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克敵笑嘻嘻地說道:“舒展政委說得對啊,就單兵夜成像視儀來說,一台就得一百多萬吧?再加上更加昂貴的特種作戰救護裝備,就隻這兩樣,至少也得值二三千萬了,關鍵還是有錢也買不到的東西。”
舒展點頭說道:“是啊,安逸這次幫大忙。這些武器裝備絕對太值了,有了這些裝備,咱們部隊的特種兵訓練可就如虎添翼,到時在軍區比賽再拿個大獎回來,哈哈。”
安逸也是笑著說道:“卡車裏麵的特種作戰服算是我奉送的,反正也不貴,就當禮物送給部隊了。”
舒展和羅克敵一聽大喜,於是又是一番感謝與誇獎。總之,政委舒展是把安逸誇獎得好似花朵一樣,甚至都要當場給安逸頒一個‘擁軍模範’獎了。
正說得熱鬧,這時師長莊則棟擺了擺手,示意都安靜下來,然後他和舒展還有羅克敵一起麵向安逸立正,十分莊重地舉手敬了個軍禮。
原本還笑嘻嘻著的安逸,立刻就有些手足無措,急忙起身說道:“莊師長,舒政委,你們這是幹嗎?還有羅克敵……大家不用這樣,其實都是我應該做的。”
莊則棟放下手,示意安逸坐下,嚴肅地說道:“安逸,其實咱們部隊情況,你也應該了解一些。這次真的要多謝你,也希望你不要怨怪我們會壓價,畢竟部隊現在經費不充足,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安逸連連點頭:“部隊有困難,我幫忙也是應該的,反正我隻要不虧本就行。”
莊則棟話中意思,安逸也明白得很。就象剛才舒展如此的熱情,又是誇獎,又是感謝,目的就是為壓價而已。這些對於做生意多少年的安逸來說,自然是小意思,一眼就能夠看透。
所以現在莊則棟委婉地向安逸表示歉意,這一點安逸完全能夠接受。
做生意嗎,總是想用小錢辦大事的。再說他自己也完全沒吃虧,足足翻了將近四倍的價格,還大賺一筆。
當然安逸這也不是為了黑部隊的錢,主要是不想因為價格太過於低廉,讓莊則棟嚐到甜頭,後麵會一再要求安逸幫這種忙。
說起來這種生意賺錢再多,安逸也不想參與進去,危險性太高,而且也真沒有這個精力照顧這些事情。於是幹脆就叫一個高價,做完這次生意之後,就不再摻和這種事情了。
舒展這時也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安逸,別介意哈,大家都還是朋友,我真的很感謝你的,待會兒一定會好好陪你喝幾杯,就當賠不是了,哈哈。”
安逸一聽到喝酒就臉色有些發苦,可是舒展的熱情根本由不得你,最後也就隻好答應下來。
晚上會餐時間,就和上次一樣,大家輪番開始和安逸拚酒,其實戰況都要比上次還要慘烈。
上次喝酒安逸大發神威,接連灌倒在座的好幾位,這些軍人可都是從不認輸的漢子,也都深以為恥,這次打算是‘報仇雪恨’,自然逮著安逸就不放手。
部隊有紀律,用餐的時間也有規定,所以大家都是在喝快酒。
八錢一個陶瓷酒杯,一口一個,一人敬三個就是二兩多,轉一圈下來就是近二斤酒下肚。然後各自進行各自的,場麵特別地熱鬧。
安逸喝酒根本不怕,喝完再回敬過去,隨後就引發出一連串的大戰。
直到下午快一點半的時候,安逸臉紅脖子粗,明顯酒意已經上湧到頭臉上。而在座的部隊首長們,則是被放倒五六個。甚至包括舒展在內,這次也沒能逃過,直接被安逸給喝倒了。
