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田大佐現在很鬱悶,事前截獲的情報絕對準確,對方派出的護送部隊都是些尋常士兵,為了防止齊河方向有增援,他還特意分派出六名鬼影隊員去那邊摧毀基地,可是這邊剛出手就連死幾名鬼影高手,這幾名鬼影高手可不是去齊河基地那些可以比。

“這是怎麽回事兒?我們是不是落於對方陷阱了?”澤田大佐貓在野外臨時指揮中心裏責問負責情報的伏平太郎,前方的戰報越來越急迫,對方實在太厲害了,僅憑兩人就把收費站守的密不透風,自己的人現在隻能在外圍打打遊擊,一露頭就會遭到近攻遠射。

伏平太郎也是急的滿頭大汗,他的目光一直沒從筆記本電腦屏幕上離開過,那上麵的資料顯示護送隊伍全是部隊派出的普通戰士,北京方麵倒是有意於讓護送部隊增加進化者,可是齊河基地連進化者是什麽都不清楚,濟市軍區領導雖然明白,但他們根本沒有,想派也派不了。

伏平太郎不回答澤田大佐也知道陷阱一說不存在,對方這兩人的出現可能連護送部隊自己都意外,他審時度勢一會兒道:“先暫停進攻,反正他們也不可能從別處獲得增援,待雨小一些我們再說,這雨雖然為我們的進攻提供遮掩,可是更影響了我們部隊殺傷力,更為他們的防守提供了條件。”伏平太郎道:“我再入侵一次對方計算機吧,說不定這時候會有有用的戰報。”

澤田大佐道:“嗯,先確認我們的潛艇到位沒有?我們奪到人後馬上趕過去,對方這兩名高手實力不弱,我怕他們會跟在我們身後緊追不放,到時候在海邊可千萬不能出意外。”

伏平太郎通過衛星信號聯係到了國內指揮部,很快消息便傳過來,澤田大佐一看眉頭大皺,“什麽?讓我們去長山島登艇,為什麽要更改地點。去那裏要額外多走路。”

伏平太郎道:“不清楚,也許潛艇出了意外,指揮部要求我們必須確保任務完成,這對帝國未來的發展很重要。”

澤田大佐並不敢詢問上頭為什麽要去長山島登艇,做為一名為帝國效忠的軍人,他隻有一個信念。完成帝國交付的每一項任務,而做為一個強勢的帝國軍部,他們更沒有必要向下屬解釋原因,讓你去哪裏你就去哪裏,這是你們的使命,讓你們去死都要眼不帶眨的剖腹。

北京基地中央機房,技術員又大眼瞪小眼起來,這也怨不得他們,這些人裏麵雖然不乏好手。但是接連幾次入侵中央機房的力量都十分強悍,這根本不是他們所能對付,所以碰到這種情況。他們連主動防守地必要都沒有,隻能眼睜睜看著對方一層層突破防火牆。

總參謀長霍長發臉色陰冷,這事兒讓誰碰上都得鬱悶,不過事件重大他還是立刻向華富強主席做了匯報,華富強聽說後馬上趕到機房,他心裏忐忑不定,如果是之前幾次白教授的人那好說,大不了就當資料共享,雖然惹的機房這些人非常不高興。但誰讓他們技術不如人呢,可是不久前又出現一名高手,這人與最初入侵機房的不是同一位,萬一是他又來了,那可不得不防,畢竟他的底細不清楚,誰知道是好是壞呢。

總參謀長上前低聲道:“主席,分析結果出來了,這次入侵的與上次不明人物是同一位。他地主要目的還是在搜索井上春樹有關的資料。”

華富強皺起眉頭:“看來有人一直在打他地主意啊。無論如何我們必須保證他地安全。護送部隊走到哪裏了。有沒有最新消息。”

霍長發道:“他們連夜上路。估計現在應該過了禹市。隻是華北地區突降暴雨。還伴隨著大風。估計他們地行程會受阻。”

華富強背著手在機房中轉了兩圈:“此次入侵者多半不是我們地人啊。要想辦法阻止他才行。不能這樣任由他在我們計算機中隨意出入。”

霍長發也皺著眉頭道:“可是主席我們地力量實在不足以與其對抗。要麽就是切斷與衛星地聯網。或者是直接關閉中央係統。”

華富強道:“如果可以那樣做我們早就做了。但目前已經有上百個基地與我們時刻在保持著聯係。一旦此刻斷網會給他們造成心理上地壓力。萬一有重要事情我們也無法取得聯係。這是目前中央與全國各地唯一地通迅方式了。所以係統不能關閉。”

霍長發道:“可是我們沒有這方麵地高手啊。”

華富強突然一笑:“誰說沒有呢,讓黑客對付黑客不就得了。”

霍長發眼睛一亮:“主席,您地意思是說……?”

