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蘭曉樂的阻攔
杜雅培聽蘭曉樂這一番話,有點氣急敗壞的意味。@wwW..cOm已經成定局的事情,難道還要被她攪了渾水不成?這樣的事情,以前的杜雅培也就不說了,如今的杜雅培……絕對不容許發生在自己身上。
看樣子,這個蘭曉樂是挺了解自己的,敢這麽公然辦她難看,也肯定是見識過自己好欺負。
杜雅培隻靜靜的看著蘭曉樂,因為她好像還有很多話要說的樣子。
“婦產科的手術,無論是大小手術,在操作上,要的就是利索。就比如拿這個上環來說吧!病人根本不可能用麻醉劑,因為大家都知道,這是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手術,甚至稱不上手術,而這麽一個小小的操作,就離不開最基本的醫療器械,本來是不需要病人痛苦的小操作,如果我們醫生操作不順手,給病人帶來了痛苦,傳出去,還以為我們婦產科的醫生們都是幹什麽吃的!”蘭曉樂說到最後一句話,嘲弄意味甚重,隨即又不懷好意的藐視般瞟了杜雅培一眼。
聽蘭曉樂說話的樣子,她定是抓住了自己的什麽把柄,她既然站出來公然想要讓婦產科主任拒自己於婦產科門外,應該是有著十足的把握的,隻要她拿出證據,婦產科這個女人窩,那些時常是利益為重選擇隨風倒的女人們恐怕都會站出來說話,到那時袁秀蓮也隻能聽從人民群眾的意見了,畢竟她可從來沒有帶過杜雅培,在實踐操作上,婦產科其他醫生更有說話的權利。??w-w-w..cO-m。
杜雅培不否認,剛進醫院時,自己可真是笨手笨腳。先不說實踐操作,對於剛走出大學校門的大學生來說,課本上的理論知識應該是掌握的最為紮實的,可是當麵對一個常見的病例時,照抄書本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的杜雅培,被人嘲笑恐怕是理所應當的了。而剛才杜雅培為自己爭取的一番話,也隻是紙上談兵,如果蘭曉樂舉出自己操作不利的實例出來,還真是危險呢!
蘭曉樂,你果真這麽恨我嗎?前世我始終弄不明白哪裏得罪了你,今生也不給我弄明白的機會就開始跟我針鋒相對,到底是為什麽?
杜雅培此時心裏有點亂,如果婦產科不要自己,那麽腫瘤科恐怕也回不去了,因為自己是拒絕去腫瘤科的。到那時她杜雅培恐怕將會是整個醫院最為尷尬的人,跟從前的自己……還真是沒有什麽太大的區別了。
上天真準備讓我再這麽痛苦十幾年嗎?
不行,絕對不允許。
杜雅培看著蘭曉樂,冷笑一下,這女孩兒在以前有那麽多機會出去深造,恐怕也絕對有實力所在,現在也正是和她拚實力的時候,別忘了,我的腦海裏存在的可是在這裏工作了十幾年經驗的了,還鬥不過你這個剛走入社會的小姑娘嗎?杜雅培慢條斯理道:“這位同學,聽你這麽說,好像很了解我的操作方法和習慣了?”
“嗬嗬嗬……不敢說很了解……最起碼的了解。去看看小說網?。@wwW..cOm算不算了解呢?”蘭曉樂一副輕描淡寫的樣子。根本不抬頭正視一眼杜雅培。
“那這位同學。能不能說一下**作失誤的具體事例!”杜雅培雖然很怕蘭曉樂舉出實例。但是對於毫不知情地自己來說。就是一隻無頭蒼蠅,想要找到衝出突圍地窗口都難。所以她必須明白蘭曉樂究竟想要拿哪一件事、什麽事來說針對自己。
“就在昨天啊……不會吧,難不成你健忘地程度已經到了昨天剛剛發生地事情都不記得地地步了嗎?”蘭曉樂笑道:“果真是‘貴人’多忘事啊!”她說著。故意把“貴人”二字著重來念。
杜雅培眼神驟然一緊,蘭曉樂……你非要這麽對我媽?