安逸喝得有些多,頭暈眼花地就在軍營裏麵休息,一覺睡到第二天,才被一陣嘹亮的軍歌聲驚醒。
有些迷糊地看看時間五點半,也差不多是他起床鍛煉的時間。心裏不禁感覺軍人是的真不容易,每天都得在這個時候起床進行跳操鍛煉,五冬六夏從不間斷。特別是坦克師還是王牌師,要求更加嚴格,也就會更加地辛苦。
這時羅克敵推門走了進來,看到安逸正坐在床上發愣,笑著問道:“怎麽樣,難受來難受?你也太能喝了,喝酒就象喝水似得,師長都很佩服你哪。”
安逸拍了拍感覺有些發木的臉頰,悶聲說道:“還行吧,不過也沒把莊師長給灌倒。你們當兵的可都很能喝酒,你就差一點。”
“哈哈,這不還是因為你嗎?平時莊師長管得嚴,根本沒機會放開喝,正好這兩次都是請你,大家也就放開量喝了。”
羅克敵一邊說話,一邊遞給安逸一套軍用作訓服:“穿上這個吧,你不是總說想看看我們怎麽訓練的嗎?今天正好是個機會,帶你去見識一下。”
安逸一聽也來了精神,接過作訓服就往身上套,還問道:“都有什麽訓練科目?太難的我可跟不上,最多跑跑步,練練搏擊什麽的。對了,能不能打打槍?我在羅斯國那邊也練過的。”
羅克敵嗬嗬直笑:“放心吧,這些都有,我們屬於軍區特種部隊的實驗部隊,所以各種項目都得進行,你快點來吧。”
羅克敵轉身走向門外,又想到什麽,轉頭對安逸說道:“如果待會兒覺得撐不下去,可不要勉強,我們的訓練量很大的,你又沒有經過專業的訓練。”
安逸點頭:“沒事兒,我知道輕重,就是想見識一下,又沒有比較的意思。”
安逸穿好手裏的迷彩作訓服,還特意走到房間門口的正衣鏡前看了看,很是滿意地點點頭。
正衣鏡裏麵的安逸穿著迷彩作訓服,大小也正合適。本身他的向量就高,作訓服又是緊身設計,直接就把他健壯的身材顯現出來,寬寬的肩膀緊收著腰身強健的雙腿,整個人顯得無比的英姿勃發。
安逸是越看越滿意,心裏還琢磨著當初不當兵還真是有些可惜了。不過現在也不是浪費時間的時候,不能總讓別人等著他。轉頭看了看,找到放在門口的作訓靴子穿上,然後又戴上一頂軍帽。
如果不是安逸皮膚長得太過於白皙,明顯沒有部隊艱苦訓練的痕跡。現在的安逸讓別人一看,就是一個年青的戰士。
安逸走出門,看到外麵不遠處的操場上麵,已經有二十來個穿著同樣迷彩作訓服的士兵,站得整整齊齊,隊列筆直如同一條線。
這些人應該就是坦克師專門挑選出來進行特種訓練的士兵了,不過安逸也是聽羅克敵介紹過。這些可都不是普通的士兵,個個至少都是少尉軍銜,也是各個營連的連長或者排長,還有好幾位是軍校畢業的大學生。
就坦克師的這個特種訓練小隊,可以說是整個坦克師的精華所在,全部都是由年青精銳的少壯派軍官組成。
安逸沒有經過正規的訓練,看到訓練的隊型排列嚴整,自然就有一股子肅然的殺氣,就不敢貿然過去打亂隊型,老實地來到最後麵站好,聽從著教官的指揮跟著進行訓練。
訓練教官看年紀有三十來歲,軍銜是中校,身材魁梧長相凶惡。額頭上麵還有一道長長的疤痕,由發際直到右眼的眉角,更給他增添幾分凶狠氣質。
看到安逸跑到隊列最後麵站好,負責訓練的教官眼睛一瞪,不過並沒有說話。這個教官最厲害的還是那雙眼睛,一瞪起來,似乎都有陣陣寒光刺到你臉上,好象刀刮過一般隱隱生疼。
安逸就不敢直視這個教官的眼睛。明顯這個教官是經過無數血火戰陣衝殺出來的,手裏不知道有過多少條人命,眼神裏的殺氣都宛如實質了。普通人被他這雙眼睛一瞪,估計都會軟倒在地上。
