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 元楚再起爭鬥(修)
“嘣!”的一聲巨響之後……
白色的別墅,整棟樓震了震,在一陣塵土之後,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帶著獨尊天下的氣勢,從別墅了走了出來。
墨暉看著後麵灰頭土臉從別墅走出來的管家,訝異看著前方大步消失的男人,問:“會長這是怎麽啦?”
管家一把抹去臉上的灰塵,深歎了口氣道:“房間塌了,下次不知道塌的會不會是房子。”
薛皓月疑惑的看著大廳樓上的一片廢墟:“怎麽回事,會長好端端的拆房子做什麽?”
管家深思的歎了一口氣:“不是會長想拆房子,是會長那時正好拿著可以拆房子的武器,一個不留神,房間就塌了。”
林旭日挑眉:“原因?”
“你們去看看中國那邊的頭版新聞就知道了。”管家穿過四人,急忙找工人處理樓上的廢墟!
四人滿臉疑惑的接過管家塞給他們的報紙,四雙眼睛瞪著大大的。
“舊情複燃,舊愛仍好,舊歡難忘,不得不說,中國記者的媒體的詞語還真是貧乏,怎麽也得來個再續前緣,或者破鏡重圓!”薛皓月看著報紙上被放在一起的男女。
“你該想的是,為什麽那個男人又出現了。”慕容風淡淡的道。
林旭日眉頭緊鎖:“照理說,他現在應該是處於難以脫身的狀態,怎麽會有機會來美國,或者說是出國。”
“上次,慕容風沒有解決那個礙事的男人嗎?”墨暉一臉不滿的看著報紙上的男人。
“秦拓,曾是中國黑幫的繼承人,後與中國官員涉及不淺,不好當即處理。”慕容風淡淡的道。
“那人還有這麽層關係?”薛皓月鬆開手指間銀色的碎發,看著慕容風道。
“別忘了,我們和他的第一次會麵,他可是倒賣軍火的。”林旭日看著薛皓月道。
墨暉聽他們一說,更加擔憂的道:“我擔心小璿,如果他真的對小璿有什麽陰謀的話,那人心機太重了,我怕小璿會吃虧!”
墨暉看著報紙上一臉淡漠的女人,又極為放心的道:“不過,小璿是不會喜歡那樣的男人的。”
薛皓月看著報紙上放在一起的男女對墨暉道:“誰說那小子會是言小姐喜歡的人,我們說的是,這個男人這樣強勢的出現在言小姐的生活中,不單單是追求言小姐這麽簡單。”
“所以?”墨暉看著薛皓月。
“不懷好意,或者說的更深一層,在會長忍不住的前提下,那個男人會利用言小姐引咱們會長泥足深陷。”薛皓月扶了扶銀灰色的發尾。
墨暉一臉不屑:“小璿不是那種無腦的女人。”
林旭日刹那間明白薛皓月所說的意思,看著三人道:“言小姐不是那種無腦的女人,可是你們不能保證初嚐愛情的會長會不會變成腦殘的男人。”
“不會吧!”墨暉看著樓上的方向。
“這間塌掉的房間不就是個最好的說明嗎?”慕容風也讚同薛皓月的說法。
“啊?”墨暉想到自家會長最近的破壞力直線上升,不由的心有餘悸。
“所以,現在隻有一個辦法?”薛皓月自信的拂過完美的發型。
三雙眼眸齊齊的看著他……
薛皓月看著三雙期待的眼眸,忍不住黑線:“我以為我們都達成了共識,撮合言小姐和會長,讓會長得償所願,回歸那個英明神武,尊貴的渾然天成的會長。當然,那副犯傻的模樣給那女人一個人看就好了,別的人見識到的還是那副得天獨厚的冷漠。”
林旭日讚同的點了點頭:“有道理。現在的問題是言小姐根本就避而不見咱們會長,雖然說有蠻橫的手段強迫那個女人,可是在愛財之後根本就看不到她的弱點,我們也無法平息在抓住那女人之後的怒氣。”
薛皓月一手環胸,一手來回的摸著下巴道:“女人,天生就是容易心軟的動物,總會有辦法的。再說了,繼續這樣下去,欲求不滿的男人可是很可怕的,那時恐怕我們四人都會淪為炮灰。”
四人想到蒼嘯焰那張冷煞修羅的閻王臉,都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
………
此時那個被蒼龍會四堂主定義為容易心軟的女人,正一臉張揚的坐在幾個風姿優美的女人中間!
