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 小璿,會長來了

言千璿將耳聽為虛眼見為實表現的淋漓盡致,當著眾媒體的麵奪門而去!

冷畫兒很無辜的表示,她真心不知道:外表彪悍的小璿,實際也就軟妹紙一隻啊!可是看她手起刀落間,殺人跟剁豬肉似得了,沒有看見她這彪悍的一麵啊!

一些媒體記者在被言千旋推出去的時候,大多也跟著驚魂未定的捂著嘴,朝言千旋的方向跟了過去,順便也不忘用手中的相機記錄著他們想要的精彩畫麵。

陸清怡勾了勾唇,隱晦的對冷畫兒豎了一個大拇指,才無比‘虛弱’的對記者笑了笑:“我好像來的不是時候,等元少將什麽是方便的時候我再過來!”

記者看著臉色難看的陸清怡,和病房裏上演著無比重胃口畫麵的少將,理解的點了點頭,給陸清怡讓出了一條路來,舉著相機拍了個全麵。

陸清怡坐在自己的病房裏,看著一臉若無其事的冷畫兒,十分敬畏的抽了抽嘴角:“畫兒了,你到底怎麽想到這個報複方法的?”

冷畫兒眉眼平淡的坐在另一張椅子上:“上次解剖一具屍體的時候想到,明明人都已經死了,體內的寄生蟲竟還能生長的十分健康。”

言千璿剛剛推門進去,就看到其他幾個雖然嫌惡,卻沒有她這麽重大反應,不禁有些心虛的想:自己最近是不是越來越有朝林妹妹方向生長的趨勢?一想到自己有一天躺在床上,嬌弱無比的喊著‘寶哥哥’,就忍不住一陣惡寒。

陸清怡關切的看著她:“小璿,沒事吧!”

言千璿搖搖頭,臉色看起來比陸清怡還難看,牽強的扯了扯嘴角道:“應該沒事了,胃裏有些難受,晚上就沒事了。”

方芊舞聽她這麽一說,擔憂的心瞬間放回了吐字裏,興高采烈的建議:“今天這場戲看的真是過癮,小璿,我們晚上去吃鴨血粉絲湯,我最近新發現的一家,加上辣椒油之後,紅彤彤的又細又長,滑不溜秋,入口即化……”

“嘔!”言千璿腦海中自動浮現上一刻元輕揚滿口粉紅細長的蟲子,忍不住捂著嘴再次衝了出去!

病房裏的幾個女人麵麵相覷,方芊舞一頭霧水看著其他幾人:“小璿這是怎麽了?”

其他幾人嘴方芊舞強大的神經表示敬佩,在看過那麽刺激的畫麵,她們雖然胃裏沒有抗議,心裏也是在抗拒的,絕對不會想去吃什麽細長通紅的粉絲湯!

“也許是懷孕了!”冷畫兒淡淡的道。

“懷孕!”幾道異口同聲的聲音,讓再次‘路過’病房門口的記者震了震,眼底狂喜閃過,今天的收獲的確是太令他們這些記者振奮了,舉著相機對著轉角處再次出現的言千璿一陣猛拍,然後蹬著腿一溜煙的跑了。

“有什麽稀奇的,懷孕不是正常的嗎?”冷畫兒平靜的道。

方芊舞想到上次的場景,心有餘悸的道:“不會又是像上次那樣吃壞了胃吧!”

陸清怡也記得那次的場景,“別忘了小璿那裏還有避孕藥。”

冷畫兒白了一臉天真的兩人一眼:“情到濃時,天雷地火的時候,誰還記得避孕啊!”

恰巧言千璿這是洗了一把臉,感覺舒服了很多,聽到冷畫兒的話,身影一僵……

方芊舞無所適從的看著言千璿,想伸手去扶,又怕磕磕碰碰的傷到了言千璿,一副她已經身懷八甲的小心,讓言千璿再次黑線!

“你的避孕藥吃完了嗎?”陸清怡比較直接的問她。

言千璿心裏沒底的搖搖頭,正因為沒吃完她才心裏沒底,因為好幾次事後她根本就忘了吃。

冷畫兒從言千璿的臉上也猜測得道,“我看看!”