安逸昂首挺胸站在隊列最後麵,聽著教官進行訓話。這就和電視裏麵看到差不多,上來就是一翻狗血噴頭般的怒罵,而這些受訓的特種小隊士兵,卻沒有一個敢吱聲的,隻是保持著最高昂的姿態聽教官地訓斥。
接下來就是鍛煉體能的負重五公裏越野跑,安逸因為不是受訓的戰士,所以不用負重,可就算是這樣,也已經超過以前安逸鍛煉所跑過的路程。不過總算是咬咬牙能夠堅持。隻是跑完五公裏,接著就是二百個俯臥撐和仰臥起坐,這可真是有些要人命。
安逸還在咬牙堅持,心裏一個勁地念叨:“這簡直就是摧殘啊,大早晨起來的,這麽大的訓練量,而且還都是空腹著的,這不科學啊。”
教官才不管科學不科學的,反正二百個俯臥撐和仰臥起坐結束之後,就又是五百米障礙折返跑。
這次安逸可真是撐不住了,隻好投降,坐在地上看他們訓練。那怕這種訓練是一邊越過障礙一邊開槍打擊目標,完全可以過過槍癮了,可也引不起安逸的興趣了。
其實他能夠堅持到現在,已經讓不少人為之驚訝。畢竟是沒有受過專業的平民,能有這樣的體能和毅力,已經足以自豪,至少到部隊裏麵當個普通士兵綽綽有餘。
等到這個折返跑的訓練進行完,時間已經差不多到七點,這才是早飯時間。
經過這麽一番的折騰,安逸真是感覺饑腸轆轆,恨不得能吃下一頭牛。
特種訓練小隊的膳食都是特殊安排,要求高熱量營養也很豐富,多是肉類而且管夠,安逸吃得可要比平常多上差不多一倍,這才感覺到胃裏舒服一些。不過其他訓練小隊的成員,大都隻吃七分飽就不吃了。
吃飯的時候,大家也對安逸這人十分的感興趣,那當然他們並不知道最新領到的裝備就是安逸的功勞,不過能夠參加到這個特種訓練小隊的平民,安逸可是第一個,肯定是有什麽背景的,不然也不可能過‘莊閻王’這一關。
安逸當時聽到這些人稱呼莊則棟為‘莊閻王’一口稀飯差點噴出來。想想莊則棟雖然麵容比較嚴肅,可也稱不上是閻王級別吧。隻是看這些人都深為同意這個綽號,估計是有故事在裏麵。
吃過早飯之後有短暫的休息時間,大家湊在一起聊天。
部隊裏麵的戰士都是來自天南海北,不過安逸的見識自然也是不凡,基本上隻要一說出地點,安逸都能接上話,自然會讓人感覺到親切,時間不長,安逸就贏得了大家的欣賞。安逸說話又風趣幽默,時不時地就會引起陣陣笑聲。
對於這一點,羅克敵可是最佩服安逸,無論是任何地方,安逸總是能夠輕易地成為人群之中的焦點,所說的話也總是能夠輕易地打動人心,讓人不由自主地對他產生信任。
大家正聊得開心,那個教官走進來,呼喝著趕人去操場。新一輪的訓練又要開始了。
這次的訓練其實還不是正式的訓練,地點就在操場上麵進行,用羅克敵話說就是無防護格鬥,屬於飯後消化的一種運動。
特種訓練小隊內部還分成兩個小組,羅克敵還是二組的組長。當然這也是提高內部競爭氛圍的需要。
分成兩個組,大家就都會有緊迫感,為了自己所在組的榮譽,更加努力去進行訓練和比試。就好象現在進行的無防護格鬥,雖然不算正式的訓練,卻都要正式訓練更能夠令這些戰士興奮。
“安逸,有沒有興趣練練手?”羅克敵分派完本組的出場人員順序,轉頭笑著對安逸說道。
這種事情安逸自然有興趣,可是他好歹還有自知之明,知道就靠他那兩手,對付一些普通人自然無往不利,可是要想和這些特種兵過手,那完全就是自己找死。
羅克敵嘿嘿笑著繼續攛掇安逸:“不用擔心,我會叮囑他們留手的,你不是一直都想學幾手製敵術嗎?”
