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 遠赴日本,錯綜複雜(萬更)

言千璿看著身邊的男人,第一次覺得這樣送別的場景有些別扭,好像也隻有一些肥皂劇才會出現這樣的畫麵。

“我走了!”言千璿對著男人冷峻完美的臉龐,水眸帶笑的道。

蒼嘯焰看著她一眼,薄唇沉了下去,眉眼微帶著鬱色道:“嗯!”

“言小姐,一路小心!”四個英俊瀟灑的男人,彎身恭敬的道。

蒼嘯焰聽到了之後,臉色的神情更加不善。言千璿有些好笑男人不悅的神情,朝著那輛為她準備的紅色跑車走去,纖細修長的手指再觸碰到光亮的車門時,感覺到身後的沉悶氣氛更甚,忍不住勾唇一笑的收回手,轉身傾身而上。

在幾個男人驚訝的視線中,優美的回眸,裙角揚起一片扇形的弧度……

她看著那張近在咫尺一向冷靜自持的臉上驚詫的神色,頗有成就感的拉開了兩人的距離,綿軟的唇從他冰涼的軟潤上移開。這次十分利落的拉開紅色的車門,瀟灑的揮了揮手,纖細的身影靈活的鑽進了鮮豔奪目的車子裏,在一陣喧囂的氣鳴聲下,紅色的跑車雷霆電閃般的消失在幾人的視線裏。

蒼嘯焰有些反應不過來的摸著溫熱的唇角,看著那個消失很遠的紅點,轉身,唇線上揚……

親眼目睹這一幕送別的四堂主,有些傻眼的看著這對男女。

宣皓月抬頭看著會長遠處的身影,用胳膊撞了撞身邊的林旭日:“會長剛剛是在害羞?”

林旭日溫雅真誠的回答:“你看錯了。”

薛皓月摸摸頭腦:“我懷疑我們剛剛一定很亮!”

“什麽很亮?”墨暉有些疑惑的問。

“我們四個幾千瓦的電燈泡。”薛皓月笑道。

林旭日忍不住黑線:“那你還拉著我們一起來送別?”

薛皓月十分無辜:“我這不是想近距離的觀察這兩人發展到什麽地步了嗎?”

“發展到什麽地步了?”慕容風轉頭看著他。

“看情況發展甚好,否則剛剛主動的就不會是言小姐而是會長了。”薛皓月十分滿意的道,瞬間覺得自己之前有意無意向會長傳播的一些泡妞技巧非常有用。

墨暉看著會長步伐有些輕快,誠懇的看著薛皓月道:“估計會長實際上非常想主動,主要是被我們四個不速之客給破壞了。”

其他三人瞬間用一種欣慰的眼神看的墨暉後退三步,薛皓月感歎的道:“墨暉也到了這個時候了,真不容易啊!”

蒼嘯焰頓住轉頭,懾人的目光落在那四個還誇誇其談的人身上。

四人十分默契的住嘴,疾步跟了上去。

蒼嘯焰沉聲吩咐道:“給我查出來沈逸這個男人的所有資料。”

不等四人回應的那聲‘是’,再一次大步離去。

“沈逸是誰?哪條道上的新老大嗎?”墨暉疑惑。

“哪條道上的也不至於引起會長的重視吧!”薛皓月摸著下巴淺笑的道。

林旭日腦子裏靈光一閃,語氣稍微嚴肅的道:“沈逸不是我們這條道上的……”

“那會長為什麽要知道他的所有資料,是準備對付這個男人嗎?有我們動手就可以了。”墨暉摩肩擦掌的想試試那個被老大重視的對手。

林旭日警告的看了墨暉和薛皓月一眼:“不要妄動,我想會長這次更想自己親自動手。”

他淺色豐潤的嘴角一勾,笑容帶幾分狐狸的狡詐道:“因為……那人是言小姐的前任未婚夫!”

“嘎?”墨暉和薛皓月驚訝的看著他。

薛皓月最先回過神,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的道:“怪不得我覺得這個名字很熟悉,會長準備怎麽辦?”