華富強道:“馬上聯係他,實在不行我自己親自與他取得聯係。”

霍長發對著機房中喊了一聲:“你們誰能與黑蝙蝠取得聯係。”

黑蝙蝠是機房中人對最初那名入侵者的稱呼,因為他有時候會留下一隻黑蝙蝠的標誌,技術員中有一人猶猶豫豫的站起身道:“我可以試試,以前他曾經與我對過話,其實就是告訴我幾處係統中的漏洞,他沒有惡意。”

霍長發道:“那還不趕緊聯係他!我們現在是爭分奪秒啊。”

過了沒一會兒,技術員高聲道:“參謀長,聯係上了。”

霍長發著急地道:“他說什麽?”

技術員道:“他說讓我去死。”

霍長發一拍桌子:“混蛋!他什麽意思,怎麽還罵人呢。”

技術員尷尬的道:“現在太晚了,他說自己剛剛睡著,最近正鬧失眠呢,已經數了幾百隻羊了,結果讓我這一搞,他又得從頭另數。”

眾人啞然失笑,華富強道:“你跟他說,我以主席的身份請他出手對付那名入侵者,條件是他以後可以光明正大共享我們的資料。”

技術員嘟囔道:“不共享也不行啊。咱們想攔都攔不住人家……”

過了一會兒霍長發著急地問道:“他答應了嗎?”

技術員道:“他在追蹤那名入侵者的身份,他說那人太可惡了,竟然在他地地盤上撒野。”

霍長發一臉不快:“什麽話嘛,我們機房竟然成了他的地盤了。”

華富強笑道:“好啊,這個小夥子很有愛國之心,把這裏當成他的地盤也沒錯。現在我們應該一致對外。”

技術員大聲地道:“他發來信息了,入侵者的信號源已經鎖定,是日本的衛星!”

華富強臉一沉:“果然如此,他們是奔著井上春樹而來。”

霍長發憤憤地道:“他們這是要幹什麽,想要人隻要吱一聲難道我們還能強留不成?那老鬼子我們還實在沒看在眼中。”

華富強道:“話不能這樣說啊,小霍,你知道井上春樹最擅長什麽嗎?”

霍長發道:“不就是名環保人士嗎,好像不久前還曾經看到過有關他地報道,老鬼子正在呼籲人類保護環境和平共處呢。”

華富強道:“可是你漏了重要的一點。他的真正身份是植物變異學家。”

霍長發能做到參謀長一職自然是有他的實力,他說話衝不代表他沒頭腦,華富強一說他馬上醒悟過來。“我明白了主席,銅市基地發來簡報,說他們種出了玉米樹和巨型花生,不過都沒有結實,看來這種現象不光是我們國家有,他們想要井上春樹對此事展開研究。”

華富強道:“不錯,那些家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唯恐我們不肯放人,所以便來強奪了。這件事情地確不好處理,本來我們還在懷疑十幾個人類基地和據點被破壞一事,現在看來搞不好與他們有關啊。”

霍發長重重地道:“主席,這件事情我們絕不能就此罷休,一定要查明真相公布與眾,這是赤裸裸的入侵,我們絕不可縱容。”

這時候技術員大喊道:“快看啊,黑蝙蝠鎖定他了,好家夥這速度咱們拍馬不及啊。有機會真想跟他當麵交流交流,用他這技術去入侵美國國防部絕對沒問題。”華富強與霍長發不再交談,可是讓他們去看屏幕上那些數據實在是瞎子摸象,隻能由技術員在旁邊做講解,入侵者技術很高,他複製了資料正要退出卻被黑蝙蝠咬住,兩人一個想要掛網退出去,另一個卻是拖住不放,很快入侵者也覺察到對方身手不凡。於是二人竟然就在機房服務器上惡鬥起來。

“太好了。入侵者頂不住了,他所用地機器配置不高。在跳板被人逐級拆掉後恐怕就要失敗了。”技術員道。

霍長發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們這麵快要勝利了?”

技術員看了一眼屏幕道:“不,參謀長同誌,我們已經勝利了!”

