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煜珩扯下領帶,狠狠勒住何宣的脖子,眼神狠戾,像是真的要將他勒死。
何宣掙紮著抓傷門把手,卻被身後的男人一腳踹開,他直接摔了個狗吃屎,“艸。商煜珩...”
“你他媽什麽...什麽意思...”何宣滿臉通紅,愣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身後的商煜珩一腳踩在他的身體上,同時脊背下壓,雙眼猩紅,勒住他脖頸的領帶在不斷收緊。
“我警告過你,別招惹她!”他語調很冷,周身散發著駭人的氣場。
何宣雙手在不停地撲騰著,摔碎了房間裏的花瓶,不小的動靜吸引到了房間外麵的人。
商煜珩抬起眼睛,從裏麵反鎖了門,將人從地上拽起來,衝著他的下巴左一拳右一拳揮打。
何宣被他打得苦膽都要吐出來了,他捂著肚子,臉色蒼白:“你說桑晚?”
他微微仰著頭,喘息片刻,故意道:“那個死婊子早就被我玩爛了...”
“啊,艸!”
商煜珩麵無表情抄起花瓶砸向他的腦袋,何宣一邊痛苦地捂著臉,一邊揮拳打回去。
他沒有防備,嘴角挨了一拳,偏頭,眼裏的怒火更旺。
“喜歡玩是嗎?”
“喜歡叫是嗎?”
“怎麽不叫?”
“不爽嗎?”
商煜珩扯起他的頭發,何宣被迫腦袋向後仰著,雙手在空中胡亂揮拳,商煜珩沒躲,仍由那硬邦邦的拳頭砸向自己。
“她也是你能惹得起的?”
“上次給你的教訓不夠是吧?”
“叫啊?不爽嗎?”
與此同時,外麵響起了敲門聲,是何宣老婆,她發現了不對勁。
“商煜珩,我告訴你...是那個賤骨頭自己送上門來的,啊....艸!”何宣一把年紀了,身體哪能承受得住。
打累了,商煜珩晦氣地鬆開他,房間的門也正好被人從外麵踹開。
幾個民警看見眼前的場景,隻能選擇將兩人先帶回警局。
商煜珩臉上也掛了彩,他的傷看起來不比何宣的差。
桑晚這幾天除了吃飯就是睡覺,沒再關注網上的那些評論,狀態倒也好了不少。
今天,她依舊睡到自然醒,然後房間門,打算去吃個早飯。
門剛打開,客廳傳來夏離的聲音:“你說他替晚晚把那人揍了一頓,然後自己蹲局子了?”
“嗯,對方不和解,事情有點難辦。”盛初也很為難。
桑晚站在門口,一言不發,想聽得更仔細點。
盛初歎了口氣:“要是昨晚我接到他電話時勸勸他就好了,也不至於將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
“對方說這不是他第一次動手報複他了,所以情節比較嚴重,你說他好端端跑人家裏幹什麽,差點把人打死。”
“哎呀,我真是服了!”盛初擺了擺手,提起商煜珩的事情一臉無語。
夏離抿了抿唇:“這件事情先別告訴晚晚,我怕她又亂想。”
忽地,房間的門被人重重關上,夏離和盛初朝桑晚門口看了一眼,兩人短暫對視了一眼。
桑晚回到房間,找出自己好多天沒使用的手機,先充會兒電,之後將手機開機,在列表裏找到商煜珩,給他打去了電話。
雖然方才盛初並未點名道姓,但桑晚知道他說的是誰,想起上回商煜珩幫自己出頭的事,她的那顆心髒就止不住發疼。
他怎麽那麽傻...
一連打了十幾個電話,商煜珩都沒接,桑晚意識到事情可能很嚴重。
她換好衣服,打車去了趟公司,幸好公司裏的人似乎對這件事並不知情,桑晚暫時放心了,她借口回來拿東西就是為了確認商煜珩現在的近況。
三天後,商煜珩照常來公司上班,但同時,一則關於他的任命也下來了。
何宣向總部發了郵件,郵件中詳細說明了自己幾次三番被商煜珩打得頭破血流,總部的人認為商煜珩這件事做得確實不妥,他本來就年輕,卻又手握重權,一時之間想搞他的人紛紛團結在一起。
就這樣,商煜珩被降了職,他暫時回不去總部,在江明分公司跟杜雄也算是平起平坐了。
不過在他免職前,讓桑晚複工,但同時關於商煜珩私下毆打高管的消息也很快在公司傳開。
大家很意外,卻又實在想不到他們之間有什麽利益衝突嗎?
午休的時候,桑晚沒去吃飯,她乘了電梯,來到商煜珩辦公室。
自從商煜珩被降了職,杜雄直接提議要跟他換辦公室,職場就是這樣,一時失意所有人都會換副嘴臉。
商煜珩懶得計較那麽多,就同意換到他那個狹小的辦公室。
桑晚站在門口的時候,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裏,她整理一下發型和著裝,然後深吸了一口氣,抬手敲門。
“進。”裏麵傳來低沉的男音。
她推門走了進去,商煜珩還在辦公,他正低著頭寫字,他依舊一身黑色西服,臉上表情冷淡,跟以前沒什麽兩樣。
桑晚踩著高跟鞋走到他跟前,沒有說話,就這麽靜靜打量著麵前認真工作的男人。
“資料放桌上。”他沒抬頭,自然也沒注意到麵前站著的人是誰。
見那人半天沒有動靜,商煜珩又補充了一句:“有什麽事就說,我還沒聾。”
桑晚還是沉默不語,但她的眼眶已經開始濕潤了。
因為她看到商煜珩手背上有一道好長的傷疤,傷口在結痂,但是看起來十分觸目驚心。
“你疼嗎?”良久,她抬手將滾落的淚珠擦淨。
聽到聲音的商煜珩猛然抬起眼睛,神色平靜,一臉疑惑地看向她。
“商煜珩,你疼嗎?”桑晚又問了一遍,她再也忍不住了,成串的淚水湧了出來。
商煜珩指尖還握著鋼筆,神情有些錯愕,半晌,他輕笑了一聲:“為什麽這麽問?”
桑晚走到他跟前,手掌捏成拳頭,衝著他胸口一拳一拳打過去。
可力道又不敢太重,害怕真的打傷他。
“你還裝!你還裝!”她覺得站著有點累,索性直接坐他腿上。
商煜珩也沒拒絕她的行為,仍由她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