微抬著頭,眼波中水光流轉,在看到幾人事,水瞬間變成了冰凍的利箭,毫不客氣的往四人的身上戳著洞。
方芊舞一臉怯弱著看著盛怒中的言千璿:“小璿,你不要這副樣子,會被人誤認為是欲求不滿的。”
言千璿眉頭一揚,不喜不怒的道:“我在來之前剛剛上了蒼會長,不會有欲求不滿的可能。”
“說不定是蒼會長欲求不滿……”
一個冷眼止住了方芊舞插科打諢的聲音!方芊舞求助的看著旁邊的一冷一熱的女人,眼中滿滿的祈求,吃肥了的嬰兒臉鼓成了一個包子。
司徒徐徐接受到方芊舞的求助的眼神,一副愛莫能助的聳聳肩,小璿這樣淩厲的眼神她可不敢招惹。
上官綿優雅的靠在柔軟的墊子上,對方芊舞的求助視而不見,反正小璿決定的事,從不會因她的兩句話而改變,更何況,她可不想忍受著等會轉移到她身上的視線,殺手女王可不是她一個小小的商業天之驕女能招待的了的。
冷畫兒一副毫無存在感的坐在角落,手上的手術刀在空中來回的比劃,仿佛她眼前空無一物的空氣中有著一具飄渺的屍體等著她下刀一般。
方芊舞看著幾人事不關己的模樣,泄氣的坐在言千璿的麵前,低頭招供的道:“小璿,你放過我吧,我在也不敢了,以後你說什麽就是什麽,我什麽都不敢反駁。你就原諒我吧!”
尾音拖著餘音嫋嫋,甚至誇張的一把撲過去,抱著言千璿的裙角,擦著她毫不存在的眼淚和滿麵橫流的鼻涕!
言千璿那副冷漠銳利的麵具掛不住了,嫌惡的看著裙角上的汙穢,抽抽嘴角看著扒著她的腿,哭得一副死了親爹的模樣。
司徒徐徐和上官綿一臉好笑的看著言千璿臉上的神情,又是一臉佩服的看著臉皮比城牆厚的神偷傳人,兩人交換了一個惡作劇的眼神:“小舞,你這樣的表現,絕對能趕走我們話劇社的第一女豬腳。”
上官綿點點頭:“真情流露,感情到位,很適合學校這次話劇的女一號。”
言千璿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某個哭得慘兮兮的神偷瞬間抬起頭,眼睛閃閃發亮的看著像司徒徐徐和上官綿,期待的問道:“真的嗎?我就是學著上次你們學校話劇社的女主角演的,沒想到這麽快就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這麽優秀聰明的我,改怎麽辦才好!”
說完還捧著臉,一副花癡害臊的搖頭矯情模樣。
言千璿看著自己裙角的一片汙穢,和某個不在狀態的神偷,臉色刷的一下黑了下來,眸光流轉,漾開一朵白蓮聖潔般的微笑:“方、芊、舞!”
