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陰謀起

如今江婉身邊,也隻有紫菊一個最為信得過的丫頭,其次倚琴倒是也算一個,原本大家都以為她怎麽說也會從翠屏,倚棋,倚畫中提一個貼身丫頭上去,誰知等了大半個月,卻沒半點動靜,這也讓想安插人手的大房二房熄了心思。

想來之前以往二小姐是何等信任翠屏,可自從爆出那件事後,二小姐可活活沒有在讓翠屏近身服侍過,這是何等的警覺。

不過也是十分奇怪,如今這二小姐執掌中饋,院內卻隻有五個丫頭,二個仆從,連掃灑丫頭都沒有,平日裏掃灑的活計也都是二等丫頭來做的。這也讓其餘房裏的人心思活絡了起來。

雖然貼身丫頭安插不進去,安插一個掃灑丫頭還是可以的……

而因為事情越發多,紫菊在請示江婉後,便特地自己去挑了二個丫頭,取名為沁春,沁夏,而沁春這丫頭,看上去是個細心的,性子極為沉穩,隻是卻在大夫人的院子伺候過,這也讓紫菊十分的擔憂,恐是大夫人那邊派來的探子。

而沁夏卻是之前的那個賬房先生的女兒,之前也沒在別的院子伺候過,性子有些烈,也有些驕縱,紫菊也分外不了解,為什麽自家小姐就挑了那個賬房先生的女兒,那賬房先生是李氏的人,小姐倒也真敢要。

而江婉聽到了紫菊的質疑,也隻是微微一笑,並不多說話,隻是淡淡的開口說道:“這樣的一匹烈馬,若能收服自然是好的,若收不服,這樣的魑魅魍魎養在身邊也能多盯著些……”

聽了江婉這番話後,紫菊也就不再多說,隻是平日裏又多花了些心思盯著這幾人。而江婉也說了,紫菊事情多,平日屋內的事,叫這些個人進來也無事,而紫菊原本並不肯,可看到江婉那眼底閃過的蘊然微光,和那變幻莫測的神色,紫菊便內心了然,也不再反對。

而原本那兩個丫頭都宛然拒絕了這事,說自己不過才進江婉的院,就進內院服侍,於理不合。而紫菊早些時辰跟江婉通了氣,自然是麵帶笑容的開口說道

“這也是主子小姐的意思,主子小姐如今身邊的貼身丫頭不多,能進內院的也不止你們兩,想必主子小姐的意思你們應當明白吧?若是能得到小姐歡心,想必會從你們這些丫頭中提上一兩個上來……”

紫菊這話一落,也打消了沁春,沁夏心底的疑慮,因為江婉院子裏貼身丫頭就紫菊一個,而貼身丫頭與二等丫頭的差距可是極為大的,二等丫頭還需要幹一些雜活,可貼身丫頭,不僅代表了主子的臉麵,更是隻需要逗主子開心即可,又輕鬆,又有油水可撈。

自然是都爭破了頭的想當這個貼身丫頭了,而且如今二小姐也與以前不一樣了,十分得老夫人的寵愛,自然還是有些前景的。

沁春平日也極為沉穩,可在聽到這個消息時,臉上也帶了一絲絲的喜意,說話的語調也上揚了些,認真的看著紫菊說道:“奴婢定不辜負二小姐的期望,定認真服侍二小姐……”

紫菊點點頭,麵上帶著幾分笑意,道:”我們二小姐是極好說話的,隻是尤為注意的是,二小姐十分不喜歡背主的丫頭,所以你們若有什麽小心思,可趁早收起來,到時候若真出什麽事,可別怪我沒提點你們……“

紫菊麵上的笑容一收,麵容嚴肅的看著沁春沁夏,眼底滿是警告神色,而沁春自然是點了點頭,應了下來,而沁夏卻被紫菊這嚴肅的口吻嚇到了,身子卻不由的抖了抖,頭低的更低了,認真的開口道

“紫菊姐放心,奴婢定不會做這等事情……”

江子德成婚的前一日晚上,是紫菊與沁夏當差。

江婉睡前一般都習慣在洗一次臉,這也是紫菊平日都已經知道的事,到時辰了,江婉自然是叫紫菊端熱水進去,而紫菊得了江婉的指示,自然是在這些地方,放鬆了許多,也有意的試探這些院子裏的丫頭,便笑著對沁夏說道

“小姐每日夜裏睡前都要洗把臉,今日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你便去外邊打些熱水進去端給小姐洗臉,水可不要太過熱了,你可得試好……”紫菊說完,拍了拍沁夏的肩膀,眼底滿是鼓勵的神色。

沁夏也知紫菊是有意提拔她,十分感激的朝著她笑了笑,道:“紫菊姐放心,奴婢這就去,謝謝紫菊姐的關照……”

紫菊笑了笑,看著沁夏那轉身的單薄背影,眼神裏的笑意淡了下來,隻是定定的看了她一眼,便偷偷的跟在了她身後。

沁夏十分熟練的打水,測著水溫,看上去也根本不像沒服侍過人的樣子,而這也讓遠處的紫菊眼睛眯了起來。而沁夏在打過水後,便端著盆子進了江婉的房間。

江婉此時躺在床上看書,而看到是沁夏端著盆子進來時,她微微的眯了眯眼,並不說話。而沁夏低下頭的時候,江婉不知不覺看向她的手臂,而不看不要緊,一看,江婉便發現了些許怪異的地方。

沁夏是賬房先生的女兒,也沒在府內服飾過主子,所以平日也佩戴不上那些高檔的玉石首飾,也穿的十分樸素,就跟普通的丫頭沒什麽兩樣。可今日她手上卻帶著一個十分漂亮的玉鐲子。

若隻是普通玉鐲子,倒也不足為奇,可最奇怪的是,這玉鐲子並不是普通玉鐲子,那玉色十分透亮溫潤,通體翠綠,找不到絲毫的瑕疵,漂亮至極。雖然比不上她之前送出去的和田玉鐲,但也絕對稱得上是一個極品玉鐲子了。

而若她大大方方的佩戴也就罷了,畢竟沁夏也要許人家的,或許也隻是訂婚彩禮。可偏生這丫頭有意識的把這鐲子藏進衣袖子裏,若非是她要幫江婉淨麵,這玉鐲子連她可能都發現不了。

江婉的眼睛眯了起來,不覺的打量著她,隻是麵上卻是不動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