“那是屬於男人之間的事,會長是不會希望我們插手!”慕容風語氣淡淡的道。

林旭日點了點頭,朝幾人聳聳肩:“不要多事,免得弄巧成拙!”

薛皓月點了點頭,眼中卻不是這個意思,他可以不動手,不代表不去看看熱鬧,特別是和會長終身大事有關,他們這些做下屬的怎麽能不關心呢!

言千璿坐在車子上,用著隻屬於cka的聯係方式,試圖聯係上索威廉,傳來的除了忙音還是忙音,讓她氣悶的將手機摔在副架座上,拉下套在耳朵上的耳機。

清冷的水眸目光堅定的看著前方,電閃雷鳴之間,紅色的車子在公路上開出無人可敵的速度,一輛輛的車子被她甩得遠遠的。

突然,手機上的通訊上燈閃了閃,她急忙接通手機,單手撐在車窗上,目光漫不經心的看著前麵的公路,一隻手放在方向盤上。

“小璿,你現在在哪裏?”那邊傳來陸清怡嚴肅的聲音。

言千璿一隻手瀟灑的打著方向盤,速度不減的從四十五度陡峭的山坡上直衝而下,目光散漫的道:“我現在要去日本一趟,暫時不要聯係我!”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

“如果我說我手上正好有一單去日本有關的任務呢?或者該說,正好與你有關的任務!”陸清怡語氣冷靜的道。

她一愣,立刻回答:“知道,我馬上回去!”

言千璿聽著陸清怡聲音中少見的話中有話,車子急速一轉,輪胎和公路擦出刺耳的摩擦聲,星星的火花灑落在公路上,車子以一種扭曲的線路硬是改變了行駛的方向,她的秀發在半空中如黑色的綢緞,隨風飄揚……

白色的公寓大門自動開啟,紅色的車子如一陣旋風刮進了莊園裏。

“怎麽回事?”言千璿推開門,看著分散坐在沙發上的三個女人。

“有人出高價雇你殺人!”陸清怡直接了當的道,“按任務要求上的陳述是:雇傭曾經的cka金牌殺手處理此次任務。”

言千璿接過陸清怡遞過來密封文件,邊動手開了那份絕密的信封,邊問旁邊的陸清怡:“殺誰?”

這次陸清怡眼神一片冷然的看著她道:“日本首相!”

言千璿聞言不敢置信的看著她:“你確認沒有看錯?他怎麽不說去殺美國總統。”

陸清怡搖了搖頭:“你自己看看,裏麵有很多說不通的地方,特別是那上麵提出的要求。關鍵是敢直接提出殺日本首相的雇主,地位絕對不低。”

言千璿的視線落在最後的一行字上,櫻唇冰冷的勾起一抹絕美的笑意:“清怡,回複那邊,我接受!”

陸清怡有些訝然的看著她:“那是日本的首相,地位就跟中國總理的差不多,那些的任務你接了是可以再次聲名鵲起,可是你想過結果嗎?”

冷畫兒淡淡的道:“恐怖分子,反社會!”

方芊舞也一臉擔憂的看著她:“小璿,你又不是缺錢,幹嘛接那樣萬劫不複的任務,你這麽做蒼會長知道嗎?”

言千璿黑線,看著那張簡單不過的任務說明,自信的坐在陸清怡的對麵,氣定神閑的道:“放心,這個任務不是一個簡單的殺人任務,既然是用cka的名義給我下任務,那麽一切的規矩自是按照cka的來。而且,這上麵說的很清楚,容不得我不接。”

“沒聽懂!”方芊舞坦誠的道。

言千璿看著她道:“你就不要繼續為難你那點可憐的智商了。”

“小怡,小璿又在對我進行人格侮辱!”方芊舞氣悶的轉頭告狀。

陸清怡一手推開她:“乖,你的人格已經侮辱得差不多了,就不要添亂了。小璿,你看到了什麽?”

方芊舞飽受打擊的躲在牆角種蘑菇,不用期待冷畫兒幫她報仇了,她們都是以逗她為樂。

言千璿看到陸清怡理解的神色,淡淡一笑:“放心,我現在可是沒有自尋死路的想法。”

“我們陪你一起去。”陸清怡直接了當的說道。

“不用了,人多比較容易暴露,我自有方法。”言千璿眼中一閃而過的精光,讓陸清怡了然的點點頭。

冷畫兒放下手中的手術刀,將一個準備妥當的北豹交給她:“一些常需要的藥物,帶上!”