言千璿十分配合的伸出手,方芊舞小心翼翼的讓開位置……

言千璿心裏忐忑不安的等著冷畫兒的結果,一臉到那個還在美國震怒不已的男人,自暴自棄的想著:要真的有了,實在不行的話嫁給他算了。

言千璿在自己的身上很沒心沒肺,可是一涉及到自己關心的人,又是極為矛盾的傳統。她甚至想著,蒼龍會那人煩人的事,也沒有那麽難以接受!(有時候,不得不佩服母愛的偉大,這也是為什麽蒼嘯焰想讓她先懷孕的原因。)

冷畫兒這時才沒有理會言千璿各種複雜的想法,看了她糾結的臉色道:“你的避孕藥拿來給我看看!”

言千璿心裏咯噔了一下:不會是真的有了吧!

方芊舞和陸清怡也是一臉訝異的看著她,不是剛剛在蒼龍會拒婚逃了出來嗎?這麽快就要有了孩子算是怎麽回事!不過一想到,以後會有一個縮小版的小璿,又忍不住無比期待。

冷畫兒皺起柳葉彎彎的眉,淡淡無波的看著言千璿道:“這個不是避孕藥,是維生素片!”

方芊舞驚訝的看著一臉茫然的言千璿,對冷畫兒道:“所以小璿這次是真的懷孕了。”

“沒有!”冷畫兒口吻緩緩的道。

言千璿懸著心放回肚子裏,不過……

“那你怎麽知道避孕藥是假的?”方芊舞在言千璿疑問之前問了出來。

陸清怡和言千璿也疑惑……

冷畫兒輕輕的整理自己的衣裳:“因為自上次之後,我給小璿特質的藥物中都加一些強健脾胃的藥,一般情況根本就不會嘔吐成這個樣子。”

那樣重胃口的畫麵根本就不是一般情況好不好!——言千璿心裏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言千璿一向無比聰明的腦袋此時有些打結:“你是說蒼嘯焰換了我的避孕藥……”

陸清怡笑道:“他都求婚了,來個奉子成婚也沒有什麽不可以吧!”

“還好逃得快,我還以為蒼嘯焰不屑於這樣的手段,沒想到和一般的想借子上位的女人沒有什麽不同!”言千璿鬆了一口氣的抱怨。

陸清怡聽了再次同情上了蒼龍會那位寡言霸道的會長,十分無語的看著言千璿:你有什麽好讓蒼會長上位的,那人本就一直處於尊貴無雙的地位上吧!

言千璿樂觀的看著陸清怡:“你家老司令如何了?”

陸清怡一聽,眉心再一次打結:“很不好,車禍引起的中風,加上又匆忙的護著我媽,難免的受了一些傷,再加上元家的虎視眈眈。怎麽說情況也不會多樂觀,估計以後我還得常在中國這邊駐足,也不能讓我弟弟被那些如虎似狼的陰謀家吞噬幹淨。”

言千璿看著她道:“至少這一次能重傷道元家一次。”

在第二天。

沒新聞媒體曝光的還沒有一個小時裏,所有的報紙都被高層壓製下來,最後隻是簡單的聲明,元少將因為常年勞累,身體才被累垮了,根本就像是外界揣測的那般‘什麽食蟲治病’!

陸清怡和言千璿幾人在期待的外界的消息的時候,氣得牙齒恨不得都咬碎了,而上官綿隻能無力為力的告訴他們,上麵在試壓,報社根本沒法正常運作,所有相關報紙都被作為‘影響社會和諧,影射國家動蕩’的緣由給拒絕發行!

相較而言,媒體為了增加社會話題性,再一次拿出言千璿和秦拓的話題開始大肆炒作,甚至還貼了一張她臉色難看嘔吐的畫麵。報紙這次連隱晦都不用,直指她懷了盛世總裁的孩子。

而偏偏事件的男豬腳,對報紙上的報道不聞不問,仿佛默許了一般,所有媒體更加狂熱。讓言千璿氣得恨不得拿上官綿練拳,關鍵那些報紙這次真的與上官家無關,為此上官綿都可惜了好久,說是‘與其便宜了別家的媒體,還不如便宜自家的媒體’,結果是被言千旋連續鄙視了一整天。

而司徒徐徐再次被家裏的強逼出去相親,雖說之前不問原因的聯姻好上很多,可是每次相親遇到的極品男,讓本就火爆十足的司徒徐徐更加火爆!

一時之間,幾個平日裏要風得風的女人,這一次真的有氣無處可發!

