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六六 哀傷的鬥魂,哀傷的力量

四六六 哀傷的鬥魂,哀傷的力量

短短的時間,十幾名馬賊隻剩下了三人還活著,其他人很難找到一具完整的屍體。

乾勁看著兩名女人製造的戰場倒吸了一口涼氣,真的不能隨便得罪女人啊特別是擁有極強戰力的女人

屍塊除了全部活著的戰馬,遍地都是屍塊一具完整的屍體都找不出來。

“刺狂馬賊團?”路西法流水一腳踩在獨眼馬賊隊長臉上,力量稍微大了一點,直接將對方口中的牙齒給踩的飛了出去,單手搭在弓起的膝蓋上,一臉地痞模樣的望著對方:“你剛才不是想日我嗎?現在,老娘給你機會你倒是起來啊。”

木訥天策打馬來到乾勁身旁小聲說道:“你的女人……真是豪放啊。”

我的女人?乾勁皺皺眉頭,這個可是一個女魔,被真策皇朝宣傳的無比惡毒,饑渴了喝人血,餓了吃人肉的路西法皇族女魔,而且她日後定然是要回到魔族的,跟自己……

乾勁眉頭不由加深幾分,心頭湧現出了很不舒服的感覺,想到路西法流水會離開自己回到魔族那邊,感覺非常非常不舒服,有一種想要將她留在身邊的念頭。

“熏雨,說什麽呢?”古月嘉英踩著屍塊與屍塊的縫隙,緩步走向馬賊隊長:“你男人,就在那裏。”

路西法流水抬頭看向乾勁,搞怪的吐了吐舌頭,衝著古月嘉英恭敬的點頭:“大姐,我錯了。”

古月嘉英將手中拖著的一名馬賊丟在隊長身旁,手中彎刀毫不停留的直接斬掉了那人腦袋,鮮血將腦袋衝開咕嚕嚕滾出幾米遠,一雙死人眼睛寫滿了死前的恐懼,直直盯著馬賊隊長。

馬賊隊長身體打了一個寒戰,下麵頓時感到一陣熱流,還有一絲絲騷味在血腥中出現。

死人?馬賊隊長看多了,剛剛還看到這兩名女屠夫,將一隊馬賊砍殺的隻剩下了如今還有兩個活著的。

可是,這一刻馬賊隊長看著有人的腦袋被砍下來,心頭卻湧起了從未有過的恐懼跟害怕,死亡好像從來沒有距離自己這樣近過。

“說一下,你知道的刺狂馬賊團的情報。”古月嘉英神情從始至終保持著平靜:“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馬賊團的力量分布,總部在什麽地方,現在總部又有什麽力量?”

乾勁望著古月嘉英心頭湧起一種悲涼,那是一種心痛的感覺,這個女人現在好像非常安靜,非常平靜,為什麽剛剛看到她揮舞彎刀時,仿佛聽到了她哭泣的聲音?

明明她隻是安靜的站著,自己卻好像還是可以聽到,她在哭氣息她的氣息在傷心,當她動用力量殺伐開始的那一刻,便充滿了悲涼,讓人無限憐惜的氣息。

月如銀盤,塞外的夜晚格外寒冷,昆蟲都不再繼續發出鳴叫,除了狂風繼續呼嘯發出怒吼,隻有那在狂風中晃動的火焰,發出劈啪聲響,將占地不算太大的馬賊寨子,照的很是通明。

馬賊身上裹著厚厚的皮甲,站在木頭建造的瞭望台上,來回搓動著雙手,不時將口中的熱氣哈到掌心,在狹窄的瞭望台上來回踱步走動,時不時抬頭看一下四周的情況。

狂風又是一陣呼嘯,吹的馬賊頭上的皮帽有些上翹,他抬手去壓頭上的皮帽,眼睛本能的向遠方看去,一道利箭在瞳孔急速放大,他想要張開嘴巴呼喊,箭矢已經穿過他的喉嚨,將他整個人釘在了瞭望台的木樁上。

鮮血在箭身上緩緩流淌,沾染到黑色的箭羽,將它們浸濕,然後一滴滴滑落向地麵,在勁風的吹襲下打在木製的柱子上。

鮮血從馬賊張開想要呼喊的嘴巴裏向外湧動,他的眼睛怔怔望著塞外漆黑的深處,想要找到這一支冰冷的箭矢到底是從哪裏來的?為什麽如此快的箭矢,卻連哪怕一點點的箭嘯聲都沒有?