言千璿也不客氣的接過來,冷畫兒是出身中國古老的醫藥世家,從小接受醫學的熏陶加上後來鑽研西醫,研究出來的藥物不是一般藥物可以媲美的。

“有危險不要強撐,你要是再把自己落到九死一生的地步,最好不要活著回來。否則,我會有時間天天讓你試試九死一生的感覺,給你長長記性!”冷畫兒冷若冰霜的威脅,狠絕無情的話語裏帶著她別扭的關心。

言千璿打了個寒顫,絕對無法想象冷畫兒九死一生的手段,上次的那個‘蛔蟲事件’已經讓她有了陰影。本來最喜歡吃的麵條現在她是一點興趣都沒有,就不知道那位直接受害者看見麵條還吃不吃得下。差點忘了,那個男人已經瞎了,就不知道吃到嘴裏還有陰影沒。

躲在牆角種蘑菇的神偷瑟縮了一下脖子,訕訕的走回了原處,勉強的腆著臉道:“小璿,你應該不需要我的幫忙。”

言千璿看著她,展開一個不懷好意的笑意:“方芊舞,這次我最需要的就是你的幫忙,特別還是人生地不熟、關係複雜的地方,你的資料能給我最大的幫助。”

方芊舞眼睛一亮,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頭:“我有這麽重要嗎?”

這女人一向屬於記吃不記打,對於之前對於她的不待見仿佛全然忘之腦後。

“當然,作為回報,你需要日本的任何紀念品,我都給你帶!”言千璿淺笑的道。

“小璿,果然隻有你對我最好,愛你!”這簡直不是高興能表達的,身手靈活的從半空中朝她撲了過去了。

言千璿看著那隻如胖兔子的女人,嘴角抽了抽急忙挪了挪位置:“隻限於重量少於三公斤,麵積小於一平方!”

方芊舞撲空在沙發上,就著那個‘王八’的姿勢仰頭看著言千璿:“小璿,你現在需要我的幫忙嗎?我保證二十四小時隨時待命!”

“有!”她瞟了一眼方芊舞興致勃勃的眼神,一本正經的道:“我現在急需學習日語的相關資料!”

“你不要告訴我,你還不會日語?”三個女人眼神不明的看著她。

“以前好像有學過,隻是少量的常用語。”言千璿一臉淡然的回答。

“比如說?”冷畫兒柳眉上揚。

“你好,謝謝,廁所在哪裏,酒店在哪裏,你會說英語嗎……大概就這些吧!”言千璿皺著眉回憶,突然興奮的笑道:“還有雅蠛蝶、幹吧爹,厲害、快點、太快了……就這之類,你們懂得,宣揚島國文化的小電影看過的都記得一些!”

陸清怡扶額:“我終於知道為什麽蒼會長那麽強大的男人讓你有了可趁之機……”

冷畫兒和方芊舞無語相視!

………

櫻花飄落的季節,日本基本到處都飄著零碎殘美的花瓣……

在一棟古老的院落前,一名黑眸黑發的女子站在櫻花樹下安靜的掃著樹下層層的花瓣,時有樹下的花瓣落在她身後柔軟的黑發上。

“淺蒼璿子,你動作還能再慢一下嗎?”一個尖銳的女高音從屋裏傳來,讓樹下清掃花瓣的女子無奈的轉頭,恰好樹上的花瓣落在她的額前,被風揚起的黑發上被粉白的花瓣點綴著,美好而靜謐。

言千璿十分無奈的蹲下雙膝將打掃工具放進掃了一筐的花瓣裏,誰說日本女人都是柔弱如水的性子,而這位首相別院裏的女管家絕對不是過了水的季節。

一位矮矮胖胖的婦人從木質的房子裏踩著木屐風風火火的衝了出來,看著樹下慢吞吞的收拾花瓣的女子,直接衝著她走過來劈頭蓋臉的一陣罵聲:“淺蒼璿子,你到底會不會做事,一點小事都拖拖拉拉,過兩天就是日本的櫻花節,首相大人會在這座別院宴請貴客,你要是再這樣做事拖拉,那天你就不用出現了。”