安逸真是有些心動了,不過好歹心裏還算有點理智,點頭說道:“嗯,我是想學,不過還是先看看你們怎麽練的再說。”
羅克敵點點頭,嘿嘿直笑。安逸也在笑:“我看你沒安什麽好心哪?平時讓你教兩招你都不肯,今天這麽積極?你當我傻啊,哈哈。”
兩人還在這邊說著話,那邊大家站著圍攏成的圓圈中央,兩個最先出場的戰士已經準備好了。
這兩個戰士看身材並不算高大,不過絕對壯實,麵對麵站著,簡直就象是兩座山丘。兩人眼神如刀鋒一般交錯,互相活動著手腳,居然就發出陣陣喀喀的骨節活動聲。
“哈!”隨著一聲暴喝,兩人同時出手出拳。
“嘭!”拳頭擊打身體的聲音也是幾乎同時響起,兩人都發出一聲悶哼,可都沒有停下來,繼續揮舞著拳頭互相攻擊著。
短短不到十秒鍾,對戰的兩人就至少揮出近二十拳,幾乎每一拳都是拳拳到肉,所發出來的“嘭!嘭!”聲響,沉悶無比。
這場對戰一開始,安逸就看得是目瞪口呆,頭皮都感覺開始發麻。
難道這就是軍隊裏麵的格鬥?簡直就好象是兩個野蠻人在對打嗎。互相攻擊的力道之大,簡直無法令人相信他們是戰友。
當然這並不是他們就沒有任何的戰鬥技巧,正相反在如此激烈的對攻之中,兩個人都還能夠做出細微地格擋與閃躲,主要是為了躲開身體和臉部的要害部位,不讓對方一下擊倒自己。
隻看了短短一會兒,安逸臉上已經出現冷汗,心裏估算一下,依這兩個人的攻擊強度,他自己最多撐過前麵的十秒鍾,後麵的時間就隻會抱頭挨揍了。
時間又過去兩分鍾,還在悶頭攻擊著的兩人呼吸聲已經粗重得如同火車的汽笛,出拳的速率卻沒有多少降低,力度也是一樣。
不過因為體力消耗的緣故,閃躲與格擋的反應就有些慢,結果就是受傷的情況開始出現,兩人臉上都開始出現血跡。
安逸都有些膽戰心驚地低聲問羅克敵:“這都受傷了,什麽時候停止啊?”
羅克敵卻象沒事兒人一樣:“得有一個人倒下才算結束,再看一會兒。”
正說著話,那兩個人已經分出勝負,羅克敵小組的人用一個漂亮地過肩摔,擊倒了對手。
不過如果不是教官及時喊停,恐怕還會繼續攻擊下去,根本不管倒地的的人在那一瞬間已經失去反抗能力。
“我暈,至於嗎?簡直就象有深仇大恨似的。”安逸低聲念叨,心裏暗自慶幸沒上羅克敵的當。
“嘿嘿,這算什麽,幹我們這個的,那個身上不到處都是傷啊?”羅克敵根本毫不以意:“象你這樣的,如果真上了戰場,恐怕死得最快。你就好好看著吧,能學幾招也是你的福氣。”
安逸哼哼兩聲,卻也無法反駁羅克敵的話。心裏明白,平時如果對打的話,安逸仗著反應快力量大,羅克敵占不到上風。
可是如果真比起上戰場殺人的技巧,恐怕安逸根本就不會是羅克敵的對手。這裏麵是有根本性區別的。
接下來的比試全都是激烈無比,每次也都必須見血,並且對手倒地失去反抗能力才算結束。
安逸也開始適應這種比試方式,眼睛不眨地仔細觀察,從中學習格鬥的技巧。這種機會可是不容易得到,絕對最接近於生死之間的慘烈搏鬥,勝負往往都在一線之間。
五局三勝的比試結束,羅克敵這個組得到最終的勝利,小組的成員都圍攏在一起高聲的歡呼。
參與比試的那五個人臉上,其實都有大大小小不同程度的傷勢,甚至現在都還在流血,卻根本沒有在意的表示。
也許這就是鐵血戰士的鋼鐵胸懷,所謂的受傷也是他們所佩戴著的勳章,代表著無比光輝的榮耀。
“安逸,怎麽樣,有沒有想法?也去練一練吧?”羅克敵笑嘻嘻地說道:“我剛和教官說了你的事情,他可是答應要教你兩招的。這個機會可是難得,你不要錯過。”
安逸一聽可就有些猶豫,教官一看就是一個凶猛人物,自己去和他過招,完全就是找死。可是再看看周圍的人,現在也全都在看著他,眼神裏麵對他的猶豫似乎都有些鄙夷。
如果是平時安逸才不會去關注這些,可是今天被這些人的表現,也激起心中那份豪情。大家都是男子漢,是絕對不能夠讓人瞧不起的。
“行!那我就和教官學兩招。”安逸笑著答應,立馬就開始熱身。雖然明知道這也沒什麽作用,不過但願待會兒受傷輕點吧。
在場人的一聽安逸答應,也都興奮起來,好幾個人甚至都開始鼓掌拍手,為安逸加油。
“好樣的安逸,真是勇氣可嘉啊,哈哈。”
“嗯,我一看安逸就是個人物,敢和教官練手,厲害啊。”
“安逸不用怕,和教官練過這次,以後也能出去吹噓一番了,哈哈。”
“不要緊安逸,你就放心吧,我們這裏傷藥都齊全得很,你不用擔心。”
……
大家都在起哄,安逸聽得可真是鬱悶,這些人可真是太壞了,這是加油嗎?根本就是在拆台吧?教官就那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