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vip 30
王曼不知道尹鵬和章磊用了什麽法子,總之放寒假後沒兩天,進廠實習的事就成了。
四人再次聚在虞家,尹鵬癡迷的握著手柄打遊戲,章磊坐在王曼邊上,頗為不好意思地開口:“我媽說明麵上不能給開工資,不過最後她會請我們吃飯。”
沒有工資在王曼的預料之中,畢竟前世她大學有著明文規定:無報酬義務性的勞動才能充作社會實踐,發工資的統統不能記入考錄表。
當然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工資發放有很多種方式,這不劉曉草就提出一種。
“不用發工資,我就是想去見識見識。”
章磊沉吟:“回去我再跟爸媽商量下,對了,你們打算什麽時候來。”
“大家都覺得什麽時候好?”
王曼左右看看,虞楠看向她:“過年我要回北京,二十二就得走,初七才回來。除了這段時間,我隨時都可以。”
“楠姐,你這一走,誰陪我練拳跑步?”
虞楠拍拍她的肩:“我相信你的自覺。”
可我不相信我自己tut,王曼依偎在虞楠懷裏。十五歲的女孩子,身體已經初步發育。不同於一般女孩的柔軟,由於自小就嚴格鍛煉,虞楠身上的肉很緊實,靠上去後有種真皮沙發軟而不綿的質感,特別舒服。
腦袋蹭蹭,尋找個合適的角度,她光腳踹向尹鵬。
“曼曼你幹嘛,我差一點就通關了,就差一點!就一點!”
打遊戲正high被打斷,尹鵬有些急眼,王曼鄙視地看著他:“你隻剩最後一條命,前麵還有五個關卡,光最後那個大跳躍你都過不去。”
“你一條命能從頭到尾通關,憑什麽覺得我最後這點過不去。”
王曼鄙視道:“這就是我們倆之間的差距,我相信你,一、定、過、不、去。說正經事,剛我們商量什麽時候去印刷廠報到,你想什麽時候去?”
放下手柄,尹鵬支支吾吾:“我……”
我了半天最後還是章磊看不下去:“大鵬說他不想去。”
她就知道,像尹鵬這種大少爺能去才怪。擱以前她也懶得管,不過現在卻不同。不說她與尹鵬間交情,但另一件事就讓她無法拒絕。兩個月前尹奶奶賣掉房子後,聽說他們家開店急用,趕緊收拾東西,以最快的速度搬出去。而且裝修隊伍,更是她請尹叔叔利用房管局便利幫忙找來。
老人家做這麽多,隻有一個不情之請——讓她平常學習上多幫著點孫子。這要求並不過分,對她來說也不難,老人家一片拳拳之心,她當然得答應。
前世進過名校闖過社會,她很了解這些社會經驗的作用,尹鵬跟著實習隻有好處。既然已經答應尹奶奶,她就不能反悔。
“所以尹鵬,你不想要寒假作業了?”
尹鵬總算從闖關被打斷的鬱悶中清醒,長腿一邁,一張帥臉伸到離她不到十厘米處:“喂,王曼,不帶你這麽出爾反爾,前天你可答應好好的。食言而肥,你也不怕自己變成個大胖子。”
這人不僅連名帶姓的叫她,連脖子上青筋都露出來,看來他心火真上來了。
王曼站起來,伸伸胳膊蹬蹬腿:“你覺得我會怕變胖?再說我也沒食言,你求過章叔叔和劉阿姨?”
尹鵬瞅瞅她那竹竿般的四肢,深深確定讓所有女生畏懼的變胖,在她這根本沒後顧之憂。相反開學時體檢,王曼被查出來長期營養不良。
哎,他一個純爺們,跟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丫頭較什麽勁。
精神勝利法再次奏效,尹鵬開始兜圈子:“當然,你問章磊,那天在他家,我們一塊說的。”
章磊點頭:“恩,那天大鵬是在我家。”
這點小伎倆不可能瞞過王曼:“你坐在書房打遊戲,章磊一個人跑客廳跟叔叔阿姨說的吧?”
