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是誰?”

課間的時候,劉洋跟朋友們靠在走廊陽台上侃大山,忽然,他的目光被一個女孩所吸引。

女孩的模樣很普通,用他們男生的專業打分標準,也就字6——7分浮動。

女孩從他麵前走過,劉洋忽然向朋友問道,正在侃大山的朋友看了眼女孩,道:“她?不認識,貌似是5班的。”

不過他說,劉洋也看出來了,因為女孩進了5班就再也沒有出來。

旁邊另一個朋友忽然說:“她好像叫欣憶……怎麽,劉洋,春心萌動,遇到自己的女神了?”這個朋友忽然賤笑著,戳了戳劉洋。

“你認識她?”劉洋回答,反問道。

是不是喜歡,他不知道,對於那什麽一見鍾情之類的浪漫事情,他向來都不相信。

但是這個女孩似乎被一股神秘的氣息所包裹,讓人看得不真實,劉洋隻是對探索這迷霧之下的真實,產生了興趣而已。

“當然,她是我初中同學。”

劉洋立即鄙夷:“對自己的初中同學,竟然用好像……這才分開一年啊,你連同學的名字都記不住了。”

那人無辜道:“整整初中三年,我跟她說過的話,不超過三句,在班上就跟隱形似的,能有點印象已經不錯了。”

“……你初中的時候就這麽招人討厭?”

“我靠!跟我有半毛錢關係,是她的性格太古怪了。我還算不錯了。跟她至少還說過話,我保證。整個初中年代,我們班上絕對有不少人從來沒跟她說過話!她比冰山還要冰,很少跟人交往,我好像也沒見過她有什麽朋友……連女性朋友都沒有。”

仿佛為了突出不是自己的原因,那人誇張地像極為好友解釋,然後對劉洋說:“如果你真看上她了,作為朋友,我勸你還是放棄吧。”

劉洋看向五班。聽到朋友這麽說,他的心中不知怎麽地,更有興趣了。

正如朋友給他說的那樣,欣憶沒有任何朋友,劉洋一連觀察了好幾天,不論是課間,還是放學。欣憶都是獨來獨往,隻有偶爾交作業的時候,才會有人找欣憶。

欣憶似乎將自己的全部精力都投入進了學習中,不論什麽時候,她都在學習。也看一些其他書籍,不過那些書似乎都跟思想、大腦、記憶等有關的一些非常深奧的東西。對劉洋來說,簡直就跟天書一樣。

她看起來像是一個隻知道學習的書呆子學霸,但是偶爾看向別人時,眼中劃過的一絲羨慕,讓劉洋知道她的內心跟看起來的不一樣。劉洋對其越發的感興趣。

“嗨!欣憶同學,你好!”

一天放學。劉洋看到欣憶還是老樣子一個人推著自行車向校外走去的時候,劉洋也跟同伴分開,在哄笑聲中,推著車子追上了欣憶。

欣憶轉過頭,看著劉洋,問:“什麽事?”

劉洋對欣憶露出一個爽朗的笑容:“誒?這個時候,不都是先我的名字,或者問我為什麽會知道你的名字嗎?”

這是兩人的第一次交談。

欣憶的表情很奇怪,低聲說了一句:“反正也記不住……”

劉洋撓撓頭:“我叫劉洋,劉邦的劉,海洋的洋,是三班的……這名字應該不難記吧?”

欣憶麵無表情,繼續問:“那你找我有什麽事?”

“我們順路,經常看你一個人,想跟你搭個伴,一起回家,路上還能聊聊。”

“不用,我走了。”

欣憶聽後,掉頭就走。

吊在他後邊不遠的幾個兄弟見狀,立即湊過來,嘲笑他:“我就說吧,這人跟誰都不給好臉色,你這是熱臉貼到了冷屁股,放棄吧。”

“別拿哥跟你比,你三年才說過三句話,我這一見麵就跟她說了三句,比你厲害多了!”

劉洋對朋友打趣道,然後跨上自行車,向欣憶追去。

劉洋其實跟欣憶不順路,從這裏雖然也可以趕到自己家裏,可是要繞一大圈。不過,為了找個能跟欣憶說話的借口,劉洋撒了一個小謊。

欣憶幾乎沒有任何的娛樂活動,每天放學就回家,然後直到第二天早上7點出門,雷打不動。

劉洋每天都是跟她一起回家,早上早早起來,提前跑去她家門口等她一起上學。

每天大部分都是劉洋說著,她聽著,偶爾會說一兩句,就能讓劉洋樂嗬個半天。

但是,在周五的放學,劉洋將欣憶送到家門口,正在他考慮如何對欣憶開口,邀請她周末一起去玩玩的時候,欣憶突然對他說。

“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

劉洋感到大惑不解:“怎麽了?難道我做了什麽讓你討厭的事情了?”