好在三天後,一個新鮮出爐的消息再次讓她們喜不自勝,京都的元少將因身體的原因,從暫作休息,變成了永久休息了。

方芊舞口沫橫飛、眉飛色舞的演說著:“那個什麽元少將,這次算是自作自受了。”

陸清怡再一次恢複的大家閨秀般的溫婉,病房簡直變成了幾人最佳聚會的場所,醫院根本是聽了特別的吩咐,醫護人員從不出現打擾,一時間高級的病房成了高級酒店五星級套房,應有盡有。

陸清怡挽起病人服的袖子,優雅嫻靜而熟練的給人斟茶,茶葉是用言千璿上次從江城玖家帶回來,淡淡的清香氤氳不散,讓整個房間都充斥著淡淡的茶香。

幾人圍桌而坐,看著方芊舞唱作俱佳的表演。

“所以呢?”言千璿接過陸清怡重新泡上的一杯茶,享受的抿了一口,微眯著眼眸,怡然自得。

“原來,那個元少將在那次火災中燒傷了眼睛,之前還沒有發現。在冷畫兒的那次蟲子事件之後,他就昏了過去,第三天才醒的,不過,從此是看不見了。”方芊舞一臉可惜的模樣,可是眼底卻掩飾不住幸災樂禍。

陸清怡放下茶壺,看著冷畫兒道:“他的眼睛還有的治嗎?”

冷畫兒聞言看了她一眼:“難說,看嚴重情況!”

陸清怡聞言眼中沒有什麽的特別的情緒:“要是有得治,元家恐怕不會那麽容易放棄的。”

幾人相視一眼,沉默……

的確,元輕揚身為元家這一代最優秀的孩子,元家未來的希望大多都是壓在了他的身上,再說以元輕揚是元家唯一一個在軍區做到了這麽高的地位。哪怕沒有楚家的對比,誰也不能說元輕揚在二十年後不是下一個元帥司令級的人物,特別還是元家在政界的地位,也確保了他比一般人的仕途走得更加平穩,元家又怎麽舍得放棄這樣一個人。如果那樣的話,楚家還是難以的安穩。

“猜猜我這次看到了誰?”方芊舞看著氣氛在凝重,耍寶的擠眉弄眼道。

“誰?”陸清怡習慣配合和包容方芊舞。

“顧盼兒,她說願意和元輕揚複婚,願意照顧元輕揚一輩子!”方芊舞道,“不過被元輕揚拒絕,那個男人以前是眼瞎,現在可是眼瞎心不瞎,顧盼兒那個女人絕對厲害的不是一兩個段數的。”

“元輕揚從來不瞎,他隻是擅長選擇於自己有利的一麵。”陸清怡淡淡的道,眼前浮現火海裏那個男人撲著她護著的那一幕,不可否認的是她那一刻有絲動容,隻不過現在倒是真的心如止水了。

“隻不過那男人也和一般男人那樣虛偽又市儈,如果不是那身還看得過去的皮囊和家世,估計顧盼兒也不會表現的那副深情不移!”冷畫兒麵不改的道。

“不管元家的那些糟心事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是該時候出院了吧!”陸清怡心寬一笑。

幾人也心情放晴了,對陸清怡一笑:“還以為你是在貪醫院的舒適環境呢?”

陸清怡有絲惆悵的道:“我最貪了還是美國的那套公寓,愜意而悠閑,每天除了掙了生活的資金,其他時間自由分配。特別是在小璿認識了蒼會長之後,我們甚至是連出去工作都不用了。怪不得人們常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以後這樣的日子恐怕就很少了。”

言千璿水眸睜開,偏頭看著陸清怡臉上的疲憊,黛眉微蹙的道:“你要留下來?”

陸清怡點了點頭:“我準備申請回軍區,繼續當我威風八麵的上校。”

“不要勉強!”冷畫兒眉心打結的看著她。

“也隻能如此,放心有時間我會出國小住幾天的。”陸清怡的溫柔中有著淡淡的憂傷,所有編製的軍人都是不能隨便出國的,更何況是上校。

方芊舞看著陸清怡撓撓頭:“清怡,你好像忘了你也是殺手了,軍區應該不會再收你的吧!”

方芊舞滿臉寫著:好可惜好可惜啊!

