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請客,吃完飯再去泡個澡咋樣?”盛初把玩著手裏的車鑰匙,語氣悠悠然。

夏離用力將她摟得更緊:“瘦了,是不是沒好好吃飯?”

桑晚苦笑,“心裏裝著事吃不好也睡不好的。”

不過現在都過去了,隻要和好朋友在一起,什麽煩惱都沒了。

三人驅車離開,商煜珩把車停在角落裏,依著車身抽煙。

腳邊的煙頭堆積成山,他眸光依舊很冷。

杜雄卷錢跑路後,之前負責的一係列項目都接二連三開始被曝出問題,一時間美益再次被卷入輿論風波。

他手裏有批未市場監測的食品流入了市場,導致消費群體出現嚴重的腹瀉。

當初為了節約生產成本,他命人替換了生產原材料,這才有了一些列連鎖反應。

與此同時,網友扒出幾年前桑竟思也曾售賣過有問題的商品,美益局勢很不利,同行又惡意詆毀,一夜之間,美益的股市大跌,頻頻登上熱搜。

總部恢複了商煜珩的職位,希望他能帶美益度過這次難關。

桑竟思的事情被人扒出後,公司員工才知道他是桑晚的父親,加上桑晚又接受了杜雄的項目,他們隻能將怒火全都發泄到她身上。

“真不知道她是怎麽有臉繼續賴在公司的,自己做了什麽事,自己心裏沒數?”

“人事幹什麽吃的,都不做背調的嗎?”

“人家是走後門進來的,哪像我們隻能通過校招和應聘。”

...

品牌部的老員工圍在一起嚼著舌根,桑晚戴上耳機選擇置之不理。

可是那些人根本就沒打算放過她,他們圍住桑晚,強行摘下她的耳機,凶狠地質問她:“你一家子都是禍害!既然你父親畏罪自殺了,你為什麽還要來美益?難道是為了報複我們?”

“你說啊!是不是!”曹瀾掐住她的脖子,如果沒有這次意外,她將會是品牌部新總監。

都是因為桑晚,她好不容易熬了這麽多年,就盼著升職,誰知道又被她攪黃了。

“跟我有什麽關係。”桑晚冷冷回應,一巴掌扇了過去。

曹瀾挨了一巴掌,氣急敗壞揪住桑晚的頭發,把她摁在地上一頓暴揍。

周圍的人都像看戲那般,起哄,更有平日裏就看不慣桑晚的一起幫著曹瀾打她。

她們坐在桑晚身上,一邊扇著巴掌,一邊用下流的語氣辱罵:“爬了何總的床才進的公司有什麽好得意的,你跟你父親一樣都是惡毒的人!”

“像你這種螻蟻一輩子都應該像現在這樣被人也在身下!那麽會爬床怎麽不去爬商總的床?”曹瀾麵目猙獰,扇耳光扇得手疼,目光巡視著周圍,試圖尋找工具。

桑晚手臂被人牽製,動彈不得,她隻能緊緊咬著牙關,默默忍受著這一切。

柴清瑩站在一旁不知道如何是好,猶豫再三趁大家不注意乘電梯去了總裁辦。

曹瀾積壓的怒火終於在這一刻徹底爆發,忽然,她勾唇一笑:“不如我們把她衣服扒了扔外麵怎麽樣?”

“滾開!”麵對這樣的羞辱,桑晚自然是反抗得厲害,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周圍的男同事已經虎視眈眈期待著曹瀾的下一步動作,她恨毒了桑晚,話音落下立刻伸手去撕毀她的衣服。

任憑桑晚如何拳打腳踢也阻止不了這場悲劇的發生。

忽地,身後響起冷冽的男音:“你們在幹什麽?”

眾人回頭,看見商煜珩還是有些膽怯的,特別是他那雙泛著寒意的眸子,仿佛能將人殺死。

按著桑晚手臂的人迅速躲開,曹瀾呆呆地回頭看了一眼,這才意識到自己今天被仇恨蒙蔽了雙眼。

“商總,我們在做遊戲。”曹瀾慢吞吞挪到一邊,眼神閃躲。

她怎麽覺得商總現在很生氣,那眼神好像能刀死她。

桑晚蜷縮在角落,毛衣外套被撕扯得不成樣子,她全身發抖。

商煜珩長腿闊步走到曹瀾跟前,居高臨下看著她:“叫什麽名字?”

“曹瀾。”曹瀾顫顫巍巍回答他的問題。

商煜珩麵無表情繼續拋出下一個問題:“職位?”

“品牌部...高級職員...”雖然不知道商煜珩為什麽會突然問這個,但曹瀾不敢說謊。

商煜珩眼底一片冷然,臉色愈發沉重:“你被開除了。”

“商總...我好歹也為公司盡心盡力這麽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曹瀾像條狗一樣爬到他跟前,嚐試抓住他的褲腿卻被商煜珩率先躲開。

商煜珩看向她的眼神沒什麽溫度,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如果我報警,你就不是開除這麽簡單了。”

回頭看了眼桑晚所在的位置,商煜珩眉心微動,“剩下的話留著跟警察慢慢說。”

他還是決定報警,不過曹瀾是一定會被開除的。

語畢,他邁步走到桑晚身邊,單膝跪下,將她打橫抱起。

眾人目瞪口呆,他們是錯過什麽了嗎?

總裁辦

桑晚被他輕放在沙發上,頭發被扯得不成樣子,她的精神狀態也不好,渾身止不住發抖。

商煜珩拿出醫藥箱,在看到她嘴角的血絲,極力壓抑住內心的火氣,選擇先幫她處理傷口。

挨了太多巴掌,導致桑晚的右臉頰腫得非常明顯,商煜珩上藥的時候盡量沒用什麽力氣,可她還是不停閃躲。

氣的商煜珩直接伸手把她按在沙發上,語調帶著威脅:“再躲把你丟出去繼續被人打!”

果然,這下桑晚的抗拒沒有那麽劇烈了,隻是身體仍然在緊張地發抖。

“我是死了嗎?”將棉簽丟進垃圾桶裏,商煜珩用質問的語氣問道。

桑晚抬起那雙霧蒙蒙的眼睛,抿唇:“不想讓你管我...”她說的所以很輕,可卻還是讓身邊的男人聽到了。

商煜珩眼皮輕掀,從胸腔裏發出一陣沉悶的笑聲:“那我把他們叫過去繼續打你,怎樣?”

“你有病吧。”她低低罵了句。

身上的傷怎麽能跟心裏的挫傷相比,心死了身體還能感受到疼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