“鈴野管家,你廚房煮的東西好像時間到了。”言千璿小聲的建議。

“啊~”再次一聲尖銳的女聲讓院落裏的櫻花樹震了震,明明是嬌小發福的女人,卻爆發了驚人的爆發力,讓言千璿咂舌,然後後院再一次爆發一陣雞飛狗跳。

言千璿淡定的掃起最後一堆花瓣,裝進了籮筐裏,轉身走進院子裏。心裏計算著,最多還有三天的時間就能見到那位傳說中首相,雖然她不認為這樣的偽裝是什麽好的行動,可是雇主的要求她也隻能認命的執行。

走到後院堆放花瓣的地方,彎身將籮筐中的花瓣傾倒在那堆花瓣上,順便將耳後的耳機別到耳朵上。

“小璿,聽到了嗎?”那邊傳來方芊舞的聲音。

言千璿直起身伸了個懶腰道:“聽到了,什麽事?”

“剛剛查到的消息,首相的三兒子今晚回到你所在的那個別院。”方芊舞道,

“哦!”隨手抓下自己發絲上的花瓣。

另一頭的方芊舞聽到她不冷不熱的聲音,氣得忍不住跺了跺腳:“那個首相的三公子是個種馬,風流成性,據說他家裏年輕的女傭都被他玩弄過,你怎麽能這麽不在意?”

“查到索威廉的蹤跡了嗎?”言千璿問道。

“還沒有,但是確定他還在日本。”方芊舞有些底氣不足的道,“我懷疑有人在刻意隱藏他的消息。”

言千璿順了順自己的長發,盤在肩後才抱起自己的工具,一舉一動完全如日本的傳統女人,這也是她這半個月來訓練的結果。

“繼續查索威廉的消息,給我伊賀家三子的全麵資料。”言千璿低著頭,如所有日本的謙卑女人般。

“ok,早就準備好了。”方芊舞歡樂的應道。

言千璿撩起耳側的一縷秀發,露出光潔的脖頸和精致的側臉,看著蔚藍的天空,水眸中一片柔軟。

一隻大掌落在她的額頭,撿起她發頂上的花瓣,讓言千璿‘受驚’的後退三步。

“美麗的薔薇,你是這裏新來的女傭嗎?”一個男人帶著陰柔的邪魅,勾引著她。

言千璿努力在雙頰擠出一絲紅暈,頭低到隻給男人一個頭頂,小聲呐呐的道:“是、是的。”

男人輕聲出聲,魅惑的聲音讓人一般很難抵抗:“我是伊賀家的三男,伊賀秋落。”

“三、三少爺好!”言千璿紅著臉看了男人一眼,頭慌忙的低得更低。

“你怕我?”男人朝她靠近一步,她急忙的後退一步,張皇失措的表現道極致。

“不是,三少爺一路而來應該累了吧,我先帶您去休息。”言千璿不得不佩服方芊舞的資料準確,果然是一種馬,風流到毫無原則。和伊賀秋落一比,薛皓月簡直就是純情。

“美麗的薔薇小姐,可以告訴我你的芳名嗎?”伊賀秋落眨著一雙放電的妖孽眼看著前麵低著頭的女人。

“我、我是璿子,淺蒼璿子,三少爺叫我璿子就好!”言千璿低著頭唯唯諾諾的道。

男人俯身在她耳邊輕聲勾引的道:“那麽璿子,你晚上有時間嗎?”

