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小素兒怎麽想我也不知道。”韓永轉過頭,認真的說道,“我沒經曆過情愛,所以,小素兒,所有的事情都得靠你自己。”

小小素怔怔的抬頭,麵前的男人頭次露出符合長輩年紀一樣的麵色,慌的小小素連忙低下頭,心亂如麻。

風吹入小小素的發,小小素半靠著門框,攤開雙手。陽光下的手白而修長,要不是手心裏薄薄的繭子,大概也就是雙閨閣小姐的手。

“想什麽呢?”劉白涵俯身問著小小素,見小小素動都不動。劉白涵蹲下身來,仔細看了看小小素,嗤笑出聲,“這模樣還真不像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

劉白涵站起來,抱胸等著小小素的放映。

小小素收回手來,慢文斯理的站了起來,拍了拍手,掃了劉白涵一眼,淡淡的說道:“怎麽不去找謹色姐?”

“謹色?”劉白涵笑了笑,“沒聽說過至親至疏夫妻嗎?我們這是在培養夫妻的生疏感。”

小小素頓住,嗤笑般的看著劉白涵,衝口而出:“生疏?到時說不定還真是路人一個!”說完,小小素愣住,說不清楚自己怎麽會這麽頂了上去。

劉白涵不在意的放開抱胸的手,了然的說道,“不知道情愛是什麽,確定不了,自然也就不敢上前,而我,既然喜歡上了當然就要有勇氣去接受謹色給出的答案,就算不是我想要的,我也要把它變成我想要的。”

而你,劉白涵示意道。

“畏畏縮縮,可不是喜歡人的態度。”

說完,劉白涵狀似無趣的撥弄著頭上落下的發絲,“找你還真無趣,我還是去找謹色培養感情去。”搖搖晃晃轉身離開。

不知道情愛是什麽,所以確定不了,所以就不敢上前?

可是,要是確定了自己喜歡上了,他還沒喜歡上怎麽辦?

但是,你確定了嗎?

喜歡的到底是一個傻子,還是安墨?

小小素轉身走進了屋,打開衣櫃收拾起來,心裏想著看看總是好的。

“殿下,貴妃娘娘讓人送上畫卷,想讓殿下過過目。”曆雲抱著一堆的畫軸走了進來,放在桌前。

安墨隨手抽出一卷畫軸,打開一看。

“殿下,這美人圖畫的也太難看了吧?”曆雲驚呼出聲。

安墨皺眉,放下畫卷。

曆雲自言自語:“要真是這些人當了四司——”曆雲腦海裏,一群歪瓜裂棗的女人在麵前走來走去,忍不住打了個冷戰,真是太恐怖了!

“殿下,貴妃娘娘讓您早點挑出合眼的一批來。”曆雲努力用同情的對著安墨說道。

語氣太過幸災樂禍,安墨斜眼看著曆雲,輕飄飄的拋下一句,“交給曆雲你了,我會將這些個人都交給曆侍衛成家立業。”隨手一甩,自去洗澡去了。

曆雲一僵,雙眼凸出,手下的畫軸被曆雲顫抖的手一動,撲通撲通的滾了下去。

成家立業?不要不要,曆雲驚恐的想到,不由的抓緊領口,逃竄而出。

“真是——”安墨沐浴回房,腳下的畫軸橫亙在地上。安墨想了想,半天沒有一個詞來,撿起畫軸,苦笑一番,上床睡覺。

沒隔幾天,姿色各異的四個宮娥被貴妃娘娘領著帶到安墨麵前。

“這些都是本宮精挑細選的人,容貌說不上傾國傾城倒也還過的去,本宮是細細都調教過的,這不,領著來給四皇子看看。”貴妃笑的和藹可掬,閃身讓背後的四個宮娥並成一排站在安墨麵前。

安墨虛虛的掃視了一眼,四個宮娥看著也是少有姿色,在安墨麵前垂眼立著,一看就是深知後宮規矩的人。安墨笑言:“多謝娘娘厚愛。”

貴妃含笑的看了眼安墨,衝著四個宮娥招呼道:“從今兒起,你們就是皇子身邊的人,一行一言都要合乎皇家的規矩,可都要盡心盡力的服侍四皇子。”

貴妃扭頭,對安墨說道:“本宮也不多待,這就回宮去了。”

送貴妃出了安然居,安墨回頭。四司站在屋裏,正等著安墨吩咐。曆海曆雲正兒八經的站在門前,一眼都沒看屋裏四位宮娥。

安墨走進屋,就著稍涼的茶水喝了下去,看向四司。

其中四司中稍長的人上前來,溫和恭謹的說道:“奴婢司掌,見過四皇子。”

安墨微微頷首,司章便退到一邊。剩下的三人也知趣的走上前來,介紹著自己。

“奴婢司膳。”

“奴婢司設。”

“奴婢司製。”

依次說完,就是一禮,“見過四皇子。”

曆雲有趣的看著眼前的四個女人,她們的眼睛怎麽看都想是在看自己的相公。相公?曆雲想到這次,含在嘴裏又是兩遍,雙肩抖的跟個瘋子一般。

安墨眼角看著曆雲憋笑扭曲的臉,朝著四司說道:“你們先下去。”

屋裏的氣溫莫名的開始變冷,曆雲猛然像是意識一般,恐懼的看著自家大哥投來找死的眼神。

安墨懶懶散散的往外走去,經過曆雲麵前時,恍然大悟的說道:“曆雲,我怎麽記得我說要把這些個女人都給你呢?想想,說不定曆叔明年就可以抱上孫子了。”安墨拍拍曆雲的肩膀,鼓勁說著:“加油!”晃出安然居。

“加油!”緊跟安墨背後,曆海也拍了拍曆雲的肩膀,忍笑說道。

殿下,大哥。曆雲心裏喊道,欲哭無淚。

第二天早朝,安墨三兄長笑笑的對著安墨說著恭喜,安墨勾起嘴角笑的同樣燦爛。安然居裏,曆雲扭曲的看著四司整理出來的賬簿,頭上一片烏雲。

連夜工作一宿的四司此刻正抱著被子睡的不省人事。安然居幾月來的吃穿住行就已經足夠她們不眨眼的忙上一段日子了。

傾墨看著頭頂放出的太陽,臉上的蒼白露出一種病態的美感。早朝下來,慶王帶著隨侍遠遠就看見望著太陽的傾墨。身邊的人正要唱道,被慶王一眼止住。

慶王上前,拉起傾墨的手,關切的問:“愛妃這是怎麽了?幾日不見,什麽病了?”

傾墨回過神來,看麵前健康的慶王眼裏各種思緒飛過,最後隻是福福身說道:“臣妾連日來沒有看到陛下,想屋外的太陽了。”

根本就沒聯係的兩者,慶王卻想明白了,這是在拐著彎兒的說惦記自己呢!慶王刮了刮傾墨挺翹的鼻子,說道:“傻丫頭,還是讓太醫來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