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的時候,受了點傷。”蕭謹霖知道這個傷是瞞不住的。
“讓我看看,哪裏受傷了?”沈清瑤一臉的著急,側身從上到下的看,但他穿得嚴嚴實實的,壓根就看不到。
蕭謹霖看出了她眼底的擔心,低聲安撫道:“不嚴重,等會回房給你看。”
“現在就要看。”一個禮拜沒聯係也就算了,回來竟然還受傷了,沈清瑤站起來,拉著蕭謹霖的手:“你能自己走嗎?”
“能。”蕭謹霖無奈地笑,早知道他會這麽擔心,自己就應該在外麵多呆一段時間。
回到房間。
沈清瑤讓他自己把衣服脫了,但蕭謹霖卻開始解皮帶。
“誒,等等,不需要脫褲子,我就看看傷口。”沈清瑤挪開眼,嬌俏的臉上一下子就爬滿了紅暈。
蕭謹霖挑眉:“傷口就在腿上。”
說著,他脫下褲子,露出了白色的三角褲卷邊。
沈清瑤尷尬得眼睛都不知道往哪裏放了,剛剛就不應該這麽著急的要看他的傷口,現在騎虎難下。
她輕咳一聲,看著蕭謹霖的手拎著褲子,雖然不好意思,但還是想要看看:“脫吧,我看看。”
蕭謹霖見她執拗地要看,隻能緩緩地往下褪去褲子。
大腿處,紗布包紮著,隱約還滲著血。
沈清瑤看得心驚肉跳,按著蕭謹霖讓他坐下:“看起來好嚴重。”
“不嚴重,真的。”看著眼前的女人紅了眼眶,蕭謹霖趕緊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你看,一點都不痛。”
這麽多血滲出來,怎麽可能不痛。
沈清瑤握住他的手,顫抖著:“別拍了。所以你一直聯係不上,是因為受傷了嗎?”
“嗯,當時場麵比較混亂,我的手機丟了,後麵才買了一個新的回來。”蕭謹霖簡單的說道。
其實那天的場景,遠比他說的要危險很多,這次他出國沒帶幾個人,對方約在了海上談生意,他去了之後,在船上遭遇到了偷襲,受了傷,還掉進了海裏。
要不然營救的人來得及時,他可能就已經葬身海底了。
但這些,他不想和沈清瑤說,說了無非就是平添她的擔憂。
沈清瑤想著他沒聯係自己,是因為在國外太忙了,又有時差,不方便。
誰能想到是受了傷。
她吸了吸鼻子,難受的不行,許是她自己都沒感覺到,在看到蕭謹霖受傷之後,她是這麽的焦慮擔心。
“對了,我還給你買了禮物。”蕭謹霖每次出差,都會給她帶禮物。
這次也不例外。
“蕭謹霖,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受傷的事啊。”沈清瑤眼眶紅紅的,朝著他喊:“我不要禮物。”
受傷了就應該好好躺著休息,幹嘛要出去給她買禮物。
“禮物是在受傷前買的。”蕭謹霖低聲安撫:“在床頭櫃上,你去看看。”
沈清瑤現在哪有心思看禮物,站起來往外麵走去:“我讓王媽給你燉湯。”
看著女人消失在自己眼前,蕭謹霖嘴角勾起了笑。
她似乎更加關心自己了。
十分鍾後,沈清瑤端著鴿子湯上來了。
原來蕭謹霖回來,王媽就已經燉上了,知道他受了傷,需要補補。
“王媽說這裏麵加了藥材,能讓你的傷口愈合的更快。”沈清瑤把湯放在了茶幾上:“你快喝吧。”
蕭謹霖已經把褲子穿回去了,精神有些差的靠在沙發上。
沈清瑤看他不動彈,臉色還是那麽的差,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好像是有點溫溫的。”
蕭謹霖牽著她的手,感受這手心的柔軟:“我就想這麽躺會,你陪在我邊上。”
被就營救人員救回來後,蕭謹霖昏睡了一天一夜,本來醫生都讓他在那邊休息一段時間,但沈清瑤在京城,他總有些放心不下。
現在趕回來,看著她在自己身邊,才覺得安心。
“喝了再睡。”沈清瑤抽出手,拿起茶幾上的碗:“我喂你。”
蕭謹霖沒想到還能有這種待遇,眼底帶笑,雙手撐著坐直了身體:“老婆,你對我真好。”
沈清瑤抿著唇,不說話。
但隱約的好像有一絲絲歡喜湧上心頭。
她輕輕的吹了幾下,隨後喂到了他的嘴裏:“好喝嗎?”
“好喝。”蕭謹霖點頭,王媽的手藝一向來都是很穩定的。
沈清瑤聽他這麽說,再次舀起一勺:“那多喝點,王媽說這個喝了,都不會留疤。”
“效果這麽好?”蕭謹霖輕笑:“不過我這個位置留疤也無所謂,沒人看到。”
說到傷口位置,沈清瑤不再說話了,這位置的確一般人是看不到。
就在大腿根部。
喝完了鴿子湯,沈清瑤讓蕭謹霖去**休息。
“我很困,想睡覺。”蕭謹霖拉著她的手不放開。
“那你睡,等會餓了再吃飯。”
“你陪我睡。”蕭謹霖可憐巴巴的看著她,“傷口疼,一個人睡不著。”
沈清瑤心軟,脫了鞋,往另一邊躺了下來。
蕭謹霖按下遙控窗簾,很快屋裏一片黑暗。
安靜的房間裏,沈清瑤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她不說話,離得遠遠的。
蕭謹霖伸手,一把將她扯到了自己懷裏:“別動,會碰到傷口。”
沈清瑤嘖了一聲,這個男人,仗著自己受傷,得寸進尺了。
但她的確是不敢動了,傷口那麽大,要是碰到一點,不得疼死。
蕭謹霖輕笑,抱著她,沒一會兒還真睡著了。
……
沈家。
沈成明貸款貸不下來,焦慮的頭發都要掉光了,沒有辦法隻能打電話給謝德宏。
“老謝,我這次是真的走投無路,你得幫幫我啊。”沈成明聲音沉重,像是一下子老了好幾歲。
“怎麽,你也遇到困難了?”謝德宏最近也是焦頭爛額,何鵬旺不願意續約,這件事又是自己兒子搞砸的。
現在謝沉意告到老爺子那去了。
聽到也字,沈成明就知道完了,謝家估計也不會借他錢了。
但還是要問問:“老謝,你們遇到什麽事了?”
謝德宏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歎了口氣:“得罪了蕭家,以後還怎麽在京城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