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六章 風雲動
關於《l-days》話題的討論的熱度越來越高，不論是電視裏，網絡上，還是人們平日的生活中，不論是普通的老百姓，還是那些各行各業的名流，都紛紛加入到了這個討論當中。
有針對故事內容的，有針對社會現象的，也有直接借此來抨擊國家製度的。
像這樣引發廣範圍劇烈爭議的現象，似曾相識……那正是《灌籃高手》三井跟櫻木等人的校園暴力衝突時，所引發的改變了華夏所有人未來生活的一場讓世界線發生了巨大變動的教育改革！
難道，這也預示著什麽嗎？
一些人似乎從中發現了一絲端倪。
而這一切，也正如賀晨、淩逸和黨新朋他們三個當初計劃的那樣發展著。
這是淩逸和黨新朋他們談妥的作品，一切的責任自然是他們兩人來背鍋。
他們部‘門’中對他們有想法的人，似乎就想利用《l-days》現在所表現的非常糟糕的影響力，‘操’控輿論，從而攻擊他們。
然而兩人也不不會坐以待斃，相互配合，相互掩護，一招如封似閉用的爐火純青，將一切攻擊化解於無形。
同時將計就計，借刀殺人——利用他們自己挑起的輿論，轉而將矛頭對準他們所維護的為他們帶來巨大利益的現有“製度”。
輿論如水，平靜的時候，想怎麽玩就怎麽玩。可是當它徹底沸騰洶湧起來的時候，就如同爆發的洪水，誰也阻擋不了了。
可是，另一邊卻非常反常地跟這裏的熱鬧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自建台以來，恐怕還是第一次發生這樣的事情。”
“擁有這麽高的曝光度、影響力，到處都是在討論這部作品的事情，可是收視率竟然如此之低！恐怕我們要創出央視最低。不對，我想應該是這個世界從電視台誕生以來的最低收視率的記錄了吧！”
在央視電視台的一個辦公室內，兩個中年人聊著。
他們所說的自然便是《l-days》的收視率。
麵對賀晨的又一部看似是校園言情題材巨著，無數的粉絲報以巨大的期待。然而他們最終乘興而來敗興而歸，大部分人都無法接受這麽一個仿佛三流低俗小說一樣的作品。要知道就連以快餐著稱的網文，發展到如今要不就不寫感情，若是寫，也會追求一定的檔次。
而《l-days》這種幾乎看不到任何情與愛，隻有滿滿的‘肉’.‘欲’，而且主角也讓粉絲們感到有種說不出的惡心，感覺就算將十年前的那些低劣作品拿出來，也比《l-days》好得多。
尤其是對比搬運工大師其他的作品，粉絲們對《l-days》簡直失望透頂。
於是在這個故事引起廣泛熱議的同時。大部分人都做出了跟跟麻美子同樣的選擇——不喜歡就不看了，俗稱棄番。
而剩下想看的人中，有些因為年齡問題，被自己的家長強製棄番——廣電這次不給力，於是家長們隻能手動代勞了。
又有些雖然年齡夠。可是礙於到處都是以噴這部作品為主流的聲音，不好意思說自己‘挺’喜歡，於是隻能遺憾地棄掉。
他們有的是真棄，有的則是偷偷‘摸’‘摸’去網上看。
不過不論是哪樣，都不會再給電視台貢獻收視率。
於是隨著動畫的播放，劇情的深入，收視率呈現大跳水似的暴跌。
全國收視率從第一集的9.5％。一路下滑，以令人瞠目結舌的速度，在最新一集的統計中不足0.2％，而且看這樣子，還在持續下滑。
賀晨的作品，總是帶給人們意想不到的獨特體驗。經常會出現前後巨大的反差，讓人幾乎以為是在做夢一般。
可是以前是由低到高，在不被人看好的情況下一路高歌猛進，完成令人瞠目結舌的奇跡。這一次，卻是由高到低。在所有人都非常看好的情況下，一路依然是“高歌猛進”，不帶一絲一毫的遲緩，依然是令無數人瞠目結舌，這種前所未有的前後反差，也算得上是又一個“奇跡”。
“我們也算是躺槍了，現在網上噴我們的也有不少。當初我就反對將這部作品放在黃金檔，現在這事情鬧的，如果不是黃金檔，絕對不可能有這麽大的反應。還連帶我們的名譽和收視率都受到了巨大牽連，這可是黃金檔啊。在黃金檔有這收視率，若是一般情況下，恐怕你我都得去寫辭職報告了……還要繼續播放不？我覺得意思意思就行了，這麽低的收視率，不論他們想借此做什麽，沒人看也就毫無意義了。我就不信，最後這樣的情況下，最後還能逆襲。”
