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前言

(?請牢記?)

(?請牢記?)大學畢業後不蔫聲不蔫語的簽到北京國企的吳立波是個小藍領,除了性向不同,其實跟別的小夥子沒區別,但就是這個性向弄的吳立波整天像做賊似的不敢跟別人深交,就怕被人發現。無彈出廣告小說

上大學的時候,因為學的是德語,所以係裏男少女多,分寢室的時候隻能是混寢,滿寢室八個人,天南地北,一幫大男人,可把吳立波愁夠嗆,他雖然因為性向問題沒有女朋友也沒有男朋友,但並不代表他沒有生理需要,隻好忍著跟室友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每天看著在自己麵前晃悠的或是健壯或是白皙的身體,唯一的好處就是定力深了很多,為了不讓自己有一天半夜夢遊跑別人床上去,吳立波撿起了扔了十年的毛筆字,甚至還報了學校毛筆字社團,忙忙碌碌的幫著社團幹活,練字,別管字練的怎麽樣,但社團裏無論是掃地的阿姨還是練字的同學提起吳立波首先想到的就是是一個勤快的小夥子,雖然看起來白白淨淨,但能吃苦,不嫌髒,無論是誰求到他身上都會點頭答應,有的時候為了躲避打完籃球回來的一幫光膀子對他充滿誘惑力的大男人,甚至幫著打掃衛生的阿姨掃地收拾社團衛生,就這樣慢慢的熬過四年,到了畢業的時候,無家可回的吳立波隻想著去首都,一是躲開所有熟悉自己的人,如果繼續留在東北老家,沒準哪天就露餡了,爸媽雖然去世了,但一幫勢利眼的七大姑八大姨還是會借此機會來奚落自己,覺得沒必要給死去的爸媽找罵;二是畢竟是大城市,對這些事情包容性會大些,就這樣,吳立波以過硬的計算機技術,對就是計算機,大學四年,吳立波除了德語說的地流轉,還把他們學校最出名的計算機技術學個透,就這樣以計算機技術過硬,會外語簽到了北京國企。

到了國企經過簡單的三個月集訓,開始正式上班,別說,國企還是不錯,就是跟他同寢的室友總是用一種比較奇怪的眼神偷看他,再一次室友有意無意的碰觸下,吳立波雖然沒交過男朋友,卻知道了室友跟他是一樣的人。說吳立波天真也好,幼稚也罷,看過父母相濡以沫的相依相伴,吳立波不想像別的同誌那樣今個換一個明個換一個的玩著,隻想找一個能穩定生活在一起,一起過日子的純爺們。

躲避不了的吳立波退了寢室,在外麵開始自己租房子住,假裝不懂得遠離了曾經的室友,但跟別的同事也隻是保持著一個認識但並不熟悉的距離,就這樣一個人來來往往的行走與家、單位兩點一線的生活,五年之後的吳立波用父母留下的補償金、攢下的工資、和偶爾炒股掙下的錢買了一個五十坪的小公寓,雖然小點,但一個人住夠了,當真正的在這個充滿鋼筋鐵骨的城市有了屬於自己的房子自己的家之後,吳立波的歸屬感更強了。

近十年的獨居生活,不是沒有男人追求過吳立波也不是沒有單位大姐介紹對象,畢竟小夥子白白淨淨的看著就讓人舒服,但吳立波感覺始終不對,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在他眼裏好像總是少了點什麽,也就這樣獨來獨往的生活著,無聊的時候逛逛書城上上網,習慣了寂寞,也就開始了享受一個人的安靜,一直到了2011年,吳立波33歲了.

晚上一個人在家上網的吳立波接到了父親曾經單位的電話,說是老城區改造,他家的老房子正好屬於規劃範圍內,需要吳立波回家辦理相關手續,掛了電話的吳立波又一次想起了刻意遺忘的父母,父母是知青返城之後結合的,生他的時候兩口子已經三十多了,好不容易得了一個兒子,簡直可以說是捧在手心裏,從78年出生直到92年秋父母去世,吳立波一直是家裏的寶貝疙瘩.

別說在自己家,就是回到奶奶家,那也是最受寵的孩子,老吳家就自己一棵獨苗,無論是爺爺還是奶奶,那點有限的工資全部奉獻給了自己,就因為這三個姑姑不是沒鬧過,可即使是那樣,爺爺奶奶依然如故的寵愛著自己,死後甚至連藏的私房一木盒子的玉飾全部悄悄的給了自己,這個木盒子不知道爺爺奶奶是怎樣在哪特殊的時代保留下來,爺爺奶奶去世的時候吳立波隻有10歲,還好孩子雖然小,但並不傻,知道奶奶家三個姑姑不待見自己,也就沒吭聲,裹在大棉襖裏邊哭邊回了家,等到爺爺奶奶去世一個多月才從自己藏東西的木箱子裏拿出盒子告訴父母,看到木盒子,爺爺奶奶去世沒有一滴眼淚的父親抱著吳立波哭的像個孩子,嘴裏還囔囔說些什麽,直到後來父母在單位大火中喪生,吳立波也沒鬧明白木盒子是怎麽回事,隻是知道裏麵有著一個雕刻著鬆柏的玉佩,一個玉扳指,幾個小的玉瓶子,玉瓶裏仿佛有著什麽,但吳立波沒有打開,不是不好奇,而是開始的時候打不開,後來父母去世,三個姑姑與兩個舅舅舅媽搶房子沒心情,慢慢的大了失去了好奇心也就淡忘了,或許是今夜這個寂靜的夜晚,電話又一次勾起了吳立波雖然刻意遺忘卻依然記憶猶新的曾經的幸福。

站起來點了一根煙,靜靜的站在窗前的吳立波沒有這一刻那麽真實的感受到自己是一個人,沒有家沒有親人沒有朋友,甚至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說不清楚心底是什麽滋味的吳立波掐掉手裏的煙走進臥室在床底下拿出了已經擦掉漆的木箱子,輕輕的打開,箱子裏依然有著小時候別人沒有的玩具,溜溜,象棋,pia-4嘰,紙飛機,木手槍,小瓶子的泡泡,看著一個又一個充滿回憶的玩具,吳立波的眼睛酸酸的,不是不想回東北,不是不想父母,即使過了這麽多年,92年的大火依然是自己無法過去的砍,父母去世那天離自己的生日還有一個星期,晚上吃飯的時候爸還說下周過生日要給自己買蛋糕,沒吃過的奶油的,僅僅一個晚上,人就沒了,這麽多年,奶油蛋糕出了一個又一個花樣,可自己卻沒有吃過,害怕自己會想起那一夜的歡笑第二日的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