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媒體的攻擊

世事總是這樣難料,可現在的蘇焱隻想讓懷中的這個女人不再受到任何傷害就這麽難嗎就這麽難嗎

俯下身他將沈湘抱緊,仿佛這樣就能為她擋住所有的風雨,沈湘被他弄醒,不悅地翻著身子,嬌聲地說了聲:“討厭”

蘇焱看著這樣的她漸漸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我想知道這些照片是誰放到網上的,必須查到底”

石冀北坐在辦公室裏已經打了一上午的電話,從看到照片的那一刻起他幾乎動用身邊所有的關係去封殺,可是那照片依舊層出不窮的在網絡上出現,石冀北翻著論壇、貼吧、微博,看著下麵各色的跟帖:

求無碼,郵箱:277654333163。;

樓主好人,已粉,1066533127。;

有正臉的嗎

有視頻嗎

胸不錯,鑒定完畢

恨恨的將鼠標丟擲出去,他雙手捧著臉,整個麵部痛苦地扭曲著

盡管這樣的事在網絡層出不窮,可石冀北沒想到放在自己身上會如此的令人崩潰,他比任何人都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但卻不敢問沈湘,他連一個電話都不敢打過去,因為怕聽到她絕望的哭泣聲。

待一切稍稍平靜,石冀北看著自己被紗布包裹的右手,這件事還沒完,他想到兩個人,一個是蘇焱,一個是廖凱,石冀北強打起精神拿起電話,翻找出蘇焱的名字,狠狠按下了撥出鍵

馥雅茶室一角,兩個高大的男子對坐著,盡管周遭茶香繚繞,但卻絲毫沒有緩和這兩人身上的敵意,蘇焱見石冀北不動,便自己動手泡茶,手腕靈活地轉動,不消片刻便有茶香滿溢出來。

“你準備怎麽辦”

石冀北看著茶桌上被蘇焱順手潤濕的茶寵,冷冷出口。

蘇焱答道:“她還不知道,我這兩天就辦簽證,帶著她出國躲過一陣就好了”

“就這樣”石冀北抬頭眼中是濃濃的譴責,“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我記得你在火車上不是那樣說的”

蘇焱手腕一頓,那些往事擋不住地往腦中湧,可他隻能將它咽下。

“是廖凱嗎你不知道他手中有照片”

蘇焱沒吱聲,石冀北咬牙恨恨地說道:“蘇焱,這事跟你有關對不對你不敢動廖凱為什麽”

蘇焱抬起頭看著石冀北:“我現在也動不了他,這事現在隻能躲,對於廖凱,我以後總會讓他還回來”

“砰”石冀北一拳砸在茶幾上,他瞪著蘇焱冷笑道:“還回來找誰還找你自己嗎蘇焱,你到底怎麽接近的沈湘,你當初有什麽目的你不會無緣無故地包養一個,你這是報複對不對”

蘇焱慢慢眯起了眼,但垂於身側的手止不住的輕輕抖動,石冀北知道了什麽

“你的腳”

石冀北側身指著他那隻傷腳,腦袋微微右偏,眼中發出危險的光:“這是沈湘撞的吧”

拳頭瞬間握緊,蘇焱的心“砰砰”狂跳著,他真的沒料到石冀北會去查這件事,當年為了報複他幾乎將公安那邊的個人資料都消了,而且他重傷時也不允許肇事者和自己接觸,蘇焱覺得沒有人會去查當年的那件事,哪怕是沈湘,她會懷疑的也不會是自己。

可是現在石冀北知道了,那麽篤定,他一定是查到了什麽

蘇焱惶恐了,他知道石冀北的用心,一旦他確定自己當年做過的事他一定會告訴沈湘

“石冀北,我這隻腳是沈湘撞的還是你撞的”

蘇焱冷笑,攤牌是嗎那索性就攤開來算一算這個賬

石冀北不語,兩人僵持了許久,他才幽幽地說:“蘇焱,你說這個話,有證據嗎”