她怎麽什麽都知道,章磊一驚,試圖為好哥們掩護:“沒有的事。”
“這事你們倆心裏都清楚。不多說,尹鵬,除去楠姐這裏就你個子高,力氣也大。你這麽講義氣的人,不跟我們去不是你風格。”
被戴了頂高帽子,尹鵬有點飄飄然。不過殘酷的寒假作業擺在那,他撇著嘴就是不答應。
“你去了,寒假作業的事就還算數。”
“這是你說的,你給我寫下來,白紙黑字簽字畫押。”
“真無聊。”
翻個白眼,王曼趴在茶幾上寫下證明“王曼保證幫尹鵬和章磊完成寒假作業,特此證明。”,末尾簽上自己的大名後遞過去。
“手印呢?”
“別蹬鼻子上臉,快回去收拾收拾,咱們明天就去。”
房內一片哀嚎,握著紙條尹鵬再次叫苦不迭。先前明明說搞定實習,就給他抄作業,怎麽就這一會他又跳王曼坑裏,把自己給搭進去。
認識王曼絕對是他這輩子最大的劫數,沒有之一。
果然沒幾天的事坐實了他這猜測,在他累成狗回來,滿懷期待的索要寒假作業時,竟然被告知大家坐一起寫。
既然到頭來都要自己去寫去算,那他何苦再受這份罪。他倒是想反悔,但父母奶奶都知道他在跟同學在印刷廠幫忙,逢人就誇他懂事,他壓根就騎虎難下。
當然這是後話,送走尹章二人,王曼也回了東屋。父親下午回村,跟著村長一起協調處理地裏的事。
等他回來,她也將此事和盤托出。
“曼曼,印刷廠真不好。那天我領包裝紙,去他們車間看過,到處亂呼呼的,而且染料那味也忒難聞,你能受得了?”
“當然受得了,再累能有你做煎餅果子累?”
王繼周心下著急,整個人有些語無倫次:“我是大人,累點沒關係,你一個孩子好好念書就是。等你考個好大學,將來也不用做這些。”
難道家長們都是這麽想的,王曼有些無奈。
“爸,大學並不定終身。遠了不說,咱們就看小舅舅和章磊爸爸。章叔叔中專畢業,不照樣領導大學本科畢業的小舅舅。還有你,你連小學都沒上過,現在賺的比那些正式工少?”
“你這孩子,哪來這些怪主意。事不是這麽比,人家中專畢業的全在機關和企業上工作,不管幹什麽樣每個月都有錢拿,旱澇保收;咱們農村人,一年到頭忙活地裏那點莊稼,就盼著風調雨順,天爺爺賞口飯吃。”
王曼保住父親胳膊:“天爺爺不賞你飯吃,你這不也沒餓死?爸,其實我覺得吧,人過怎麽樣主要看自己本事。考試好能上大學是一種本事,煎餅果子做得好能開餐車也是本事。”
“你說得在理,但在街上推著餐車風水日曬,跟在辦公室中喝茶水,你覺得哪個好?別想了,放假就好好玩會,去幹那麽累的活幹啥。”
“哎呀,爸!”王曼站在他對麵,滿臉嚴肅:“你閨女考大學那是板上釘釘的事,可條條大路通羅馬,我想學點別的技能。等將來大學生不包分配,我成績優經驗足,核心競爭力杠杠的,鐵定能成人生贏家。虞阿姨不是說過,技多了不壓身,就是這意思。”
說到最後她激動地站起來,昂首挺胸右手指向天,做一飛衝天狀。
王繼周陷入了深深地沉默,雖然他潛意識裏不同意閨女下車間,但如今他找不出任何理由來反駁。
“哎,放著咱們家煎餅果子攤不管,你非得跑到別家去。”
王曼摟住他脖子,嘟嘴撒嬌:“爸,我這不是為了你。”
“為了我?你又有什麽歪理?”