言千璿急忙後退三步,小聲的道:“三少爺,晚上我要幫鈴野管家洗茶!”心裏恨不得給這個男人一刀,切了他用來禍害女人的那一處。

“淺蒼璿子,你又跑到哪裏去了,還做不做事!”尖銳的女聲再次從閣樓裏傳來,言千璿此時從心裏感謝這位婦人。

“鈴野管家,我在這裏!”言千璿急忙出聲。

“我有告訴過你要把那些茶葉晾出來嗎?為什麽那些茶葉還在袋子裏,哎呦,你到底是我從哪裏找來的笨傭人啊!”鈴野管家抱怨的從木質走廊裏走過來。

“鈴野管家,你還是那麽健康啊!”種馬少爺微笑的出聲。

“伊賀三少爺?您回來怎麽都不讓人通知一聲,我好去迎接你!淺蒼璿子,還不快去打掃好三少爺的房子,新曬的被子在房間的衣櫃第三格裏。”鈴野管家利落的吩咐。

“是鈴野管家,我馬上就去!”說完小跑的朝那邊的房間衝去。

伊賀秋落看著那個嬌小怯弱的身影,嘴角的笑容收起,看著鈴野管家道:“這是從哪裏找來的小薔薇,還真有活力。”

“三少爺,別亂動她,是主家管家那邊安排過來的女傭。”鈴野管家一臉嚴肅的警告。

“該不會是我父親的私生女吧,又多了一個妹妹,父親還真是不小心呐!”伊賀秋落笑容冰冷。

鈴野管家恭敬的低下頭:“不知道,雲上管家沒有說。”

伊賀秋落邪魅的眼神落在空曠的長廊,笑道:“還是說是父親養的一朵嬌花!”

鈴野管家沉默……

言千璿走在燈光虹霓的街道上,拿著一張鈴野管家列舉的清單,尋找著那些需要的材料,拖著木屐,她感覺自己的腳趾都痛的有些麻木。什麽男尊女卑的國家,以前來日本來執行任務的時候也沒有這麽麻煩,要不是看著外麵的花町柳巷,霓彩紅燈,她腳上踩著木屐身穿著樸素的浴衣,還以為自己穿越了。

不得不承認,伊賀家族絕對是日本的名門望族,不單單是伊賀首相的原因,大兒子從政,二兒子從商,三兒子雖說花天酒地,卻是將娛樂場所和娛樂圈一手抓牢。這樣的權勢錢財雙贏的家族,怪不得會引起別人的買凶殺人。

言千璿拉了拉身上的浴衣,晚上的涼風掃在她身上,有了陣陣的寒意,讓她不由的環住胳膊跺了跺腳。

小跑的往前方的小巷子跑去,那裏就剩下最後一家的材料,買完了就可以回去。

言千璿剛剛衝過小巷子轉角的時候,一隻大手拉住了她,剛剛想給來人一腳的時候,想到自己的身份,連忙停下自己的防備的動作,任由一隻大手將她帶進那人的懷中,鼻間傳來的是那股熟悉的氣息,讓她疑惑的抬起頭。

清冷的黑眸,揉碎了星光散落在男人的眼底,薄唇不悅的抿著,看著她。

“蒼嘯焰,你怎麽會在這裏?”言千璿抬頭看著麵前的男人,滿眼疑惑。

蒼嘯焰掃了一眼她身上的衣服,脖子處白玉的肌膚從領口露出來:“我這裏談生意,你怎麽穿著這樣。”

言千璿十分懷疑這男人的動機:“你確定不是跟著我來的。”

“哼!”蒼嘯焰十分不屑的別開眼。

“會長,清河先生還在等……咦,小璿?”墨暉從樓上下來,驚喜的看著言千璿。

言千璿本來還懷疑這男人來此的目的,聽到墨暉脫口而出的話,瞬間打消之前的疑慮,如果是薛皓月和林旭日出現她還會存有疑慮,不過如果是墨暉的話,那應該就真的是起巧合吧!

“墨暉,真巧。”言千璿舉了舉爪子笑道。

墨暉驚訝的從木質的閣樓走了下來:“小璿,你身上穿的是和服嗎?很好看啊!”

言千璿黑線:“這個是浴衣,對了還要去買一些東西,那個更年期的管家還在等著呢?”

