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得了比賽,雲娘終於可以鬆下一口氣。同著林德立、白秋波又回到了德雲酒樓。
雲娘戰勝四大菜係的高手的消息還沒等他們回到酒樓,就已經傳了過來。
郭一勺、菜頭都嘖嘖稱讚。連平常最不屑誇讚別人的耗子都對雲娘投來敬佩的目光。畢竟那可是四大菜係的高手呀,雲娘雖是一介女流,卻能巾幗不讓須眉,可見雲娘的廚藝還是了得的。之前雖因為主廚之位和雲娘產生間隙,但是有本事的人還是讓人佩服的。
自打贏了比賽,德雲酒樓的生意越來越好了。往日的回頭客又回到了德雲酒樓,因為新的菜式和優惠的價格,每天酒樓裏都是人來人往,食客如織。
雖然酒樓裏的活很忙,大家每天都忙得腳跟不著地。但都樂此不疲,因為每個人都很期待著分紅。越辛苦越累證明酒樓的生意越好,生意越好,大家最後分到手裏的銀子就越來越多。
大家都誇雲娘的辦法好,讓大家多掙得了銀子,雖然累卻也值得。自己的想法能夠得到大家的肯定,雲娘心裏也很欣慰。
這天雲娘正在後廚裏忙著,菜頭心急火瞭的跑來說道:“不好了,師姐!前麵前麵來了幾個客人鬧事!”
雲娘一聽,眉頭打了個死結。
“劉掌櫃呢,劉掌櫃不在前麵嗎?”雲娘暗地裏尋思,這劉算盤搞什麽鬼,好端端的連幾個客人都招呼不住,這是幹什麽吃的。
隻當她想著,菜頭結結巴巴的道:“劉......劉掌櫃......頂......頂不住了,被人打得一頭是血的躺在地上呢!”
雲娘聞後,大驚失色。心說,不好,出大事了!
雲娘拔腿就往外麵跑去。大廳裏早已亂成一團。食客們統統散去,二個身著華服的紈絝子弟和幾個粗衣男子扭打在一起。在另一側,劉算盤在半蹲坐在地上,手還捂著半邊嘴。嘴角還流出點點血跡。
雲娘走上前,先扶起劉算盤。再喝住幾人。
“你們幹什麽?想吃飯便留下,想打架,我帶你們去衙門。在那裏地方大,也亮堂,想怎麽打就怎麽打!”
那幾人聽雲娘這樣說,果真停下了手腳。
那二個紈絝子弟聽到雲娘的話,臉上略微露出不滿的神情。
其中一個還瞪了雲娘,冷哼道:“喲,哪裏冒出一個水靈靈的丫頭?年紀不大,口氣倒不小呀!”
雲娘淡淡一笑,言道:“小女子不才。正是這家酒樓的主廚,言語若有唐突,招呼若有不周,還望幾位公子海涵。若是幾位想給酒樓找麻煩,那幾位還真是挑錯地方了。”
“哼,我們兄弟二人到你這裏吃飯,是給你們麵子,還敢這樣說我們!你可知道我們是什麽人嗎?”
“雲娘不知。雲娘隻知道來這裏吃飯的都是雲娘的上賓。”
“我們都是京城首富萬家的人,本來是聽說這裏的主廚廚藝了得。卻沒有到碰到幾個喪門星,攪了我們幾個的雅性,卻還動手打人!”
“明明是你先動手起的!”幾個布衣當中的一位年紀略輕的後生道。
“誰要你們長得欠揍!”
“你說什麽?再說一句!”
.....
幾句不和,那幾人又像要動起手來。
“幾位,請聽我一言。”雲娘上前說道,“幾位若是有什麽爭執,可以去京城衙門商議。小女子和縣衙黃縣令略有交情,若是有什麽不方便,我可以代為引路。隻是本酒樓是開門做生意的,卻不是讓幾位在這裏爭執的。請見諒!”
說完,雲娘還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喲!小娘子口氣不小呀,我倒要看看,我們就坐在酒樓裏解決這場爭執,你能拿我們怎麽的?”
“對!他們打了我們的人,今天就要他們到酒樓裏解決。”那幾個布衣男子也說道。
一聽這話,雲娘明白了,原來這幾個真心不是來吃飯的。確實存心來找茬的。
見慣大風大浪的雲娘怎會輕易被他們給嚇倒。她冷冷一笑。
“幾位莫不是把這德雲酒樓當公堂,想討個說法!既然如此......”雲娘招呼一聲菜頭,“菜頭,你辛苦一趟。去縣衙把黃縣令的人請來,說是這裏碰上了幾個想去他那裏講理的。”
菜頭人也精明,聽出裏麵的意思。立刻跑出酒樓外,去縣衙請黃縣令了。
大廳裏幾個前來鬧事的聽聞雲娘派人去縣衙請人,臉色有些變了。
其中一個布衣男子說:“算了!我們不和他們幾個計較了,走吧!”
幾個男子便要出門。
“慢!”雲娘叫住了他們,“要走,我們不留。隻是你們幾位來吃飯,卻把這折騰得亂七八糟。走之前先把帳結了吧!”