沒有蘇焱心裏清楚,但從石冀北的表情中他更加確定,那個傻女人嗬,讓他又恨又心疼的傻女人

“你真不要臉”

從齒縫中漏出這幾個字,蘇焱覺得如果手中有一把刀,他便會毫不猶豫地捅死這個卑鄙的男人,沈湘曾經那麽地愛他,而他回報給了她什麽

“石冀北,你有什麽臉麵要挽回她你那顆肮髒的心是要有多強大才能問心無愧的站在這裏”

石冀北對於蘇焱的嘲諷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他看著蘇焱緩聲道:“那你呢你以為你是什麽東西用那種手段逼迫一個無依無靠的女人走上絕路很爽嗎就像玩弄一隻無助的小白鼠,蘇焱,你有什麽資格瞧不起我你以為自己的心有多幹淨你比我更髒,廖凱的事是你支使的對不對所以你才不敢動他”

蘇焱猛地插聲吼道:“我沒讓他做這種事”

“你撒謊”石冀北伸手揪住蘇焱的衣領,原本溫潤的眸子此時露著凶光,蘇焱狠狠推開他的手,吼道:“你給我聽著,我沒做過,沒錯,我是在她出獄後動過手腳,我想看看這個女人能淒慘到哪一步”

“為什麽”石冀北痛心地看著他,“她隻是女人,她沒有父母,沒有朋友,她已經因你坐了牢,為什麽你還不放過她”

“你問我為什麽肇事逃逸知道nationalfootballleague嗎那就是我的夢想,我本是他們其中的一員,隻是因為你們的逃逸,我再也不能打球,隻需一個小時一個小時而已,如果當時我能被及時送到醫院,那我的腳就不會跛”蘇焱講到這兒眼眶頓時開始發紅,他曾經那麽刻薄地嘲笑過沈湘的夢想,其實他不敢說,他也是有夢的人,當年回國看著儼然成為父子的蘇一新和蘇長海,蘇焱頓時覺得自己是個多餘的人。

離開吧他對自己這樣說,回美國去,和隊友在一起,什麽家族企業,什麽父子親情,這一切都太可笑,即使沒有蘇氏他一樣能夠養活自己,而就在那熱情四射的年紀,一場車禍卻截斷了他所有的退路,他不得不回到國內,和蘇一新爭家產,為蘇氏的員工和蘇家龐大的家族體係打拚。

“我承認我恨過她,報複過她,但是自從她成為我的女人後,我從沒有做過傷害過她的事還有就是你他媽有什麽資格跟我講這種話,不管你承不承認石冀北,我一定會找到證據的,沈湘為你受的苦,我會加倍還給你”

蘇焱目眥欲裂,悔恨和懊惱已經長時間地煎熬著他,沈湘對他好一分他便愧疚一分,沈湘常常說他對自己有恩,每到這時他隻能悄悄瞥過臉去,不敢讓她看到自己無奈地情緒,那麽美好、那麽善良、卻有偏偏有著一顆百折不撓的心,蘇焱承認那晚將她從廖凱手中帶走是深深為她所折服,這樣一個女人他不舍她再受到傷害。

這個時刻,手機鈴聲顯得尤為刺耳,蘇焱拿起一看,竟是北京老宅的座機電話。

沈湘蹲著身子在書桌下忙活了許久,撅著屁股從窄小的空間裏退了出來,按了按鼠標,發現還是不能上網,不由氣憤地將自己扔在沙發上。

實在無聊隻能打開電視,這個時點除了二百五似的連續劇外,也隻有新聞可以看看,沈湘從櫥櫃裏翻出一包瓜子,邊磕邊看著新聞裏的家長裏短,但隨即一則新聞讓她手中的瓜子撒了一地。