本還在憂傷的陸清怡額上直接蹦上了幾個井字符號,瞟了方芊舞一眼:“殺手的是陸清怡,軍區女上校的是楚怡。”

方芊舞皺眉:“有什麽關係嗎?不都是你。”

“還是說,你想李代桃僵!”璀璨生輝的星星眼,一眨一眨的看著陸清怡。

陸清怡懶得看著方芊舞,至少沉重的氣氛散去了不少,她一臉難舍的看著言千璿和冷畫兒:“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言千璿皺眉看著陸清怡,一臉不讚同的道:“要不我直接找人幫你解決元家的人,反正刺殺軍官我也不是第一次做,這次最多多了幾個政界要員而已。”

“小璿,別亂來!殺手的原則我還是知道,這樣的行動根本是違反道上準則的,而且那些人殺了一個都會引起全國不安的,這樣的話,你根本就和被國家誅殺的恐怖分子沒有區別!”陸清怡看著她搖頭。

言千璿剛要開口,一道嚴肅的聲音打斷了她的話……

“誰說我的軍區會縱容一個殺手來去自如的!”

威嚴莊重的話從門口傳來,病房門被推開,一個精神矍鑠的老人拄著拐杖走進了陸清怡的病房,似乎不見之前病入膏肓的模樣。嬌小的楚夫人扶著老人,朝陸清怡幾人遞了個眼色……

陸清怡眉宇間的喜色一閃而過,下一刻又皺起眉看著安然無恙的老人,狠狠的刮了他一眼:“裝病很好玩嗎?”

楚司令輕咳了一聲,楚夫人急忙拍著他的後背,之前的潑辣囂張氣焰此刻毫不見蹤跡。

楚司令止住了楚夫人的動作,認真的看著消瘦了幾斤的女兒,心疼一閃而過,下一刻又恢複了嚴父的模樣:“誰說我是在裝病,韜光養晦這個道理你還不明白。”

陸清怡看著楚司令明明一副想咳嗽,卻在死撐的樣子,也不回嘴,彎身斟了杯茶遞過去。

楚司令不屑的看著眼前的一杯茶,在陸清怡不耐煩的準備收回手的時候,急忙搶過去一飲而盡,喝的太急了,忍不住再次嗆到了。

“老頭子,喝慢點,又沒有人和你搶。”楚夫人埋怨的看了自己的丈夫一眼。

楚司令被自己的妻子這麽一膈應,整個脖子迅速躥紅,一向使喚慣了千軍萬馬的楚司令在自己小妻子麵前總是是矮了一截,“我是口渴了。”

楚夫人看著生活了二十幾的丈夫,如今都年華老去還像個孩子一樣和女兒置氣,就忍不住失笑。這次的車禍,讓他一下子蒼老了十多歲,之前身強體壯常年在軍隊中磨練,明明六十歲過了的人看起來像是五十歲不到,現在一下子仿佛回到了正常的六十歲的老人模樣,自是讓楚夫人覺得無比的心疼。

陸清怡也不和楚司令爭辯,就著他的空杯子在倒了一杯水,溫和的道:“渴了就在和一杯吧!”

楚司令看著乖巧的女兒,心裏忍不住心疼她的懂事,低頭喝水,水溫的熱氣熏得他的眼眶有些發熱,多年裏除了對妻子有著罕見的溫柔,其他都是一副威嚴的模樣,臉女兒和兒子也不例外,造就了今日有些話都不知道怎麽說。

陸清怡現在當然明白自己家老司令那副倔強的脾氣,至少看起來沒什麽大礙讓她鬆了一口氣,看著老人道:“既然你沒事了,那就不需要我委屈求全的是軍區當什麽生化武器。”

楚司令聽她這麽一說,眼睛再一次的瞪大:“當誰稀罕,要不是你是楚家的女兒,你以為你能晉升的那麽快,還生化武器!楚怡……”

“停!”陸清怡抬手止住楚司令的震怒言語,雲淡風輕的道:“我現在姓陸!”

楚夫人看著這對一見麵就吵得不可開交的父女,不見麵又十分掛念的老頭,忍不住的搖搖頭!

言千璿他們仿佛已經對這對父女的相處模式習以為常了,自己提起水壺給自己的杯子倒上了一杯茶水,悠然愜意的坐著看戲。

“接下來,元家的事情交給我了,竟然想燒死我們楚家的人,真當我這麽多年對元家的忍讓變得怯弱如貓。元黑子,你引以為傲的孫子,我就不客氣的驅逐了。”楚司令威嚴銳利的雙眸中,怒氣四溢。

陸清怡視而不見的學言千璿坐下,看著眼前怒不可止的老人,越看越覺的可愛,唇邊不由的揚起一道溫柔的笑意和自己的母親相視一笑。

她還是那個肆意優雅的陸清怡,而不是京都冷傲的冷漠上校,楚怡!