王曼打個敬禮:“王繼周同誌,黨說過要永遠保持先進性。你閨女我去,是為了學習印刷廠先進的管理經驗,偷師歸來後好好管理王記餅鋪。”
被閨女這一本正經的耍寶樣弄得失笑,王繼周也回個軍禮:“同誌你好好努力。”
“得令。”
見父親終於鬆口,王曼跳到他背上,整個人如樹袋熊般纏在他身上。脖子伸過去,湊在他臉上“吧唧”親一口。
“我睡覺去了,明天還得早起。”
王繼周摸摸自己的臉,回味著方才柔軟而甜蜜的觸感。怪不得老一輩都說女兒是爹娘的貼心小棉襖,這樣軟嫩的嬌嬌女,真讓他恨不得疼在骨子裏。
曼曼既然執意要去,他不想攔也攔不住,那他能做得就是搞好後勤。來開門,對麵已經黑了燈。她閨女自製力很好,每件事都計劃的井井有條,從不因為貪玩晚睡覺,耽誤第二天早起。
拉開燈,他輕手輕腳地走出去。想著印刷廠那些工人們穿得衣裳,他拿出件炸油條時用的圍裙。
回房裁剪,穿針引線後再縫合,沒倆小時,一件小版的圍裙出爐,連帶著還有小號套袖。熨燙好疊整齊,他再次飄腳走出來,放在客廳顯眼處。
閨女愛幹淨,應該用得上這東西。抱著這個念頭,十一點整,他唇角上揚,沉沉睡去。
王曼一早起來,看到父親擺在那的東西,默默將空間商城購物車中的套袖和圍裙給勾掉。全副武裝,她獻寶似的走進廚房。
“爸,看你閨女是不是更漂亮了?”
“你這脾氣,怎麽越來越皮實。”
他不說王曼還沒察覺,似乎在不知不覺中,她已經不是前世那個呆在蘇家,整天悶頭做家務的苦情小女傭,也不是工作後那個包子悶葫蘆,她變得開朗許多。
“你說我現在這樣好,還是以前文靜些好啊,爸?”
這還需要選麽?王繼周毫不猶豫地點頭:“現在好,當然是現在好。我來看看,圍裙大小正合適,我閨女穿什麽都漂亮。”
王曼夾出一根油條:“我爸也是穿什麽都帥。”
就在實習這一早,兩句簡單的對話,父女兩人卻是都認可了對方的改變,並且覺得這種轉變再好不過。
跑步吃早飯,早晨的日常做完,趕在印刷廠工人上班前,四人一並到達劉曉草的辦公室。
“小磊已經跟我說了你們的計劃,廠長很支持你們。”
這學期幾次家長會都是章磊爸爸去,這是王曼第一次見到劉曉草。單看外貌,誰也瞧不出這一點,誰也不會覺得她與劉曉花是同父同母的親生姐妹。
劉曉花身材豐滿,人到中年有些發福,而劉曉草卻是天生的瘦子,整個人行動和話語間帶著幹練,看向他們時笑意格外真誠。
“阿姨,這是我的主意,老師說我們得學以致用。”
“你就是王曼吧,說說怎麽個學以致用法?”
雖然沒有過多誇讚,但劉曉草更燦爛的笑容卻是做不得假。從進門到現在,她本人隻散發出一層信息,她很滿意兒子這幾個朋友。
“數學可以用來數印刷品數量,語文可以複核膠版上有沒有錯別字,美術課和勞動課學得這裏更能直接用得上。”
“還真是這樣,”劉曉草不住的點頭,雖然這孩子話乍聽起來有些天真,可十二歲的小姑娘本來就該天真,太成熟世故了反而讓人覺得不對勁。
而且仔細想想,她說得還真挺有道理。
“不過你們畢竟不是正式工人,要求要低一些,不要有太大心理負擔。我們開會商量下,你們大家先去核對排版。”
說完劉曉花也不多囉嗦,帶著四人在工廠轉一遍後,直接進了排版車間。說是車間其實沒機器,隻是一張張大桌子,上麵平整的晾著膠版。
“就這個,你們下學期要用的數學課本。”
王曼還是第一次見識課本印刷,偌大的車間內擺著密密麻麻的膠版。膠版,顧名思義,就是用激光雕在膠皮麵上的版。
“你們負責第一次校對,後麵還有專員繼續審。”
簡單的交代完工作內容,又介紹下車間主任,劉曉花轉身離開。王曼朝邊上值班的校對工人微笑下,四人對著落座在一大桌子前,開始一點點的校對。
這活聽起來很簡單,不就是拿著課本,對著膠版找出其中勘誤之處。但真幹起來,才發覺其中艱難。首先膠版上的字倒著,單認起來很別扭;其次與書本的白紙黑字不同,膠版底和字都是一個顏色。
沒十分鍾尹鵬先坐不住了,王曼扔給他一條薄荷糖,強行摁住他。
再十分鍾,章磊也收到一條薄荷糖,很義氣的分一半給尹鵬。
半小時後,王曼也終於扶額趴倒,看著旁邊不動如山的虞楠,她簡直要給這位跪了。
“休息,休息。”
尹鵬拉著她往外走,虞楠也跟上來。廠房外麵的花壇邊,尹鵬跟犯了多動症似得,一直在抽。
“別跳來跳去了,你比膠版還晃眼。對了楠姐,你以前做過校對?”