“最近網絡上又爆出豔照門事件,有網友爆料,說該組照片中的女主角跟蘇氏前總裁有著極為曖昧的關係,到底是報複還是炒作呢有專家認為這類事件是社會道德的淪落,呼籲那些在網絡上傳播這類照片的網民盡快停止。”

沈湘看著那幾張模模糊糊的照片瞬間就站了起來,隨著報道的結束她隻覺一陣昏眩

“喂”蘇焱壓低了聲音,看了眼石冀北。

“蘇焱,是我”電話裏傳來熟悉而又蒼老的嗓音。

蘇焱慢慢走出茶室,走入走道盡頭的洗手間。

“你也應該知道我為什麽會打電話給你聽你爸爸說你最近都不在公司,情緒似乎很大。”

“不是的爺爺,我隻想休息一陣”

“我不管公司裏的事,但你要知道我們蘇家是要臉麵的,最近的新聞你看了嗎”

“看了”

“那個女人跟你有沒有關係”

蘇焱沒有作聲,蘇老爺子繼續說道:“要是沒有關係,我就要起訴各大網站和新聞媒體,告他們造謠,一定要讓那個傳報謠言的人坐牢”

“爺爺,那個女人是我的女朋友”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陣後才道:“那你跟她分手吧,我會另找媒體澄清我們蘇家和她的關係”

“爺爺,我不能跟她分手”

“怎麽你有把柄抓在她手上”

“沒有”

“那為什麽”

“因為我愛她”

石冀北等了許久才見蘇焱慢吞吞地從走廊裏回來,蘇焱看著石冀北疲憊地說:“現在不是我們爭吵的時候,已經有人把沈湘的照片和身份人肉出來了,事情已經變得不可收拾,我必須盡快帶她走,但是輿論的事我希望你能盡你所能的壓一壓,畢竟沈湘以後還是要回到這裏的。我知道你有那個能力,我不是求你,這是你欠她的”

蘇焱說完就走了出去,石冀北卻坐在那裏沉默了許久,直到陽光慢慢挪到他的麵頰,刺痛了他的雙眼,他才從隨身的衣兜裏摸出一個小小的錄音筆。

蘇焱回到沈湘公寓,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瞬間有了不好的預感,他在每一個房間仔細尋找卻沒有看到任何出走的痕跡,他的心稍稍定了定,突然看到客廳大開的電視和沙發旁邊淩亂的地麵,沈湘是個極愛幹淨的人,她不可能任瓜子散了一地的。蘇焱立刻掏出手機撥給鄧徽,可是沈湘卻不在她那裏。

廚房裏電飯煲內的飯還在熱著,蘇焱又撥給戴維,還是沒有。

火色生香的老許也說沒見過她,蘇焱急的抱住自己的頭,眼光掃過那還在放著電視劇的地方台,難道說她知道了

蘇焱拿起車鑰匙飛快地跑了出去,開著車漫無目的地在街邊尋找。

這時鄧徽的電話打了過來。

“火哥,找沒找到啊”

“沒有你看地方台新聞了嗎有沒有報道過沈湘的事”

“有啊,我們店裏的員工說中午報了,還有一張近照做對比,我聽了氣死了,回頭一定要告他們”

“我知道了”

蘇焱掛掉電話,瘋一般地踩著油門,眼眶紅的似乎要滴出血來,扔掉了報紙,拔掉了網線,沒想到新聞裏竟然還有,這就是命這就是劫數他就不該丟下她一人出來見石冀北

白色的法拉利在車道上打了一個圈,順著繞城開去,蘇焱決定將沈湘所有能去的地方都找一遍

天陰沉沉的,厚厚的雲層像打起卷兒的棉被,陽光早已被雨雲遮擋住,留下泫然欲泣的灰藍色天空。

蘇焱將所有的別墅、公寓都找了一遍,沈湘的電話被她丟在沙發上根本就沒帶出來,鄧徽和戴維也四處尋找,蘇焱固執地讓他們找尋所有沈湘去過的地方,可是隨著天色越來越晚,沈湘就如同在這人間蒸發了一般杳無音信。

