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複仇之孕事
夏凡一瞧安夏那目光,就知道這是看上貝誠了。雖然他不情願承認,但事實的確是如此。他長相秀氣,瞧著倒是斯文有禮,可惜與高大帥氣的貝誠比起來,總缺少點男子漢的感覺,並不太符合這時候人們的審美觀。無論是海市的顧禾還是如今的安夏,一眼瞧中的,都是貝誠。
隻是,當著他的麵,這麽犯花癡,也太不給麵子了吧。
夏凡不高興地瞪了貝誠一眼,示意他邊兒去。然後走了兩步,直接擋在了安夏和貝誠之間,衝著那兩個人不客氣的說,“你們來幹什麽?”
安夏瞧著目光被擋著,還有點不願意,“我媽問你話呢,你怎麽不回答啊,我們都是你長輩,你什麽態度啊。”
這話可真讓夏凡無話可說,兩家都鬧騰到什麽地步了,這丫頭不會以為兩家還是親戚,還跟小的時候一樣,自己得讓著她吧。他直接扭頭冷冷地看向張曉華,目光裏帶著犀利和不耐煩。
安夏原本就是個被寵壞的姑娘,如今家境好了,更是自視甚高,可張曉華不一樣。她可受過夏凡的手段,如今被夏凡那雙漂亮的眼睛一瞧,心裏就打了個突,這時候,那發熱的腦袋才算稍微涼了下來,這會子腰也不直了,腦袋也不昂著了,她衝著夏凡露出了個心虛的和藹笑容,拽了拽恨不得將夏凡扒開的安夏,“凡凡,這不是聽說你回來了,想著你這邊都兩年多沒住過了,我就來瞧瞧,幫忙收拾收拾。”
她一拍安夏,“你這丫頭怎麽說話呢。凡凡是你弟弟。”
安夏顯然不知道她媽怎麽臉變得這麽快,立刻就想反駁,可惜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她媽給推到了沙發上坐著,她就隻能閉嘴了,開始眨巴著眼側臉看貝誠,從臉蛋看到身材,連根頭發絲都沒放過,貝誠被她火辣辣的目光盯得難受,轉頭瞪了一眼安夏。
這卻讓安夏那顆沉寂已久的少女心猛烈的跳了起來,隻是她畢竟還是個保守的女孩子,幾乎在同時羞得低下了頭,用眼角開始瞄著貝誠。可惜的是,她覺得貝誠好看,卻不知道這個男人有多了解他們一家,又有多厭煩他們一家。
貝誠瞧著這樣都沒用,幹脆大步走了過來,站在了夏凡的背後,高大壯實的身體,猶如一座山穩穩當當,給了張曉華無盡的壓力。張曉華第二次注意到這個長得帥氣卻頗有氣勢的男人,有些不自在的問,“凡凡,這誰啊,原先沒見過?”
夏凡卻一點跟她打交道的想法都沒有,直接道,“他是誰跟你沒關係,有事就說,沒事走人,咱們兩家沒有任何往來的必要。”
這話讓張曉華覺得有些難堪,若非聽說夏凡如今有了點錢,最近股市又不景氣,她開始有賺有賠,賠率加大,急需資金,她是萬萬不會受這個委屈的。
即便是如此需要錢,張曉華也把腰身挺了起來,做出一副抬舉你的表情,這是她的底氣。“我就直接說吧。我聽他們說,你這些年在外麵過的也不容易,攢下點錢,我呢,”她伸出手,露出一個金燦燦的大戒指,“這些年過的還不錯,炒股賺了不少錢。雖然說你對我們有誤會,又對你舅舅下過狠手,可想著你畢竟那時候還小,又是安茜留下的唯一的種,我也就不跟你計較了,誰讓我是做長輩的呢。”
這可真無恥!夏凡聽了這個說辭,不由回頭和身後的貝誠對視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眼睛裏看出了了然,對這個,兩個人可沒半點興趣,有這時間,他倆還不如獨自待會兒呢。瞧著夏凡有了起身的意思,張曉華哪裏肯放棄,立刻嘟嘟嘟的說了起來。
“凡凡你十八了吧,也快結婚了。這房子也該裝裝,還有三大件,彩禮聘禮的,沒錢怎麽行?我想著啊,我如今炒股容易,院子裏誰不知道我厲害?多少人都求我替他們炒股。反正替別人炒是賺錢,替你炒還能拉扯你一把,你看怎麽樣?”
夏凡就一句話,“不怎麽樣!”他站起身來,走到門口,哢嚓一聲打開紗門,朝著張曉華道,“這裏不歡迎你,趕快走!”
此時正是夏天,幾乎所有人家就開著大門,就關著一扇紗門擋蚊子,對麵的小夫妻正在客廳納涼,顯然聽見了這邊的聲音,都坐到自家紗門口伸腦袋在看。
張曉華自然也瞧見了對麵的情況,她向來是個人來瘋,能哭能鬧,如今有人看了,自然要表現的無辜點,衝著夏凡喊道,“凡凡,我這可是為你好,給你攢媳婦本,你這孩子怎麽這麽不聽話呢?多少人求著我呢,要不是你是安強的親外甥,我操這份心幹什麽?真是好心當作驢肝肺。”
果然,不過兩嗓子,對麵的小情侶已經恨不得將耳朵貼到門上了,原先的時候,夏凡還會跟張曉華針鋒相對地理論理論,用言語去擠兌她,可惜如今,他壓根就不需要費力氣。貝誠直接上了,他皺著眉道,“你確定要這麽說?”
