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騙婚
薛梓彤想想還是將家裏的人都見完了,整體了解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麽,英兒扶著薛梓彤去吃飯,一桌人已經坐齊了,所有人都在獨獨不見蕭弘瑾,也沒有久久,薛梓彤看著自己旁邊的位置居然坐著的是夏洺瀾,難道說她嫁給了夏洺瀾。
薛梓彤看著大家其樂融融的坐下,自己也坐在了夏洺瀾身邊,夏洺瀾有些不悅的低聲對薛梓彤說道:“為什麽來這麽晚,讓大家等你。”
薛梓彤一時有些摸不清楚狀況,淡淡道:“不好意思。”說罷就像什麽都沒發生一樣平靜的看著一桌子人,大家吃的都很高興,薛梓彤突然問道:“你們可知道大曆?”
房和暖最先接話道:“當然知道了,就是和咱們扶桑遙遙相望的大國家啊。”
薛梓彤揣摩著她的字眼,咱們,這麽說,他們一開始就是扶桑人,而大曆隻是個毫無關係的鄰國。
“那你們知道蕭弘瑾嗎?”薛梓彤接著問道。
女孩子們七嘴八舌的咋呼開來說道:“知道啊,那不是大曆第一美男子嗎?皇上最寵愛的四皇子啊。”
薛梓彤皺皺眉頭試探道:“你們都沒見過他?”
“我見過。”夏洺瀾麵色不大好看的說道。
“是啊,咱們女婿有出息,生意做的那麽大,大曆的皇帝都要親自接見呢。”陳凝華親熱的為夏洺瀾夾了一筷子菜。
薛梓彤捂著臉真不知道這還能出什麽她想不到的事情發生,眼前的一切顛倒黑白的過著,讓她每一分鍾都覺得踩到驚雷一樣
薛梓彤發現她生活中所有和蕭弘瑾有關的東西都不見了,靈壽,她也沒有看到,跟著的梁喜也沒有,唯一和蕭弘瑾有些牽連的,好像是房和暖,房和暖是房書平的弟弟,房書平和蕭弘瑾是至交。
“房和暖,你和大曆望鄉侯家什麽關係?”薛梓彤接著問道,她現在也不怕有什麽破綻了。
可是他這麽一說,所有人的臉都沉了下來,房和暖卻低著頭不肯多說什麽了,英兒站在薛梓彤身後輕輕扯扯她的衣角悄悄說道:“大小姐,房小姐是望鄉侯家的大小姐,望鄉侯被問斬後,您好心求姑爺將她悄悄兒帶回了扶桑,這才逃過一劫。”
薛梓彤這才明白,原來這既是辛秘也是傷心事,在這種溫情脈脈的環境中提到這件事確實有些傷人。
一餐飯草草吃過,薛梓彤就回到了房間躺在床上隻是睜著眼睛死活睡不著,薛梓彤摸摸自己手上的鐲子,輕輕籲了口氣,不管多麽混亂的情況,至少沒有人要加害她,可是眼前的事情又讓她實在想不明白,這種不明白讓她充滿了恐懼,而且懷疑一點點的開始瓦解她自己存在的信心。
會不會在地牢中她已經死了,她現在的靈魂傳道了大曆的平行空間,在這裏曾今親近的人其實根本不認識,以前的仇人卻是親人,薛梓彤一時很難接受,如果要在這長期生活下去,是不是要開始適應新的人物關係,薛梓彤頭痛欲裂的苦思冥想著,可是突然腦海中回蕩起薛梓柔的那句,誅心為上,久久不能平複。
薛梓彤第二天睡到日曬三杆才起來,或許是她自己的變化,她感覺都啊宅子裏的人都用一種怪異而同情的目光打量著她,是的,她和這裏是不和諧的,她感覺到了變化,這裏的人也覺得變化。
英兒來找她時也是小心翼翼的不敢多說什麽,薛梓彤也不以為意,這樣過了五六天,薛梓彤慢慢適應了新的人物關係,大家也慢慢的和她又熟絡了起來,可是她總覺得自己好像置身在一個碩大的牢籠中,每個人都是笑麵的看守。
薛梓彤以為日子也可以這樣過,可是在她努力適應時,又發生了新的變數,薛梓彤在這裏也開了形象館,她覺得在家裏待著怪異而且壓抑,薛梓彤便經常泡在形象館,開始畫許多妝容,想很多花樣的發型和指甲,每天看著積累起來的畫紙薛梓彤才能意識到自己的存在。
一天,進來了一個被丫鬟侍衛前呼後擁陪進來的蒙麵少女,薛梓彤一愣,這又是何方妖怪,這麽隆重的出場,薛梓彤見人家來頭那麽大,她親自走上前去迎接,雖然人多勢眾,可是那帶著麵紗的姑娘倒是十分和氣,嬌滴滴的聲音從麵紗後傳了過來,說道:“這位就是薛老板吧,久仰久仰。”
薛梓彤笑笑說道:“民女就是薛梓彤,不知小姐有何指教?”