溫柔如水、婉轉輕吟的聲音,讓陶醉的方芊舞瞬間清醒了過來,後背不由的竄上一絲涼意。
冷畫兒比劃著手術刀的動作微頓,同情的看了一眼臉色有絲發白的方芊舞,抿嘴,笑而不語。某個神偷最近是欠教訓了,清怡忙的話,小璿出現的恰好。
“小璿,嗬嗬,我不是故意的。”方芊舞目光諂媚著看著此時溫柔的有些危險的女人,如果她此刻後麵多了一條尾巴,恐怕此刻是搖的歡快了。
言千璿看著臉上明顯胖了一圈的女人,嘴角泛著促狹的笑意:“方芊舞,你最近是不是該養過了,我剛剛得到的消息,據說中國西安那裏最新發現一些源於秦朝年間的墓穴,你要是吃飽了的話,可以去看看!放心,這次你就背一袋泥土回來,也沒有人會追究你。”
溫柔似水,百般嬌媚的姿態,生生的讓方芊舞打了一個寒顫,拒絕的話在嘴角給咽了下去。一想到她發怒的時候,連蒼會長的菊花都敢爆了,小璿要是真的敢辦她,那……
可是明明知道清怡的事情的又不是她一個,為什麽小璿直盯著她一個人問,明明是在欺軟怕硬!——這句話,某神偷也隻敢在心裏嘀咕。
冷畫兒看著擔驚受怕的方芊舞,淡定的放下手中手術刀,看著言千璿道:“清怡知道自己是在做什麽?”
言千璿聽冷畫兒這麽一說,視線從方芊舞的身上移開了:“我當然知道清怡處事風格,可是有些事不是我們說到就能辦得到的,特別還是那個曾經的男人,雖說清怡說是已經不愛那個男人了。可是女人的心,往往不是如嘴上說的表裏如一,而元輕揚那個男人,隻要輕輕的抓住清怡心軟的那一瞬間,就能再次讓清怡萬劫不複一次。”
“可是,我們說好的,既然那男人都自動送上門來,不報複回去太不劃算了。。”方芊舞一臉放心的對言千璿道。
言千璿瞥了方芊舞一眼:“清怡說了什麽時候回來了嗎?”
方芊舞臉上的笑容一僵:“不知道,清怡沒說,她最近都是直接回家了,她老爸生病了。”
言千璿的眉頭一皺,眼中流轉著一種幽暗的光芒:“你是說楚司令病了?”
方芊舞和司徒徐徐同時點了點頭,看著言千璿臉上的凝重,也意識到事情不如他們想象的那麽簡單。
冷畫兒看著言千璿冰冷的神情,簡單的說明:“那天你走以後,我們準備去機場的時候,清怡就街道楚夫人的電話,說他們在路上出了事故。楚司令開始昏迷不醒,清怡擔憂的不肯離開,我們就一起留了下來。元輕揚卻在第二天就出現在了醫院,說是和顧盼兒離了婚,開始對清怡體貼入微,照顧有加!”
言千璿看著冷畫兒問道:“外麵並沒有報道楚司令病危的消息也是元輕揚做的?”
“不是,是楚夫人先一步的壓住了媒體的報道。”這次回答的是上官綿,因為好幾家媒體還是上官家的產業。
言千璿眼神一急,對方芊舞吩咐道:“元輕揚這次的目標不是清怡,而是楚司令,或者說是楚家,趕快通知清怡回來。”
方芊舞聽了言千璿的話,不由的張大嘴:“不會吧,我還以為元輕揚那副深情款款的模樣是真的對清怡舊情難忘呢?”