這問題問得張曉華一愣,哭鬧倒是停了下來,貝誠這才接著說——
“今年六月國務院下了什麽文件,你天天炒股不會不知道吧。六月前股市是怎樣的走向,如今兩個多月又是怎樣的走勢,你以為這世上隻有你一個懂股市嗎?你去年憑著炒股賺了錢,不少人找你炒股,你應該抽了不少勞務費。但顯然,你也應該給他們做了保證,一定會賺錢。如今這種頹勢下,還能有錢賺嗎?你確定是給凡凡攢老婆本,不是填補資金?你不會,把他們的老本……”
貝誠這句話還沒說完,張曉華已經一把抓著他的胳膊,臉上帶著吃驚的表情,狠厲地說,“你亂說什麽?”
貝誠也不逼她,就那麽看著她。他好歹在海市曆練了兩年半,見得全都是中國最有想法、最大膽的老板們,對付張曉華這樣的,還不是一唬一個準。張曉華被他看得心裏發毛,不過幾分鍾,她就出了一腦門子汗,瞧著跟水裏撈出來似得,手不自覺地就鬆開了。
張曉華喘息了幾口氣,也穩了下來,她見識過股市的輝煌,其實並不信股市會一直衰退下去,可問題是,如今她的確有些吃力,而她卻不想將資金還回去,大戶室坐著多有麵子啊。所以,股市不景氣這事兒,壓根就不能傳出去。想清楚了,她才撩了撩頭發,懼怕的看了眼貝誠,客氣地衝夏凡道,“凡凡你既然不願意,我也就不勉強了。天晚了,你先休息吧,我和表姐先走了。”
說完,她一把拉著安夏,就往樓下走。剛邁出兩步,貝誠就喊了聲停。張曉華心裏一頓,腳下立刻頓住,卻聽見貝誠道,“別打夏凡老婆本的主意,有主了。”
這話一落,夏凡的臉就不自覺的紅了。可張曉華哪裏會往這兒想,隻當貝誠這是替夏凡出頭呢,連連應了下來,這才拉著安夏就快步一口氣下了樓,瞧著外麵黑漆漆的天,呼吸著幹熱的空氣,總算覺得又活過來了,想著剛才那樣的狼狽,心裏總是有些恨,卻聽見她閨女在後麵說,“媽,那人真帥,我同學沒一個有這樣的氣勢。也不知道有女朋友了嗎?”
樓上夏凡啪的一聲將木門關上,不懷好意地打量著貝誠,“你說,我的老婆本有主了?”
貝誠此時也沒了剛才那股子氣勢,賴皮地點頭,“那當然。”
夏凡再問,“誰拿去了啊。”
貝誠臉不紅心不跳,厚臉皮地說,“我唄。”
夏凡撲了上去,直接掛在了貝誠身上,四處下手,嘴巴上還不饒人,“既然這樣,老婆,來乖點,為夫伺候你。”
貝誠被夏凡撓得心裏直癢癢,直接就勢托著夏凡的屁股,往裏屋走,嘴巴上還求著饒,“哎呀,老公你輕點,受不住了……”
海市。
如今比起一個多月前,整個海市的荒涼更勝一籌,四處都是爛尾樓,每天都有人跳樓自殺的消息,當然,最多的,還是那些接下最後一次盤,將地落在手中賣不出去的人。如果說在政策剛出台時,他們還有點僥幸的話,那麽,現在已經完全沒有了。
夏景年就是其中一個。幾個家政人員來來回回的打包著他的物品,他即將離開這個讓他充滿希望卻又一敗塗地的城市,他的同城夥伴,喬梁已經在半個月前離開了,喬梁身後站著顧禾,那小子不知道做了什麽,竟是如此的財大氣粗,雖然那塊十幾億的地標讓喬梁賠了血本,但好像並不傷筋動骨,喬梁是被叫回去分管其他事物的。
當時,喬梁告辭的時候,夏景年是羨慕的。夏家將要何去何從,他甚至沒有半點眉目。好在,天無絕人之路,他拿起了夏堯給他發來的傳真,瞧著上麵那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還有後麵的一排履曆,不由的笑了。
萬興董事長助理夏凡,居然是他的兒子,這是夏景年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的。更何況,夏凡的履曆並非隻有這點,這個年紀不過十八歲的孩子,名下居然有著安省最大的快餐連鎖集團,每年盈利上千萬,這簡直是天不亡夏氏。
他摩挲著上麵男孩的清秀麵孔,思索半日後,抓起了電話,幾聲嘟嘟聲後,那邊響起了個成熟男人的聲音,“大伯。”
夏景年斟酌道,“將我回雲市的機票推掉,訂一張去安生省城的最早的機票,我直接飛那邊。哦不,”夏景年低頭瞧著履曆表上寫的幾句話,“重視親情,對大姨和表哥格外照顧”,改口道,“我不去了,你訂一張最早到安省的機票,你去接他,就說我病的厲害,十分想他,想要見他一麵。”
半日後,夏堯出現在安省省城的機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