蒼嘯焰拉著她不放,將她手中的單子扔到墨暉的懷裏,墨暉聰明的應道:“你先和會長聊聊,東西我幫你買。”

說完不等言千璿的回答一溜煙往前衝去,本來他就好奇,明明看起來不算大的生意,會長怎麽會親自來日本一趟,在看到小璿以後,一切說不通的地方仿佛瞬間就說通了。至於那位清河先生,旭日和皓月的出現就算是夠給麵子了。

蒼嘯焰拉著她急匆匆的往閣樓上走去,言千璿穿著木屐走的不快,一隻鞋子沒穿穩,差一點趴上了樓梯,幸好蒼嘯焰一隻手提著她。

“你這穿的是什麽?”蒼嘯焰皺著眉看著她腳下的鞋子。

言千璿十分無辜的聳肩:“沒辦法,誰讓我這次要偽裝成女傭,關鍵還是日本傳統家族的女傭,所以隻能被這些東西給摧殘。”單腳扶著牆,看著下麵隔著三步台階的另一隻鞋子,努力的蹦著,由於另一隻腳穿的也是木屐,動作怎麽看都顯得笨拙。

蒼嘯焰看著她的樣子,微微歎了一口氣將她打橫抱起來,另一隻腳上的木屐很配合的落在地上。

“鞋子不能丟在這裏,回去被那個鈴野管家知道,肯定會被她嘮叨一通。”言千璿十分無奈。

“抱緊!”

言千璿十分配合的用雙手圈住了他的脖子。

蒼嘯焰一步跨下兩步台階撿起她的木屐,然後再用一根手指勾住另一隻鞋,手腕托著她的腰,一步步朝著古樸的閣樓走去。

“蒼嘯焰,你們為什麽選擇這麽古典的地方談生意?”言千璿坐在一張軟榻上,打量著四周。

“日本人的風俗,客隨主便,他們以此為尊貴。”蒼嘯焰坐在她的身邊,大掌輕柔的揉捏著她的腳腕。

“你們的生意談的如何了?你不去沒有關係嗎?”言千璿被男人酸脹的按摩手法忍不住縮了縮腳,卻被男人強硬的按住。

蒼嘯焰捏了一會兒,鬆開手任由她自己活動,洗了洗手才雲淡風輕的道:“有旭日和皓月,該談的也差不多,接下來不過是日本那些特色的風月,有皓月作陪。”

實際他沒說的是,這樣的生意都是合作商巴結蒼龍會,即使他不會,那位清河也會和蒼龍會的其他管事商談。

“特色風月,是指日本那些香豔聞名的服務嗎?”言千璿眼睛晶晶亮:“我隻見過人體盛宴,據說還有少女甘露,處子紅!都是當場采集的,還有玉山新雨之類……”

“閉嘴!”蒼嘯焰冷眼看著她。

言千璿十分配合閉嘴,看著蒼嘯焰小聲的嘀咕:“我以為是男人都會感興趣,才會特地好意的給力建議。”

蒼嘯焰看著她身上鬆鬆弛弛的浴衣,白玉的肌膚蜿蜒而下,那層布料下包裹的美景讓他呼吸一緊。之前的宴談會上,香肩半露的女人不在少數,他隻是無聊的蹭著時間。而這女人明明穿戴整齊,隻是簡單的談笑都能勾起他的想要她的**,想看她浴衣解開時的風姿傾城。

“怎麽……”

男人直接傾身吻著了她,就著跪塌將她壓在地上,火熱的唇在她的耳側摩擦,蠱惑的道:“我們來生孩子。”

“你……”言千璿掙紮的想起來,卻被男人用不輕不重的力道壓在地毯上不依不饒:“不行,我等會還要、唔唔!”

男人的手靈活的拉開她係在腰間的帶子,胸前一陣涼意,男人的大掌直接貼了上來。

蒼嘯焰看著身下的女人,古樸的浴衣大敞,將她嬌嫩白玉的肌膚大大方方的展露在他的眼底,一半清純一半香豔,一半聖潔一半墮落。蒼嘯焰第一次見她這個樣子,嬌豔的綻放,絕美的妖嬈,忍不住用唇膜拜她的每一層肌膚,留下一片晶瑩的**。

言千璿感覺到男人的意圖,一隻手連忙抓住男人的黑發,將他的頭顱從自己的脖子上拉開,嬌喘著道:“不能在脖子上留痕跡,會被別人看見。”