上官綿在商場裏泡了幾年,一些陰謀在言千璿的點明中,瞬間就明白了。她看著言千璿道:“元家是想趁此機會奪楚家的在軍中的勢力。”
言千璿看著上官綿點點頭:“一直以來,京都的勢力一直劃分為‘元政楚兵’,隨著現在政權被民主和多代表的刮分,到手的說話權利反而不及往年。而軍中權勢卻不一樣,隨著中國最近的內憂外患,軍權卻是意外的集中。而身為戎馬百年傳承的楚家,京都大多的軍權還是在楚司令的手中。雖說還是元政楚兵,而元家的影響力早就不及當年了,而楚家卻是一直蒸蒸日上。而元家正是看到這一劣勢,才有了這一代的元揚。”
司徒徐徐也是明白人,看著言千璿問:“如果是這樣,當年元家不應該是很讚成元輕揚和陸清怡的聯姻。”
言千璿嘴角揚起一道完美的弧度:“那可不一定,元輕揚是元家這一代最優秀的子代,而清怡是楚家的嫡女,依照當時楚家的勢力的如日中天,元家要真的和楚家聯姻,外界會認為的是元家開始依附楚家,恰好元輕揚還是走的從軍的那條路,最後隻會成功的將楚家推到京都的第一家。元家又怎麽會允許這樣的存在,元家雖然希望借由楚家在軍中的勢力,卻不希望元家的政權為楚家所用,所以才有了之後的元輕揚和顧盼兒的結合。”
上官綿咂舌,她們還真的沒有想到這一層麵上……
言千璿攏了攏耳側的長發,目光迷茫的道:“所以說,男人根本就不可能為了女人放棄到手的權勢,因為他們清楚的知道,一旦他們為了一個女人放棄了家族,那麽他們將被家族流放,永遠不會有著那層天之驕子的光環,甚至是奮鬥幾十年都達不到家族沉澱百年輝煌的初衷。”
方芊舞目光熠熠生輝:“所以你才會放棄蒼會長,因為你根本不相信他對你的感情重要到他願意和蒼龍會作鬥爭,就如他將你放到眾矢之中的位置,惹惱了你一樣。”
言千璿涼涼的瞟了方芊舞一眼,該聰明的時候不聰明,不該聰明的時候知道的比誰都快。
“我和蒼會長的不可能,不單單是這個,裏麵有太多的東西,我無法確定,我不想讓自己為了那一份的不確定最後落得一個淒慘的收場。”
司徒徐徐和上官綿看了言千璿一眼,兩人和陸清怡一般的心知肚明:因為這女人愛得不夠深,她不確定的到底是自己還是蒼會長,隻有她自己才知道。
冷畫兒沉思了片刻才開口:“那這次元輕揚再次向清怡示好是為了打探楚司令的病情。”
言千璿搖了搖頭:“不是,恐怕這次元家的人打好了算盤,楚司令年紀大了,萬一此次真的一病不起的話,楚司令的手下各個都不簡單,不會那麽輕易的放權,雖然還是元家獨大,但是卻有本質的區別。楚家不在了,讓元家獨大;楚家被元家奪權了,而元家獨大,可是有本質的區別。而讓元輕揚娶了清怡,卻是現在的最好時機,楚司令年紀大了,清怡的弟弟還在年幼。”
冷畫兒眼中冰冷一閃而過:“那清怡……”
言千璿眼中的笑容冰冷懾人:“楚司令不是傻子,哪怕他病得如此猝不及防,別忘了清怡從小是跟在楚司令身邊長大的,元家這點小計謀,清怡當然也是心知肚明。再說了別忘了還有楚夫人,她潑辣的性格,和馴夫有道的手腕,讓她成為京都各家高官夫人的閨中密友,那也是一層牢固的關係網。”
幾人想到那位潑辣的楚夫人,而拿捏得當的變臉絕活,以及一向莊嚴的楚司令被她吃得死死的樣子,不得不佩服。
“既然那樣,小璿你還擔心什麽?”方芊舞詫異的問。
言千璿白了方芊舞一眼:“正因為楚家牢固的無懈可擊,我才更加擔心……”
“你是說……”幾人目光駭然的看著言千璿。
言千璿看著明白過來的幾人,輕輕的點了點頭。
司徒徐徐一臉不敢置信:“可是這裏是京都,殺人是會坐牢的。”
言千璿看著司徒徐徐道:“殺人是會坐牢,可是意外卻不會……而京都人多車多,最常見的不就是意外嗎?如楚司令的那一起!”
