過顧江堯，但是卻從未做過逾越之事。
裴缺酸澀的情緒一下子變得又暖又甜，情不自禁撩唇，輕聲道：“……成親之後，我便還給你。”
好半天，寧綰才回過神來，頓時趴在他的懷中“咯咯”直笑，她的阿缺啊，真是越來越可愛了，真想舔一舔呢~
不過……不用等他還，反正和玥那邊有好多珍藏版的，她自然不用等到成親之後。這種事情，臨時抱佛腳可不好，要從現在學起，學紮實了才好呢。
這廂暖意濃濃，情意綿綿，宛若春日。
熠翔宮卻是一派寒冬臘月的冰霜之感。
顧桑芷穿著一身精致的襦裙，披著珍貴的白色狐裘從地上破碎的瓷片中走過，見殿中的奴才一副渾身顫抖、直打囉嗦的模樣，便道：“你們下去吧，這兒我來就行了。”
一幹奴才權當是見了救星，但見自家主子不發話，便不敢亂動，隻是小心翼翼抬頭看了主位上大昭國俊朗無雙、桀驁不馴的二皇子殿下一眼……
裴詔眸子一瞪，像隻發怒的獅子，“還不快滾！”
如得到特赦令一般，眾奴才慌亂的行了禮，便退下了。
殿中隻餘顧桑芷和裴詔二人。
顧桑芷容色出眾，媚骨天成，二八年華正值芳齡，猶如綻放的妖嬈的豔麗牡丹，美豔不可方物，纖纖玉指宛若青蔥，瑩潤的指甲塗著紅色的豆蔻，她伸手覆上裴詔的臉，柔聲道：“殿下。”
美人如玉，再大的火也消散無影。裴詔猛的將她抱在懷裏，破天荒的，委屈的像個孩子，聲音低沉道：“芷兒。”
顧桑芷順勢坐在他的腿上，雙手環著他的脖子，許是手臂的肌膚太過滑嫩，袖子滑落，露出一截白嫩藕臂，“芷兒在呢。”她一直都在他的身邊啊。
耳畔是她軟軟柔柔的聲音，裴詔聽了，頓時眉眼舒展開來，低聲道：“你待我，是真心的嗎？”
自懂得**以來，他身邊的女人太多了，或是妖嬈柔媚，或是清秀如蘭，在榻上更是使出渾身解數迎合他，企圖留住他的身體。起初他以為顧桑芷和別的女人一樣，他自然未想太多，**，你情我願，自然是再好不過了。可是如今時間久了，他裴詔又不傻，這個女人對自己的心思，他看得出來。
她是名門閨秀，如今這般偷偷摸摸跟了他，哪裏能嫁個好人家，可是她卻從未在自己的麵前提過名分。
在他身邊圍繞的女人，哪個不想當他裴詔的正妃。
顧桑芷是何等的聰明，自禁足之後，像裴詔這般傲慢的人，自然是覺得受了天大的侮辱，如今正是最脆弱的時候……
懷中的美人淺淺一笑，極是自然道：“我顧桑芷對天發誓，我對殿下的心意天地可鑒，此生……殿下你是我唯一的男人，若違此誓，必遭天誅。”
裴詔心頭一暖。
他是信的。這一刻，他是愈發的相信。
“芷兒，以後……我會讓你當我的皇後。”
他說的……不是他的正妃，是皇後。
顧桑芷未曾覺得異樣，隻是捧著他的臉輕輕印下一個吻，“芷兒的心太小，不曾想過什麽皇後皇妃……”她低眉淺笑，喃喃道，“我隻想當你的妻子。”
她溫順的依偎在身側之人的懷裏，稍稍垂下眼簾——她顧桑芷從頭到尾，算計的不過就是裴詔妻子的身份。
新年將至，明元帝終於答應讓和玥休息一段時日，待過了年，再繼續讀書習字。這下和玥可是樂瘋了——隻要不讓她讀書，做什麽都可以。
寧綰亦是為她開心，她本就是不喜讀書之人，如今進宮當和玥的伴讀，也隻不過是借機會接近裴缺，培養感情罷了，如今……寧綰勾了勾唇，此事進展的頗為順利。
過年之後，她便是十五了，再等一年，她就可以嫁給他了。
想到此處，寧綰的心情是愈發的開心，但是突然想著：和玥不用讀書習字了，那麽她也沒有理由待在宮裏了。
寧綰愉悅的小臉瞬間垮了下來。
果然，明元帝傳來口語口諭，讓她回府過年，放她一月的假期，並賞賜了一些物什，親自派人將她風光送回越國公府。
寧綰自然是謝主隆恩。
唯一讓寧綰慶幸的是，好在明日才回去，她還有機會見見裴缺。
厚厚的積雪尚未融化，寧綰未曾讓胭脂陪同，獨自一人出來走走，她想去東宮見裴缺，可是一想到晚上他會來看她，便忍住不去。
若是此刻見了，那晚上他便不會過來了。
傅妤姝見寧綰神情恍惚的走著，又想到今兒早得到的消息，便是勾了勾唇，揮手讓身側的宮婢退下，朝著寧綰走去。這段日子她自然知道這寧綰屢次同裴缺見麵，也不知使了什麽狐媚法子，竟將裴缺迷得神魂顛倒，甚是連皇上的話都不聽，拒絕了她。
她傅妤姝怎麽說也是出身名門，這等的侮辱簡直是天大的羞恥，可是……姑媽勸她切莫太心浮氣躁，她會替自己想想辦法，這才讓她心頭的鬱結稍稍舒緩了幾分。
