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毒蛇張銘
看到吳浩沒有絲毫鬥誌的摸樣,張銘還是很同情他的,誰年輕的時候沒有幹過幾件混事,他年輕的時候,走的彎路可不比這個孩子少,再說了,賭石這東西本來就有風險,今天要不是小姐提醒自己,現在倒黴的人就是自己了。
而且吳浩這個孩子在賭石上麵還是很有天分的,要是真因為這一次挫折就放棄了這條路,那可真就可惜了。
就在張銘猶豫著到底要不要上前安慰他的時候,就看到吳浩那個不成器、長得有些尖嘴溜猴二叔走上前故意挑事的說道,“張銘,剛剛拍賣的時候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早就知道那塊毛料要賭垮,所以故意把毛料價高抬到那麽高,我們吳家跟你可是沒有絲毫的恩怨的,你這樣設計我們,你良心上過得去嗎?”
聽到吳浩的這個二叔倒打一耙,站在張銘旁邊的張悅不樂意了,“你怎麽說話呢?什麽叫做我們設計你,知不知道什麽叫做賭石,玩不起就不要出來丟人。”
見自己被的一個小屁孩教訓,吳明山很是氣憤,說起話來也就越發的不留口德了,“喲,你們謝家是不是混的越發的不行了,什麽時候小屁孩都能外出教訓長輩了,我看啊,你們謝家啊,以後沒有幾年的風光了,看看你們家這些後輩們啊,茲茲,不是我吳明山說,越發的一代不如另一代了,要是聽我的勸,你們還是趕緊灰溜溜的回家去吧,別在這裏丟人現眼了。我要是謝老,早就讓你們這些不肖子孫滾出謝家了。”
說實話,剛開始的時候,張銘還想著要讓張悅給他道歉呢,畢竟當眾教訓一個長輩的確不是一個晚輩所為,但後來這個吳明山越發的不像樣子,正好激發了張銘的護短因子。
你怎麽說他張銘他都不會在意,但你竟然提到了謝家,還敢說小姐和自己侄女是不肖子孫,這可是觸了張銘的逆鱗了,張銘今天四十歲還沒有結婚,所以很是寶貝自己這個侄女,要不然他也不會讓她來跟小姐相互認識,可以說,張銘是拿張悅當自己的親生姑娘養。
自己姑娘被人詆毀成了這幅摸樣,張銘又怎麽會袖手旁觀呢?
隻見他冷笑了一下,才對著洋洋得意的吳明山說道,“你說的沒錯,我家孩子的確是不肖子孫,不過跟你比起來還差點,至少我家孩子沒把祖傳的古玉抵押出去,也沒在外麵勾三搭四,更令人好笑的是,我家孩子可沒有被人戴綠帽子,要是從這點上看,他們好像比你還強些,至少他們的腦袋還靈光,沒做出給人當便宜爹的好事,對了,我張銘也給你留句忠告,今天晚上我勸你還是不要回家了,估計你爹吳老爺子已經準備好了皮鞭等著伺候你呢!好了,我張銘言盡於此,相信下次咱們再見麵的時候,你會學會怎麽跟我說話的。”
說完這句話,張銘就領著張悅和顧襄離開了原地。
一回到了他們的解石台,張悅就得意的像個小狐狸似的狂笑,“表叔,你沒看到你剛剛掀吳明山老低的時候,他那變成豬蹄似的大紅臉,哈哈哈哈哈,實在是太解氣了,表叔,你這個毒蛇的本領,快點教教我,讓我也能一開口,就殺他的片甲不留。”
見侄女和小姐並沒有被剛剛吳明山那個賤男破壞了好心情,張銘剛剛憋著的一口氣終於舒坦了,“想學啊,以後多跟著你表叔我混,你自然會學到了。”
就在二人熱火朝天的議論著怎麽說話更加毒蛇的時候,剛剛一直都微笑著看著他們說話的顧襄終於開口了,“張叔,這個吳明山該不會就是大名鼎鼎吳老爺子的二兒子吧!”
見小姐竟然連這個事情都知道,張銘很意外,他一直以為小姐對這方麵了解的不多呢?
“沒錯,他的確是吳老爺子的二兒子,但這家夥的命從小就不是很好,雖然是原配所生,但由於小時候被仇人給抱走,十一歲的時候,就不上學了,後來雖然在十八歲的時候,被認回了吳家,但由於從小的生活環境不好,導致渾身上下都是毛病,可能真是因為他小時候過的太苦了,吳家一家人對他都很是寬容,但這家夥就是個養不熟白眼狼,前段時間把吳家祖傳的古玉給偷出來賣掉了,還在外麵養了好幾個**,他以為這些事情做得人不知鬼不覺,其實不過是一些人不想說出來得罪他而已,畢竟大多數人可不像我似的,想要多管閑事。”
見張銘說的這麽坦誠,顧襄都不知道該怎麽接下茬了,還好有張悅這個好奇鬼在,要不然真不知道該怎麽繼續去談話了。
“啊,表叔,你今天讓這個吳明山這麽難堪,你不害怕吳家的報複嗎?”
聽到侄女這麽問,張銘笑著的回答他道,“你以為我表叔傻嗎,正是因為剛剛在那裏沒有外人,我才會那麽說的,就算不給吳明山麵子,我也要給吳老爺子麵子啊,怎麽說咱們謝家跟他們吳家也算上的是世交,對了小姐,我記得你小時候,吳老爺子還抱過你呢?”
怪不得外公會把a市的產業都交給張銘,他果然是個人精,剛剛估計他早就看出了自己的尷尬,所以現在才會故意借這個機會把自己剛剛想要問的問題答案告訴自己。
想明白了這些,顧襄就沒有剛剛的拘束,很是自然的接話茬道,“是嗎?那以後還真得去拜訪拜訪,怎麽說也是世交,我說的對吧,張叔。”
見顧襄這麽快就能學以致用,張銘很是欣慰,之前他還擔心以小姐性格,會不會適應不了賭石界的爾虞我詐,現在看來,他真的是想多了,小姐腦子精明著呢,看來以後的應酬什麽的,小姐完全一個人也可以應付了,他們謝家也算是後繼有人了,謝老終於可以歇歇了。
就在張銘繼續讓解石師解石的時候,顧襄卻站在一邊,神色不明的想著一些前世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