四人心裏一頓……
方芊舞急忙發揮自己的特長,雙手在筆記本上敲的飛快,在接通清怡那邊的電話的時候,眉宇間一喜的開口:“清怡,你在哪裏?”
“咳咳咳,小舞……”。
虛弱的聲音從那邊傳來,讓屋子裏的幾人眉頭瞬間一皺:“清怡,你在哪裏?”
陸清怡看著眼前的熊熊烈焰,吞噬著整個屋子,而她腳邊昏睡過去的男人讓她的眉頭一皺,簡潔的對電話另一頭的人道:“我也不知道我在哪裏,小舞你查一下,咳咳咳……我的四周都燒起來了,119和110以及120都打了半個小時,都沒見到動靜。咳咳咳……”
言千璿聽到那頭女人虛弱的聲音,看了一旁的上官綿,還沒來得及開口……
“我知道!”上官綿利落的掏出電話,靈活的撥通了能最快救急的電話。
司徒徐徐眼色一變,急忙舉手道:“我聯係120。”
冷畫兒絕美的臉上滿滿的殺氣道:“119和110交給我。”
言千璿看著自動分工均配的女人們,點點頭,看著手忙腳亂的方芊舞,汗水直接從他的額頭上滑落,忍住焦急的心態,靜待她的那邊的消息。
“小璿,查到了清怡手機的位置!”方芊舞一抬頭,汗水直接掉落在她的筆記本上。
言千璿一把拉起方芊舞,速度快如幻影的從門口穿過:“誰的車在下麵,算了,我們自己下去打劫一輛。”
冷畫兒手中的手術刀一收,急忙起身的道:“我和你們一起去!”
“我們也去!”司徒徐徐拉著上官綿急忙跟上。
言千璿眼中一片堅定的拉著身手靈活的跳上車子,腳下油門一踩,三個女人瞬間擠了上來,以往的從容優雅中,更多了一份可以依靠的穩重。
言千璿目光直視前方,車子靈活如箭的從司徒家的會館衝了出去,兩方的景物如電影畫麵的快進一般的飛快劃過。
方芊舞收起平日裏的一副腦殘的模樣,目光專注的看著電腦屏幕上的導航坐標,精密的指出最精準的位置。
言千璿在車水馬龍的道路上,硬是將性能一般的車子飆出了賽車場上的靈越急速,對副座上的方芊舞吩咐道:“接通我和清怡的電話。”
方芊舞看著一臉嚴肅煞氣的言千璿,點了點頭,十指再一次飛快的在平板電腦上滑動,看著屏幕上的各種幹擾信號,柳眉皺的更深,包子臉鼓成了一個小氣球,卻沒有人會在此刻調笑她。
司徒徐徐和上官綿極力忍住前座上駕駛出超過身體承受極限的速度,一臉佩服的看著此刻專注敬業的兩人,蒼白的臉色擠出一絲欣慰的笑容,認識她們這樣愛憎分辨的純粹,讓見慣豪門汙穢的她們感到幸運。
冷畫兒掏出兩粒藥丸遞給兩人,語氣平靜無波的道:“多坐幾次習慣就好,小璿開車的速度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了的。”
兩人一人拿起冷畫兒掌心的藥丸塞進嘴中,忍住那股想嘔吐的**。
言千璿結果方芊舞遞過來的一直耳機,簡約的對另一頭危在旦夕的女人道:“清怡!”
火海再一次席卷著整個高溫,陸清怡感覺自己的肌膚都仿佛被火點燃了一樣,眼前除了火和濃煙已經看不清任何事物了,哪怕她知道身邊躺著的一個男人,也隻能用腳踢著他……
匍匐在地上的男人輕聲的抽搐了幾下,才慢慢的咳嗽出聲:“咳咳咳,小怡……”
陸清怡厭煩的看著身邊的男人:“既然想殺我,又何必讓自己留在這裏。”
地上的男人聽著女人嘶啞的聲音,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把抓住身邊的陸清怡,他的眼睛已經被濃煙熏得腫脹:“我已經對不起你一次了,我舍不得再傷害你第二次!”
