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一日齊景飛探望過程瀾萱之後,慕容逸便一直在思考著如何向程瀾萱表明自己的心意。
他想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用一種正式卻不至於生硬的方法,告訴程瀾萱他也是和她一樣期待著屬於他們兩個人的這份特殊的情感的。
可是,還沒等到慕容逸想清楚該如何做,程瀾萱就消失了。
那時候程瀾萱已經快要痊愈了,慕容逸正在籌備向程瀾萱表白的事宜,當他處理好一切回到醫院時,程瀾萱已經不在了。
病床被整理得整整齊齊的,根本看不出有人睡過的痕跡,可見原本住在這裏的人,已經離開有一會兒了。
“護士,這裏住著的人呢?”慕容逸沉著一張臉,盯著程瀾萱入住過的病房,許久都不見動靜,直到有護士經過他的身後,他才突然轉身問道。
其實,這時候慕容逸的心裏有一種隱約的預感,他覺得他好像知道是誰帶走了程瀾萱。
“病人被家屬接走了,您不知道嗎?”慕容逸在醫院照顧了程瀾萱這麽久,長得那麽帥,而且還體貼多金,婦產科的護士基本上都知道他了,甚至偶爾還有年輕的小戶士來偷看他。
慕容逸這時候攔住問話的護士雖然不是會朝著慕容逸犯花癡的那些護士裏麵的一員,但是對慕容逸也是讚賞有加的。
所以,當她得知程瀾萱出院,可是這個優質男人居然不知道的時候,還是有些詫異的。
“家屬?”慕容逸聽到護士的話,越發覺得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
“是。一個高高帥帥的男人,說是病人的哥哥。”護士看著慕容逸不太好看的臉色,心裏一抖,暗自擔心該不會是醫院不夠小心,讓人鑽了空子,將病人帶走了吧!
看多了警匪片的年輕護士想到可能因為醫院的原因,導致病人出了問題,那她們醫院就要完蛋了。
好在慕容逸的下一句話,解救了陷入自己的腦洞中的年輕護士。
“我知道了,謝謝。”慕容逸不明白護士為什麽滿臉驚恐,也並不在乎她為什麽滿臉驚恐,在確定了帶走程瀾萱的人是程冷軒之後,慕容逸鬆了口氣。
不是王梓瑤和慕容強就好,至少程冷軒不會傷害程瀾萱。
方才他雖然猜到了帶走程瀾萱的人會是她的哥哥程冷軒,但是其實還是有些擔心,在自己沒有注意到的地方,慕容強和王梓瑤暗中勾結,將程瀾萱綁了去。
可是,雖然帶走程瀾萱的人是程冷軒,慕容逸也沒有完全放鬆,畢竟當時程冷軒是軟禁過程瀾萱的人,誰知道這一次他會不會又故技重施呢?
慕容逸想到這裏,立馬就走了,沒有注意到身後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鬆了口氣的護士。
慕容逸發現程瀾萱不見之後好好擔心了一陣,而程瀾萱被程冷軒帶走之後,始終都保持著沉默。
程瀾萱漠然地看著車窗外快速往後退去的沿途風景,對身邊坐著的人視而不見。
程冷軒出現在醫院將程瀾萱嚇了好大一跳,因為她以為慕容逸連慕容強都給瞞住了,那麽一定是把她懷孕然後又流產的事情隱瞞得很好,因此她以為慕容逸想要瞞住區區一個程冷軒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可是,程冷軒就是找到這裏了,而且恰好是慕容逸不在的時候。
程瀾萱記得自己的哥哥說起慕容家時,眼睛裏的那種深深的恨意,所以當程瀾萱意識到程冷軒竟然突破了慕容逸設下的防線,找到了自己的所在這件事,讓程瀾萱細思極恐。
程瀾萱不知道程冷軒到底想要做什麽,但是也不難猜到程冷軒一定是為了報複慕容家,所以才會針對現在慕容氏的掌權人慕容逸,將慕容逸的行蹤摸清楚。
“瀾萱,我會安排醫生在家照顧你。”程冷軒知道程瀾萱在生氣,但是這一次程冷軒不想去哄她。
程瀾萱懷孕這件事,對程冷軒而言是一個句大的衝急。他幾乎不需要去細想,就能知道程瀾萱懷的孩子是慕容逸的。
也許正是因為程冷軒將慕容逸當成了對手,所以程冷軒對慕容逸十分了解,甚至也知道慕容逸對程瀾萱有情。
所以,以程冷軒對慕容逸的了解,如果程瀾萱懷上了別人的孩子,而且在懷孕之後還流產了,那慕容逸絕對不會那麽平靜,絕對會挖地三尺也要把搶走、欺騙了自己心愛女人的混蛋給找出來!
就好像他,得知程瀾萱進了醫院,而且慕容逸寸步不離地守著,他就找人調查了程瀾萱受傷的前因後果。
得知程瀾萱是因為流產住院之後,他就覺得心裏都有一把火燒了起來,恨不得把讓程瀾萱懷孕的人千刀萬剮。
後來觀察了慕容逸的表現,程冷軒確定了讓程瀾萱懷孕又流產的人是慕容逸,他就覺得自己這輩子都要和慕容逸不死不休了。
程冷軒不明白為什麽總是慕容逸!
程瀾萱不願意和程冷軒說話,從包裏拿出耳機戴上,然後把音樂打開,將音量調大,直到再也聽不清程冷軒在說什麽為止。
程冷軒看著程瀾萱一臉拒絕談話的樣子,窩火不已,可是想到她現在還需要好好養身體,隻好按捺住內心的憤怒。
很快,兩人就回到了家,程瀾萱又看見了之前守著自己的那個女保鏢凱莉,以及另一個看起來更加厲害女保鏢。
程瀾萱看著筆挺地站在前方不遠處的兩個女保鏢,冷淡地看向了程冷軒,看著程冷軒的眼神裏充滿了控訴,仿佛是在諷刺他,隻知道用軟禁她來解決問題。
程冷軒領會到了程瀾萱的意思,心裏更加惱火,卻拿程瀾萱沒有半點辦法,隻好示意凱莉她們兩個帶程瀾萱回臥室。
“這些日子,你就在這裏照顧好小姐,直到她痊愈為止。”程冷軒看著程瀾萱推開凱莉她們,自己朝著二樓而去的背影,對身後站著的家庭醫生說道。
“是。”程冷軒身後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年輕男人這麽說道。
“還有,關於小姐的病情,我希望你守口如瓶。”程冷軒盯著年輕的男人,帶有些警告意味地說道。
“是。”年輕的男人仿佛就隻會說這一個字,對程冷軒的警告也不甚在意。
也許是程冷軒知道年輕男人的性格,對他的態度並不以為意,告訴了他客房的位置之後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