美國紐約,蒼龍會——

一個怒氣衝衝的男人,身上還穿著一套睡衣大步的從房門裏衝了出來。

四個氣質迥異的男人急忙的跟著前麵的男人衝了出來,滿臉焦急的道:“會長,你的病還沒好。”

蒼嘯焰一臉煞氣的看著擋在他麵前的四個男人,臉上還帶著一絲病態的紅暈,讓他的威懾性少了幾分。

林旭日盡職盡責的上前:“會長,屬下知道你是在著急言小姐,可是既然中國媒體那邊都說言小姐懷孕了,當然不適來回的奔波。會長應該先養好自己的身體,才能妥善的將言小姐接回來養胎。”

蒼嘯焰冷冷的看著麵前的林旭日,簡潔的不容置疑的道:“讓開,我已經好了。”

林旭日有些為難的看著薛皓月,果然計劃趕不上變化,他們在這邊計劃著怎麽抓住那女人並且能夠成功的將她留住的時候。中國那邊傳來的消息直接打的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可是消息的內容更是讓他們又驚又喜,下一刻又忍不住的猜測會不會是再一次烏龍。

可是報紙上她吐的一臉慘白的模樣,關鍵那個女鬼醫竟然不在一旁,那就表示這樣的情況是正常現象。什麽樣的嘔吐算是正常現象,答案隻有一個:懷孕了!

會長看到消息的時候,冰冷的臉上不禁多了一分柔和,而在看清媒體的猜測是中國那個他們準備下手處理的秦拓是孩子的生父的時候,會長的臉色難看的可以直接衝過去殺人了。

而蒼嘯焰也確實這樣做了,帶著四堂主一臉殺氣騰騰的衝過去。在門口的時候,四堂主驚恐的發現,他們那個一向健壯的會長竟然軟軟的倒了下來。

四堂主驚慌失措的接住他們的會長,十多年裏他們從未見過會長這幅模樣,哪怕從前是發著高燒都能穿過槍林彈雨。經路修的診治後,發現也不過是一個小得感冒竟然能壓垮他們一向頂天立地的會長。

“會長最近休息不好,基本晚上淺眠,加上太多公事一下子積壓在一起,會長還特別加重的工作量,一時積勞成疾加上言小姐的事情緒波動過度,才會一時間垮了下來。”路修看著床上昏迷的男人,淡淡的對身後的四人道。

墨暉、林旭日四人才鬆了一口氣,刹時有一種感覺,會長也不是如神一樣的存在,也會生病也會為女人張皇失措。

薛皓月朝林旭日等人比了一個雙手交叉的姿勢:“行了,會長的那些嘴硬心軟的話聽聽就算了,還是先處理言小姐的事,關鍵她現在肚子裏還有一個,更加不好辦!”

三人默許的點頭……

蒼嘯焰看著麵前的幾個越來越欠教訓的人,劍眉皺得更深:“不要讓我重複。”

慕容風沉默的站在林旭日的身邊,無聲的抗議蒼嘯焰不愛惜自己的舉動。

薛皓月十分坦然的說著讓蒼嘯焰瞬間爆發的話:“不用這麽急,說不定言小姐已經把孩子打掉了,現在就是過去也來不及,會長不是被拒絕了嗎?女人不要自己不愛男人的孩子也是情有可原……”

“蹦蹦!”

蒼嘯焰的兩隻鐵拳直揮而上,擋在前麵的林旭日和慕容風瞬間軟倒在地,薛皓月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後退三步。

蒼嘯焰看著一旁左右為難的墨暉,冷聲道:“墨暉,準備出發!”

墨暉習慣性的聽命回答:“是!”

蒼嘯焰不管後麵的幾人,大步的衝過去,對上管家一臉關切的神色,淡淡的搖搖頭:“沒事。”

薛皓月扶起林旭日,慕容風自己從地上站了起來,一手抹去嘴邊的血漬,看著薛皓月:“為什麽刺激會長現在就過去。”

薛皓月也沒辦法的笑笑:“有時候當金錢不奏效的時候,苦肉計來的可能更有用,不是嗎?”