法拉利的儀表盤上缺油的標誌一直亮著,蘇焱找到一家加油站,將身上最後的四百塊全都加滿了油,靠在車邊,他頹然地抹著自己的臉,口中和心裏都泛著苦味。

將車開出車道,他把車子停在江邊,廣闊的漢江江麵一望無際,遠處是翻滾的雲層,雲動、風動可是預期的雨卻怎麽也下不下來。

一瞬間,江邊的路燈都亮了起來,整整齊齊將漢江堤壩裝點出一條光帶,蘇焱腦中一閃,立刻跑回車中,開著車向著江心公園一路飆去。

沈湘立在摩天輪下,看著那緩緩旋轉的彩色轉盤,眼中盡是迷茫。

她不知道為什麽會站在這裏,可是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這邊,直到這時她才知道原來自己沒有可以去的地方,鄧徽還是戴維沈湘覺得沒有臉去見他們,那樣的事發生在誰身上都是這樣吧。可是蘇焱呢

沈湘蹲下身,蜷了起來,將臉埋進雙膝,腦中都是黑暗。

男人低沉的喘息、汽車車輪在停車場內劃出刺耳的轟鳴、倉庫裏鐵門沉重的關閉聲

沈湘覺得自己喘不過氣來,她大口大口的呼氣、吸氣,抬起頭睜開眼,眼前的摩天輪卻變得模糊一片,她伸手抹了抹臉,指尖都是淚水,是什麽時候哭了呢

沈湘抽噎著看著自己的雙手,擦不幹眼淚,隻能抬起頭讓眼淚往回留,喉中一陣反噬,眼淚嗆到咽喉裏,沈湘劇烈地咳嗽著,然後止不住地哭出聲來。

忽而身後一暖,沈湘抬頭,蘇焱從身後緊緊抱住她,他摁住她的頭死命往自己懷裏藏,好像這樣就能將她藏起來,讓誰也不能傷害她。

“蘇焱啊”

那哭聲越來越大,仿佛要將體內所有的水分都哭出來才能善罷甘休。沈湘自奶奶死後從來沒有這樣哭過,能讓她如此宣泄情緒的人似乎除了石冀北還有蘇焱。

“沒事了不怕有我在”

蘇焱不知該怎麽安慰她,隻能像哄孩子一樣哄她,可哭到最後,蘇焱的眼眶也濕潤了,抱著她一起落淚。

老天還要讓這個女人受多少苦才能罷休蘇焱抱著沈湘感受著那一股股順頸而下的熱淚,隻覺得自己的淚也快被她熬幹了。

也不知哭了多久,摩天輪停了,天空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沈湘哽咽著看著蘇焱,紅著眼問:“你怎麽知道我在這兒”

蘇焱無奈地苦笑,捏著她的鼻子道:“下雨了,回家吧”

沈湘點點頭,安靜地被蘇焱拉著往車裏走,進了車,蘇焱從走座上翻出一條毯子給沈湘擦著頭,沈湘抬著頭,眼中仍舊蒙著一層霧氣,她問蘇焱:“你早就知道了對不對”

蘇焱點點頭,沈湘咬住下唇:“所以你才拔了網線”

蘇焱拉起沈湘的手,吻了吻,放在手心暖著:“還好你在這裏,我還以為”

蘇焱說完眼睛又紅了起來,沈湘扯了扯嘴角:“我怎麽會自殺呢我舍不得”

舍不得什麽蘇焱沒來得及問,沈湘已經圈住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蘇焱順勢加深了這個吻,溫柔卻帶著異樣的熱情,顯得有幾分狂野和激情地與她舌尖相觸,各自在彼此的領地裏大肆的翻攪著。

