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程瀾萱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完全亮了,她記得自己昨晚好像在浴缸裏睡著了,她看著床邊的慕容逸睡得正香,知道一定是他把自己抱回**的。不忍心把他打擾醒,程瀾萱隻敢微微的舒展身體。
慕容逸昨天晚上為程瀾萱忙了很長時間,這會兒也是剛剛睡著。
程瀾萱看著慕容逸棱角分明的五官,忽然有一種溫暖的感覺,這種感覺讓程瀾萱感覺很是舒服,讓她不由得往他懷裏湊了湊。
這個時候,慕容逸忽然微哼了一下,似乎是出於本能,把程瀾萱往自己的懷裏抱了抱。
程瀾萱心裏暖暖的,隻是好巧不巧,電話又不合時宜地響起了起來。
程瀾萱皺了皺眉,拿起手機,正準備掛斷的時候,才看手機上麵顯示的是學長菲力克斯。
看到了這裏,程瀾萱才猛地想起論文的事來,心裏更是忍不住一陣煩躁。
這幾天為了抄襲的事,她幾乎是心力交瘁了。
程瀾萱皺了皺眉,趕緊手指輕輕一劃,就把手機調到了靜音的狀態,她回頭看了一眼慕容逸,他好像還是睡得很香。
不過菲力克斯給自己打電話,肯定是為了研究的事,程瀾萱也不得不接。
她將手機合上,又小心翼翼地抬開慕容逸的手,從他的懷裏掙脫出來,又躡手躡腳地下了床。
直到程瀾萱走出臥室的那一刻,她都是小心翼翼地,隻是她不知道的是,在程瀾萱關上臥室門的同時,慕容逸睜開了眼睛。
其實,在菲力克斯的電話剛來的時候,他就已經被吵醒了,隻是慕容逸當時很享受抱著程瀾萱入睡的感覺,懶得搭理,索性裝睡了。
程瀾萱出了臥室,走到客廳的沙發上,也來不及好好的洗漱了,就給菲力克斯回了一個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了幾聲“嘟嘟嘟”聲音,接著被接通了。
“喂,瀾萱。”菲力克斯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帶著一種莫名的落寞氣息。
程瀾萱一聽菲力克斯是這個語氣,就知道事情不好了,也來不及管其它了,直接問道:“學長,怎麽了,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瀾萱,那個……”電話那頭傳來吞吞吐吐的聲音,隻是過了半天,也沒有將事情給說出來。
程瀾萱心裏也不由得跟著緊張了起來,忍不住繼續問道:“不是,學長,你說啊?到底怎麽了?”
“瀾萱,事情有了變化,不知道為什麽,學術委員會重啟了對爺爺的調查,預計下周一就出調查結果。“菲力克斯歎了口氣,補充道:“這樣看來的話,時間就太近了,這次恐怕是沒有希望了。”
“什麽?下周一!那不就是後天!”程瀾萱在腦海裏過著這句話,心裏忍不住犯愁,嘴上忍不住抱怨道:“上次會議不是說給我們三天時間繼續調查嗎,隻要我們拿出證據就行,怎麽突然就變了?”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菲力克斯想了一下,解釋道:“可能是抄襲的人怕夜長夢多吧。”
“學長,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程瀾萱剛才在大腦裏把昨天做的工作重新過了一遍,想著盡快找出證據,一時間腦子裏沒有反應過來。
“啊,瀾萱,我是說,可能誰對方怕夜長夢多,被我們找出證據了,所以急著拍板吧。”菲力克斯解釋道:“隻要他們現在用這件事把教授抹黑了,以後學術界,恐怕就沒有教授的容身之所了。”
“可是,他們就不怕我們日後找到證據嗎,那樣我們還可以說他們是誣告!”程瀾萱皺了皺眉,這要不是對著學長,她都要破口大罵了。
“哎!”菲力克斯歎了一口氣,補充道:“那都是以後的事了,而且到時候教授的名聲就已經臭了,誰還在乎曾經的是是非非,到時候,誰對誰錯,誰抄襲誰的,都已經沒有意義了。”
“他們,可是……”程瀾萱聽見這話,忍不住心裏著急,隻是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說些什麽。
電話那頭,菲力克斯似乎看出了程瀾萱的窘迫,皺了皺眉,開口安慰道:“瀾萱,你也別太有壓力了,畢竟時間緊迫,我們也隻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嗯,好,我知道了!”陳瀾萱快步走到電腦桌前,把昨天的資料有拿了出來,準備在仔細地過一遍,對於菲力克斯的話,也沒有聽見去幾句。
“那行吧,我就不打擾你了,我這邊也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證據。”菲力克斯說到這裏,忽然停了一下,過了半晌,有補充了一句,“對了,瀾萱,我能不能問你一個事?”
“嗯!”程瀾萱手忙腳亂的翻著資料,應付了一聲。
“就是,那天和你來的慕容逸,他?”菲力克斯說到了一半,突然不知道怎麽開口了,他很想問程瀾萱和慕容逸是不是已經重新在一起了,但是他又有些害怕知道結果。
隻是,菲力克斯的話剛說完,兩邊都陷入了沉默,菲力克斯直感覺自己的心髒怦怦直跳,然而,電話那頭隻傳來程瀾萱翻閱資料的聲音。
“瀾萱?程瀾萱?”菲力克斯試著喊了一聲。
程瀾萱聽見這聲喊,這才反應過來,頓了一會兒之後,才恍然大悟般,匆忙回答道:“啊,學長,你剛才說什麽,我沒有聽見。”
“哦,沒事。”菲力克斯歎了口氣,繼續說道:“我說,你要是有證據了,告訴我一聲。”
“嗯,好,我知道了!”程瀾萱應付了一句,就掛斷了電話,接著就埋頭進一堆資料了。
慕容逸站在臥室門口,看了看匆匆忙忙的程瀾萱,搖了搖頭,他沒有走上去和她說話,而是去廚房衝了一杯咖啡,接著端給了程瀾萱。
“休息一會吧,你現在這個狀態,恐怕什麽都發現不了吧!”慕容逸端著咖啡,輕輕的開口道。
“啊,阿逸,謝謝你!”程瀾萱這才注意到一邊的慕容逸,接過他手裏的咖啡,補充道:“下次會議提前了,下周一就要召開,要是我們再找不到證據的話,恐怕教授就完了。”
“可是你也不能這樣啊,再這樣下去的話,你的身體也吃不消的。”慕容逸摸了摸程瀾萱的頭,有些心疼。
“我沒事的!”程瀾萱搖了搖頭,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