虞楠搖頭,簡單地道出實情:“跟杜奇一起訓練時,有注意力這項,不過這不是我的強項,我頂多再堅持半小時。”
尹鵬無語地望著兩人:“現在的女生都這麽厲害麽?果然偉人說得對,世界是男人的,也是女人的,但歸根到底是女強人的,這還讓不讓人活。”
要過二十年,把這家夥扔微博上,絕對是一頂級段子手。
笑過後,王曼毫不猶豫地開損:“放心,往後你不會幹這個的。”
尹鵬笑嘻嘻湊過來:“曼曼也覺得我骨骼清奇,將來必有一番大作為?”
“你骨骼清不清奇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印刷廠正式職工,最低也得中專畢業生。你確定自己能考上中專?”
“我說曼曼,你一天不損我難受是吧?”
“答對了。”
“靠,”尹鵬擼起袖子,章磊忙攔住他:“大鵬,曼曼也是為你好。再說有虞楠在,咱哥倆就是一起上也隻有找虐的份,你千萬想開點。”
尹鵬右手推開他,義憤填膺道:“我是那樣的人?我隻是想說,咱們怎麽也是在一起玩的小夥伴,你每天從肉體、遊戲和精神方麵全方位無死角蹂躪我,這樣真的好麽?求放過tat。”
“受不了了。”
虞楠扯著王曼,扭過頭肩膀可疑地抽抽。王曼唇角朝左撇撇,又朝右撇撇,最終還是沒忍住,直接跺起了腳。
“歇會,噗,咱們去幫忙裝幀吧。”
四人往最後麵倉庫走去,一路上王曼觀察著印刷廠。從校對到印刷,再到最後出廠,每道工序上都有各自的車間主任,層層上報,最終權力歸於廠長一人。這種製度,有點像中國古代的三省六部製。
雖然分工明確,但隻要上峰跟下麵沆瀣一氣,一手遮天的可能性很大。這不剛走了倆車間,她已經看到有幾個人在喝茶水嗑瓜子聊天,其閑適程度,要是再放一台電視,他們就可以直接狂歡看球賽。
前世她隻做過銷售,分管一塊與自己掌管一家店完全不同。而父親雖然看了不少書,但也是紙上談兵。她好歹還在大公司呆過,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父親比她還不如。大家都在摸著石頭過河,就得吸取別家經驗,總結自身教訓。
“就這,正好有一批貨,我的運氣怎麽這麽好。”
尹鵬滿臉衰相,他真是腦子進了水,才放著好好地囫圇覺不睡,放寒假一大早跟王曼來這折騰。
“這是什麽?”