陸清怡聽著身邊男人深情款款的話,嘲諷的輕笑道:“所以我在這裏被火燒死,就是你的不想傷害第二次,元輕揚你到底是個什麽樣的男人?怎麽能一邊做著罪大惡極的事,還能這般的情深不壽的虛偽。”
元輕揚忍著肌膚上的灼熱,將她牢牢的護在懷裏:“至少這次我不用明明深情,卻隻能裝作無情的推開了你。至少這次的我,可以和你生死與共。既然我不能放棄家族,但是我可以選擇放棄我自己,小怡,希望我和你下輩子能走到一起!”
陸清怡感受著男人可以灼傷人的體溫:“可是你好像沒有問過我願不願意陪你一起死?”
元輕揚閉著一雙眼睛,帶著如初見時的溫雅美好的笑容:“我知道,小怡你願意的。”
陸清怡看著他身後即將蔓延的火焰,輕柔的笑道:“上次你為了家族放棄了我,我遠走他鄉,而元家沒有得到他們想要的;這次你為了我放棄元家,我卻是為了你的願望去死,而元家依舊得不到他們想要的。”
陸清怡看著身上的男人一怔,語音輕柔的危險道:“別忘了,元家培養你是為了什麽,就是為了分一杯軍區權勢的羹,而你的死估計會被元家視為屈辱的存在吧,因為你斷了元家唯一的希望。”
元輕揚溫柔呢的微笑僵在了臉上,摸索著‘看’著懷中的女人:“不會,還有……”
陸清怡推開包含了太多算計的擁抱,閉著眼睛感受火焰的灼痛道:“你想說,元家還有其他人?那麽我隻能很可惜的告訴你,在元家能培養下一代進去軍權中心的人物,那時我們家的小原應該能獨擋一麵了,我們家固執的司令應該已經給他安排好了,你以為你們元家還有第二次機會嗎?”
唇角揚起一個完美的嘲諷弧度:“元輕揚,你還是一個背叛者,你還要帶著我一起去死嗎?”
元輕揚身形一萎,頹廢著靠著牆壁:“小怡,我……”
陸清怡譏諷的看著他:“而你們元家唯一風機會,就在期待著我父親的早逝,擁護你在軍區奪權的機會。所以我這個曾在軍中任職的楚家之女,是你們唯一的擋路石。因為你們早已預料到,如果我父親真的一病不起,我一定會扶持到我弟弟十八歲,或者說我弟弟也在你們的算計中,隻不過他被我母親按著我父親的安排進了軍區訓練,你們才暫時沒有找到機會。”
元輕揚呆呆的看著她:“小怡,你……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陸清怡看著他,彎起的嘴角沉了下來:“愛過……隻是曾經!”
元輕揚亮起來的眼睛下一刻暗淡了下來,看著她道:“如果,我說這次要是真的能出去後,我真的願意不顧一切的和你在一起?”
陸清怡摸著燒焦的發尾:“我不願意!也不願意和你一起死。”
陸清怡在話畢之後再次拿起手中的電話,帶著真正的釋然:“小璿!”
那一聲之後,漫天的水花從頭頂灑了下來,大滴小滴的水珠打在她的身上,她看了一下身邊的男人,淡然的走到他的跟前:“元少將,是不是覺得很失望?”
元輕揚眨著紅腫的眼睛,看著麵前笑容冰冷的女人,她一身的狼狽卻又勃勃生機的美得讓他窒息,如第一次初見時,她一身墨綠色的軍裝,筆直的站在他的麵前,熠熠生輝的美眸中滿滿的是挑釁和不屑。高傲自信的光芒,灼傷了他的眼,也灼熱了他的心!