華富強好奇地道:“怎麽回事兒?我們一點也沒看出來,趕緊說說。”

技術員道:“入侵者應該是在使用移動電腦上網,他從衛星信號切入它國的機房,我們曾經嚐試過追查他的信號,但是沒成功,可是黑蝙蝠上來沒一會兒就將對方鎖定,而且立刻抽掉他的幾層跳板,這樣那名入侵者不得不用他的移動電腦與黑蝙蝠比鬥,結果可想而知,隻是短短的半分鍾他就失敗了。”

華富強一頭霧水地道:“失敗地結果是怎樣?”

技術員道:“他地電腦係統癱瘓掉了,如果他帶著係統盤地話可以重做,如果沒帶地話就恭喜他了。”

霍長發道:“說明白點,你以為我們像你們小年輕呢,這些網絡術語要直白一些。”

技術員道:“如果他不能搞定自己的係統,剛才地那些資料就白偷了,恐怕還要搭上一台筆記本電腦,黑蝙蝠可不是那麽好欺負,被他搞壞的係統估計不是重裝那麽簡單。”

華富強笑起來:“好,你跟黑蝙蝠說聲謝謝,以後如果有事還希望他能幫忙。”

技術員敲了幾下鍵盤道:“他說不用謝,保護自家菜園子是應該的事情,而且對方的身份他已經確認。他還發來一份情報給我們。”

霍長發臉一沉道:“什麽?他說什麽?”

技術員道:“發來一份情報,好像是日文的。”

霍長發道:“我是說前麵那句。”

技術員臉色尷尬地道:“保護自家菜園子……其實本來就是這樣嘛,我們的技術差距太大,他要進入我們係統易如反掌,比進自家菜園子還要簡單。”

華富強卻沒在意這句玩笑話,霍長發也隻是嘴上說說而已。這件事情對方幫了大忙,不然任由那個家夥入侵,丟了資料事小,關鍵是麵子丟不起。華富強對身後的警衛員道:“馬上去找懂日語的翻譯來,人一定要可靠。”

很快翻譯員到了,他看了一眼驚訝地道:“這是一份關於日本鬼影特種部隊地資料,資料中說他們從南韓登陸到沈陽執行秘密任務。”

華富強道:“錯不了了,就是他們!”

翻譯員邊看邊道:“主席,這支特種部隊不簡單。他們全是由忍者高手組成,而且在T病毒暴亂後,這些隊員憑著強悍地體能全部產生了進化。他們的主要力量表現在忍術方麵,隱身和劍術相當厲害,其中隊長澤田大佐的實力更是深不可測,進入我們國境的一共有二十八人,有一位叫伏平太郎的精通黑客技術,資料中加了標注,這位伏平太郎可能就是剛才入侵我們係統地那位。”

霍長發道:“看來是一定的,近三十名進化者,我的天。咱們的戰士根本沒法與他們對抗!怪不得十幾個基地都被毀了,他們地實力太強大了。”

華富強道:“來不及了,一定阻攔他們,如果他們隻為來找人還好說,帶著井上春樹離開我們國境就是,可就怕他們還會繼續屠殺我們的老百姓,一定要想辦法阻止他們!”

霍長發道:“可是目前我們的國家安全部隻找到五名進化者,他們的實力還不成熟不穩定,讓他們去對付近三十名進化者。這太不現實了,無疑是讓他們去送命。”

華富強一聲冷笑道:“別人瞧不起我們中國,一直說我們是東亞病夫,這次他們又在進化者一事上占了上風,所以目中無人的在我們國境中大肆殺掠,可他們全錯了,我們有世界上最優秀地進化者,而且數量不少實力強大,他們便算來六十人又怎樣。隻要那幾位出手。保管他們有來無回!”

霍長發道:“主席,你說的是上次北京基地保衛戰中的那幾位?”

華富強道:“不錯。憑他們地實力難道不足以與對方一戰嗎?若不是他們幫手,隻怕我們北京基地也會像紐約、馬尼拉那樣被喪屍攻陷了。”

霍長發道:“可是咱們上哪裏找他們去,再說他們好像對我們敵意挺重,隻怕不肯答應。”

華富強道:“小霍,你錯了,他們對我們沒有敵意,他們隻是對我們中地某些同誌地處事方式不滿,在這件事情上我相信他們絕對不會袖手旁觀。”

這時候翻譯員道:“主席,你們不用爭論了,人家已經出手了,現在最少有六名鬼影部隊成員被殺,情報後麵有附件,你們看這是現場拍到的照片。”

眾人湊上前一看,隻見血肉模糊一堆,“什麽東西?”