是啊，這麽多年她都等過來了，怎麽能急這麽幾日，如今稍安勿躁，以後裴缺……便是她的了。
“喲，這不是寧妹妹嗎，怎麽一個人出來了。”傅妤姝本就是一個大美人，身姿婀娜，這般嫣然一笑便如百花齊放，讓這冬日都染上了春光。
作為情敵，寧綰自然是不喜歡傅妤姝的，但是卻也不敢表現的太過不滿，隻隨意道了一句，“出來散散心罷了。”
傅妤姝妝容精致，緩步走到她的身側，她的身量比寧綰高出許多，這般站著，頓時氣勢懾人，寧綰活生生矮了一截。
傅妤姝側眸覷了她一眼，朱唇輕啟道：“散心？”語罷便勾唇一笑，“……這散心許是要散到東宮去了。”
以前她自然不怕別的女子同她搶裴缺，但是寧綰不同。她知道，若是寧綰看上裴缺了，自己恐怕不是她的對手，果然……才不過幾日，便讓平素足不出戶的裴缺不顧閑言碎語，日日往絳桃閣跑。
夜晚相會之事雖然少有人知，但是她卻知道的一清二楚，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能做什麽，會做什麽，根本不用細想。她看著眼前不滿十五的少女，這般青澀的身段，竟讓裴缺這般的食髓知味，真當是讓她萬分的疑惑。
寧綰本就是個不願吃虧的，見她話語這般刻薄，便也不好聲好氣了，雙眸靈動，莞爾一笑道：“阿缺喜歡我，自然是歡迎我去坐坐。總比某人被拒之門外要好的多吧？”她眉眼一跳，眸中流露出一絲得意，像隻狡黠的小狐狸。
她寧綰從小萬千寵愛，是越國公府的掌上明珠，父兄的心頭至寶，哪裏容得了別人的出口侮辱。她受不得委屈，更受不得這莫名其妙的委屈。
她寧綰看上去年紀雖小，但卻不是個軟柿子，想捏就捏。
傅妤姝頓時氣結，水袖之下的纖手緊緊握住，飽滿瑩潤的指甲幾乎都嵌入了掌心。寧綰這話聽的雖氣，但是卻是事實——這段日子，裴缺他從來沒有單獨見過自己，饒是有時她故作“偶遇”，裴缺也顯得極為生分。
這段日子的種種事情，才讓她沉不住氣。如今見著寧綰，便是愈發的忍不住上前想出出氣。
憑什麽？她傅妤姝的才情、容貌、家世……樣樣都不輸她，裴缺卻對她如此的不屑一顧。
傅妤姝深吸了一口氣，良好的教養讓她保持一貫的優雅姿態。
“真是奇怪，表哥怎麽會看上你……你這青澀的小身板，跟個男人似的，也真為難他了。”傅妤姝笑得極漂亮，舉手投足間盡顯女子的嫵媚，故作恍然道：“哦，大概是從小一起長大，顧著你的麵子，才忍著不說。寧妹妹，你若真心喜歡我表哥，也好好拾掇拾掇你自個兒，女子該具備的，可是疏忽不得的。”
語罷，那雙好看的丹鳳眼在寧綰的胸前停頓了一眼，之後才揚長而去，留下一個窈窕婀娜的背影。
寧綰看著傅妤姝的玲瓏身段，暗暗咬牙，氣氛極了：她她她……居然嫌她胸小！
回了絳桃閣之後，寧綰便是氣鼓鼓的關上了房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像粽子一樣把自己的衣服剝光，站在精致的落地西洋鏡麵前，仔細的看。
原先還不覺得，可是方才看了傅妤姝的身段之後，這般一比……她還真像個男人。
寧綰皺眉，可是……裴缺也未曾說過嫌棄她呀？不對……就算是嫌棄，以裴缺的性子和他對自己的喜歡，這種事情，自然是不會說出口的。
她還記得和玥和自己說過，男子都喜歡胸脯飽滿，前|凸|後|翹的身段，這般想著，第一個浮現在腦海的，便是傅妤姝那完美誘人的身段。
並非是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而是……事實的確是如此。寧綰頓時耷拉著小臉，像根霜打的茄子。。
寧綰又忍不住看了一眼鏡中自己的身子，不得承認，還真是青澀幹癟。若是以後成了親，裴缺摸起來不喜歡怎麽辦？寧綰苦惱的皺起了眉頭，慢慢的將衣服穿好。
直到用晚膳的時候，寧綰還未這件事情煩惱不已。
她喜歡裴缺，自然想在他麵前呈現最好的一麵，雖然她相信裴缺不會喜歡上別的女子，但是出於私心，她也想看到裴缺喜歡她身體的樣子……
唉~真的好煩惱。