其中一個國字臉的男人一邊搖頭，一邊說道，將一份報告扔給了辦公桌對麵那個身材瘦小的人。
一般來說，電視台的節目隻看收視率，像他們這樣的電視台，除非是某些必須播放的主旋律節目，否則收視率和評價低成這樣，早就二話不說把節目砍掉了。而且以這樣的理由砍掉，既合情，也合理，任何人都挑不出半點不是來。
那人接過報告，沒有看，扣在桌子上，捧起一杯熱茶，抿了一口，發出一聲舒服地長歎，他淡淡地說：“播，上邊既然要求播，那我們就播，其他的事情不管，不想，也不參合。”
他將茶杯放在桌上，然後忽然一笑，說：“況且，他不是還有一部也在我們這放映中嘛？那一部到是越來越好了。別的不說，光這一點就讓我對賀晨佩服不已，全世界恐怕已經找不出第二個人，有兩部同時創作題材類似的作品，同樣擁有超高的‘人氣’，不過收視率卻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l-days》跌到了冰點，而《air》卻隨著劇情展開，越來越火爆。完全是同一個人、連類型都相同的作品，可是卻呈現出了兩個極端的發展，看起來總像是一個諷刺。
而這也是跟賀晨所預料的一樣。
《l-days》越是令人感到厭惡和惡心，《air》那平淡與溫馨就越是讓人們感到美好。
在《l-days》中得到的‘精’神汙染，在《air》中得到了淨化。
《air》的故事是從一個叫做國崎的旅人開始，國崎依靠表演人偶謀生，走過一個又一個小鎮，目的是尋找天空中的翼人少‘女’，在一個海邊的小鎮，他邂逅了一個向往能自由飛翔，名字叫觀鈴的‘女’孩子。
這是注定的相遇，讓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
在這裏，國崎也認識了一個叫佳乃的‘女’孩子，她無意中觸碰的一根羽‘毛’讓她被詛咒，經常會一個人‘迷’‘迷’糊糊走到小鎮的神社，醒來後卻又什麽都不記得，有時候甚至會做出殺人和自殺的舉動。
原來她所觸碰的羽‘毛’中飽含著前人悲傷的記憶，正是那種怨念才會讓佳乃做出種種奇怪的舉動。
看著國崎用自己家傳的力量將這股怨念解放，佳乃終於恢複了正常。
徐逸茹發出欣慰的聲音：“還是這樣的故事好看啊，讓人看了心情舒暢，看到國崎將佳乃的詛咒解除，我仿佛感受到自己也一並被拯救了……都怪《l-days》！搬運工大師究竟在搞什麽，畫這麽惡心的一個男主，那些‘女’‘性’角‘色’也隻會用自己的身體來勾引人，一點內涵都沒有，看了《l-days》之後，我整個人都變得不好了！”
提起《l-days》，徐逸茹的心中還有些憤憤不平。如若不是被《air》治愈了，恐怕幾集《l-days》看下來，她會一輩子討厭自己的偶像搬運工大師。
“……”
對於徐逸茹的發言，莫沫保持沉默，因為她對此也不理解，偶像也從來沒給予過任何正麵回複。
仿佛刻意跟讀者作對似的，劇情不僅沒有任何回頭的跡象，反而愈演愈烈，變得更加喪心病狂，連她這種能看得進去《零之使魔》這種賣‘肉’後宮類作品的死忠粉絲，也實在忍受不了《l-days》散發出的那種令人惡心無比的氣息了。
於是她跟徐逸茹不約而同從《l-days》的坑裏爬出來，然後將搬運工之前的、《我們仍未知道那天所見的‘花’的名字》、《好想告訴你》、《龍貓》等翻出來，又看了好幾遍，才將仿佛黏在了身體上每一寸肌膚的惡心氣息所驅散。
“不看了！我追不下去了！這個風格我是永遠也不可能去學的。”
兩人本是抱著學習的態度，基本上搬運工的所有作品，哪怕是《龍珠》這種男‘性’熱血向作品他們也會認真翻看。
然而在《l-days》的麵前，兩人終於認輸。
開始兩人以為是“‘欲’揚先抑”的鋪墊，一種“特殊”的表現手法。還在分析劇情走向，以及這樣的表現手法背後有什麽樣的深意。
可是連節奏慢而平淡的《air》都進入了高‘潮’，《l-days》卻還在越陷越深，她們已經看不到任何回頭的希望了。
難道說這是嚐試新手法的失敗？
除了這個，兩人實在想不到其他能說服自己的理由了。
而隨著《air》劇情的高‘潮’，它遊戲發售的日子也悄然臨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