王曼走進了,看到地上印刷品,瞬間被雷的外焦裏嫩。掛曆大小的銅版紙上,印著一喜慶的財神相,左右兩聯分別是“財神年年到我家”、“不盡財源滾滾來”,橫批“蛇年大吉”。
是這年代最流行的財神掛曆,她還記得上次去小叔家時,爺爺土炕的炕圍子就是一滿牆的財神掛曆。各種生肖應有盡有,有些甚至因為年費太久而泛黃。
“掛曆啊,還能是什麽,我奶奶最喜歡這個了。”
王曼默默擦下汗,她要尊重老人家的傳統習慣。上前與裝車工人交涉下,四人開始跟著一道裝幀。
依舊是虞楠幹得又快又好,王曼緊隨其後,章磊中不溜,尹鵬敬陪末座。
“你耐心點,急了幹不好還得返工,反而拉低速度。”
王曼在一邊耐心勸著,漸漸地尹鵬也聽了進去,他放慢速度,將一張張掛曆疊整齊,用繩子捆起來打個死結。他本來就不缺力氣,一雙打籃球的手大而靈活,速度很快就提了上來。
“曼曼,超過你了。”
王曼梳起大拇指:“對啊,你本來就不比誰差,隻是你自己不肯做而已。”
尹鵬若有所思,似乎還真是這樣。因為被困在教室中上課,沒法出去跑著打球,所以他拒絕去聽講課。因為要錢是父母總是問東問西他覺得說出來難為情,所以他拒絕溝通直接去騙奶奶錢……
因為心裏那道虛無縹緲的坎,他錯過了許多東西。王曼說得對,他再這樣混下去,給印刷廠做苦力人家都不一定收。
“當然,不傻的都知道我很厲害。”
這人沒救了,他這份自信簡直可與鳳姐比肩。王曼揚起小皮鞭催促他,壓榨尹鵬一頓,心肝脾費都透出舒爽。
邊裝幀,她也邊問著印刷廠的經營範圍。出乎意料,每年除了印課本,還有印點文件,他們也就過年時出點財神掛曆。
憨厚的工人說道:“也就過年這陣最忙,學生課本跟掛曆撞一塊。偏這時候都得放假,咱們簡直忙得腳不沾地。”
“那課本為什麽不平常印?反正每年都一樣,早印出來放在那不就行。”
“平常造紙廠不放紙,咱們廠裏也沒錢那提前屯紙。”
王曼總算明白,為何她家煎餅果子那點包裝紙,得先交一半定金,而且需要一個多月的周期。就目前這工作流程,如果不是劉曉草盯著,怕是半年都出不來。
而終其原因,就是因為沒錢囤染料和紙張,隻能等上麵撥款協調著,他們才能開工。
“印財神不賺錢麽?”
“就這點財神,能賺幾個錢?”
“如果能多印點呢?”
章磊惆悵地提醒:“曼曼,印多了也是賣不出去,積在倉庫裏當廢品。”
王曼卻想到後世市場上琳琅滿目的春聯,會寫毛筆字的人越來越少,大多數人家過年都是直接買成品春聯。成本幾分錢的春聯,在小販手裏最低十塊錢一對,簡直不能再暴利。
等裝完車見到劉曉草時,她慢慢將自己主意說出來。
劉曉草隻稍微一想,就知道這事肯定能賺錢。而且春聯跟掛曆不一樣,今年賣不出去,明年拿出來繼續賣,完全沒有壓倉風險。
“這法子曼曼想的?”
“我們四個一塊商量出來的,先說給阿姨聽聽。有沒想到的地方,您再查缺補漏。”
這孩子真會做人,分明是她一個人的主意,如今卻見者有功。怪不得她兒子整天王曼長王曼短,誰不喜歡跟這樣的人玩?
親自送四人出廠門,劉曉草來不及回家做中飯,直接進了廠長辦公室。作為印刷廠骨幹,她十分受器重。這麽好的事,廠長自然答應很痛快。
等到下午他們再來時,廠裏已經開始在製膠版。隨著春聯大賣,印刷廠賺得盆滿體溢,出主意的王曼也成了廠長心目中的大紅人,而劉曉草也再升一級,直接成為分管車間的副廠長。
由於掌握先機,印刷廠規模一年年擴大。而且有這倆boss在,日後王曼這邊需要任何印刷品,這邊都優先插入序列印刷。就連她也沒想到,隻是簡單的一個主意,會為她帶來這麽大的便利。
當然這些都是後來之事,在印刷廠實習一周後,臘月二十,因為土方砂石不夠,鄒縣這邊修公路的部隊要結算進度,暫時停工過春節。作為主要負責人,杜振國得親臨現場。杜奇會一道跟著來,他答應順道捎來裝修所需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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