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你是不是想毀了容家?!
容老夫人怒不可遏地瞪著容韻,好似她犯了多不能饒恕的罪一樣:“混賬東西!不管她做了什麽,她都是你姐姐!是我們容家人!難道你要眼睜睜地看著整個上流圈暗裏明裏都嘲笑我們容家麽?!容家丟不起這個臉!你不幫她也就算了,還胳膊肘往外拐,我白疼你了!”
容韻莫名其妙,隻覺委屈,難道她說的不對麽?容嫻做的可都是犯法的事,這壓根就不是什麽丟不丟人的問題!而是犯法啊!
臉上火辣辣的疼刺激著她,讓她壓根就沒有注意到容老夫人說了句胳膊肘往外拐。
委屈衝上心頭,到底氣不過,她開口:“不管怎麽說,她就是犯法了!這根本就不是幫不幫的事情。”
“你!”容老夫人氣的都快暈過去了,指著電話再次命令,“給我打電話給阿衍!讓他回來!立刻!馬上!”
“媽,要打,你打,我可不打!我還有事,先出去了!”容韻放下捂著臉頰的手,冷著臉慪起了氣,也沒看她難看的臉色,轉身就往大門口那走去。
“你個混賬東西!”容老夫人身體一歪,差點就摔倒。
“夫人!”徐管家眼疾手快扶住她,不停安撫,“夫人,醫生可是說了,您不能再情緒激動的啊。”
容老夫人死死捏住徐管家的手臂,怒氣難消:“我哪裏能平靜下來?老爺呢?去接他的人回來沒?”
“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夫人,您別急,事情總能解決的。”
容老夫人聞言稍稍好受了些,但很快,那雙略顯渾濁的雙眼又銳利起來:“不行,你繼續給我打電話給那個不孝子孫,讓他趕緊回來!他不接,就打那個簡黎的,再不行,把米雅給我喊回來!我決不能讓他們毀了容嫻!”
徐管家連連點頭:“好,夫人,我先給您倒杯參茶,完了立刻就打。”
容氏集團。
紀允正站在辦公室恭敬報告事情:“容少,一切都解決好了。不管是容氏,米氏,還是那家公司,都沒有受到一絲一毫的損失。容嫻那邊,所有的證據都齊了。”
“嗯。”容慕衍從喉嚨深處應了聲。
紀允瞥了他一眼,繼續:“徐管家已經打來很多電話了,容老夫人請您回去。”
請?
恐怕不是吧?
容慕衍微不可見地彎了彎唇角:“知道了,還有事情?”
“容嫻的律師在您走之後去見了她,之後,他偷偷和您父親見麵了。”紀允微蹙著眉頭,“據說律師離開警局的時候臉色很奇怪,目前也不知道他見您父親都說了什麽。”
容慕衍垂著眼眸,誰也看不清他眼裏的情緒,手指在桌麵上叩了叩,他神色依舊,嗓音沉穩:“今晚,大概就能知道了。”
容盛一向藏不住事,容嫻在這個時候選擇找人帶話給他,想必就是她手中最後的一張牌了。
他現在倒有點興趣了。
紀允盡職站在一邊,沒有說話。
許久,容慕衍揮手:“好了,你下班吧。”
“好的容少。”
看了眼腕表,容慕衍起身也朝外麵走去。
他該去接他老婆下班了。
到達庭意建築對麵馬路的時候,簡黎正好出來。
但還在和戚語說著什麽,但戚語始終低著頭。
“老婆,出什麽事了?”等她上車,容慕衍用眼神示意戚語離開的方向。
簡黎聞言歎了口氣:“戚語大概心情不好吧,誰也不肯理,一下午了都是這個樣子,我有些擔心,但又怕問多了她反感。”
容慕衍往窗外看了眼,隨即收回目光,大掌覆上她的手背,柔聲寬慰:“給她點時間,實在擔心,就和熊晴一起多陪陪她。”
“嗯,我知道。”簡黎輕聲答應,但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的錯覺,她總覺得今天下午起,戚語偶爾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尤其她看似無意打開自己手的那一瞬間,那種奇怪的感覺更加明顯了。
無聲地歎了口氣,但願是她想多了吧。
思緒飄散間,手機再次響起,簡黎不用看,都知道是容家老宅打來的。
拿出手機,果然如此。
容慕衍瞥見屏幕上那串數字,眼神冷了下去,趁著空檔握了握她的小手:“等會回去,一切都有我。”
簡黎反手握住他的,暖暖笑意漾開:“嗯,我知道。”
容慕衍勾唇一笑。
四十分鍾後,車子到達容家老宅。
容慕衍俯身幫她解安全帶。
好聞的氣息瞬間將她包圍,簡黎唇角情不自禁勾起。
兩人下車,十指緊扣,相視而笑。
容家客廳,此刻燈火通明。
徐管家雕塑一般站在門口,不卑不亢:“衍少爺,少夫人,夫人等你們很久了。”
容慕衍隻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沒有說一句話。
徐管家心生惱怒,但想到先前被他當眾警告,硬生生地按壓了下去。
容慕衍牽著簡黎的手,漫不經心地走到了客廳。
“砰!”
一隻茶杯毫無征兆地扔在了簡黎腳邊,碎片四濺。
容慕衍冷笑,眼底寒意四散:“奶奶就是這麽讓我回來說話的?既然奶奶這麽不歡迎,我看,接下來您的話也不必再說了。”
“你!”容老夫人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火冒四丈,“我是你奶奶!有你這麽跟你奶奶說話的嗎?!”
容慕衍嗤笑,笑意愈發的冷淡,冷的讓人不由自主微顫:“那麽,無緣無故往我妻子腳邊砸茶杯,這也是一個長輩該做的事?”
容老夫人語噎,恨恨瞪兩人一眼,眼睛裏充滿了憤怒,但很快,她搶回話語權,拿出當家人的氣勢,更不掩飾她的責備:“你是容家的繼承人,可你看看你都做了什麽!讓溫霖的事在媒體前曝光,現在又故技重施,讓你大姑也如此,你眼裏,還有沒有這個容家?!這是身為一個容家人該做的事?你是不是想毀了容家?!我告訴你,隻要有我在,你休息這麽做!”
容慕衍靜靜聽她說話,神色始終淡漠,心中卻是冷嗤:“那奶奶,你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