直到兩人都有些動情才放開彼此,沈湘的臉紅豔欲滴,一改剛剛的淒苦,蘇焱看著這樣的她說不出是放心還是擔憂。

不敢問,也不敢提及,沈湘歎了一聲,對蘇焱道:“蘇焱,我明天想回火色生香上班”

蘇焱皺眉道:“別上班了,我帶你去國外散散心”

沈湘搖頭,她抓著蘇焱的手,細細撫摸:“該麵對的總要去麵對,我不想影響店裏的生意”

蘇焱依舊不讚同,但外麵的雨越下越大,他打算先回家再做沈湘的工作。

回到家後,沈湘開始做飯,蘇焱攔住她將她拉到身邊,對她說道:“這事你別任性,那些媒體就跟瘋狗一樣知道嗎聽話,我們出國待一陣”

沈湘捧住蘇焱的臉:“你相信我,我能挺過去”

不是蘇焱不相信,是他不想她遭受他人的非議,可是看著這麽堅強的沈湘,蘇焱又覺得很寬心,這一夜不慍不火地過來了,兩人都沒怎麽睡,一大早沈湘被蘇焱載著來到精菜坊,沈湘先一步下了車,蘇焱忙著停車,而走在階梯上的沈湘瞬間被藏在暗處的記者圍了起來。

“沈老板,請問最近網絡上的裸照是您本人的照片嗎”

“請問你和蘇氏的前總裁是男女朋友的關係嗎”

“沈老板,有人爆料說你這家店是蘇焱送給你的,是不是真的”

“請問當年你真的被**過嗎知不知道犯人是誰”

沈湘一下子懵了,她立在那裏被一群群記者推搡著,閃光燈不停地在眼前閃爍,晃地她站都站不穩,突然腳下的高跟鞋踩空,沈湘的身子向後倒去,她閉緊雙眼,準備接受那重重的一摔,卻意外地倒進一副堅硬的身軀。

蘇焱瞪著周圍的記者,吼道:“都給我滾”

“是蘇焱啊,蘇氏的前總裁,快拍”

“蘇總,你和沈老板保持這種關係多久了”

“蘇總,失去蘇氏的總裁身份後你有什麽打算”

蘇焱橫抱起沈湘大步地走進火色生香的大門,對著兩旁站立的保安咬牙罵道:“養你們還不如養條狗,剛剛沒看到你們老板被圍攻嗎”

兩個保安戰戰兢兢地迎出去攔住那一波記者,蘇焱一路走到沈湘的辦公室,將她輕輕放在沙發上,剛想轉身,沈湘立刻拉住他的手。

“對不起”

“對不起什麽”

蘇焱的氣還沒消,口氣很衝,沈湘皺著眉道:“連累你遭他們盤問了”

蘇焱蹲下身,抬起沈湘的下顎,眯著眼睛,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沈湘,有時候太過善良就是邪惡了你說這種話有意思嗎我們現在是什麽關係”

沈湘的眼中滿是歉意,蘇焱起身走到窗邊看著酒店外那些打算跟他們死磕到底的記者,不由恨恨的捏起拳頭。

他回身看了沈湘一眼,然後走出辦公室走到洗手間給仲良打了電話。

“喂是我”

“蘇焱,你們現在怎麽樣”

“很不好,我和沈湘被記者堵在火色生香”蘇焱頓了頓突然有些為難地說:“仲良,你能不能借我一些錢我是說現金”

“行啊要多少”

蘇焱支吾道:“二十萬”

二十萬對於仲良這個工薪階層不是小數目,蘇焱明白,可是帶著沈湘住到國外,他也不知道要住多久。

仲良毫不猶豫地答應了,蘇焱道:“我回頭把卡號發給你”

掛了電話,他走回辦公室,沈湘立在窗邊顯得很焦慮,蘇焱走過去環住她的肩,沈湘心有餘悸地說道:“蘇焱,你說得對,他們真的是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