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鴻門宴4
不一會兒裏麵傳來衝水的聲音,又隔了許久,沈湘全身無力地打開隔間的小門,一把推開蘇焱,走到洗漱台邊捧著水漱口。 新匕匕奇中文小說m而蘇焱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就立在她身後從鏡子裏看著她。
“蘇焱,你是變態嗎這裏是女廁所”
沈湘不明白他以一種怎樣坦然的心態大大咧咧地站在她麵前。
“沈湘,做生意的女人沒有不喝酒的”
蘇焱唇角微扯,似笑非笑,沈湘抬起頭從鏡子裏看他。她知道從前應酬蘇焱都是護著她的,但昨天她說的很明白,情場、商場的事都不求他,所以蘇焱今日才故意讓她喝酒,他是想給她一個打擊,而這個打擊顯然才剛剛開始
“我明白,我沒怪你”
沈湘從包裏掏出紙巾擦嘴,又找著化妝品補妝,蘇焱就在一旁饒有興味地看著,許久,蘇焱問:“那你跟我別扭什麽”
沈湘知道他是說服務的事,她這是臨時起意,讓蘇焱的麵子有點掛不住。
“沒什麽心裏不痛快”
沈湘忙著手中的事,漫不經心地回答,突然兩肩一痛,被蘇焱猛地扳過身子來。
兩人靠的很近,鼻尖幾乎相碰,蘇焱沉重的呼吸灑在她的臉上,浮動汗毛起了酥癢的感覺。而蘇焱麵沉似水,眼瞳裏隱隱含著怒意。
“沈湘,你和我分手是為了石冀北吧”
終於問出來了,沈湘淺笑,蘇焱的驕傲不允許自己輸給任何人,不論是商場還是情場,這世間隻能有蘇大公子不要的東西,怎麽可能容得別人去摒棄
“不是”
沈湘的回答並沒有讓蘇焱消氣,相反,他的怒意更盛,手上的力道也越來越大:“他是有老婆的,不管你們以前有過什麽,他都不會為了你這個情婦跟他的官二代老婆離婚的你明白嗎”
“我說了不是”
沈湘掙脫他的鉗製,整了整衣服,也沉下臉。
“蘇焱,別跟自己的自尊過不去,我離開隻是因為我們不可能在一起,我要的是一個家庭一個孩子而已”
說完轉身就走,誰料在門口又被蘇焱拉了回來,翻身被壓在門上,蘇焱雙手撐在她的頭部兩側,灼熱的酒氣噴灑在沈湘臉上,惹得她不快地撇過臉。蘇焱眯著眼睛高聲道:“孩子沈湘你別跟我扯遠了,我在跟你說石冀北”
沈湘無力地閉了閉眼,蘇焱不信她,一點也不信,仗著酒勁,他把憋在心裏的想法都問了出來,沈湘小聲道:“蘇焱,有事我們回去再說,別在這裏大聲嚷嚷要是給別人聽到”
“沈湘,別睜著眼跟我說瞎話,石冀北明明是你的男友,你跟我說是同學,嗯有他媽上過床的同學嗎”
蘇焱聲音很大,沈湘忍無可忍,轉過頭吼了回去:“是,石冀北是我的男友,我的初戀、初吻、**都是跟他可以了吧蘇焱”
話音剛落,門口突然傳來一聲悶響,沈湘和蘇焱同時回頭,石冀北正架著醉醺醺的陳喬發走了過來,而陳喬發揮手時碰翻了走道裏的裝飾木架。
沈湘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回座位上的,隻覺得精神恍惚異常,這一切就像是做夢一樣,夢裏夢外都是石冀北和蘇焱的臉真是個噩夢
身旁傳來椅子沉重拖拉的聲音,沈湘眼角瞥到蘇焱又懶洋洋地坐了回來,石冀北卻還沒有出現。酒桌上的人少了一個,蘇焱開口問範無羈,說是趴下了,現在廁所裏正吐著,兩人嘻嘻哈哈地笑著,另一個跟來的主任也趴在桌子上動也不動,石冀北陪著陳喬發在廁所,所以整個桌麵上隻有範無羈、蘇焱、駱桐和沈湘是清醒的。
“桐,你今天送陳副市長回去”
蘇焱從懷中掏出煙盒,邊點邊說,那根煙才抽了一口,就被駱桐接了過去,含進了自己的口裏。
駱桐深吸了一口道:“老陳喝多了,直接讓他司機送他回家”
蘇焱沒再說什麽,沈湘不說話,但知道裏麵的意思,駱桐這個做外聯的,身體就是本錢,她偷偷看了眼蘇焱,強按下心中膈應的想法。
駱桐卻看著沈湘,今兒這酒席上的熱鬧她也看了不少,知道沈湘和蘇焱有了矛盾,她眯了眯眼,上上下下打量著用手支撐著頭部的沈湘,說實話,蘇焱讓她帶自己喝酒,真是大快人心。
“沈總,聽說你和石廳長是中學同學啊”
駱桐笑著開口,但怎麽看都不自然,沈湘微微抬頭,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嗯”了一聲,沒再說話。
駱桐又道:“瞧你倆郎才女貌的,當年就沒擦出什麽愛情火花”
一句話終了,眾人沉默,範無羈看著蘇焱,見他神情冷凝,暗叫不對,難道今日這兩個鬧情緒不是因為駱桐,而是為了石冀北
駱桐張嘴想再說什麽,突然門口一響,石冀北和陳喬發相攜著走了進來。陳喬發滿身酒氣,連連擺手:“不好意思,久等了,久等了”
說完一屁股坐了下來,靠在駱桐的肩膀上。
石冀北還是那幅淡漠的神情,隻是臉頰微紅,看不出喝多的樣子,蘇焱又掏出一根煙遠遠衝著石冀北拋了過去,石冀北拾起放到一邊笑道:“不好意思,我不抽煙”
蘇焱夾著煙淺笑,但目光卻始終停留在他的臉上,盡管石冀北不看他,但蘇焱還是察覺到他的不悅,甚至些微的憤怒,牽扯到剛剛廁所走道間的狹路相逢,此時的石冀北顯然沒能將情緒很好的掩飾起來。
“石廳長,我們剛剛還說到你呢。咱們沈湘這麽漂亮,你當年有沒有追過她”
她一說完,陳喬發就哈哈跟著笑,蘇焱和沈湘都向他看了過去,包括石冀北在內的三人都不清楚陳喬發剛剛聽到沈湘那句話時是不是清醒的。
“石廳長,你可要好好敬敬你的女同學”
陳喬發醉眼朦朧地給石冀北倒酒,他那聲“女同學”說的分外曖昧。蘇焱在桌下暗暗捏了捏拳頭,沈湘見石冀北端杯趕緊起身道:“哪能讓石廳長敬我啊,當然是我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