“什麽帳?我們可什麽都沒吃,東西全都是他們兩個打爛的。”幾個布衣男子似乎很是不服氣。
雲娘抬頭看看那兩個紈絝子弟,隻見他們仿佛沒事人一般,坐在一側,蹺著二郎腿。答也沒答理雲娘。
“嗬嗬。幾位我看也不是想成心到酒樓裏來吃飯的,若是想討個公道隻需等黃縣令來。若想離開,就請先結了這裏的帳再說!”
一個紈絝子弟斜了一眼看著雲娘,“什麽帳?”
“本酒樓本小利輕,幾位公子在這裏弄壞了不少碗碟,糟蹋了不少菜品。留下五兩銀子全當是損失費吧!”
“好,五兩銀子,我給!”其中一位紈絝子弟拿出五兩銀子,丟在桌上。
於是,那兩個紈絝子弟,還有那幾個布衣男子全都像是商量好了一般,統統走出門去。
臨走,其中的一個紈絝子弟還冷笑道:“哼,五兩銀子,換德雲酒樓一天的太平,值得!”
雲娘一聽這話,暗道不對。這人是話裏有話,似乎他們在這裏打架並不是因為言語不和,而是想在德雲酒樓故意生事。確實,犧牲酒樓的營業額,換來五兩銀子,這生意確實不化算。
看他們幾人一同出去,似乎是一夥的。全然不像剛開始鬥得你死我活的樣子。
劉算盤這時悄悄走到雲娘跟前,在她耳旁說道:“雲娘,那兩人,那兩人......似乎並不是京城萬家的公子!倒像是京城的幾個潑皮無賴!”
雲娘一聽,覺得此事蹊蹺。便悄悄跟著幾人。
隻見他們前前後後走進了富貴酒樓。雲娘忽然明白,原來這幾人可能都是富貴酒樓暗中請來,到德雲酒樓找麻煩的!這富貴酒樓的老板是何人呀,為什麽要這麽針對德雲酒樓?
正當雲娘疑惑不解時,卻看到更令自己吃驚的一幕。小翠從富貴酒樓裏走出來,臨走之前竟然還和那幾個來酒樓鬧事之人打招呼!
雲娘的臉上立刻一片霎白,難道,難道小翠會是富貴酒樓的人?
思來想去,這一陣子發生的怪事。菜式和富貴酒樓雷同,價格泄露,雲娘一直懷疑酒樓裏有人泄密,卻不想輕易猜測,讓大家夥傷心。但是僅僅是懷疑,現在看到小翠從富貴酒樓裏出來,雲娘似乎覺著自己猜中了個七八分。
她沒有驚動小翠,也沒有把這事告訴他人。
黃縣令的人來了,看酒樓裏沒事便走了。而林德立自從上次雲娘贏了挑戰賽,就更加放心雲娘,把酒樓的擔子都丟給了雲娘。他潛心去完成那本廚界奇書,每天都和其他的廚界同行研究菜譜。直到晚上回來,才聽說此事。
林德立聽說之後,很是不快,叮囑雲娘以後要多請幾個男夥計。雲娘還是把白天在富貴酒樓的事情告訴了師傅。
林德立有一些驚訝,“那丫頭,年紀還那麽輕,應該不會做出這樣的事吧?再說,當初可是雲娘你收留她,她才有安身立命之所呀,應該不會做出如此沒良心之事吧!”
“我也希望如此,隻是......”前一陣子富貴酒樓的崛起,讓雲娘很是傷神。對方對自己酒樓了如知掌,不能不讓人懷疑。
“雲娘,稍安勿躁。她是你的人,以後你盯緊便是!不要因為懷疑,就傷了自家人的和氣!”
雲娘點點頭。
......
接下來的幾天,雲娘都暗中觀察小翠,卻也沒有看到這丫頭有什麽動靜。而黃縣令那邊也加派了人手,時不時的來德雲酒樓巡視一遍。
從那天以後,暫時還沒有其他人來酒樓搞亂。
“娘子,我想吃甜心糖糕。”
這些天,白秋波要不是突然失蹤,不知道跑哪裏去玩了。等他出現的時候,就央求著雲娘給她做這做那。
自打來到京城,白秋波越發喜歡粘著雲娘了。
雖然是七尺須眉,但那央求雲娘的樣子,活脫脫一個幾歲孩童。
雲娘卻也拿他沒辦法。
笑道:“好,好!等我忙完,就給你做。你呀,真是個正宗的吃貨!”
白秋波眨眨眼睛,懷抱著雲娘,半帶撒嬌地對雲娘說:“我就喜歡吃娘子做的!”
雲娘一聽,心中頓時生起一陣暖意。白秋波雖然癡傻,卻也萌得可愛。有時,她心中也很矛盾,他既希望自己嫁的丈夫才智過人,卻怕太聰明自己難駕馭,倒不如這樣癡癡傻傻,成天隻知道圍著自己轉更好。若是他神智清明,隻怕圍著他轉的女人不止三四個吧。
雲娘這樣一想,竟然又臉紅心跳,心中害怕起來。奇怪,自己的相公明明是個癡傻的,幹什麽還怕他在外麵有其他女子?莫不是吃醋吧!
想到這,雲娘心裏又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