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寧馨被簡飛揚含住了最柔弱的頂端,生生倒抽一口涼氣,忙推他的頭道:“不要啦快放開我……”

簡飛揚不肯放開她,含住嫩生生的櫻桃,幹脆吮咂了起來。兩隻胳膊如鐵鑄一樣將賀寧馨緊緊地箍在懷裏。

賀寧馨隻覺得自己的力氣一點點都被他吸了出去,全身越來越軟,隻好雙手摟住了簡飛揚紮在她懷裏的頭,低聲在他耳邊道:“求求你,先停一停好不好……?”

簡飛揚想點頭,卻放不開送到嘴的美食,口裏唔唔有聲,繼續埋頭苦吃。

賀寧馨沒有辦法,伸手下去,在他的要緊處輕輕撂了一下。簡飛揚立時打了個寒戰,忍不住鬆開賀寧馨,大口喘起氣來。

賀寧馨好不容易尋著了機會,脫了簡飛揚的桎梏,要從他身上挪下去。

“你要去哪裏?”簡飛揚何等機敏,察覺到賀寧馨要逃,大手一伸,又將賀寧馨抱了回來。

賀寧馨掙了兩下,沒有掙脫,隻好放棄了,靠在他懷裏跟他說話。

看見簡飛揚半閉著眼睛,一隻手攬著她的腰,一隻手卻也不閑著,依然在她身上上下遊走。動作從青澀慢慢轉向熟稔,隻是間或還是有些不安,隻要賀寧馨略微一動彈,便立時停住,生怕她不悅,或是不舒服。

賀寧馨微微含笑問道:“你以前怎麽從來沒有過?”

簡飛揚也微翹了嘴角,有些赧然:“……我是不是很沒用?”

賀寧馨抬起手,往簡飛揚臉上劃去,順著他的眉梢,挺直的鼻子,往下劃到他棱角分明的雙唇,搖搖頭:“當然不是。我隻是很奇怪。”作為一個從軍多年,從小卒升上來的大將,怎麽會連青樓都沒有去過?——賀寧馨可是知道,凡是有軍營的地方,就有紅帳,更別說追著軍營開的青樓窯子私窠子,更是昌盛。

簡飛揚想起從軍時候的往事,睜開眼,望著帳頂長長地歎了口氣,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麽。如果我們家當年沒有遭難,我肯定也和諸多勳貴子弟一樣,十三歲就有通房,十五歲不娶妻,也會納妾。”

賀寧馨微微點頭。事若反常必有妖孽。簡飛揚這樣的,就是反常了。

簡飛揚看見賀寧馨點頭,忍不住輕輕拍了她的頭一下,道:“你點什麽頭?”

賀寧馨笑著撥開他的手,道:“快說,快說,到底是為什麽?”

簡飛揚想了想,有些難以啟齒,抱了賀寧馨在懷裏,含糊地道:“我們回了祖籍,家裏被抄得一幹二淨,我從十一歲就要下地幹活,哪有人會為我考慮這些……?”

“那後來你從軍之後呢?”

簡飛揚想裝糊塗:“從軍啊?從軍就要聽上麵的命令,沒有功夫去……”話未說完,便被賀寧馨擰住了胸口的一塊肉,似在威脅他,讓他說實話。

“你別想騙我。”賀寧馨開始“行訊逼供”。

簡飛揚躊躇了一會兒,才坦白交待:“……第一次打完一場大仗的時候,跟著營裏的兄弟去過一趟窯子。可是看見那裏的女人,我覺得她們好髒……”其實不僅是髒,而且很多都有髒病。簡飛揚親眼見到身邊的一個兄弟,因為經常去逛窯子,得了髒病,不治身亡。

這些事情,簡飛揚覺得太汙穢了,不想說給賀寧馨知道。後來回到京城,他已經長大了,知道自己這一輩子,想過什麽樣的日子。簡老夫人給他安排的通房,他當然是敬謝不敏,不敢笑納。

賀寧馨卻知道簡飛揚說得是什麽意思。她嘴角微翹,伸手抱緊了簡飛揚:一個有潔僻有堅持的男人,絕對不會是一個輕率放縱,有肉包子就一定要偷吃的男人。看來這一世,她是撿到寶了。

賀寧馨將頭靠在簡飛揚懷裏,沉默了半晌,才推了推他道:“你去把帕子拿過來……”

“什麽帕子?”簡飛揚的手又撫上了賀寧馨的身體,這一次,慢慢向下滑去……

賀寧馨看也不看,啪地一聲拍下他“不懷好意”的手,指著一旁道:“就是那個……落紅帕子……”

簡飛揚“哦”了一聲,將賀寧馨從左手邊換到右手邊,接著長臂一伸,將那快被揉到床尾去的帕子撈了過來。

“這就是落紅?”簡飛揚舉著帕子,迎著從帳幔那邊透過來的昏暗的光線,翻來覆去的看,皺了眉頭:“怎麽還有……那啥在上麵?”

賀寧馨氣結,道:“那啥?……那不是你的啥?……”伸手想奪過來,被簡飛揚輕輕一晃,避開了她的手,“讓我再看一看……”

“有什麽好看的?”賀寧馨嗔道,“剛才你還懷疑我呢……”這可是女人貞節的標誌。賀寧馨想起剛才簡飛揚的反應,就覺得一陣氣悶:還二話不說就拿刀做假,他怎麽不拿一管雞血來抹上去算了?

當賀寧馨還是裴舒凡的時候,曾經在勳貴夫人中聽過,某家姑娘不是完璧,就帶著一管雞血和新郎洞房,最後被糾了出來,當場“退貨”。

簡飛揚轉頭看著賀寧馨似嗔似喜的樣子,嘴角微翹,低了頭下去,抵在她的額頭上,沉聲道:“我沒有懷疑過你,從來沒有。——就算沒有落紅,我也不會疑心你,肯定不是你的錯。”

賀寧馨聽見簡飛揚這話,倒是好奇心起,靠在簡飛揚肩上,單手撐起自己的頭,笑著問他:“為何對我這樣有信心?你要知道,知人知麵不知心。更何況,我們也不熟的。”

簡飛揚單手將落紅帕子慢慢團起來,放到了一旁的床上。兩隻手回抱過來,一起將賀寧馨圈起來,又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道:“你是我妻子。我不信你,還能信誰?”

就是這樣簡單?因為她是他的妻,所以他信她不疑?

賀寧馨慢慢想著簡飛揚的話,酸楚、喜悅,還有夾雜著被人信任倚賴的感慨,一起湧上心頭。

夫妻之間最難得的,不是相愛,而是相互信賴。

簡飛揚等了半天,沒有聽見賀寧馨說話,忙低頭看她,卻見她瑩澈的雙眸裏似有淚光閃動。

簡飛揚嚇了一大跳,著急地問道:“怎麽啦?是不是剛才弄疼你了?”剛才的緊窒,讓簡飛揚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不可思議。——那樣窄小柔嫩的地方,若不是他之前已經出來過一次,他肯定放進去就要忍不住了……

賀寧馨搖搖頭,順手擦去了眼角的淚花,含笑道:“沒有……”

簡飛揚將賀寧馨又摟緊了幾分,低聲道:“我還要……”

賀寧馨待要拒絕,可又憐他初知人事,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哪裏忍得住?便半閉了眼睛,微微點了點頭。

簡飛揚大喜,小心翼翼地將她平放了下來,又立刻翻身覆上。這一次,不用賀寧馨的指引,他已經輕車熟路地找準了方向,大力馳騁起來……

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