明明剛才回來的時候,欣憶對他的態度已經變化了很大,對他笑了,還說了很多很多的話,可是為什麽到了家門口,卻會說出這樣的話?

欣憶低頭不語,劉洋忽然鼓起勇氣,對她說:“剛才都好好的,為什麽突然對我這麽說?我究竟做了什麽,讓你不高興?隻要你說,我一定改……”

欣憶抬起頭,皺眉,複雜的眼神讓劉洋看不明白。

“不要再來找我了。”

“欣憶,我喜歡你!”劉洋說出了準備在周末才對欣憶說的話,在這幾天跟欣憶一起上學放學的日子裏,劉洋漸漸產生了一種心動的感覺。

他發現自己喜歡上了這個比寒冰還冷漠,但是在寒冰之下,卻隱隱透露著一股火熱的女孩子。

“我喜歡不了任何人!”

欣憶猛然對劉洋說出了這樣的話,冷漠的眼神中,滿是痛苦。

“為什麽……”

劉洋追問著,欣憶說的不是不喜歡,而是喜歡不了。

可能是劉洋的執著打動了欣憶,欣憶緩緩對他說出了一切。

欣憶小時候受到過一場大病,大腦記憶中樞受損,對於人的記憶,隻能維持一周,一周之後,就會忘記從病好以後,跟“人”有關的一切。

即使寫了日記,每當又一個新的星期開始的時候,日記上記錄的那一個個名字,卻變得陌生起來。即使貼上了照片,可是卻感受不到,回憶不起當初記錄日記之時的那個情感,讓她變得害怕,恐懼。

就算是曆史書上,她也記不住任何的人物,於是任何成績都出類拔萃的她,在別人眼裏是那種書呆子學霸的她,曆史成績一塌糊塗。

於是,漸漸的,她也就沒了朋友。

“沒有感情,就不會因為忘記而痛苦。不要聯係我了,反正我很快就會忘記你。”

看著欣憶平淡地說出這樣的話,劉洋更感心痛。

“沒關係!即使你會忘記,但是我不會!即使你忘記了我,我也會重新讓你感受到我的心意!你的那份記憶,就讓我來替你承載!不論時間多久,不論你忘記多少次,我都會記著!”

對於劉洋的表白,欣憶的眼中波瀾不驚。

“說出同樣的話的人,在我的日記中出現過2次,現在你是第三個……”

看著孤獨的欣憶,不用多說,劉洋也已經明白了最後的結果。

“那麽,這將是你最後一次聽到這句話!我將一直守候著你,直至永遠!”

“這句話,在日記中也出現了一次。每一次每一次都會忘記,不論說的多好聽,也總會有厭煩的一天。”

“厭煩,隻是因為愛的還不夠深!每一次的忘記,也是每一段新的開始!每一次新的開始,都將是我為你創造的不同的初戀故事!”

“反正你也將麵對的是一個不認識你的我,你隨便吧,說不定其中一個‘我’會被你打動。”

……

《Lethe》講述的正是這樣一個故事。

出場人物很少,一切都隻是圍繞著劉洋和欣憶一次又一次“初戀”的故事。

欣憶每一次從陌生到喜歡上劉洋,然後周末隻要睡一覺,卻又立即忘記,即使擁有日記記錄那些,但是心中的感情卻已經不在。

而劉洋,也像欣憶說的那樣,一次又一次,用不同的方法追求欣憶。同時上課從來都這是敷衍了事的他,開始努力起來,他要好好學習,考上最著名的醫學院,然後為欣憶治好她的病。

無數的讀者為欣憶感到心痛,也為劉洋而感動。

明明昨天已經成為了戀人,但是新的一周卻要重新想辦法讓戀人喜歡上自己。

一次兩次還好,可是每一次每一次都是如此。

劉洋卻樂此不疲。

在《kanon》讓言情類別整個團滅之後,《Lethe》異軍突起。

《kanon》是在溫馨中透著憂傷,而《Lethe》卻是憂傷中透著溫馨。

無數讀者在追更《Lethe》的時候,總是會討論,下一次劉洋會用什麽樣的手法追欣憶。有些人也將自己的初戀,或者跟戀人美好的記憶發在評論區,為《Lethe》提供素材。

這種與眾不同的表現手法,所引起的龐大的參與度與討論熱情,讓《Lethe》一下火爆了起來。

在這個題材之內,人氣幾乎跟《kanon》不相上下。

才創立不久,名不見經傳的千漫娛樂,更是以此一炮而紅,名氣瞬間蓋過了一直被天漫死死壓著,隻能從天漫手下分湯喝的盛世,劍指天漫。

PS:抱歉了,對不起了,今天寫的太慢了……原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