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錢塘江岸那一吻

夜幕的錢塘江,滔滔江水‘激’烈的拍打著堤壩。

趁著夜‘色’,二‘女’一男,在錢塘江岸邊悄悄的接上了頭,‘交’流著否則方麵的心得。在這個民風開放的年代,他們‘交’流的當然不可能是多麽開放的事情,而是關於修煉方麵的心得。

可以看見一幅畫卷,靜靜的懸浮在空中。白素貞的‘精’神力湧動,已然進入到畫中開始參悟這幅《詩仙醉劍圖》的奧義,而施子敗跟隨在一旁,也在白素貞的幫助之下,開始參悟這幅畫卷中的劍術。

施子敗一晃神的功夫,睜開眼,就已經進入了畫中的世界。隻見山野之間,驕陽漸落,樹木繁茂,而一個放‘蕩’不羈的美男子,則側臥在山野之間的一塊大石上打著鼾聲,從口中傳出的酒氣,就可知道這是一個醉倒在地的醉鬼。

可是無論如何,都無法遮蓋住這醉鬼一身超凡脫俗的氣質。隻見他俊美的臉上雖然滿嘴胡茬,但是也破壞不了滿麵的英氣,腰間掛著把長劍,襯得一身的白袍,仙氣凜然。一個躺落在地的酒葫蘆,讓他將這時間的一切都不放在眼中,睥睨塵世。唯有一雙桃‘花’眼,昭告著他不愛江山,獨愛美人的本‘色’。

這幅畫正是《詩仙醉酒圖》的筆墨。

而就在此時,一正妖風刮起,畫風一轉,就有一隻斑斕大蟲,從山崗間一躍而下,鼻尖輕嗅,就流‘露’出貪婪的口水,目入凶光,噬人膽氣。

可李白卻依舊誰的昏昏沉沉,好似還嫌棄姿勢不對,換了個睡姿,繼續做他的白日大夢。但腰間的長劍卻不答應,嗆啷一響,應聲飛起,化作一道白光疾‘射’而去,令人晃目。可那隻大蟲卻非尋常老虎,明顯是修煉有成的‘精’怪,黑風一氣就化作煙瘴護身,一聲憤怒的虎吼,更是凝成幾道風刃,直直殺去。

但是這切都枉然,隻見飛劍禦空而行,猶如羚羊掛角般穿梭其中,凝成的風刃盡被削成一縷清風,白白添了李白幾分涼爽。而那煙瘴更是無用,劍光一閃,剛剛還霸氣外‘露’的大蟲,就被削成兩半,屍首分家。

這驚‘豔’的禦劍術,讓施子敗神往,靜下心來,凝神觀看,靜靜參悟。

大蟲一死,又有天上雄鷹長鳴一聲,攜著股妖氣,惡狠狠的飛撲而下。一雙利爪閃爍著‘精’光足可削鐵如泥,再雙翅一展,浮現出團團的火焰,飛擊而下,但凡落在的地山都炸出了一個深坑,讓施子敗震驚。

但是這依舊是一劍之威,就如長虹貫日,妖禽悲鳴一聲,噗哧兩下翅膀,就跌落在地上。

隨後更有山中鬼魅,林中‘精’怪紛至遝來,盡顯禦劍術之威。更在戰到‘激’烈之時,引得李白好似有幾分清醒,但李白更是厭惡醒來。他沉醉於世間,也許是他醉了,但是他更願意相信是這世界成了醉鬼。

所以李白不能容忍世界皆醉,我獨醒。朦朦朧的‘摸’起了旁邊的酒壺,又伸頭大灌了幾口,再暈沉沉的倒下。

但是他的劍,卻在山野之間,‘蕩’盡妖魔。

也是這一口酒,喚醒了施子敗。

在這之前,他沉醉於飛劍之威中,雙眼緊隨了那把寶劍騰挪輾轉,但卻忘記了禦劍之人。此時此刻恍然大悟,雙眼聚焦在那沉睡的李白身上,漸漸的好似領悟到了一些東西。

越看卻越覺得腦袋暈沉沉的,一股睡意湧上,直到他閉上了眼沉沉睡去,但是心中卻感覺的得那柄‘蕩’盡妖魔的劍,斬下了最後一隻‘精’怪的頭顱。

就好似睡了一覺,直到一聲劍呤乍然響起,施子敗心中一驚,睜開眼就望見錢塘江的大‘浪’翻騰,才驚覺自己已經不在畫中,白姑娘正笑盈盈的看著自己。腦海裏則響起了聲音提示道∶“學習法術∶謫仙禦劍術。”

“提示∶由於你的參悟的《謫仙禦劍術》並不完整,隻學習到第一式——醉劍明心。”

施子敗先是一愣,隨即臉‘色’狂喜。

雖然自己萬分期待能夠學習到這‘門’法術,但是真正學習到了後,還是喜形於‘色’,因為他終於有了自保的資本。

而白素貞明顯早已經參悟完這幅畫,望著這個善良的姑娘,施子敗突然明白,自己能有現在,其他很大一部分是前麵這個‘女’人的功勞。雖然也許是自己變向的完成了任務,但是終究是她幫助了自己,施子敗內心很是感‘激’,突然‘露’出了一個很真誠,誠懇,人畜無害的笑容道∶“謝謝你,白姑娘。但是你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

白素貞愣了∶“約定?”

施子敗笑的很陽光,很燦爛,也很天真∶“是啊,約定。”

隨即霸氣側‘露’,畫風突變,一臉邪魅狂狷的笑容∶“那個一親芳澤的約定。”

話音一落,白素貞隨即感受到自己的身軀落入了一隻健壯有力的臂膀之上,一張從未想過的‘唇’,印在了她的朱‘唇’上,這種感覺令她神‘迷’。雖然有心反抗,但是舌頭帶來的溫度,卻超越了一切法術,在相互‘交’織的那一刹那就鎮壓住了她所有的法力,令他束手就擒。

這一刻,冰封千年的心被融化,羽化登仙的情落入凡塵。

白素貞腦海裏一片空白,小青則在一旁震驚的微張著櫻桃小嘴,隨即默默的轉身畫起了圈圈,碎碎念道∶“我們的約定呢?我們的約定呢?”

“你欠我的詩呢?你欠我的詩呢?”

“哇。我不幹,我不要當電燈泡。”

而在衝動過後,施子敗極為羞澀的縮回了自己的舌頭,暗道衝動是魔鬼,衝動是魔鬼。自己明明也將這個約定當作一句玩笑,怎麽就做出了這種事情。

也許這就是真正的熱血上頭,荷爾‘蒙’分泌過盛吧。

自己簡直就是一個禽獸,難道要代替許仙,玩一段人妖戀了嗎?

可明明有了衝動,不‘吻’下去,豈不是連禽獸都不如了?

施子敗看著一臉緋紅的白素貞,‘摸’了‘摸’訕笑道∶“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素貞則癡癡的望著前方,久久不能回神。

在這寂靜的江岸上,此時此刻唯有大‘浪’和心的聲音在回‘蕩’。

卻突然響起了一聲怒吼∶“禽獸,放開那姑娘!”

一道法符,就迎空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