那麵紗姑娘嬌滴滴的說道:“指教不敢,隻是想和薛老板借一步說話。”
薛梓彤揚揚眉,說道:“好。”
麵紗姑娘在幾名丫鬟的陪伴下向裏間走去,幾個侍衛將形象館裏三層外三層都團團包住。薛梓彤也做過大人物,她的派頭可比這大多了,她估摸著這姑娘應該是哪位大官家的千金。
薛梓彤知道她們這些大戶人家未出閣的女兒,就算被人看一眼都好像被猥褻了一般,所以將門窗都掩好,麵紗姑娘單獨和薛梓彤進了裏間的小隔間,兩人坐好後,麵紗姑娘說道:“聽說薛老板有一雙回春妙手,可以化腐朽為神奇,所以我想請老板看看我的臉。”那麵紗姑娘禮貌的說道。
薛梓彤聽著曼妙的聲音,窈窕的身姿,怎麽樣也不會太醜吧。她輕聲道:“小姐應該是對自己的麵貌太過苛刻了,有什麽需要不妨先提出來。”
“不瞞薛老板所說,我是扶桑相國的獨女,我叫小嫵,下個月要去麵見扶桑聖上。”小嫵垂下頭來,即使帶著麵紗也能看出她有些不好意思,但是那種不好意思又不是青春少女的羞澀,而是一個大家閨秀的矜持。
薛梓彤吃飯的時候聽說過一些扶桑的事情,扶桑的皇上要選後了,相國的獨女自然是最合適的人選,這個節骨眼上來形象館,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薛梓彤笑笑道:“不知民女有什麽可以為小姐做的。”
小嫵很欣賞薛梓彤這種不八卦不激動的態度,她身上的鎮定一點都不像一個女子,小嫵將自己的麵紗給扯開,薛梓彤看著那麵紗下的容顏,很慶幸自己既沒有喝茶手上也沒有拿東西,不然她真的要失態了。
她自問見得也不算少了,可是這樣一張臉著實讓薛梓彤感覺到無從下手,小嫵的臉,五官沒有一個過關的,嘴唇黑紫,牙齒暴出來,眼睛小,鼻子也塌,膚色,雖然鋪了不少的粉,可是還是壓不住她那黢黑的膚色,薛梓彤往她的博格和手臂處看,也是一樣的黑。
薛梓彤無可奈何的看著小嫵,盡量保證自己的目光不要落在她臉上,可是又為了表示對她的尊重。薛梓彤表情略略有些尷尬。
小嫵倒是十分自然的看著她說道:“我自出生就是如此,薛老板不必尷尬,我習慣了。”
薛梓彤聽著有些心酸,說道:“小姐別擔心,我們還是可以嚐試一下。”
小嫵笑笑,薛梓彤將小嫵請進了自己的密室,倒不是薛梓彤怕別人偷師,反正很多東西沒有她親自操作,別人也弄不來,主要是圖個清淨,這會倒是派上了用場,連小嫵的貼身侍女都被屏退了,兩人進了薛梓彤的密室。
扶桑王立後不過還有十天,十天內想大動,薛梓彤覺得還是有些困難,一來這裏的設備不齊全,二來,弄得血肉模糊還沒長好去見皇上實在太不尊敬了。
薛梓彤先為她做了美白浴,她眼睜睜看著黑不溜秋的小嫵進了她的牛奶池子,總是有一種巧克力牛奶的錯覺,總覺得一會牛奶就會變成咖啡色,但是她強烈克製自己開腦洞,保持一個美容師的素養。
小嫵在裏麵泡著,薛梓彤開始陀螺似得周轉在各種脂粉妝容麵前,小嫵的底子也太差了,薛梓彤感覺到自己麵對的是一場很艱巨的任務。薛梓彤有一麵巨大的鐲子,幾乎能想到的薛梓彤都給小嫵準備上了。
小嫵的臉上被薛梓彤厚厚的圖了一層又一層牛奶之類增白的東西,薛梓彤看著一層層的脂粉都難掩蓋小嫵的黑,有些挫敗,看來隻能掩蓋她的缺陷了,要想根除這麽幾天可是不夠的,薛梓彤調和了很細的粉末,將小嫵可能會露出來的肌膚如手臂脖子臉等處一一細致塗抹,確實有幾分起死回生的效果。
俗話說一白遮三醜,薛梓彤看著那張明顯偷工減料的臉有了一個比較白淨的布景不由心頭大快,臉型不好,沒關係打粉底突陰影,照樣五官立體精致,胭脂也是薛梓彤獨家配置的,她的嘴唇幾乎是黑色的,看上去都讓人覺得不忍直視,薛梓彤細細的調了三種胭脂,仔細塗抹了七八層,才勉強的勾勒出正常唇色來,眼睛太小,眼妝來補,薛梓彤翻了自己上百張圖紙就是找不到一款適合這麽小眼睛的姑娘的圖紙。
除此之外,薛梓彤還要保證妝容的持久性,如果她待了一天臉上的妝化了,在宮廷中一場又一場的宴席,一個又一個的碎嘴,還有在各種場合都不會缺席的流言和八卦,都能讓小嫵萬劫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