如果不是意外看到,或許回歸到星辰的懷抱,也無法告知星辰之神,自己到底是怎樣死亡的。

好可怕的箭……

馬賊腦海中劃過最後一個念頭,眼睛緩緩的閉上,身體也一下子完全鬆軟,隻有那強悍的箭矢,令他的身體沒有徹底癱軟下去。

這……好可怕的一箭鐵男站在乾勁身後,這足有近千米的距離在狂風肆虐的情況下, 別說射出一箭了,就算丟塊磚頭出去,都會被大風給刮的出現線路偏差,而偏偏眼前利箭,飛行軌跡卻完全沒有收到任何幹擾。

羿羽家族?木訥天策輕輕搖頭,這一箭看起來跟神射家族有些相似,卻又有一點不同,其中還帶著蠻族紫紋血脈家族射術的味道,可偏偏身旁放箭的人是一名普通戰士

難道,他在射術方麵有著特殊的天分?木訥天策上下打量著乾勁,是他獨創的射術?碰巧跟兩大射術家族的方向有點相似不成?

乾勁看著手中的強弓輕輕搖頭,這把弓已經有點不夠用了,找時間要重新鍛造一把弓,特殊的弓,屬於自己的弓。

“還看?”乾勁收起強弓貓著腰快速向前移動,回頭小聲對木訥天策幾人說道:“該動手了。”

路西法流水躍躍欲試跟在身後,感覺到手掌被人抓住,回頭疑惑望著古月嘉英,為何這人要降低自己的突擊速度?

短短的時間,乾勁跟木訥天策已經衝在了隊伍的最前麵,其他人跟隨在後麵一路來到了比爾馬賊團的寨子外。

比起十大馬賊團,這種馬賊團不論是實力跟勢力都小了很多,但並不妨礙乾勁拔掉他們的想法。

木訥天策看著乾勁手腳麻利的翻身進入寨子連連搖頭歎氣,本皇子還從沒有爬過柵欄,沒想到今天竟然要做這樣的事情。

乾勁伸手從鬥界抽出包裹著黑色布匹的斬馬刀,小心的向前走著。

山寨的大門發出一聲劇烈的爆破聲,震耳的聲音在這還算寂靜的夜空下,頓時傳遍了整個山寨。

乾勁同木訥天策驚訝的回頭望著破門而入的沉睡獅王洪哲靈關,既然要野蠻的破門進來,為什麽還要我們先前沒有聲息的摸進來?

特殊的破門方式,很快叫醒了沉睡的馬賊。

長時間生存在搶奪殺人的生活之中,馬賊們的警惕性比常人高很多,行動也非常迅速,一個個提著戰刀長槍跟褲子,衝出房間,看著山寨中的兩名年輕人。

木訥天策輕搖折扇,在這肆虐的狂風中麵帶微笑:“今天,我們是來剿滅你們比爾馬賊團的?”

“就你們兩個?也想剿滅我比爾馬賊團?”

最大的木屋中,比爾馬賊團的首領比爾,一身黑色金屬盔甲遮擋著全部的身體,甚至整個麵部,隻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麵,手中寬厚的大刀提在手中,冷冷的看著乾勁跟木訥天策。

“兩個?你的眼睛有問題嗎?”木訥天策回身手中折扇向大門處一指:“我們是……靠人呢?”

乾勁苦笑搖了搖頭,洪哲靈關幾人破門之後沒有進入寨子,反而集體退了?現在,就自己跟木訥天策被包圍在了這寨子中如果不是有古月嘉英跟路西法流水在,自己真會以為這是洪哲靈關想要害死自己的舉動。

“鐵男,鐵男”木訥天策提高了嗓門連連吆喝,自己的貼身護衛今天竟然敢不打招呼,就把皇子丟進危險的地方,這家夥什麽時候學會偷懶了?

“少主……”

黑夜中,鐵男麵帶糾結的望著遠處寨子,身為皇子的護衛如今離開皇子這樣遠,失職

“年輕人總要成長的嘛。”洪哲靈關打著哈欠倒在地上,把眼睛一閉說道:“多見識一點死人,對他們是幫助嘛。我睡會,等打完了再叫我。”

路西法流水看著慵懶的洪哲靈關:“你是在給自己懶找借口吧?”

洪哲靈關沒有用話語回答,鼻息間已經響起了淡淡的鼾聲。

古月嘉英安靜的望著寨子,勁風吹在她那白色的衣服上,發出啪啪的聲響。

路西法流水不解的望著古月嘉英,為何自從上次出手後,就沒有再見到她出手?為什麽乾勁私下說,古月嘉英的力量帶著哀傷?為什麽自己沒有感覺到?力量也會有哀傷嗎?

路西法流水腦海中充滿了疑問,卻始終找不到任何的回答,上次問過古月嘉英一次,結果得到的隻是淡淡一笑。

路西法流水私下問過乾勁,得到的卻是: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她現在不想說,那就由著她吧。到她想說的時候,我們安靜的做她的聽眾就是了。

那一刻,路西法流水感覺乾勁從未有過的溫柔,那種溫柔……讓魔,很動心

“你們還有其他人?看來他們沒有你們這麽愚蠢啊”

比爾突然向後退了一步,手臂舉起有高速落下的吼道:“給我射”

六名馬賊手中端著裝有利箭的弩機,驟然從後麵快速越出,將弩機端平在同肩膀一樣的高度,箭矢在月光的照射下發出一絲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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