蒼嘯焰一隻腿困住了她的腿,安撫性的拍了怕:“放心,我不在你脖子上留痕跡。”輕吻一路而下……

直到他用嘴叼住她身上最柔軟的那片肌膚,言千璿身體不由自主的戰栗,本就被木屐磨得有些疼痛的腳趾,蜷縮的抓地,感受激情後的餘韻……

褐色的軟榻墊在她的身下,藍色的浴衣還掛在她身上,潔白晶瑩的肌膚一點點的染上粉色。

男人健碩的體魄忍不住和她肌膚相貼,情深難舍的纏著她,肢體交纏,春意無邊……

言千璿由著男人給她係好浴衣上的腰帶,水眸一片慍色,不滿的看著這個精蟲穿腦的男人,她現在還在執行任務中,竟然被這個男人勾引著歡愛。

“別生氣了,我送你回去!”蒼嘯焰吃飽了忍不住在她唇上在落下憐惜的一吻。

言千璿看著鏡子裏的女人,眼中一片嫵媚的水色,明眼人一眼就知道她剛剛幹了什麽,再次瞪了這男人一眼:下半身思考的禽獸。

蒼嘯焰心情很好的摟著她,一手提著她那雙木屐,抬步出門:“走,出去吹吹身上的味道淡了些就看不出來。”

言千璿雖然十分不願意,也沒忘自己今晚還肩負著鈴野管家的任務,出門就看到樓下等了不少時間的墨暉,手裏提著清單上的東西,一臉猶豫的站在那裏。

言千璿一把奪過蒼嘯焰手中的木屐,放在腳下,兩隻腳穩穩的踩上去,疾步朝墨暉衝了過去,在最後一步台階差點摔倒的時候,身手靈活的扶著樓梯扶手穩穩的落在地麵。

墨暉聽到動靜轉頭,眼睛一喜:“我買到了,不過除了最後的那種酒沒買到以外,其他的都買齊了。”

言千璿搖搖頭:“謝謝,鈴野管家被救刁鑽,能買齊大部分的也算是幸運。”

“小璿,你現在就要回去嗎?”墨暉十分奇怪的看著會長,照理說會長不該這麽快就讓小璿走。

言千璿忍不住紅了紅臉,被氣得。

“嗯,今晚伊賀首相的那位風流兒子回來,我要是還不回去,他肯定會起疑心的。”那匹種馬晚上肯定會找機會騷擾她。

“走吧!”蒼嘯焰淡淡的道。

“我可以自己走。”言千璿拒絕。

“我送你一段路程,不會讓別人看出來的。”蒼嘯焰不理會她的拒絕,十分熟練的摟著她朝那座莊園的方向走去。

言千璿走著走著越覺得不對經,認真的看著他,輕聲的出聲道:“不對。”

“走錯路了?”蒼嘯焰皺著眉問。

“沒有。”言千璿搖頭,“就是沒有才奇怪,我走路的時候都要記住路標,而你帶我走的時候,卻猶豫都沒有一下就知道我住在哪裏?蒼嘯焰你找人查我的行蹤?”

“沒有。”蒼嘯焰回答的理直氣壯:“這個地方我熟悉,這塊地方能讓女傭穿浴衣的家族不多,還是藍色,太有標誌化了。”

言千璿懷疑,好像路上行人看浴衣的人的確不多,難道真的是她想多了。

(實際你沒想多,現在快到櫻花節,這條街上穿浴衣的人很多,不過是現在時間太晚了所以才沒有幾個人。)

“好了,前麵就是了,我就送到了這裏。”蒼嘯焰駐足,偏過頭不去看她臉上疑惑的神情。

言千璿抬頭看著不遠處的莊園,點了點頭,滿頭問號朝著前麵的莊園慢慢的走去。

蒼嘯焰看著她小步離開的身影,不由的鬆了一口氣,要是讓她知道從她到了日本就本蒼龍會的人留意起來,估計肯定會生氣。

言千璿皺著眉朝伊賀莊園走去,下一刻穩了穩心神恢複到那副女傭怯弱的模樣,反正蒼龍會在日本的勢力也不弱,查出她的行蹤也不是什麽難的。

“淺蒼璿子你還可以再慢一些,你怎麽不買到明天早上再回來。”豪邁的女聲吼得整個莊園震了震。

“鈴野管家,最後的那種酒沒有,我跑了整條街……”唯唯諾諾滿懷歉意的聲音。

鈴野管家的聲音緩了緩:“那種酒現在倒是很少有的賣,看來明天還是要自己做做看,淺蒼璿子,你先睡吧!”