翻譯員又向下翻一頁,這時候才看清了,三個矮矬子躺在雨水地上,其中有一具屍體已經成焦屍了,翻譯員接著念道:“進京地人才部隊在禹市外收費站遭遇到鬼影大部隊的襲擊,現在戰鬥正在進行中,雙方的傷亡都很大。”

“啊,”眾人一驚,原來還有這麽一回事兒,戰鬥已經打響了!華富強快步走到氣窗前,嘩,他一把拉開窗戶,暴風雨同樣影響到北京基地,外麵烏雲密布,豆大的雨點不知道什麽時候落下來。潮濕的陰風從氣窗中不斷刮進來,讓人身體一顫。

霍長發走到華富強身邊:“主席,別擔心,我們會勝利地。”

華富強眼角一濕:“小霍,我們對不起他們啊,楚翔那些人都是我們華夏好男兒。可咱們一直對他們不公,把人家逼的東躲西藏,現在我們對禹市那邊一點忙都幫不上,可是我們的戰士和楚翔他們卻在為了我們國家和民族的尊嚴奮力做戰,我這心裏好難受!”

霍長發有些哽咽,其實情況他了解的也不少,宋喬、劉南教授的生命可以說也是楚翔等人救回來,甚至他地老夥計,總政治部主任李陽也是拜人家所救。可最後這邊是怎麽對人家,竟然將人家生生從北京基地逼走,現在國家又到了緊急關頭。鬼影部隊為了接走一名科學家,竟然不惜在中國境內大肆屠殺,能不能製止他們,現在隻能看楚翔等人的了。

華富強嘩將氣窗拉上,他抹了抹眼角走到電腦前道:“給對方回信息,我以我個人的身份向他們表示敬意!他們辛苦了。”

很快技術員尷尬地道:“主席,他說不辛苦,為自己服務。”

眾人暴汗,“為自己服務?”

技術員道:“是啊。他後麵還有一段,他說他們地目的就是要帶走井上春樹,誰跟他們做對誰就得死!”

霍長發道:“好狂的口氣!”

華富強笑道:“好,我就是喜歡這樣地血性,已經有六名鬼影部隊成員被殺死,剩下的二十二名想必也活不久了,這次我們一定要讓世界知道,咱們中國永遠不會任人宰割!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有反抗!”

霍長發著急地道:“可是井上春樹不能被他們……”

華富強不緊不慢地道:“井上春樹教授雖然在T病毒爆發期間困在我國,但我們國家也有大量人員困在國外。既然那些國家沒提譴返我國人員的事情,我們不提也符合常理,他們能公開來接我們不反對,還保證放人,但要是來陰的,咱們什麽也不保證。井上春樹教授喜歡去哪裏我們也管不著嘛,聽說他一直很仰慕我們白教授的名望,說不定會去找白教授做客,到時候幫白教授點忙也不是不可以。哎呀。民間私下的事情我們國家不好參與,如果日本人有意見。可以讓他們自己與小楚取得聯係,到時候怎麽辦要看小楚地安排。”

霍長發道:“那我估計井上春樹是回不了國了,對方是勢在必得。”

華富強道:“小鬼子這次做地事情實在是令人憤指,我們一定要揭露出來讓全世界人都知道,可是怎樣才能找到證據呢。”

翻譯員把照片遞過來,意思是提醒大家這個可以當證據,華富強擺擺手道:“抓不到實人光憑照片容易讓他們挑出毛病啊,要知道照片的可信度不高,太容易造假了。”

霍長發如何不知這點呢,他道:“主席,還是等禹市那邊來了消息再說,也許他們能抓到活口呢。”

華富強歎了口氣:“楚翔他們是把鬼影部隊深深恨上了,剛才那三堆血肉模糊地照片估計就是三個鬼子身體變成,等他們留活口實在是難。”

霍長發眼珠一轉道:“這些照片由我們政府發出去可信度不高,說不定還會引發國際糾紛,但若由楚翔他們發出去說不定會造成一定的影響,就算那個國家指責我們也挑不出政府的理由,甚至我們可以借此機會向他們發難。”

華富強道:“那就跟他們商量商量?反正黑客是他們地強項。”

誰知道黑蝙蝠回過來的信息是:小鬼子這次倒黴了,就算你們肯放過他們,我們也不會讓他們好受,除了進入中國境內的人全部要死外,他們還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霍長發有些冒冷汗地道:“主席,這個慘重的代價是什麽?”

華富強也有些心悸地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