“元輕揚,你們元家的機會也就隻此一次了,不要以為我們家司令還在病房我就沒有辦法對付你們元家。正好也可以讓我們家的古板的老司令醒來後樂嗬一下,說不定那一下子他的病就好了,絕對還能將小原教養到成人。”陸清怡看著發尾燒焦的頭發,一把扛起虛弱的男人,柔弱的如最堅強的淩霄花。
言千璿看著一片廢墟,聽著那一頭安然無恙的捷報,才把吊著的心放回肚子裏,看著一旁的四個女人:“等會清怡出來了,你們給我一個個將皮繃緊一點。”
四人很順從的點了點頭,她們無法想象,要不是小璿此時趕到了中國,她們真的以為陸清怡就在元輕揚的煩人的追求中,而失去了她們重要的人。
言千璿頭痛的看著門口不禁是消防隊,紅十字會、警察,更奇怪的是為什麽要有記者?她通過這些日子已經充分的了解道中國狗仔的強大,任何毫不相關的消息,經他們一報道,霎時都變成有理有據的事實了。
上官綿癟嘴的道:“我通知的,至少在受傷害著打求助電話三十分鍾,竟然沒有一個救援隊到達,這麽有內幕的消息怎麽能不好好報道。”
言千璿看著身邊的上官綿:“你們家的?”
“……”上官綿默認。
言千璿黑線,所以她之前的那麽多八卦都是出自這個女人之手!
“別誤會,不止我們一家的媒體的!”上官綿訕訕的解釋道。
言千璿看著從廢墟中扶持而出的一對男女,眸中閃過一絲冷銳的淩厲,下一刻又恢複平靜的看著上官綿:“交友不慎!”
上官綿臉上有絲赧然:“反正與其便宜別家,不如大家互幫互助!”
言千璿沉默的盯著上官綿,這還是她從蒼嘯焰那裏學會的沉默直視法!
上官綿果不其然的理虧。
陸清怡一臉疲憊至極的扶著滿身傷痕的元輕揚出現在媒體的鏡頭下,那麽單薄的身影,頑強著支撐著比她早一刻倒下的男人。
陸清怡看著那邊幾個女人,安慰的衝她們一笑,下一刻腳下一軟,單膝的跪在了地上,卻堅持的扶著身上的那個男人。
所有的記者鏡頭瞬間被那個纖弱女子的身影給你感動,快門聲‘哢哢’的響個不停。
陸清怡鬆手,由著救護車先一步的抬走那個虛弱的男人,朝言千璿傳了一個微笑的眼神,下一刻在所有媒體的燈光下,倒了下去……
方芊舞一把想衝了上去,被冷畫兒拉住了,衝她搖了搖頭:“別破壞清怡的計劃?”
方芊舞一臉焦急:“什麽計劃,清怡差點被燒死了,還有什麽計劃能比清怡重要的。”
言千璿看著方芊舞道:“別忘了她在我們要第一時間衝進去的時候,交待我們要完成的事,既然清怡都自有打算,那我們就不能讓她白白的經曆這場火災。”
方芊舞慢慢的平靜看著言千璿道:“我們要做什麽?”
言千璿看著那邊的媒體的閃的不停的快門,直到救護車慢慢行遠,才看了身邊的上官綿一眼,上官綿回了她一個了然的神情,兩人相視一笑。
“去醫院看清怡,順便靜觀其變、推波助瀾!”言千璿神情恢複了平日中的隨性肆意,勾唇呢一笑,冰冷而魅惑。
宏偉的醫院門口堵著滿滿的記者,被一派綠色莊嚴的士兵攔在了門口……
言千璿推開病房門,看著躺在床上啃著蘋果的女人,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她上次那千鈞一發的擔憂到底是為了什麽,好在消防隊來的及時,恐怕她當時就和方芊舞衝進火海裏去救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
陸清怡抬頭看著病房裏出現的幾個女人,一把扔掉手中的蘋果核,精準的投中垃圾桶中,一把掀開床上的被子,一點沒有傷者憂患的意識朝著言千璿撲了過去!
