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連勝

擂台之下,觀眾們張開大嘴,卻是被震憾得忘記發出聲音,直到又有一身影跳上擂台,才複又呐喊加油起來。

厲擎蒼還是那老一套,如萬馬奔騰,如洪流滔天,如長虹貫日般一往無前。

厲擎蒼用一招猛虎硬上山,告訴台下諸人,在絕對的力量麵前神馬都是浮雲。所謂一力降十會不外乎如此。

當又有兩人作了人形沙包,台下觀眾們卻是沒有再作沉默,而是發出了滔天聲浪,大喊勇士二字,鼓動人上台。

“勇士,勇士,勇士,勇士……。”觀眾的聲音一浪高過一浪,一調高過一調,節奏是愈喊愈快,直喊得台下擂主們麵紅耳赤,掙紮在上與不上之間。

上,如果敗了,那是要在所有人麵前丟麵子。不上,是畏懼,是逃兵,也是要在所有人麵前丟麵子。兩相比較,那還不如殺身成仁,落下一個好名聲,終於一位麵皮薄的壯士在觀眾的呐喊聲中按捺不住,千呼萬喚始出來。

同樣一招,使用得多了,自然就會被看出破綻。

麵對厲擎蒼的巨型號角,這位壯士不愧千呼萬喚始出來之人,有兩把刷子,沒有辜負觀眾的加油鼓勵,化被動為主動,在被撞擊的瞬間主動旋身後側,發揚出敵進我退的精神,使出一招卸字決,一連後退數步,一步一坑,竟然是想把厲擎蒼的衝擊力引入地下。

“好。”台下觀眾見此人在擂台邊緣站定,終究是接下厲擎蒼的一招,不由一齊叫好,一時間又是掌聲雷動,呼聲震天。

厲擎蒼立於台,雙手抱胸,麵色無波,似是對於台上台下發生的一切都不以為意。

少頃,擂台之上風雲突變,那位接下厲擎蒼一招的勇士剛欲舉臂回應觀眾,行那以聲助勢之舉,卻是突然間麵若金紙,如遭電擊,全身綿軟無力。少時聲如風箱鼓動,胸如心髒起搏,雙眼翻白,咳血不斷,吐血三升而亡。

“這,這是易骨、易筋大成,全身暗勁勃發的高手高手高高手的手段,百族拳賽上怎麽會出現這樣人物。”台下漢人拳師之中不乏眼力高強之輩,立刻道出厲擎蒼的手段。

“暗勁可透鐵穿棉,入人經絡肺腑,發於何處,止於何處,傷人如針刺。這厲擎蒼打人如走路,一粘即傷,一觸即死,應該是和王師傅一樣,是暗勁通達全身的國術高手。”一位老拳師搖頭晃腦道。

“製人於不覺,傷人於無形。我要收回我先前的所說之話,能夠把至剛至陽的猛虎硬上山打出暗勁的效果,此人虎形何止是爐火純青,已經到達登峰造極,出神入化之境。其威脅比之山地族的銀月武士,蒙太族的金刀侍衛,莫琪族的女武神,蠻夷的大力士更甚,吾麵之勝算不足五成。”說話的王姓中年男子正是先前判斷厲擎蒼使用虎形,百族拳賽漢人拳師之中唯一獲得頭人稱號的那位。

再說厲擎蒼又是連勝五人,獲得頭人稱號,正欲繼續,卻是被告知午時已到,要生火造飯了。厲擎蒼可以不吃飯,觀眾是要吃飯的。於是厲擎蒼隻得放下話來,下午要挑戰所有頭人,這才離去。

“厲兄方才好生威武,小生佩服,佩服。”羅凱學著古代儒生拽起文字來。

“哪裏哪裏?”厲擎蒼先是窮酸一番,而後臉色一變,給了羅凱一個腦瓜蹦。

“佩服個頭。還不去找地方吃飯。”

羅凱嘿嘿一笑,知道厲擎蒼最見不得腐儒嚼字,肯定是被自己惡心到了,心裏偷偷比了個V字,惡趣味得到滿足,羅凱心情大好,小手一揮,屁顛屁顛的率領眾手下殺向薩瑪鎮最大最豪華的風臨閣。

風臨閣分兩部分,前麵是喝酒的閣樓,後麵是住宿的院落。

此時風臨酒樓中,厲擎蒼的名聲已經傳開,每一位看到厲擎蒼的人,或用像欣賞珍寶一樣的眼神看著厲擎蒼,或指著厲擎蒼向不知情的同伴說起厲擎蒼是怎樣的神力無邊,羅凱眼中眾生百態,各有不同。

羅凱一行上到頂層,卻是沒了位置,好在羅凱身份顯赫,別人一聽是羅家少爺,得,主動讓位吧,順便把單也結了。羅凱也不矯情,知道能來這風臨閣頂層都是不差錢的主,是以安然受之。

“厲兄,小弟有個不情之請,不知厲兄能否答應。”酒足飯飽之後。羅凱心中一動,對厲擎蒼道。”

“羅小弟但說無妨。”

“厲兄如若在拳賽中遇到山地族的銀月武士,還請出手打死他,就算我欠厲兄一個人情。”

山地族共有三名銀月武士。銀月武士在山地族地位崇高,他們不僅擁有強大的武力,還是月亮女神的守護者,他們憑借過人的武力和虔誠的信仰成為山地族人的精神支柱,而羅凱要厲擎蒼做的就是打破山地族人的精神支柱,從精神上削弱山地人,為接下來的行動作鋪墊。

“要我打死銀月武士?沒問題,舉手之勞,這個人情我給了。”厲擎蒼表情淡然,那語氣就像在說殺一隻蟑螂一般簡單,事實上死在厲擎蒼手中的國術高手不知凡幾,銀月武士根本不曾放在厲擎蒼眼中。

“知道嗎?百族拳賽通常是在五月的最後兩天角逐出來,今天,卻是有人打破常規發起頭人間的挑戰賽。”

“可不是嘛,那個叫厲擎蒼的高手連敗十人,直接奪得頭人的稱號,還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我看要不是正逢午休時間,他還不會罷手,甚至要繼續挑戰其他頭人。”

“什麽,竟然有人發起頭人間的挑戰賽,哥們今天早上在怡紅樓喝花酒,快說說早上的情況。”

“連敗十人算什麽,今年的百族拳賽高手眾多,總共有七位頭人。從內地遠道而來的漢族拳師,山地族的銀月武士,蒙太族的金刀侍衛,和我們莫琪族的女將軍、女武神,海外夷族的兩位大力士,哪個是省油的燈。這厲擎蒼竟然敢連續挑戰七位頭人,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羅凱一行再次來到比武擂台前,聽到的都是議論厲擎蒼的話,有說其膽氣過人的,有說其不知天高地厚,還有說其武曲星下凡的,各種說法不一而足。眾生百態,各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