好吧!既然這樣還怎麽讓我對你客氣!
蘭曉樂口中的昨天發生的事情,對於杜雅培來說,還真是毫不知情,但是她口中的嘲弄,讓杜雅培很是失麵子,前世自己就是在這種被人瞧不起的日子裏度過,所以她很清楚那種感受。下定決心不想再回顧那種感覺,她蘭曉樂非要硬塞給自己。
“還請這位同學把話挑明了吧!昨天我哪個地方操作失誤,我還真是不清楚呢!倒不是貴人多忘事,而是我實在想不出來我到底哪裏有失誤!”杜雅培淡淡的笑,表現著自己的大度和自信。
“昨天外科……”蘭曉樂一字一頓的提醒著杜雅培。
外科?十幾年前的事情……這十幾年裏,自己做的大小手術無數例,現在的杜雅培是打死也想不起來了。不過她沒有預備讓蘭曉樂繼續猖狂下去。
“我記得昨天我作為我老師的助手……做的手術……不止一例,不知道蘭同學指的是哪一例呢?”見習時都有醫生帶著,尊稱老師。杜雅培根本就不知道,在蘭曉樂的昨天裏自己是做了一例手術,還是很多例手術,但是杜雅培卻是能想起,她在外科見習時,是一個年紀比較大,經驗比較豐富的老醫生帶著自己。外科是做手術最多的科室,他這麽一個經驗老道的醫生,一天應該不止做一例手術。不過那位醫生是在杜雅培正式工作一年左右的時間就因病去世,他是屬於話比較少,默默做事的那種,杜雅培也屬於不善言談的人,所以相互的交流也並不多,對他的印象也不是很深,現在也不敢對這位醫生多做敘述。
“就是一個外傷的小包紮手術……”蘭曉樂見杜雅培今天表現太過不正常,平時自己怎麽說她,她也不敢多說一句話,今天……這是怎麽了?杜雅培這種異常表現,也讓蘭曉樂心中沒底了。
“真好笑……”杜雅培此時見蘭曉樂是執意要跟自己過於不去了,更是感覺也不需要跟她客氣,這個公共場合,軟弱了,所有人都會覺得自己好欺負。她冷笑一下道:“我想所有在座的各位領導和醫生都應該知道外科的張醫生吧!對於外科手術,張醫生應該是最有說話的權利的,而在帶教上,也很是負責任的!我不知道蘭同學說這樣的話,是在針對我,還是在針對我們這位經驗老道的外科醫生!畢竟如果我的操作有誤,是完全可以影響張老師手術的繼續,難不成張老師是在**作失誤的狀況下繼續手術的?那請問,哪位醫生允許自己帶一個連止血鉗都拿不穩的見習醫生上手術?一個小手術在預定的時間裏超時操作,最常見的就是失血過多,如果在完全不需要輸血的情況下,由於時間的關係卻輸了血,作為一個醫生來說不是在砸自己的飯碗嗎?而這樣的失誤對於張醫生這麽負責任的醫生來說,更是不可能了!”
杜雅培一口氣說完這些話,而短短的一段話,卻包含了很多內容。第一,她對手術的了解,這些麵對真人的操作經驗不是剛從校門走出來的大學生所能說出來的;第二,如果昨天自己真的操作失誤,那麽拍張醫生的馬屁也絕對拍的很到位,她這麽一誇,張醫生是肯定不會站出來指出她的不熟練或者是失誤了;第三,蘭曉樂的話隻是指出她可能失誤的地方,而自己這麽一說,可是在跟她較量:我就是要讓所有人看看,我們兩個到底誰更有經驗,誰更有資格說手術。
對手術操作時間的把握,都了如指掌,怎麽可能對止血鉗不能運用自如呢?
蘭曉樂哪裏肯就此罷休,剛說完話坐了下來,現在聽杜雅培說的振振有詞,又猛然從座位上站起來,道:“你既然這麽說,就讓張醫生來說,你昨天是怎麽耽誤張醫生做手術的!浪費了多少時間,恐怕也隻有你的帶教老師張醫生最有說話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