“小璿,你又救了我一次,你為什麽不是男的,那樣我就能以身相許了。我為什麽不是男的,這樣我就能娶你了。”
“你要是男的,絕對會第一個被蒼會長給滅掉!”冷畫兒淡淡的陳述事實。
清怡的笑容一僵,滿臉討好的看著臉色不善的言千璿,心裏欲哭無淚,沒想到她也能有今日,一向是她扳著臉教訓小璿,沒想到有一日竟然會角色交換。
言千璿看著麵前的女人,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回到床上去。”
陸清怡照辦。
“還真是能耐了!”言千璿看著她道。
陸清怡臉上的笑容收起:“我想過了,既然有些事躲不掉,總要行動的。我父親和元家都知道,他們以為我父親病倒了就能如願,我會告訴他們那是妄想,隻是沒有想到元家這麽快就下死手,倒是出乎我的意料。這同時也側麵的說明,元家是在狗急跳牆!”
言千璿看著一臉冰冷的陸清怡:“需要我的幫忙嗎?”
陸清怡搖搖頭:“暫時還不需要,我自有安排!”
言千璿坐在她的床邊,無聲的支持著她的決定,而元家……
眼中的冷光懾人!
……
美國紐約,蒼龍會的別墅之中……
“會長!”墨暉看著平靜的有些駭然的男人,不知道為什麽他感覺此時的會長比發怒時候的會長更加可怕。
蒼嘯焰冷冷的眸子瞟了一眼顫抖的墨暉,語氣低沉的反複來自地獄的修羅王:“你怕我?”
墨暉撥浪鼓一樣的搖著頭。
蒼嘯焰看著桌上的報紙再一次沒有了那個女人消息,劍眉深沉蹙起。看著一臉忐忑不安的墨暉,別開眼別扭的問道:“最近有那女人的、消息?”
墨暉一呆,疑惑的看著蒼嘯焰:“會長不是說最近不準聯係小璿嗎?”
蒼嘯焰瞬間眼神一冷:“那女人就不知打電話過來問一下?”
墨暉小心翼翼的回答:“我不確認小璿是不是記得我的電話號碼!”
他看著會長的神情瞬間難看了下來,急忙補充了一句:“不過,我記得小璿的電話!”
……
墨暉歎了一口氣從會長的房間退了出來,看著門口一臉期待的三人,無奈的聳聳肩:“不明白,反正搞不清楚會長到底是在想什麽?”
“這次的時間超出了我預估的時間!哪怕所有人都知道會長的心情不好,卻提都不提那女人。會長不會真的準備放棄那個女人吧!”薛皓月一臉悲觀的猜測。
林旭日和慕容風一愣,奇怪的看著慕容風。
“或者會長是在強逼自己放開那個女人,看來這次會長的自尊受創過重了。”薛皓月長歎了一口氣。
墨暉卻十分樂觀的道:“不可能,會長剛剛從我這裏拿走了小璿的電話!”
薛皓月皎潔的眸子瞬間一亮,戲謔的對林旭日和慕容風道:“原來還在死撐!”
林旭日笑而不語……
慕容風寡言鎮定……
蒼嘯焰握著從墨暉那裏拿過來的電話,握緊放開,又再一次的握緊!
俊美的五官落在那串數字上,冷漠惱怒的同時,又多了一份期待;想到她在聽到他聲音的同時秒掛的難堪,下一刻又將紙條扔在桌麵上!
蒼嘯焰故作鎮定的坐在桌子前辦公!
十分鍾後——
大掌拿起桌上的寫著一串數字的紙,還是忍不住的撥通了電話……
------題外話------
先發布,萬一編輯又不審核,我就瘋了!等會修改!