“鈴野管家我幫你吧……”

站在暗處的蒼嘯焰聽著兩人的交談聲,忍不住莞爾:淺蒼璿子,這個名字不錯!

“美麗的薔薇,你回來這麽晚,真是讓我擔心,鈴野管家也真是的,下次這樣的事就不要讓一個女孩子大晚上的去,太危險了。”一道邪魅蕩漾的男人聲音讓莊園外還沒離開的男人眉頭一凜。

“三少爺,我、我還要幫鈴野管家洗茶,三少爺……”

漸行漸遠的生硬,讓本心情十分好的男人再一次陰氣縈繞。

言千璿被伊賀秋落強拉著進了房間,在鈴野管家有心無力的情況下,羊落虎口。

言千璿十分無奈的看著眼前這位風流成性的少爺,麵色急的眼淚都擠了出來,心裏頭忍住一股怒火。

伊賀秋落看著她眼角邊上的淚花,指尖拭去她的淚水:“這麽柔弱的模樣,還真是惹人憐愛,可惜不是我的、菜!”

溫柔的最後一個字一落,下手毫不留情的將她推開,邪肆的笑容中帶著一絲殘忍的問道:“你和我父親什麽關係,是我的妹妹呢還是父親養的金絲雀,否則雲上管家又為什麽把你安置在此。”

言千璿一臉無辜的坐在地上,抬頭回到:“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是姑姑讓我在這裏工作的。”

伊賀秋落眼底妖光懾人:“哦,雲上管家是你姑姑,還是說你姑姑準備把你獻出去,你應該也是自願的。就不知道你姑姑中意的是我們兄弟三人的哪一個,還是說等櫻花節的時候直接讓你稱我的第九位母親。”

“我、沒有,姑姑才不是這樣的人,你胡說?”言千璿聽著心裏目瞪口呆,伊賀首相有八個女人,而眼前的這個男人明顯是心裏扭曲。

“連少爺的話都看反駁,看來是真的不簡單,既然你都是祭品,那麽我驗驗貨雲上管家應該不會有什麽意見的。”伊賀露出潔白的牙齒,笑意陰森殘忍的看著她。

言千璿看著男人撲過來的身影,一腳將他踹了出去,抓著衣領衣服落荒而跑的衝了出去。

伊賀秋落冷呸了一聲,揉了揉被那朵野花踢到的腮幫,起身跟著那道慌不擇路的身影,嘴角的冷笑如同逗弄獵物的豺狼,狡詐而陰狠。

“小薔薇,趁我現在心情好你最好不要動!”男人溫柔的聲音帶著陰森的冷意。

“三少爺,求求你放過我吧,你要是不想看到我,我明天就離開這裏。”女人抽抽噎噎的聲音,在空曠的房子裏特別清晰。

言千璿看著身後的不依不饒的男人,第一次覺得這個男人是如此的找抽,朝著屋子外的草叢跑去,找個機會把這個男人打暈了再說。

伊賀秋落看著她,溫柔的吐字:“小薔薇還真是不乖,這樣就不要怪少爺等會不溫柔了。”

言千璿朝著屋子衝去的時候,玩著最弱智的老鷹抓小雞的遊戲,頭真撞上了一個男人結實的胸膛,她有些疑惑的仰著頭……

“你們在幹什麽?”華麗低沉的嗓音從外麵傳來,男人步伐從容的從外麵走了進來,不悅的看著言千璿身後的男人:“秋落,你一回來就胡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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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告一下:寶寶在從日本回去之後就會有的,這次是真的懷孕,不是烏龍哦!

謝謝miaozi119和dcl0206春的鮮花,13255572310、無帆船的票票,張婷12388的五點評價,萬更繼續走起,好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