裴缺進絳桃閣的時候，寧綰正托腮沉思，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哪有平日一見到自己就撲上來的開心模樣。他心下一想，定然是明日要出宮，她有些舍不得自己，才會這般難過。
如此想著，裴缺便心頭愉悅的朝著她走去。
胭脂見狀，便是悄悄的退下。
“明日要回府，東西都收拾好了嗎？”裴缺言辭溫和，坐到了她的身側。
一聽裴缺的聲音，寧綰才回過神來，想著：對呀，明日她就要回去了，就不能日日見裴缺，若是……若是傅妤姝使什麽小手段占阿缺的便宜，那她還不哭死啊！
眼前的小姑娘看都未看自己，隻是委屈的底下了頭，聲音低低道：“都收拾好了。”
裴缺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執起她的手，柔聲道：“一個月罷了，若有時間，我會去看你。”
寧綰氣惱的抬頭，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凶巴巴的樣子，活脫脫一隻炸毛的小貓兒，“什麽叫‘一個月罷了’？阿缺，你當真沒有一點舍不得嗎？”還沒離開，她就已經開始想他了，可是他卻這般說，委實讓她心裏難受。
裴缺本就是不善言辭之人，哪裏懂如何哄小姑娘，隻能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道：“自然是舍不得。”
“都不會說些讓我開心的話哄哄我。”寧綰小聲的嘟囔了一聲。
裴缺無奈的笑了，“以後學，行嗎？”
寧綰被他的真誠態度逗樂了，抓著他的手便輕輕咬了一口，可是卻不敢咬的太用力，怕咬疼他。她低頭看著裴缺虎口處這兩排整齊的牙印，傻傻的笑了，而後伸手學著他的樣子揉了揉他的腦袋，嬌氣道：“這才乖。”
見她心情變好了，裴缺心裏頭亦是鬆了一口氣。
他就喜歡她這般嬌氣調皮的開心模樣。
“對了。”寧綰差點把剛才的事情忘了，直直看著裴缺，眼睛一眨不眨，道，“阿缺，我問你一個問題哦。你們男子……是不是都喜歡身段好的姑娘？”就像傅妤姝那樣的。
突然問這個，裴缺倒是有些驚訝，笑笑道：“為何突然問這個？”
寧綰撅了撅嘴，未將見著傅妤姝的事情告訴他，最後索性一咬牙齒，抓著裴缺的手就摁到她的胸口處，一本正經的問著：“阿缺，我這裏……是不是真的很小啊？”
尚未來得及反應寧綰的話，掌下的手軟便讓裴缺頓時語塞。寧綰已經快十五了，身子亦是長的差不多了，胸前的兩團自然是豐盈飽滿……
寧綰見裴缺未回答她的問題，便沮喪的低下了頭，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的，一副自卑的小模樣，小聲喃喃道：“看來……真的很小哦。”
作者有話要說：·
綰綰，你怎麽可以做這麽猥瑣的動作？！！！
還有……你叫裴裴怎麽回答_(:3∠)_——“很大”or“是的，很小”？
【炸評論的小劇場——珍藏版春|宮圖的後續】
寧綰一直知道裴缺除了她，沒有別的女人，可是……成親之後她便發現，對於夫妻間的床笫之事，裴缺卻一點兒都不顯得生澀，花樣百出，每每將她弄得渾身無力，最後身子乏軟倒在他的身上，在他懷中酣睡至天明。
這一日，*之後，寧綰在裴缺的懷裏畫著圈圈，詢問他為何這般精通此事，後者一聽，頓時麵色發燙，連耳根子都燒了起來。寧綰見其模樣可愛，便繼續詢問，哪知後者卻以唇覆上，讓她腦子一暈，再一次被他的美男計迷惑了過去。
驟雨方歇，一時又芙蓉紅帳暖，被翻紅浪，吟哦不止。
此事一直詢問無果，終於，某日寧綰在無聊至極翻話本之時，意外在厚厚的書架底下找到了那本珍藏版春|宮圖。寧綰疑惑，便將其翻開，隻見上頭的畫麵雖然露骨香豔，但卻隱隱透著一股莫名的熟悉感，眸色一亮，卻見每張圖旁邊寫著一些備注，字跡工整，可見做筆記之人是萬分的認真……
寧綰：我好想明白了什麽……
【ps：你們可以腦補裴裴一臉認真看春|宮，做筆記的樣子~_(:3∠)_】 君子聚義堂小說閱讀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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