林旭日看著笑得一臉日月無光的薛皓月,摸摸自己腫大的腮幫:“陰險。”

“這怎麽陰險了,我們都是為了會長的幸福!”薛皓月十分無辜的道。

“那為什麽不是你來挨拳頭!”慕容風看著她,臉色不善的道。

薛皓月這才明白兩人不是因為他激會長去中國生氣,而是為了臉上的那一拳頭討債,訕訕的後退幾步:“我還要去找我的紅粉知己了解女人,當然不能這麽快就破相了。”

“無恥!”林旭日沒好氣的看著他。

薛皓月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笑得一臉猥瑣的道:“男人在女人麵前如果不無恥一點,是永遠都成不了事的。”

林旭日偏著被會長揍痛的臉,看著薛皓月道:“所以會長現在都沒成功,是因為不夠無恥?”

“nono,會長是犯了男人的通病!”薛皓月搖頭。

兩對視線看著他。

“自以為是和大男子主義。”薛皓月道。

白色別墅的上空,一架專機直接起飛,速度極快的朝著中國那邊而去……

言千璿和陸清怡一行人,別楚夫人強拉到楚家做客,再一桌子‘美輪美奐’的美食摧殘下,幾人都表示無福消受。幾人十分佩服楚司令,能將那塊半生不熟的牛肉麵不改色的吞下去,免不了再次擔憂,明天不會因為吃壞了肚子而再次進了醫院吧!

楚夫人仿佛也知道自己的廚藝有幾斤幾兩,一把截過楚司令的第二塊牛肉,一臉霸道的道:“老頭子,即使你再愛吃半生不熟的牛排,也不能不顧忌自己的身體能不能接收良好。”

楚夫人這麽些年在家管楚司令管的理所當然,而楚司令在嬌妻的二十多年的壓迫下已經習以為常,對這些家庭瑣事上對楚夫人更是言聽計從。讓幾個在座的年輕女子不由的佩服和羨慕,連司徒徐徐對家裏安排的相親也不像之前那麽抗拒了,隻要下一個不是柳城寒或者元輕揚那樣的,她也願意試著去接受。

最後一桌子菜被撤了下去,陸清怡幹脆挽著袖子將能加工的菜再炒了一遍,給幾人煮了香噴噴的麵條,吃的楚司令一臉動容,較於平常的食量多吃了一碗。

幾人出來的時候,京都的天空慢慢的飄散了一些細碎的雪花,涼颼颼的冷氣鑽進幾人的衣領中!

言千璿看著天空中的雪花,想到今晚陸清怡父母間那種無需言語的默契和情誼,讓她隱隱的有些羨慕,隻不過那個男人從來都沒有這樣的溫柔!

搖搖頭,她發現自己越來越有些多愁善感起來,果然中國這樣的城市生活久了,人容易變得柔軟。上次平安夜的晚上,美國那邊好像也下了雪,不同的是她那晚被那個禽獸的男人壓在窗邊,看著雪花做盡下流的事。

不得不說那男人健壯的體魄還是很**的性感,引人垂涎,心裏一片旖旎火熱的時候。言千璿被身邊的方芊舞用胳膊撞了撞,一臉曖昧的示意她看著前方!

言千璿看著陸清怡和冷畫兒眼中都是一片促狹的笑意,也好奇的轉過頭去……

一個頎長的身影就那樣突兀的站在雪地裏,那張擁有著完美五官的臉怎麽看都還是那樣的俊美無雙。他身上此時穿著不是那身常年不換的生硬西裝,柔軟的黑色大衣套在他的身上,細碎的雪花落在他的大衣上。那雙如黑曜石的眼眸就那樣專注的看著她……

言千璿不知道怎麽解釋這種感覺,當她在想某人的時候,那個男人無比默契的出現在她的麵前等著她,心裏淌過一絲暖意和局促……

她呆呆的站在細碎的雪花中,看著那個男人一步步的朝她靠近,身後的友人識趣的先行離開,給這兩分開了許久的人騰開地方。

言千璿看著越來越近的男人,他臉上還帶著少有的紅暈,不知是被氣紅了還是天氣凍得,她腳下一軟,很不爭氣的轉身就跑……

------題外話------

今天早上出發,又累又冷!出門的時候是雨夾雪,路上的時候是鵝毛大雪,到了的時候是大雨!這叫什麽天氣。關鍵最難受的是暈車,一下車就吐得那叫一個天昏地暗,還好這次的出租車很好叫,算是成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